第一章 歸去留

　　，稍后還有一更。

　　“走吧，咱們出去散散心。”

　　“去哪里？”

　　“澳門！”

　　一群人聚集到了一起，帶頭的依然是劉智滿，基地的機甲駕駛員們，除去前不久剛犧牲的赫克父子外，全部盡數到場。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在結束最后一次集合后，眾人集體來到了基地外面，并沒有去去上一次聚會的那家嶺南食府，而是直接去了澳門，在哪里過了一夜，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知道眾人的心情都不好，而且ppdc即將解散，基地也便沒有多家盤查，默認了這最后一次的放縱，甚至主動騰出來了兩架直升機，讓眾人放松心情，沒有人拒絕，張揚他們這群行將退役的機甲駕駛員，集體乘著直升機去了澳門。

　　大概是要盡情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眾人在澳門有些玩脫了，先是去一家賭場玩了幾把，輸的多贏的少，然后便覺得沒了意思，一群人又去外面大吃了一頓，喝的醉醺醺的才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覺到大天亮。

　　張揚倒是沒有喝那么多，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省去了很多麻煩，比如宿醉后的頭疼，看著依然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托馬斯，張揚搖搖頭，拿出通訊器撥通了基地的號碼，昨天的直升機再次到達酒店屋頂。將他們接了回去。

　　“你們先看看這個。”

　　回到基地，關于ppdc的解散正式命令已經發布了下來，一名工作人員將一沓文件遞給了他們。主要內容和昨天的沒太大差別，基地大部分人員直接回到抽調前的崗位上。各國依然保證按照現有待遇。機甲駕駛員們全部退役，包括正式駕駛員和后備役駕駛員在內。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部隊人員可選擇是否遣返回原部隊，或與成為駕駛員前沒有從軍經歷的駕駛員，拿到一份豐厚的經濟補貼。以及一年的薪水作為補償后，送回家鄉，依然是自由之身，原有軍銜（少尉居多）直接在個人所屬國家軍事部門報備，屬于特殊部門外編人員，保留被征調資格，在ppdc重建后依然享有第一征調權。

　　第二個選擇。就是原意留下來的普通人員，按照個人意愿和特長，可以加入到國家軍隊或研究部門，以及其他相關崗位。國家優先錄取，這是為一些老戰士們準備的，比如俄羅斯機甲的駕駛員夫婦，大概是多年的戰斗已經有些筋疲力盡，兩人有些不想在部隊里繼續待著了，便要求掉到了俄羅斯某軍事大學，成為了兩名老師。

　　這兩條規定并沒有讓眾人有太大訝異，至少各國政府還沒有昏了頭，心知在某個時間，開菊獸依然會卷土重來，而那個時候，這些已經退役的駕駛員隨時可能被重新征調回戰場，如此豐厚的退役待遇也是有著隨時啟用的意思。

　　成為預備駕駛員的杰夫，對于這個退役條件感到很滿意，雖然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成為駕駛員，但是好歹擁有了一筆錢財，還有國家提供的工作崗位，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

　　“嗨，昨天晚上過得怎么樣？”

　　蔡天童向著眾人打了一聲招呼，昨天晚上他還需要忙著控制中心設備的封存工作，沒能參加這場聚會，所以有些郁悶。

　　“唔，還好，天童，我看看你的命令是什么，呃，你要去國防部？小組長？晉升為上校？”

　　貝克特點點頭，兩人都是同一年進入獵人學校的，所以眾人里面他和蔡天童的私人關系最好，看到了蔡天童的調遣命令后有些驚訝。

　　他們的文件里，提到了技術人員們也會相繼回到部隊，或抽調到其他部門，或者決定退役等等，而作為ppdc的首席顧問，蔡天童在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非常豐富，被美國國防部所邀請加入某研究部門，繼續負責drift神經系統的后續改進與研究。

　　蔡天童是這個部門的組長，并且國防部大概對于蔡天童以前的經歷很滿意，直接授予了上校軍銜，這才是讓貝克特最為吃驚地地方，按照之前在ppdc的經歷，蔡天童大概是相當于中校，此刻直接提升為了上校，而且是國防部的重要部門，其含金量非同一般。

　　“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太懶，在ppdc呆了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和機器們打交道，要知道你們每次戰斗，最提心吊膽，最忙碌的可都是我，現在能繼續干著以前喜歡的工作，還用那么提心吊膽，而且待遇也不錯，我才答應了。”蔡天童的聲音有些幽怨。

　　“呵呵呵。”

　　眾人發出了善意的笑聲，誰都明白控制中心的任務是最為繁雜的，他們身為駕駛員，在非戰斗時間至少還可以出去放松下，蔡天童則是幾乎要天天守在電腦面前，監視著各種情況的發生。

　　被國防部征調的不只是蔡天童，之前在控制中心工作的一部分技術人員，也都收到了這個邀請，加入了研究部門，對于他們來說，反正工作的內容都差不多，而且和熟人在一起總要過的舒服一些，更何況蔡天童還是他們的長官，不用擔心會被一些不懂的高官們前來指手畫腳，惹人心煩。

　　至于這個部門的具體職責，蔡天童只是隱晦的提及了一下，目前的機甲駕駛通感系統drift，最初是美國國防部給飛行員設計的神經系統改進而成的，而他們的任務，大概就是將系統重新改造成適合飛行員使用的地步。

　　在危機消失后，各國重新開始考慮以前的實力競爭問題，而美國在這場戰爭中損失頗重，開菊獸襲擊損失，平民傷亡，以及造成的經濟損失，機甲損壞維護等損失，但是同樣收獲的東西也是頗為巨大，比如通過研究異界開菊獸的身體部位，從而推動了某些行業或技術方面的進展。

　　而ppdc沿用了十幾年的drift通感系統，更是為美國國防部門提供了大量的實況數據和信息，不要忘了這個系統的最初開發者就是美國國防部，經過這么多年的實戰實測，系統的大多數方面早已經達到了完備的地步，只需要重新改進下，就能將這項技術應用于戰斗機飛行員的身上。

　　而早在通感系統公布后，就有專家曾經預言，通感系統必然會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影響人類，甚至雙座戰斗機也會壓過單座戰斗機一頭，這些都是因為通感系統導致的。

　　而實際上，在這場戰斗中各國都拿到了賊鷗機甲制造技術，對于通感技術也早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從各國的機甲操作系統互不相同便可以看得出來，所以這方面美國已經不是一家獨大，而是百花齊放的態勢。

　　但不管怎樣，眾人還是為蔡天童表示了祝賀，至少相比起他們，蔡天童還能繼續在自己喜歡的崗位上繼續奮斗著。

　　最后，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到了最后一項命令上，那就是ppdc的指揮層人員的去留。作為2號人物的赫克將軍，已經和他的兒子一起在保衛戰中壯烈犧牲，澳大利亞政府決定將兩人的名字，和其他澳大利亞在戰爭中犧牲的人員一起刻在紀念碑上，這座紀念碑將被豎立在悉尼歌劇院前，尤里卡突襲者曾經戰斗過的地方，以表敬意。

　　而最高指揮官潘特考斯特，如同昨天所說的一樣，美國軍方開出了豐厚的待遇條件，邀請對方加入到某秘密部門，負責機甲的改進和衍伸工作，依然是五星上將，直接對軍方和總統負責，其他人無權過問，待遇非常豐厚，而且這個部門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非常重要，聽說是將賊鷗機甲該進為適合單兵作戰的機甲，以及關于未來太空作戰的研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潘特考斯特選擇了拒絕。

　　這樣一個巨大的蛋糕被潘特考斯特擺手拒絕掉，然后提交了自己的退役申請，同時已經通過某些人際關系，聯系到了一個農場主，準備直接購買過來對方的農場，從此面朝土地，春暖花開。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潘特考斯特的確這樣做了，軍方的人員多次與潘特協商，希望能夠收回這個決定，但是無果，而除了美國軍方，其他國家也曾經派出過代表，希望能夠與潘特合作，但是全部被拒絕。

　　在這樣一個重要崗位上呆了這么多年，潘特掌握的一些秘密和經驗完全有能力為自己換來豐厚的待遇，只不過他有些厭倦了以前的生活，隨后他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請求，在他的農場附近城市開設一家孤兒院，專門接收在開菊獸襲擊中父母雙亡的孤兒們，同時希望美國政府能夠看在他多年的功勞上，減免一些孤兒院的開支。

　　不論是于情于理，美國政府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既可以安撫一下這位老將的情緒，又可以照顧到這些孤兒，同時也為美國政府增加了一個宣傳政府正面形象的理由，當場拍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