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砭石(2)
華文昊隨意掃著身邊的幾個攤位，在他左側的一個攤位上，攤主正把幾個舊物擺放到展臺上，幾件黑色的石頭制品隨意的擺放在那里，它們形狀不一，條形、方形、圓形，有的上面還出現殘缺，或斷開，或有損角，大大小小的有十多塊。
華文昊一搭眼，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了幾跳。
那幾件石頭落在別人眼里很可能非常普通，不像瑪瑙、翡翠、和田白玉那些標志性的石頭，一打眼就知道是名貴、稀有的石頭。
可是這幾件石頭落在華文昊眼里就另當別論了。
最近一段時間華文昊每天都翻閱《青囊經》，那里面的醫術有很多都成了絕響。現代中醫，對它里面的一些理論，或者一些治療手段，都丟棄了，更準確應該說成失傳。
《黃帝內經》中記載，砭、針、灸、藥是古代中醫四種獨立并存的醫術，砭術起源最早，在黃帝以前，上古時代的人就開始用這種方法治病，到東漢前逐漸消失，至今失傳已兩千年。
砭術是針、灸、推拿、按摩以及"刮痧"的前身，是用石制工具進行醫學治療、保健，砭術消失了可刮痧在民間確有深厚的基礎。
砭術之所以在漢時失傳，那是因為，到漢時已無砭石可用，也就是說在漢代時，已經開采不到可用于砭術的石頭了。東漢大學者服虔說：“季世復無佳石，故以鐵代之爾！”
現代人所掌握的砭術，不過是代代相傳，以及后人補充的砭術治療法。而真正的砭術隨著砭石的消失，整個砭術體系也隨之瓦解，《青囊經》中砭術一共有三十六種。
拋除手法，最讓華文昊感興趣的是以砭石布置法陣，經中講：其復邪氣，緒則腫熱，砭射之也!也就是說，邪魅之氣，盡可以砭石布成法陣，以天地元氣治理。
就像先前季繼業所佩帶的那個玉觀音里蘊藏大量死氣，如果華文昊擁用可用的砭石，排成法陣，將其中的死氣用天地元氣取代，那么那塊玉觀音佩帶在身上，就可以驅逐邪氣，對身體有益無害。
而此時華文昊看到的那幾塊石頭正是失傳已久的泗濱砭石。華文昊之所以敢如此肯定，那是因為他動用望氣的方式偷偷的查看過那幾塊石頭，發現這十幾塊石頭散發出火紅色的光暈，而普通的石頭根本毫無反應。
華文昊慢慢走過去，假裝四處打量各種物件。
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有客人到，熱情的介紹著他的物品。
“小伙子，你看，這是瑪瑙手鐲，真正的瑪瑙手鐲，現在市場價值3000多元，不過這還是眼前的價，這幾年，這石頭的價格一個勁的往上漲，別看你今兒花三仟塊買回去，沒準一年后那就能漲到六仟，這東西女孩子最喜歡，一戴這東西，你在看，那要多美有多美，你要是給女朋友買一個，她只定樂翻天......”
華文昊心想：“這哥們還真能砍，真把他當棒槌了，這個瑪瑙手鐲一看就是人工合成的物件，雖然做舊了許多，他雖然不懂行，但也聽說過這里的門道，外行人進來，不被宰死才怪。”
順手接過來看了看，然后又隨意的翻看了一會其它東西，等到了那幾塊砭石前，華文昊用手擺弄了幾下。
老板介紹了一會，見華文昊無動于衷，見他這看看那看看的，知道他這樣的人就是過來湊熱鬧來的，不是正經買家，也不是那些傻“肥羊”，隨便宰，也就失去了熱情！
華文昊知道這些小攤主，你要是對一樣物件表現出濃厚的興趣，他不宰死你才怪，只有漫不經心的才能以最低的代價，收獲最大的利益。
“老板，你這幾件黑不溜丟的石頭是什么啊！”
華文昊故意貶低這幾塊石頭。
上次他花三萬塊錢買了紀克禮那個紫檁盒，被紀克禮狠狠宰了一回，他知道要是對一件東西表現太熱情，那就是被宰的開端！
“喲！小伙子，你還真有眼光。現在市場上各種各樣的石頭琳瑯滿目，翡翠啊、漢白玉啊、雞血石啊，那些個石頭，咱們這樣的也玩不起，咱們平頭百姓，咱就玩個奇石，看見沒這幾塊石頭就是一個黑，你在其它攤位還真就買不到...”
華文昊心想：“在其它攤位還真沒看見！”
“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哥也不多管你要，三仟塊錢你就拿走！沒準幾年后，這東西就大漲了！”
其實這十幾塊石頭是他前幾天上鄉下從一個農民手里收購上來的，看著黑不溜丟的，挺扎眼，也不知道是什么石頭，那農民是耕地的時候從地里耕出來的，看著好玩，洗洗干凈就帶回家了。
他一共也就花了幾十塊錢，打聽了幾個人，沒看出什么，只當是普通的黑石頭，看到華文昊感興趣，那還不把價往死里抬。文物市場就是這樣，沒有最好，只有最貴！
華文昊搖了搖：“哥們，黑了些！”裝做漫不經心，把手里把玩的幾塊石頭放下，假裝要走！
老板急忙道：“唉！小伙子，你要是感興趣，我在給你讓點，兩仟怎么樣？”這一眨眼就將了一仟，華文昊還從來沒進過這古玩城，今算是漲見識了，這幫人可真是亂要價，以前就聽人說過，這古玩市場怎么怎么地，現在這一看，有過之而無不及呀！這價漲的快，將的也快，跟坐直升機似的！
“老板，我就是看這石頭黑不溜丟的，看著好玩，回去打磨一下，做個小飾品什么的，這石頭也就是含鐵多一些，所以才會這么黑，您這價要的有點......”
華文昊的意思是：我可買可不起，你要這么高，我就沒法買了！
“小兄弟，這么著，你給個價，哥看看成不！”
華文昊伸出三個手指。那老板頭搖得跟搖鼓似的。“那可不成，太低了太低了，怎么也得五百，在少您也別討價了！”
“成，五百就五百！”華文昊連忙掏錢，那老板就是一楞，這小伙子可痛快了，是不是我要少了，心里就有些后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華文昊除下背包，取出五百塊錢，交給老板，把十幾塊砭石迅速的放到背包里，心里笑開了花。
“昊子，在這買什么呢？這都什么呀？黑不溜丟的！”
華文昊剛把石頭放進去，王雷與小麗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