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 旅程

　　也不清楚外面的時間到底是被耗費了多少，在空間通道之內的眾人，除了需要承受空間通道本身壓力的莫瑞茲之外，就唯有環斑海豹克萊門特比較辛苦一些。

　　因為他需要找到那些空間通道的交匯點，令莫瑞茲獲取跟位面聯盟進行聯絡的機會。

　　被從巫師位面驅逐的那些七階豎瞳們，最先離開的兩只隊伍因為其前往方位的被提前判定，也就令位面聯盟所組建起來的聯軍獲取到了機會，在它們準備完成最后的空間跳躍時，便遭受到了聯軍的阻截和攻擊。

　　在位面夾層之內所展開的偷襲，令準備前往骨海位面和風巖位面的這些七階豎瞳們遭受滅頂之災。

　　提前設伏，加上狙擊者都是各個位面的頂階存在，所以戰事開啟之后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從巫師位面撤離的兩只隊伍，除了極少數因為同伴們的自爆而令位面夾層產生了渦流被卷入虛無的個體，絕大部分的七階豎瞳都被一站剿滅，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進入其所準備進入的位面。

　　只不過通過這兩次的狙擊，也令位面聯盟察覺到了西斯族擁有著特殊的傳訊方式。

　　因為按照時間來推算，當最先遭受了攻擊的西斯族在被全殲之前，另外兩只處于空間通道之內的豎瞳就似乎有了感應。

　　而當第二只隊伍被覆滅之后，被巫師位面莫瑞茲所正在跟蹤著的這一只西斯族隊伍，竟是在空間通道內停留了許久，似乎是進行了某種判斷和選擇之后，才繼續按照原本所前進的方位繼續啟程。

　　只是數量不到五百的這由七階豎瞳所組成的隊伍，再次啟程之后竟是速度立刻開始了提升，并且雖然其前進的方向并沒有產生大的變化。但卻是開始利用那些空間節點開始了直接跳躍，并且不時的還會將隊伍進行分散，似乎是在防止遭受攻擊一般。

　　因此在放慢了追蹤速度之后。莫瑞茲也就對雷蒙提出了問題。“之前你曾經提及過西斯族的通訊乃是采用了某種微波的形式，那么它們是否具有著在空間通道之內都可以彼此溝通的能力？”

　　“電磁波的概念對于巫師位面來說有些新穎。在我看來應該是屬于那些科技位面才會擁有的一種技巧…”

　　斟酌著詞句進行解釋的雷蒙，在知悉了情況之后自然也是有些困惑，只不過電磁波乃是一種粒子波，其特性令它無需任何介質便可以完成訊息的傳遞，其所具有著強大的穿透性也保證了其準確度，因此如果說西斯族乃是采用了這樣的方式進行相互間的聯絡，那么距離也就并不是什么不可突破的壁障了。

　　雷蒙的回答令莫瑞茲陷入了思索，許久之后才不太確信的開口道。“科技位面？問題是科技位面所擁有的戰力依托于其物質基礎。很少會出現其種族本身如此之強大的現象啊…”

　　之前從未談論過這般的話題，因為雷蒙當即便追問道。“難道說你知曉科技位面的情況？”

　　“科技位面很少，因為其位面生靈不具備強大的和能力，即便是發展到了一定的基礎，又或者是擁有著極其廣闊的位面，但只要被發現都很難不被入侵和毀滅…”

　　說到這里的莫瑞茲，迅速凝聚出了一枚記憶光球，遞過來之后才接著說道。“這里面是守護一族所知曉的科技位面的情況，只不過大多是些低等位面，即便是被發現也因為不具備攻擊的意義。而被放棄或者是封閉起來，作為了一種儲備…”

　　“儲備？難道說是相當于豢養的方式，等待其發展到一定規模再去進行入侵？”

　　“是啊。對于低等位面來說要是不能夠令位面提升等階，那么只要被發現就會被淪為豢養的所在，只不過是否有著一些曾經被發現而封閉、但最終又被遺忘的科技位面，這可就不太好說了…”

　　隨著莫瑞茲的解釋，接過那記憶光球開始進行提取的雷蒙沉下了臉來。

　　被巫師位面守護一族所知曉的類科技位面，多達數十個，只不過有些是已經在被發現之后就被入侵，而有些則是被封閉之后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崩潰消失。

　　見雷蒙的神情有異，思索了下的莫瑞茲便開口笑道。“這樣的位面因為等階本身極低。所以對于曾經四處征戰、以劫掠位面財富和資源為使命的古代巫師們來說，過于弱小的科技位面連存在的意義都不具備。所以有時候還會采用直接干預的方式，將這些位面的科技力量抹除。令其重新恢復到最為原始的狀態繼續發展…”

　　莫瑞茲所提供的那記憶光球之中，除了那些被用各種符合和數字命名的科技位面之外，還有著不少類似于視像類的記錄。

　　屬于在最為低等位面所發展起來的科技力量，在面對古代巫師時，根本就不具備任何的抵御能力。

　　他們在其所生存位面創造出來的科技，無法抵御巫師們的入侵，整個位面在數天之內就會被橫掃，位面生靈大量死亡之后，其社會形態和群族的崩潰，會令這樣的位面陷入崩潰的邊緣，甚至直接在強大的攻擊之下被毀滅，都是相當正常的結果。

　　而有些占據了廣闊世界的科技位面，則會被有選擇性的進行改造，在被抹除了其科技發展的可能之后，會令其重新進入到最為原始的發展階段，令其位面生靈進入到對自身力量的追求之中，以待其發展到某種程度之后，成為被劫掠的潛在目標。

　　物競天擇，叢林法則之下的位面戰爭是無法用善惡來定義的，因此雷蒙在看完了那記憶光球中的一切之后，開口問道。“莫瑞茲，那有沒有可能某個被封閉的科技位面，最終因為被遺忘而發展成為了能夠跟巫師、魔獸甚至是幽魂類生命形態對抗的中高等位面？”

　　“以巫師位面守護一族的傳承記憶來說，這樣的科技位面是不會存在的，因為科技位面的發展會對位面造成不可承受的創傷，尤其是這些位面的生物在科技發展到一定高度之后，就會對位面的穩定造成嚴重影響，即便是不會遭受到入侵，其科技能力達到某種高度后便會陷入自我毀滅的狀態，甚至令整個位面都因此而崩潰，都是可以預見的…”

　　說到這里的莫瑞茲，神情間有著難以言述的古怪，停頓了片刻之后才繼續說道。“所有一般來說對于這樣的純科技位面，任何形式的入侵都是解救其位面的有效途徑，所以即便是會短時間進行封閉，其發現者也都會設立好下一次進入的時間，以防止這樣的科技位面因為自身發展方向的問題，導致其位面本身消亡！”

　　“按你這么一說，那科技位面不就是沒有存在之可能？任何發現者都會將其視為必須加以干預和抹除的目標？”

　　察覺到雷蒙語氣之中帶有著惱怒的意味，莫瑞茲顯得有些疑惑。“是啊，這樣的科技位面確實不具備存在的必要，他們不會理會位面之穩固，也不會在乎環境之變化，等著他們自我毀滅令整個位面都消失，那為何不及早的進行干預，令其能夠孕育出更加適合于位面存在的生靈呢？”

　　莫瑞茲這般理所當然的口氣，令雷蒙火大。“難道說巫師位面所誕生出來的生靈，就不會對位面穩固造成影響嗎？”

　　“對于位面守護者來說，位面的存續和發展，才是是超越一切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