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年磨劍
“兒子，你在熬什么呢？怎么這么香？這是中草藥…”
看著母親一臉疑惑又擔心的神色，徐仙咳了咳，笑說：“我若說我在煉仙丹，你肯定不信啦！怎么樣？我熬的藥湯，香吧！這可是一位老中醫教我的古藥方，專治風濕腰腿疼痛，高血壓，高血糖等疑難雜癥…經過幾位中醫師驗證，藥方不會錯…”如果錯的話，估計他早就被青靈丹給毒死了。
聽兒子這么說，費秋娥的鼻頭有些發酸，兒子終于長大了啊！知道疼媽媽了！想想曾經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拉扯大，看著他崩崩跳跳的跟其他小盆友出去瘋玩，從有事沒事就黏著自己，再到煩了自己跟在后面，煩自己總把他當小孩子看…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但卻依然那么不懂事，他們不止一次暗里擔心…
可現在，兒子居然懂得替媽媽擔心，為媽媽著想了！費秋娥又是欣喜，又微有些失落。
欣喜的是，兒子終于懂事了。失落的是，長大了的兒子，總有一天，是要離開媽媽的懷抱出去闖的。
你看，人總是這么矛盾！而父母的愛，總是這么偉大！
沒心沒肺，或者說沒想這么多的徐仙完全感受不到母親的心情變化，只能隱約感覺到，母親應該很受感動，而說了謊話的徐仙，多少有些心虛，因為，他其實根本沒有想那么多。
這要多么缺心眼，才能干出這事啊！
是以，徐仙很想自己抽自己兩個嘴巴，但母親看著，他又不能真這么做。
心神激蕩了一會，費秋娥便道：“兒子，你這方法不對吧！哪有人熬藥用高壓鍋的？你火候怎么掌控？熬藥不比燉湯，若是沒熬好，仙丹也會變毒藥的…”
徐仙尷尬的咳了咳，發現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這樣了。
“媽！我不是沒找到燉藥的藥罐嘛！沒事，這藥只要湯沒全干了都沒問題！”
可不是，青靈丹煉到最后，剔除殘碴之后，都成膏狀了，相比起來，沒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九陽仙尊在天有靈，看到自己的傳承者居然這樣煉丹，估計得從棺材里跳出來，放個雷劈死他吧！
但不管怎么樣，徐仙用高壓鍋煉出來的丹液，在自己偷偷做了實驗過之后，總算沒有變生成毒液，且對體質的改善，還是有著顯著的效果的。費秋娥與許萬山在服用過之后，都覺得精神好了不少，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起床，腿腳可比往常利索多了。
人的精神跟身體一好，干什么事都覺得有勁。本來萬年沉默的許萬山，嘴角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不過徐仙卻是沒有他們那么開心，為啥？因為他的第一次煉丹史，最終以失敗為終了啊！而且中間的失敗還是犯了那種不可饒恕的常識性錯誤，簡直可以寫進煉丹恥辱史，并在這本恥辱史上占據頭一位了。
不過‘放棄’這種事情，對于徐仙而言，那是很難存在的。否則他也不會將余小漁當成夢中情人后，便一直不曾戀愛了。以他自我感覺帥若潘安，俊比宋玉的容貌氣質，估計大小老婆都有了吧！
是以，即便是高考前兮，他依然在為煉丹大業努力奮斗著。雖然四十萬塊錢被他花掉了近五萬，百年野山參也被他用掉了數根，但最后卻是煉出了五爐青靈丹。
每爐近百顆，品質都不太相同，因為所用的水也是不相同。一種水是他夜間上山采來的山泉；一種是買來的礦泉水；一種是自來水；一種是他花了一個早上，在山上采集而來的露水；最后一種是仙府后院池塘里的水…
各種水所煉的丹藥，品質有著極大的區別。自來水所煉出來的丹藥最次，估計白帝都不想下口；礦泉水煉出來的則好一些，有原有青靈丹三成功效；山泉所煉出來的，品質又要稍好一點，有四成功效，不過依然比不上用露水煉制出來的青靈丹，雖然比不上仙府中原有的青靈丹，可是五成品質還是有的。
最后是仙府池塘里的水，有七成品質，是最高的。而目前，他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極限了。
有了這個收獲，徐仙覺得自己這些天來的累死累活完全是值得的。
而且，他現在已經是煉氣三層了。
“許仙…哦，徐仙，開門，快開門…”
“來了來了，叫春啊！高考也能讓你這么興奮！”徐仙撇著嘴，將桌上的各種書籍一股腦兒收進仙府，邊回應著邊走出臥室，在桌上拿了根油條，便對廚房里的母親叫道：“媽，我去考試了！”
“哎，兒子，要媽媽送你嗎？”費秋娥從廚房里跑出來。雖然只有幾天時間，但是看得出來，費秋娥的神色比起之前來，要好太多了，頭上的白發也少了一些，這么明顯的變化，讓費秋娥與許萬山沒少嘖嘖稱奇。
“不用不用，我都這么大人了，送什么啊！”徐仙擺著手，開門看向門外的姚胖子，“你看起來不怎么興奮嘛！”
“我，我是緊張，緊張啊！”姚胖子哭喪著臉，“這次要是沒考好，我家老頭子說送我去參軍，我勒個去！就我這副身材，我去參軍不是受罪嗎？”
徐仙打了個響指，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來還是你家大胖有追求啊！居然知道送你去軍隊！”
“哥，我叫你哥行不，別再打擊我了，我是真緊張啊！”
“這是考前恐懼癥，心理作用而已。當作普通考試就好了…”徐仙說著，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一股意念強行壓在他身上，讓他仿佛感覺到身旁的溫度瞬間降低了數度一般，渾身打了個冷顫。“平靜些了嗎？”
姚小胖搓著胳膊肘兒，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瞧了瞧，低聲道：“真是邪門了，許仙，你這邊，最近幾天不會鬧鬼吧！我怎么突然間感覺到渾身發冷，像是要感冒了似的…”
“這里沒鬧鬼，不過我最近倒是真見鬼了！”許仙翻了個白眼，道：“走吧！都八點了！”
高考，對許多人而言，或者說對相當大部分人而言，是無比重要，無比神圣的一次洗禮。盡管有許多人在罵國內高考的各種弊端，有許多人在懷疑高考的存在是否必要…
但它依然這么特殊，依然可以讓無數人為之前赴后繼，依然可以讓無數學子為它失眠，為它擔憂，為它而發狂，這就是它的魅力，盡管它確實有那么點畸形。
因為它是一個機會，一個分水嶺，是分出高材生與普通人的標準。有人因為它而一鳴驚人，名傳天下，有人因為他而跳樓自殺，害人害己。同樣有人因為它而高高揚起頭顱，也有人因為他而終身抬不起頭來。
十年磨劍，為的，就是希望在這一刻光芒萬丈！
它，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所有人都圍著它轉，讓人哭，也讓人笑！
徐仙與姚小胖，就是這其中的一員。盡管徐仙現在身份不同了，但是他依然不得不參加，甚至不惜為它而做出一些作弊手段。為的，其實不是它，而是尊嚴，是他的，也是他父母的。
于是，在高考正式開始不久之后，徐仙堂而皇之的將書本從仙府中拿出，放在大腿上翻閱了起來。
雖然驚碎了一地眼鏡，但他依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