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靈,尊嚴,福利,解脫
“上千個？”半晌，他才一片驚訝地大聲說道——“你難道不是唯一的，而是有很多個…很多個‘你’？”
“是的。”甄姬又微微地嘆了口氣，緩緩答道，“妾身的身體確實是以前的身體，妾身的靈魂也確實是以前的靈魂——只不過，作為主神空間的玩物，沒有自己的絕對自主權，所以現在…已經被復制出無數份…”
“復制出無數份？！”陳宇幾乎是吼出來的——“這…這算是哪門子的‘英靈’？！”
“所謂的英靈，不過是神無聊時突發奇想弄出來的玩物罷了，”甄姬緩緩答道，“[你想開始新一次的生命旅程，想回到青春時代，想看看未來的時空嗎？]很久以前，又或者是不久之前，妾身完成前一次生命之旅，靈魂準備安息的時候，那個自稱‘神’的存在，為妾身送來了這樣的問題。”
“你自然是回答‘想’了。”這個時候，雖然還坐在甄姬身上，但是陳宇身子下面的東西不知不覺已經軟下去了。
“是的。”甄姬道，“但是，這就是一切悲劇的開始。我——以及許多雖然和我來自不同的時代、甚至不同的世界，但是卻和我回答過相同或者相似的問題的人——就這樣擺脫了前一次生命之旅中已經消逝的肉體，生前的歷史和記憶也都湮滅為無，靈魂在主神的空間里保存了下來，成為了所謂的‘英靈’。我們的靈魂在這個空間里不能隨意移動，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具體我在這里存在了多久，我也說不清楚。”
“從我的時間表來看，應該是有兩千多年了。”陳宇微嘆了口氣，接著問道，“然后呢？”
“當初得知自己成為‘英靈’的時候，我們都還很高興，以為自己受到了神的特別的優待，”甄姬緩緩道，“但是當不久前，‘神’籌劃良久的‘主神游戲’正式準備開啟，向我們進行全面演示、并讓我們掌握這個游戲的基本知識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應的、甚至多倍的代價…”
“代價是…”
“神用他自己的方法，獲得了我們靈魂的原型，只要有需要，隨時可以復制出無限個我們，投入到所謂的‘主神游戲’里去…”甄姬長長地嘆了口氣，緩緩道，“可以無限復制的東西都是沒有太大價值的，即使曾經有，現在也貶值了——所謂的英靈，不過是一種像奴仆一樣的存在罷了，‘主公’的命令是絕對的，作為英靈只有服從，所以，哪怕曾經是最偉大的英雄，現在，也不得不聽命于任何一個卑鄙小人的使喚，而哪怕曾經是最純潔的貞女…”
“…”陳宇一片沉默。
即使是再桀驁不馴的名將，也得乖乖跪拜于市井小民面前，即使是再貞潔的圣女，也不得不成為只要召喚出來就可以隨便推倒、人盡可夫的肉X器。即使那些只是與她沒有什么直接關聯的“分身”，誰又能笑看別人以自己為模板，制作出各種各樣的充（和）氣（諧）娃娃一般的存在？
“神是個變態嗎？”半晌，他才沉聲說道。
“這無所謂變態不變態，”甄姬躺在地上，一片無奈地說道，“神除了至高無上之外，是沒有感情的，沒有七情六欲、不會被情感所左右，這才是神所謂的神，所以，他只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為了他所定下的能讓他感到‘愉悅’這種情感的游戲而進行了采取了相應的行動而已，我們的喜怒哀樂，我們的悲歡榮辱，神并不能感受到，所以在這個游戲里，不是神所需要考慮的東西。”
“…”陳宇再次一片沉默。
“嘛，跟你說這些也沒用。”甄姬見他一片沉默，忽然之間，反而長長地舒了口氣，緩緩道，“作為妾身目前的主公，你想做什么事情，就盡管對妾身做吧，反正很快，妾身也就能暫時解脫了…”
“解脫？”陳宇不解地問道。
“你之前應該是通過相應的英靈選擇界面選擇的我，”甄姬道，“那么你也就應該明白，四種不同類型的英靈，風格是大不相同的，同時，神應該也提示過你，你選定了一種英靈，以后就只能選擇這種英靈。”
“不錯。”陳宇點了點頭——“然后？”
“無論是武力型英靈、智力型英靈還是綜合型英靈，那些男性英靈，他們生前有很大可能都是真正在殘酷的戰場上戰斗過的，即使化身為英靈，他們靈魂里這種先天的潛能也不會消減，”甄姬道，“而作為女性英靈…”
“戰斗能力——或者戰斗潛能——基本上都要弱一個檔次？”陳宇道。
“正是。”甄姬躺在地毯上，看了看還騎坐在她身上既沒有急著做某些事情、也沒有馬上站起來的陳宇，緩緩道，“雖然妾身對于自己的能力也相當有自信，但是比起某些歷史名將來說，可能就的確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即使妾身還勉強能與不少名將持平，同樣身為女性英靈的其它英靈，就很難保證同等的實力了。除非主公自己的實力強到不可思議，否則的話，相信很快就會與別人拉開明顯的差距，如今像主公一樣坐在妾身身上的人，如果一直選擇這條路線的話，能堅持多久呢…或許，其實主神自己也想過這一點，所以我們這些女性英靈只不過是這個主神游戲的噱頭吧——或者說，是為即將在這個游戲里付出自己生命的玩家們提前付出的…補償。”
“…”甄姬說到這里停了下來，陳宇心里，一片復雜。
英靈們看到了未來，付出了自己的尊嚴，而他們則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來得到想要的東西。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而某種意義上講，玩家們和英靈們一樣，也都是玩物而已。
“所以說，其實只要熬過一開始的這段時間，后面你們就會解脫了？”半晌，他才接著說道。
“是的。”甄姬道——“甚至大部分女性英靈在此次游戲中根本就不會有人熬到她們登場，因為沒有幾個選擇女性英靈路線的玩家能撐到后期，而妾身等幾人，只不過是很不幸地被選為前期出場人物罷了…”
“但是你不覺得，自己的命運被這樣的主神握在手里…”陳宇沉沉地說道——“隨時都可能再次被隨意玩弄嗎？”
簡單地說就是，如果下次主神打算開啟其它游戲的話，她們是不是還會再次被當成付給玩家們的“福利”，被玩家們任意索取？
“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說了。”甄姬嘆了口氣，一片無奈地說道。
陳宇伸出手，提了提自己早就扯到腿根的褲子，緩緩站起身來。
“我記得我之所以進這個游戲，是因為我說過，我喜歡美女，喜歡很多很多的大美女，”微微嘆了口氣，陳宇低頭，看了看身下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像你這樣的極品美女，真可以作為我最大的追求，所以…”
“所以？”甄姬躺在地毯上，略有些疑惑地說道。
“所以有一天我通關這個游戲、成為主神游戲的勝利者的時候，我的兩個要求之一，會是‘美女’——這個主神空間里所有一切像你這樣美貌的大美女們，我會把你們全部要過來，”陳宇提起褲子，站了起來，“如果下次我變更英靈路線，你消失的時候記憶會稍微存留下來一點兒的話，希望你還隱隱能記得，我陳宇曾經在今天說過這樣的話：我會終結你們的這種命運，等到我通關的時候，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不可復制的女人。”
“…”甄姬微微一怔。
“還真是用一種奇葩的姿勢，以及一種好像很偉大的口氣，說著事實上一點兒也不高尚的話呢…”半晌，她才勉強地笑了笑，略微帶了點兒戲謔地低聲說道。
“…”陳宇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作為一個剛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男人，褲子都還沒穿好，他的形象的確一點兒也不偉大，不但不“偉大”，而且還很猥瑣，而他剛才所立下的“誓言”，聽起來雖然好像有點兒慷慨激昂的感覺，但仔細想想…
好像就是說自己要開個大。
所以說甄姬的這句話倒也是概括得非常準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奮斗目標，而我這個猥瑣絲男，目標一向不怎么高尚。”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陳宇穿好褲子，看了看還躺在地毯上的甄姬，“三千永遠是我最大的愿望，本來我以為這個愿望只能是空想呢，現在看來，好像忽然多了那么點兒干勁，去真正的實現它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個選擇了甄宓的人正對著甄宓說出類似的話，而他們又有幾個人能在這百萬選一的游戲走得很遠，”甄姬坐起身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陳宇弄得一片凌亂的衣物，既有些期待、又更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還是祝主公能夠獲得成功，成為百萬玩家中僅有的那一個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