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死之戰
（今天晚上還有一更）
看到飛行員被救了回來，一直緊繃著臉的聶子文也松了口氣。
只是他的臉色仍然不是很好看，張靈甫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奇怪地問道：“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現在戰事進行得這么順利你還有什么不開心的嗎？”
在張靈甫眼里看來，189師能夠以50多架地獄貓戰斗機對抗100多架鬼子的飛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而且現在看起來189師還處于絕對的優勢，天上被擊落的飛機幾乎都是日軍的飛機，地獄貓戰斗機被擊落的是少之又少，因此他對聶子文那難看的臉色感到非常奇怪。
“國民黨的飛機為什么沒有來？”聶子文忽然沉著臉對張靈甫說道。
聽了他的話張靈甫不由一陣愕然。
是啊！打了這么久國民黨的飛機去哪了！
一時之間張靈甫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該不會是他們又想借此消耗地方部隊的實力了吧，但是他們這是在保衛首都啊！如果這些都是真的好他們也太不顧大局了吧。
此時聶子文的心里充滿了憤怒，他們千里迢迢地跑來南京參加保衛南京，到現在卻要獨自面對日本空軍主力的進攻。
如果是一般的部隊，他們的空軍恐怕早就被打殘了，也只有他們189師的空軍不懼怕打消耗戰，能夠迅速地補充那些戰損的飛機。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師座，讓師座找國民黨要一個說法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此時天空中的戰事已經進入了尾聲，在地面防空火力的幫助下，189師的空軍占據了全面的上風。
再加上地獄貓戰斗機機體艱固，性能優越，雖然很多飛機都帶著傷，但是仍然在非常勇猛地作戰。
而那些鬼子的飛機就不行了，他們面對地獄貓戰斗機的不但機動能力全方面的超越了自己，而且敵機機體的艱固性更是讓他們感到痛苦不堪，因為他們往往連續命中幾次也打不下來一架敵人的飛機。
而敵人的飛機只要命中他們一次就能將他們打下來，再加上地面上的防空火力，所以說這是一場非常不公平的戰斗。
幾乎每一個鬼子都這樣想道，這時候一個黃色的信號向天空中冉冉升起，看到這里所有的鬼子都松了一口所，這是撤退的信號彈。
所有的鬼子飛機幾乎都是如蒙大赦，逃一般地向東邊飛了過去。
看到這里吉住良輔的臉色卻變得鐵青，什么時候大日本帝國的海軍航空兵竟然這么脆弱了，竟然連眼前這點敵人的飛機都打不過。
而且根據他的觀察189師被擊落的飛機也就兩三架而已，但是本的海軍航空兵被擊落的卻至少也有二三十架，這幾乎是10：1的比率。
而騎兵第9聯隊聯隊長森亞吾六在親眼看到自己受傷的手下被敵人一一殺死后，這不由他氣得暴跳如雷，他扭頭對吉住良輔說道：“師團長閣下，請允許我對淳化鎮發起一次進攻，我一定會攻下淳化鎮然后把它獻給你。”
“算了吧，森亞君。”吉住良輔不屑地說道，你一個騎兵聯隊也想攻下淳化鎮，當人家都是白癡啊。
“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嗎？”森亞吾六睜大了眼睛說道。
“算了？”吉住良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容，“怎么會就這算了呢！通知所有部隊，今天晚上對淳化鎮發動一次夜襲，我要在今晚和189師決一死戰。”
“嗨！”
這是他最后的一次機會，如果大本營知道他打了敗仗的消息，一定會撤了他的職。
所以這一仗是真正的生死決戰！
在得知日本鬼子已經退后無論是聶子文還是張靈甫都松了一口氣，面對接近一個師團的鬼子無論是聶子文還是張靈甫都感到壓力山大。
不過日本人會甘心接受這種慘敗嗎？肯定不會的！
張靈甫對聶子文說道：“聶師長，日本人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發動瘋狂的夜襲。”
“夜襲嗎？”聶子文喃喃地說道。
在擁有完善的夜戰器材之前，夜戰一直是弱勢一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對強勢一方采用的戰術，因為在黑夜中擁有太多不確定因素，黑暗是弱勢一方最好的掩護。
事實上日軍的夜戰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日軍很早就擁有了專門的夜戰操典，而且還開發出了專門的夜戰器材，在二戰中老毛子和美軍都在鬼子的夜戰戰術面前吃過大虧，因此他們對此都是非常頭疼的。
不過既然知道了鬼子的下一步作戰計劃，聶子文當然不會等著鬼子前來進攻而什么都不做。
“既然他想要和我們玩夜襲，那我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聶子文淡淡地說道。
“什么大禮？”
安徽合肥機場，國民黨航空委員會副主任兼軍令廳廳長毛邦初的辦公室大門被人極其粗暴的推開，一臉憤怒的高志航不顧衛兵的阻攔從外邊闖了進來。
他死死地盯著正在批改文件的毛邦初，然后對他高聲說道：“毛主任，你為什么讓我們半途從南京撤軍？難道你打算讓189師的空軍孤軍做戰嗎？”
“高志航！你這是要干什么？有你這么和上司說話的嗎？”毛邦初看清楚來人后不由氣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高志航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冷冷地對他說道：“為什么？189師向我們發出了求援電報，為什么你不讓我前去支援他們？而是坐視他們和日軍相互廝殺？”
“高志航！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部下！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我？”毛邦初一臉暴怒地對高聲航說道。
他和高志航的恩怨空軍內部很多人都知道，當初高志航發現霍克飛機并不適合空戰，因此他要求對霍克飛機進行改造。
因為霍克飛機設計之初是用作俯沖轟炸的轟炸機，而不是用來和日本人空戰的驅逐機，但是國民黨卻一直把霍克飛機當成驅逐機來用，這樣一來當然是屢屢被日軍飛機給戲弄了。
但毛邦初卻堅決不同意，在他看來高志航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你憑什么去改造飛機，甚至他還放下了只要高志航敢動飛機上的任何一個東西，他就要把高志航當罪犯逮捕起來的狠話。
后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宋美齡知道了高志航的想法，她對高志航改造飛機的想法大為支持，而毛邦初迫于宋美齡和周至柔的壓力，也只好同意了高志航對霍克飛機的改造計劃。
事實證明改造后的霍克飛機的確不錯，在句容空戰中，高志航駕駛著改造后的霍克飛機打出了7：2的戰績，但是從此毛邦初也將高志航給恨上了。
后來因為一些小事，毛邦初一直認為高志航仗著他是夫人眼前的紅人，不將他放在眼里，這也讓他對高志航更加痛恨了，只是他一直隱忍不發而已。
但是高志航畢竟是宋美齡面前的紅人，他也不想將表面上的關系弄得太僵，因此他只能強忍著自己的怒氣說道：“那么好吧，我告訴我這么做的原因。我們的飛機數量有限，因此我們必須保存實力，將好鋼用到刀刃上，而且你要注意體察上意？”
聽了他的話高志航不由一陣愕然，“將好鋼用在刀刃上？體察上意？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189師就不是黨國的部隊了？難道這些全部都是上邊的命令？”
“不明白？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見我。”毛邦初一臉冷笑地說道，真是一個只會打仗的武夫，連這點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