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缺德神仙
約翰躺在車廂里想著顯靈的上帝，齊楓再次回到了玲瓏。
言而有信，這八百功德可是要給老華頭的。
“我去，咋來這么多人？”齊楓剛一落腳，瞪大眼睛看去，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在雜貨店前七八十個！
這么多的人，就認識一個，被圍在中間的華佗。
“各位是？”
“好嗎！真的換掌柜了！我說什么來著，老范頭那龜兒子一定跑路了。”一個青面大眼身穿花里胡繞袍子的大漢說道。
“什么掌柜？你看他就一學徒小廝，哪是什么掌柜...”一個極其猥瑣長相的老漢說道。
“王八蛋老范頭！自己扛不住，抓個學徒當墊背的就跑路，天殺的，他拿走了我最后一點功德本呀！”
亂七八糟的人群，已經不是七嘴八舌，簡直就像雞窩里群雞打架一般，根本沒人理會齊楓。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停，停！老的跑了，這不是有小的嗎，找他、找他算帳！”
“對！”
“對！”
亂哄哄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把齊楓圍到中間，人挨著人，簡直成了人肉鐵筒，水泄不通。
“你們欠我十萬功德...”
“欠我十五萬.....”
“欠我二十萬.....”
這些債主也太瘋狂了吧！！
齊楓終于明白為什么老范頭跑的比兔子還快了！
尼馬，原來那老小子真的騙了人家的錢跑路，自己就是那個別人偷了牛去拔樁的人！
“喂，喂，欠錢的是老范，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他去....”齊楓大聲的申辯道。
“找他？天這么大，他早就不知跑哪去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要么你來還，要么我們就燒了這個破地方，火德你放把火，把這兒給他燒了！”
“好，燒了他個龜兒子的！”那個被叫做火德的大腦殼呼吸一大口，沖天的火焰噴了出來。
齊楓大急！
“哎呀，別、別！各位缺德的神仙吧，我知道，你們很缺德，可小弟也是剛剛被騙接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小弟姓齊，剛剛接手，什么情況還不了解，各位放心，放心，我齊楓是十世善人，從未騙過人、害過人，功德做過無數，我既然接手了此肆，就不會賴賬！絕不會賴帳。這樣，我前任老范欠各位的，只要有憑有據，我都一力承擔！”
喧鬧的仙群漸漸平靜下來。
“嗯，這小子確實是十世善人升道上天的，咦，南極，他怎么沒去你的壽元府報到，他應該是你那兒的新丁呀？”
頭上扛個大肉包、滿臉紅光的老頭沒好氣的說道，“老范給太白那個挨千刀的送禮了，中途劫走，等我找來時，他已經繼了肆市傳承，成了這里的新主！”
“奸商、奸商，果然搞他們這行的沒一個好貨！”另一個老嫗的黃牙一露，口齒不清的罵道。
“不過，看這小子，貌似很忠懇的樣子，應該是個好人。”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人向前一步說道，“真地？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呵呵，這位大姐，你放心，我吐口唾沫都是釘！只要各位有字有據，我保證如數償還。”齊楓的話還沒說完，呼啦一下子，數百個大小不一，材質不同的玉石牌子扔到齊楓的面前。
我去！這么多，比帳本上的還多！
這天殺的老范頭干什么了？
齊楓擦了擦汗水，心道，這外面還有急事在身，說什么也不能和他們多啰嗦！
“呃，各位，各位，小弟身處凡間，身陷危機當中，而且還有病人要調理。這么，先來交來華醫的功德，還得回去救小弟肉身逃離苦難呀。也請各位通融一、二，老范所欠債務，小弟定當一力承擔！不會辱沒玲瓏肆市之名，這樣，先請各位大哥大姐回去等消息，我這次接手肆市就要重振肆市，為各位兄弟姐妹服好務！請大家放心！當然，也請各位在天庭多為我宣傳宣傳，小弟的肆市從今兒起正式開張了！”
說著話，來到華醫仙面前，黑光一閃，從肆令中射到華醫身上。
頓時，華醫仙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紅潤 “呃，八百功德呀，嘿嘿，不少、不少！”
“看來小兄弟是位言而有信之人，比老范靠譜多了，只有人品好的人，才能做得起這虧本買賣。”
“看，小齊兄弟就是個敞亮人，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喂，小兄弟，我聽說你要調理病人生機，俺這有針灸術，俺是華仙的同事。”一個高個的漢子，同樣背一個醫箱，也不管齊楓如何，伸手就是一道金光。
“那我再加上調理的內科術！”說話的叫張仲景，也打出一道金光！
“哎，可惜，小齊只是個學徒，才能承繼我們三成的醫術，不過要弄好個凡人應該沒有問題。”小老頭張仲景捻了下山羊胡子，有些可惜的說道。
“嘿嘿，我的三成針灸術！你已經動了手術吧，再給他調調，只要有口氣在，就可以讓他死而復生、生機再現。”
“唉，你們兩個下手也太快了吧，我這…”
“我有一顆回命丹！只要五十萬功德幣，便宜，哪還用你們那么麻煩？…”
齊楓嚇了一跳，“張醫仙，皇甫醫仙，我，這三成仙術可要十萬功德幣，我現在可沒錢給你們在凡間造功德了！”剛才肆令在他們打金光的時候提醒了他。
不要說舊帳，說話的功夫馬上就新欠了三十萬！
在齊楓看來，這肆市的交易規則很缺心眼。功德幣的用處是在凡間做善事，成了善果之后有千分之一會記到肆市和這位享受香火的神仙頭上，分成仍然是二八開。
而所得的術數之法施用之后，會按所做善事的大小標準確定確定得多少功德。比如救人一命1000，養成一妖1000，救死扶傷20至500肆市與香火的分成仍然是二八開。
這簡直就是神仙界里的活雷鋒嘛。最要命的是，這功德款可是要肆主去想辦法賺的 天上的神仙是什么生活？悠閑呀，可齊楓發現這個肆主當起來，是個絕對的操心受累的活兒。
這次又被兩個手快心賤的醫仙黑了二十萬去！
“沒事，沒事，一千功德，我們不急。”張仲景嘻嘻笑道。他心中卻想，你小子只要隨手救兩個人，也比十萬功德幣帶來的多的多！
他哪知道齊楓卻在想，七天，七天就要把這個欠賬還上，不然所施之法就白弄了，自己還要被天雷劈！
可，上哪兒弄錢去？
對！羊毛還得出在羊身上！
這些缺德的神仙可是天大的一比財富 “啊，各位，咱的帳一會兒再算啊，救人的事差不多了，誰有打人的法子？開個價吧，術法我已經學滿了三項，呃，現在是學不成了。”
眾神面面相覷，這里站著的幾十位債主卻沒一個會打架的。
“要不，你用我這個天火珠試試？有時天庭讓我去凡間森林放火，這個能用，就是不知能不能退敵。”長著大腦殼的火德遞給齊楓一顆紅紅的珠子。
齊楓接過來，正琢磨著。
沒想到肆令提示：交易成功天火珠一顆，十萬功德幣，可施天火三次，火心溫度五千 “嘿嘿，我這個簡單，只要想著目標一扔，就成了。“黑黑臉龐的火德小心翼翼的說道，“小齊呀，你千萬不要扔錯了地方，要是扔到了好人福地上，我就又損失一千功德呀，你就照著那壞人賊窩，猛扔！唉，我燒凡間燒的這功德”
“好了，好了，火德，別急，我會看準了扔了，放心吧！”齊楓暗罵，原來這物物交易入手就算！
我去，坑爹也沒這么坑的！
“嗯，各位，小齊還得馬上回去辦事兒，欠你們的債務等我回來，咱成立上屆神肆破產委員會，好好研究下，放心小弟別的本事沒有，做些功德為你們這些缺德的神仙服務還是可以的！各位先請回吧。”
“缺德的神仙？聽著咋這么別扭呢？”一個傻傻的長得和傻根似的2B仙弱弱的問旁邊的人。
“唉，咱可不就是缺德的神仙咋地，人家了沒說錯，你不缺嗎？別管別不別扭了，這人認了總比不認的好。”回答他的人長的很像葛二蛋。
齊楓聽這兩個有點二的仙一問一答，心里好笑便記得了這兩個人，因為他倆的模樣和更電視里那兩人有七八分像。
“看，這小齊兄弟，真是個實在人，我那點兒事兒等等再說也成。”
“嗯，看看誰家的仙姑還待字閨中…”
“你這糊涂的月老，小齊現在還是凡人，哪能找仙姑，你喝多了吧？要找仙姑也得等他晉階到掌柜、成就大羅金仙法體之后才能結仙姻！”
“哦，對，對！可那，我也拉不了紅線了，大羅金仙可都是自由戀愛了！”
說著無心，聽者卻有意，齊楓不由多看了兩眼醉意離去的月老，把剛才他們的話卻記了個明白。
各種神仙或飛或跳的全走了。
齊楓卻一掃剛才的郁悶！
“哈哈，現在誰不知道，欠錢的才是爺爺！！！我現在可是這些苦逼缺德神仙的債務人，哈哈————想要功德嗎，有啥都拿出來吧！”
瞬間，他腦袋里閃過了一萬個吃了這些神仙的肉、喝了他們的血，啃了他們的骨頭，榨了他們的骨髓的想法。沒辦法，誰讓齊楓不但是十世善人，更是十世商賈來著！而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商人的骨子里都浸著銅臭，齊楓發現自己的身上也淡淡的有了一股銅錢的味道。
他真是奇怪，帳面上那些欠帳，還有各路特權神仙要的稅、費、捐款記錄，老范是怎么搞的，“或許老范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不勝其煩，才想到了找我這個替身跑路！”
齊楓被騙本來大為氣惱，可現在卻看到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等俺成了這些家伙的經理再說！
看你們還有沒有今天這么橫，我用功德砸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