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咸鮮味美
“是不是中午吃的那種肉片做的，那媽可得趕緊試試。”母親跟著就從笆簍里去拿筷子隔開的粑兒，先是給兄妹倆一人一個，這才給自己拿了一個。
張衡見妹妹先咬了一口，頓時美目睜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含糊嚷嚷道：“太，太好吃了，哥，我都想一次吃下十個呢。”
糯米是糍的，一般的大人連吃五六個葉兒粑就會感覺很飽了，妹妹叫嚷要吃十個，顯然是因為味道實在太好。
當即張衡也沒多想，自己也咬了一口，只覺得清香滋潤，醇棉可口，葉香味濃，菜分兩味，咸鮮味美，竟生出一種這才應該叫葉兒粑的錯覺來。
“好香，好吃，兒子你這手藝都可以去開鋪子了，好啊，你有這手藝，以后總歸不會餓著。”母親欣喜著說道。
張衡一聽，索性順著說道：“媽，不是我手藝好呢，是這個葉子和肉餡好，這葉子是我今天出去逛的時候在前面公園發現的，我聞著清香就摘了些葉子回來。”
緊跟著又道：“媽，你說我們家也賣葉兒粑怎么樣，我算過了，一個粑兒成本價連五毛都不到，外面賣一塊五，賣一個就能掙一塊錢呢。”
母親愣了一下，沒有當即回答，看神色卻是思索了起來，半晌點了點頭道：“兒子你這個想法不錯，肉和鋪子咱家都有，鹽菜和花椒也都可以從老家村里進貨，比外面便宜一半都不止，這樣就能把成本壓得更低，蒸籠這些也從老家買楠竹做的大蒸籠，用上幾十年都不會壞…”
張衡聽母親如此一說，不僅有些崇拜起母親來，短短的功夫母親居然能想到這么遠，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媽，那我們明天就開始賣怎么樣。”張衡急切的說道。
母親不由笑罵道：“哪有那么快，等吃了飯媽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回去，等把要的東西都準備齊了在說，還有媽還得去五金店定制一個蒸氣鍋底子，還有要是生意好，還忙不過來呢，人手也不夠，這些方方面面都要考慮。”
張衡聽著也了然了，確實是太心急了，便跟著說道：“恩，媽說得對。”又道：“媽，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昨天我在車上認識了一個朋友，她給我介紹了一個工作，叫我后天早晨去面試，不遠，做公交車二十分鐘就到了，那工作也很輕松，一天只上五個小時班，每個月還有休假呢。”
本是好事，但母親卻瞬間臉色冷了下來，認真的說道：“兒子，在過兩個月你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你就是大學生了，這兩個月你都在家看看書，累了就出去耍耍，你想去上班媽可不答應！”
估計是覺得話語說得重了，又緩聲道：“兒子，媽知道你想給家里減輕負擔，不過咱家不比以前了，肉鋪一個月能掙五千多塊錢呢，除了房租水電生活費還能省下三千多塊錢，外面欠的帳媽這些年都還得差不多了，完全能供得起你讀大學的花費…”
張衡見母親苦口婆心的訴說，卻是堅定了要去上班的想法，堅持道：“媽，兒子已經長大了，在村里好多人十五六歲就出去打工了，還有妹妹十歲就出來幫你，我現在也要出去掙錢，在說那工作又不累，是在健身俱樂部里幫忙照看器材，我也可以跟著鍛煉呢，你不是說我太瘦了嗎，現在能去免費鍛煉不正好嗎。”
母親愣了好一會兒，才嘆息著說道：“成，兒子你去上班見見世面也好，工資少點也沒關系，千萬別累著了，工作干不下來就回家耍兩個月，知道了嗎。”
張衡使勁點了點頭，心理卻在想一定要干下這份工作，這樣才有借口把卡里的錢慢慢拿出來給母親。忽然想到后天去面試可能會打架，他雖然自詡戰斗力強悍，可一直沒真打過架，突然靈光一閃，干脆接下來到原始空間里去呆幾個月，在里面過完春天在出來，好在空間里面鍛煉出搏斗能力出來。
就算空間里面的搏斗能力不能帶出來，至少能增加戰斗經驗，明日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嗎，到時候在“現實”中適應一下在空間里學到的搏斗技巧，加上他的力氣比常人大幾分，應該就能面試上了呢，想到這里就使勁點了點頭，給自己增加信心和堅持。
回過神來點頭道：“恩，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兒子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的寶貝兒子喲！”母親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張衡連忙蹲下身子埋進母親懷里，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是媽媽溫暖的懷抱！
“哥，媽！”妹妹也撲了過來，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其樂融融，這應該就是書上說的幸福感。
好一會兒，母子才收拾好情緒，張衡忽然一拍額頭，叫道：“媽，我都忘了要給陳阿姨送粑兒過去呢。”
“是是，快給送過去，天都晚了，媽這就炒菜，等你回來就吃飯。”母親樂呵呵的說道。
張衡點了點頭，接著就用盤子裝了十個豬肉餡，想了想又裝了三個大腿肉餡粑兒，和母親招呼一聲就端著出門了。
從屋后繞過了一片竹林，這才發現另外一邊有一條大道，能通行三輪車的寬度，估計隔壁的陳阿姨平時是從這邊出去吧，所以這兩日白天張衡都看見過。
是夜！即便是這邊農田區也點綴出了燈火，入眼了望依稀能看見外面高樓大廈燈火通明和喧鬧，張衡搖了搖頭，相比外面的喧鬧，他反到喜歡自家的小院，因為在這里他感覺很安心很親切，有一種還在村里的感覺。一邊想著就到了隔壁的院口，大門開著，這邊顯得要小很多，只有兩間屋子，其中還有一間是廚房，邊上有一個簡陋的纖瓦茅廁，和自家小院相比條件差了很多。
廚房黑暗，房間門虛掩著亮著燈光，隱約傳來孩童的鬧騰聲，張衡當即叫喊道：“陳阿姨，我送粑兒過來了。”
“小伙子，麻煩你了，快請進來坐。”話語聲傳來，跟著就見門開了露出婦人的身影。
張衡一眼就看見了屋子里的兩個小女孩，正坐在床上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