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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生魂三千

夢想島中文    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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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弟,可以開始布陣了嗎?”

  說話之人乃是二十一位長老會成員之一,此人面目清秀,只是鬢發如霜,一看便知是個年歲不淺的人物,他眼角尾紋輕輕顫動,向著秦風笑道。

  秦風輕輕頷首,拱手道:“有請諸位仙尊布陣。”

  “嘩…!”

  一聲悶響,二十一或是頷首,或是動作,這陣法是早已選定的太古陣法—玄七。本就極為不俗,而今由二十一無論放在哪一重天皆可算得巔峰人物的修士同時出手布置,其防御效果更不用說,只怕寂滅修士亦難以將其撼動,寂滅之下,更無人能憑一己之力將其摧毀。

  這亦是眾人苦心為此次大會所準備,這非同以往天下會武,參加者弱如破空,強似三虛,數量之多,宛若過江之鯉,這其中不乏能與這二十一比肩的絕頂高手,所以斷不能掉以輕心,這些人物比斗起來,其余波也是足夠撼天動地。

  當然,也無人能夠保證此次大會是否有邪魔外道潛伏其中,若是在正門修士演武之間突然現身偷襲,那相斗正甛的正門修士多半要兇多吉少,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做好完全的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演武臺上華光四溢,強橫的氣機四散開來,四處嗡嗡作響,一個繁復的陣法漸漸形成,正如青蠻之前所見的那些防護陣法一般,好似一個倒扣的空碗,將整個演武臺籠罩其中,只是這陣形極其巨大,幾乎是高聳入云,也就是說,在演武場內,比斗者可在虛空之上進行爭斗也是無妨,這也是考慮到參演之人皆是破空以上修為的人物。

  忽的,一聲嘹亮劍鳴,虛空中一道劍影霍然閃現,緊接著一個女子的纖細手掌緩緩一壓,劍影便印在了陣印之上,伴隨著轟隆巨響,陣法布置完畢。

  青蠻精通劍道,在此道造詣上,當世難有企及,不過從方才那一劍虛影看來,施為者的劍道體悟,已然不再自己之下,只要他不施展那威力驚天且尚不純熟的《天劍》之法,至多便是與其伯仲之間。

  他微微頷首,暗自一笑,心想道:“姐姐還是如此厲害。”

  上官千湄這一招半式,也是秦風與天劍宗諸多長老商議后早便安排好的,目的便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二十一人中年歲最小的女子,是有絕對的實力與資格擔任進入長老會的。

  果然,在他們意料之中,不少有心之人,見得這一劍顯露,皆是再無絲毫輕視之心,心中暗暗凝神。

  陣法布置好后,秦風便是上前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公布了此次大會要旨及細則,大抵便是與天下會武一般以武論英雄,先是根據參演名冊中人物的修為境界來進行分配,兩兩一組,進行比斗。

  只是這輸贏卻并非以單純的勝敗而定,卻是要由這二十一位長老定奪他們是否晉級,亦無需真分個你死我活,來個慘烈收場,畢竟這只是以武選拔,大家有著共同的敵人,將來都要一致對外,傷了誰,都是已方的損失。

  所以,演武的時辰限定在半炷香內,屆時,無論輸贏,都會有個結果。

  “請諸位長老入席!”

  待秦風言明之后,一個不知是何身份的男子步上演武臺,修為亦是平平,待得他開口后,青蠻方才之下,此人多半便是此次演武的司儀,由他主持演武,公布勝負結果,及宣讀名冊。

  隨著此人一聲唱諾,演武臺不遠處緩緩浮動出二十一尊玉石桌椅,這么圍繞出一個半圓,直至到約莫觀演臺第三層的高度,方才落定。

  連同秦風在內的二十一人各自挪步而上,虛空踩踏,片刻之間,便是各自落座在一處,神色肅然的俯視下方。

  “現在,我宣布,演武正式開始。”

  諸方落定,那中年男子緩緩回過身來,面對眾人,一卷方才秦風交予他的卷軸,徐徐展開。

  天涯海閣,無垠血冢!

  “這個時候,那中州皇城應該熱鬧得很吧。”

  在天涯海閣深處,景云魔尊負手而立,望著暗流洶涌的無垠血冢,仰天淡笑。

  “景云兄,你若有興趣,大可前去滋擾一番,以你的實力,也無需小心謹慎。”

  姬嵐,這個第一次步入天涯海閣的太古魔尊冷笑著說道,一雙深沉眼眸只是盯著這血腥之海,下意識舔了舔嘴角。

  “呵,這般事,我還是不敢,聽說那幾個不出世的老頭子今日都在那兒,我還沒這份魄力在這個去偷襲,那不是自投羅網?”

  景云魔尊略帶自嘲說道。

  “你那乖徒兒來了。”

  景云魔尊不看已知,只聽得細微的破空聲從遠處傳來,片刻之后,一襲紋理詭異的黑袍籠罩下,鬼泣悄然浮現。

  鬼泣:“師尊。”他恭敬作了一揖,隨后看向姬嵐,再道:“姬前輩。”后者只是微微頷首,并不答話,哪怕如今的鬼泣亦隱隱成為魔盟盟主,他也沒將其看在眼中。

  景云:“他來了?”

  鬼泣點頭。

  “這么快,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姬嵐正要接著言語,忽地一擰眼眉,一抹凌厲精光看向遠方,神色兀地一怔,旋即舒緩,卻是輕笑:“好一個天生的魔頭。”

  血腥,怨氣,憤怒…!

  無數負面情緒的凝結,化作一股滔天煞氣,使得本就陰煞無比的無垠血冢都隨之鬼哭狼嚎,輕輕掀騰起來,那幽暗之處緩緩步出一個人來,全身泛著冰冷的暗金之色,五尺牙棒擰在手中,另一只手,卻是托著個奇怪的墨黑玉瓶。

  待此人再走近些許,其模樣更是教人心驚,渾身的陰煞之氣幾乎凝實,雙眼,口鼻,雙耳,幾乎所有的洞.眼處,盡皆滲出暗紅的血跡,加之那好似要凸出雙眼一般的血紅眉目,更是讓人心底發寒。

  “東西帶來了?”

  景云魔尊此刻也拋下了往日的些許笑意,有些冷淡的問了一聲,即便他身為魔尊,更是魔盟締造人之一,可謂魔中之魔,但面對這么一個能夠生生將三千修士剝皮撕骨,生抽魂魄的怪物時,仍舊不免在心底深處生出一絲怪異之感,這樣的人,他不敢太過親近。

  “她呢?”

  金蟬嗜血的雙眸閃現一抹清明,只是那嗓音卻極為壓抑,好似在極力克制著什么,說話時,清晰可見喉結上下滾動著,似那金鐵摩擦之聲。

  景云魔尊大手一揮,漣漪陣陣的血海頓時發生變化,掀起層層巨浪,卻是向兩處分散開來。

  金蟬緊盯著血海之中,眼中光華時而凝聚,時而渙散,終于,在看見一個魂牽夢縈的身影時,長松了一口氣,將那個裝有三千生魂元魄的搜魂瓶一手拋給景云魔尊,緩緩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在景云魔尊接過搜魂瓶的剎那,其面色轉瞬浮現一抹驚喜,甚至雙手都有些不可自抑的輕輕顫抖,心中暗道:“哈哈,終于到手了。天下正門的偽善之輩們,你們便等著本尊的愛徒臨世吧!”

  景云魔尊沖眸色略有些復雜的鬼泣點點頭,后者會意,在沉吟片刻,輕嘆一聲,消失不見,剩下的便是他,姬嵐與金蟬三人。

  半響之后。

  景云魔尊:“好了,金蟬,答應過你的事,本尊定不會食言。你且先行回避,待本尊與姬兄為你師姐施展秘術,救她醒轉,你們再敘不遲。”

  半蹲在躺在紅血石榻旁的金蟬置若罔聞,打量那張依舊如初卻好久亦未醒轉的容顏,約莫過了一刻鐘,方才幽幽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讓景云魔尊頗為錯愕,旋即冷笑的言語。“你最好能治好她,否則,這三千修士便是你的下場…!”

  姬嵐:“這金蟬的血脈頗為古怪,我也只能辨別應是傳承太古魔道,不過卻也瞧不出究竟所屬何脈。”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景云魔尊,繼而說道:“只可惜,這么好的一個苗子,被你給毀了,殺劫纏身,便是永墮輪回也贖不清其罪孽。”

  姬嵐的確是從心底有些為金蟬可惜,當然,也是通過此事,他方才看清金蟬為魔的潛力,若是早些發覺,多半便會阻止景云魔尊行成此事也猶未可知,畢竟,若得他親手調教,不出百載,以這金蟬的潛力,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在他之下。而景云魔尊此計,雖然也是為魔盟做了極大貢獻,能夠重創正門,但真算起來,便是這女子日后如何了得,那也只是他景云一方的人,算不得自己的嫡系。

  景云魔尊淡笑一聲,哪會瞧不出姬嵐所想,道:“姬兄還是先助景某喚醒愛徒吧,現在,說什么也是晚了。”

  姬嵐冷冷瞥了他一眼,卻也沒在多說什么,二人一同開始閉目凝神,兩股驚天魔氣一齊破體而出。

  中州皇城。

  “司馬仙尊,依你之見,此次我天劍宗,能有多少弟子能夠入選?”

  超然物外的長老席上,天劍中南峰首座徐澤濡輕捋白須,一邊遙遙望著演武臺上的兩個晚輩比斗,一邊向著身旁的司馬云逸淡笑說道。

  司馬云逸:“不知徐長老所言是指何職位?”

  他這回答倒是沒有問錯,平魔盟除了天下修士皆可為的平魔義士外,里邊囊括的各種職位卻也不少,從低到高依次為,先鋒衛、平魔校尉、中郎將、統領、中軍將、平魔仙尊、盟主。

  這之間還有許多細小劃分,林林種種,加起來,約莫需要數百人之多。

  “先鋒衛,自不必說,這些二郎們的心氣兒你亦是知曉,若僅是這般職位,他們也不會參加此次大會,至少也是平魔校尉之上。”

  徐澤濡含笑說著。

  司馬云逸:“這….不好斷言,不過想來,入職數十人應是沒有問題,各峰皆有天資出眾的弟子,只要運氣稍好一些,不要一開始便遇得一些特殊人物,總會得到所需的。”

  “特殊人物?”

  徐澤濡笑容有些玩味,他自然知曉司馬云逸所言的哪些特殊人物,他與楚氏皇族也是有些淵源,知曉此次演武,一向低調行事的楚氏皇族也會大舉出動,楚帝九子,哪個是好相與的?那二皇子,楚天河與曾今消失數十載而又歸來的大皇子楚云然可是昔年震懾天下的存在,至少,比之他兩個而今已是長老的人物不遑多讓。還有那早早便讓天下修士所驚艷,而后卻又銷聲匿跡足足十數載的白帝訣雪。當然,除了這些最為驚世駭俗的杰出人物外,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宗門宿老,及個別造化驚人之輩。

  “看來,此次當真不可預料,天下修士,有多久未曾似這般齊聚一堂了,除了三百年前那一次。”

  司馬云逸微微頷首,旋即輕嘆一聲,“是機緣,是造化,都靠他們自己了,我們這些做師長的,只管作壁上觀,平心而論便是。”

  “打,打….使勁兒打….哎呀…怎么回事兒,連那小子都打不過…真是氣煞我也!”

  隨著司儀撞擊一下用于號令的銅鐘,這場比斗結束,常無忌狠狠一拍大腿,連連搖頭,一臉猙獰之色,頗有些怒氣不爭的樣子。

  從旁的青蠻見他這般模樣,只能苦笑搖頭,原來,方才那一場便是常無忌軍中的好友與另一個來自南離普通修門的長老級人物比斗,兩者先前雖是勢均力敵,不過到最后,常無忌那朋友終是沒能抗得過別人的強橫實力,雖然長老會還未宣布結果,但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曉那人落敗已是鐵板釘釘,常無忌正疼心不已。

  他說著,“可惜不是本大爺上去與他打,不然定教他知曉本大爺的拳頭厲害否。”

  “這只是敗了一場,你又何須在意。每人不都有三次比斗機會,三次盡輸才會被徹底淘汰,一個無為初期境,一個無為巔峰境,差距不小,輸了也是正常。”

  青蠻揶揄一笑,“你去自然不怕,你當誰都似你這般渾身法寶無數,嚇也將別人嚇住了。”

  常無忌撇撇嘴,懶洋洋道:“哼,無為巔峰境修士,本尊便是瞪也能瞪死他。”

  他這番言語頗為狂妄,引來不少與之相隔不遠的其他修士一陣白眼,不過他卻是毫不在乎,反是更為洋洋得意。

  “對了,此次大會,怎的不見青兒姑娘前來參加?”

  青蠻時不時看向天劍宗那邊,此刻卻不由疑惑道。

  常無忌一手抱著腦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呀,正是帶孩子的時候,哪有那么多閑工夫來瞎攙和,不過她過幾日倒是要帶安兒來看看我。”

  一旁的王天虎聞言,“哧”地笑了一聲,點破道:“無忌兄弟,分明便是你堅決不許云姑娘參加吧,她自己可是想參加得很。”

  常無忌瞥了他一眼,“你這大老粗懂什么,你這沒人愛的王小虎自然不會明白憐香惜玉,這些除魔衛道,打打殺殺的事兒就該我們男人去做,婦孺小孩兒,就該在家歇著。”

  “我…!”

  王天虎老臉一紅,恰是被他說中疼處,娶妻生子,一直是他的心愿,雖然貌似壯年,不過他的年紀亦是不小,他從來沒將自己當做過仙林中人,算是大半個普通人,想來五十余歲的年紀,還孤家寡人像個什么話。

  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候,他家老娘便時常念叨抱孫子,只不過到他娘親去世數十年后的今天,此事仍舊沒有著落,為此,他也自責了很久,時常墳前祭拜,都罵自己是個不孝子。

  這般絮叨一陣后,那司儀得到了長老會的結果,常無忌那朋友不出意外的落敗了,向著那中年修士一拱手,略有些頹然的下場。

  接下來的幾場比斗,皆是些青蠻并不相識的人,許多更是這些年才開始顯露名聲的人物,在他看來算不得如何出彩,但總算能進入這兒,也是有些可圈可點的地方,這之間,二十一位長老中,總算有一人張口說了話,卻是點評了幾句一個頗為年輕的勝出修士,說他資質不俗,好生勉勵了一番,那年輕弟子見得平魔盟長老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也與自己言語,自是喜不自勝,干勁兒十足。

  觀臺上的常無忌卻是嗤之以鼻,說道:“這些還不是糊弄人的把戲,虧那小子還真當回事兒,那老頭兒在這里不輕不重的點兩句,便真當得了寶了。”

  青蠻微微頷首,卻又搖頭,常無忌之言固然有幾分道理,這些長老或是想讓這些修士身感激勵,會逼迫出自己潛力去竭力戰斗,但另一面,卻亦非是任何人都有這資格的,方才年輕弟子的比斗,青蠻雖未細看,但大致的映像還是有的,的確有些許異于常人之處,也不見得,是個人,那長老會中的長老便開口點評一番。

  果然,在那長老出言點評之后,之后上臺的修士更是個個精神兒氣兒十足,全然是卯足了勁兒,手段盡展,便是一些極為普通的手段也變著花樣兒施展得奪人眼目,四周的氣氛,也隨著這精彩的打斗而變得熱烈不少。

  就這樣,半日過去了,比斗仍在繼續,青蠻略微估算了一下,若在場之人都會上臺參演,那以現在的速度,要整個結束,約莫需要十來日的功夫,不過也算快了,便是當年的太乙演武,也是足足進行了七日,這比之亦是多不了幾日。

  “傻牛,你想取個什么職位,要不要弄個統領來當當…不,以你的實力,只怕沖擊中軍將做個大將軍,也是極有希望的。”

  閑來無事,常無忌便是向青蠻說道,雖然青蠻的修為僅有化脈中期境,與他相若,但他知曉,青蠻的真實實力遠不止如此,早在十年前,青蠻便能以破空巔峰境的實力抗衡三重天玉虛宮兩大弟子及普陀仙宗的穆子寒聯手攻勢,最后雖是受了傷,但也雖敗猶榮。

  雖然現在他不清楚青蠻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但他去了上仙界待了十數載,實力總不會不進反退吧?再者,那日二人巧遇,他亦是窺得一二,青蠻的實力決計不會低于尋常的三虛修士,加之他年歲如此輕淺,中軍將之職雖然困難,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之前秦風亦是言明,最后的決斷并非只以勝敗論,而是要考慮諸多因素。

  常無忌這般言語倒是教他身旁的不少修士,傻了眼兒,盡皆看向那面生得緊的冷俊少年,待得估摸出其修為,更是只當常無忌在說笑,或是異想天開。

  開什么玩笑?中軍將一職,在整個平魔盟中都是舉足輕重,僅次于平魔仙尊與盟主,雖然不只一位,但也絕對不是一個三虛境以下之輩能夠當得的,而且還是個如此年輕,一點經歷也無的小子。

  只有在常無忌身旁,那日知曉青蠻身份的幾個統領在微微驚詫后,卻也沒有顯露出什么不屑之色。青蠻的實力,在曾今,便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他那時的實力,定然不足以當此重任,但誰知曉,他如今的實力如何,當是不會斷言。

  “中軍將?”

  青蠻念叨一聲,他搖搖頭,卻是沒有多說,常無忌見他這般模樣,還以為他自己沒有信心,又是一番長篇大論,自是激勵青蠻,不過他若是知曉青蠻此刻心中所想,定不會再這般言語了。

  “我答應過寒雪仙尊要全力以赴,雖然不可在此暴露魔修功法,但也不至于只拿下個中軍將吧,對,姐姐是做了長老,我怎可差她太遠,若有機會,這盟主之位,也未必不可取。”

  青蠻暗想,全然未將常無忌之言聽在耳中,只是暗自揣測著若奪盟主之位,大致需要什么樣的實力,在他看來,即便他實力有所保留,但尋常三虛巔峰修士應也非他對手,除非是遇得似澹臺流蘇,堯破軍這般三虛巔峰中的巔峰,方才有可能勝負難料。

  “有請,宣武,太乙仙門——顧行風。

  南離,天劍宗——無念!”

  青蠻與常無忌二人同是微微一怔,旋即,只見觀臺上兩道人形徐徐劃破長空,直接落在演武臺上。

  “終于有些看頭了。”

  常無忌看了青蠻一眼,輕笑道,后者只是笑著點點頭,抿了抿嘴。

  乍聽之下,這二人孰強孰弱,亦是能夠分辨,不過許多來自宣武的修士卻是知曉,這原赤煉大弟子顧行風,自入得宣武第一修門后,修行資質被狠狠發掘,更被太乙掌教收為關門弟子,其實力便是比之三大圣地的弟子,也是差不了多少的,這場比斗,勝負難料。

  演武臺上,二人相互作了一揖,沒有過多言語,皆是亮出兵刃,傾身而出。

  玄兵白河一出,劍氣縱橫,霎時間席卷整個演武臺,那一邊,無念亦是絲毫沒有大意,本命神兵破冰亦是華光大綻,掠帶一道璀璨光華,兩者猛的一觸碰,隨即而分,卻是帶起鏗鏘巨響,使得眾人為之一震。

  這大陣雖是有著隔離攻勢的效果,卻是沒有隔音之效,所以,人們都如身臨其境。這二人皆是化脈中期境修為,身法更是玄妙無比,迅捷如電,玄妙招式頻出,時而引得驚雷落下,異象憑生,不消片刻,觀演臺上的眾人亦是被這精彩的比斗給吸引,深陷其中。

  “傻牛,你怎么看?”

  觀臺上,常無忌倒是興致勃勃的看向青蠻,其言不喻。

  “大師兄與無念師兄皆是同屬劍修一脈,他們修為也是伯仲之間,這勝負一時難以言說。”

  青蠻沉吟片刻,其實,他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不過卻也沒將結果說滿,只是有這猜測,不能說定。

  常無忌身為天劍弟子,與赤煉門并無多大瓜葛,自然是偏向天劍宗的,笑道:“傻牛,你可別有心偏袒啊,我看啊,多半是無念那小子勝出,雖然你那顧師兄的劍技也是不俗,修為亦是不差,但終歸是差了些實在的東西,便說這劍訣好了,無念所使的與本尊一樣,乃是本門的三大劍訣之一——青璃劍訣。這劍訣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共有十三層,這無念已經悟到了第十層,便是本尊在這上邊都只是與他…與他不相伯仲罷了。”

  說到這兒,常無忌卻是破天荒的臉紅了一下,其實,他這劍訣只悟到了第九層,雖然只有一層之隔,但威力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這些他自是不會說的。

  青蠻只是笑,沒有解釋,他卻并任何人都了解,赤煉門的劍訣絕對也非泛泛,雖然大師兄所使的七煞劍訣遠遠比不得鳳舞劍訣,但較之這青璃劍訣只怕不會弱了多少,再者,大師兄修行踏實,每一步都是穩扎穩打,根基極為深厚,加之他在太乙仙門這宣武第一修門也是將其中的精妙劍訣融入自身,變化更是多端。

  “還真是棋逢對手!”

  青蠻沒有理會兀自絮叨的常無忌,過了半響,忽的吐出一句。方才他便是一直在觀察二人,結果發現,二人無論身法,修為,根基,劍訣,都幾乎在伯仲之間,這般短的時間,想要分出勝負,幾乎不可能。

  果然,在他話音落后,那時間已到的銅鐘聲便是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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