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降級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付出租車司機錢的時候，姜華能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敵視，姜華心中苦笑，這個司機應該是沃特福德的球迷，今天球隊的潰敗讓他失望了，捎帶著自己這個明顯是教練的人被敵視了。
姜華沒有說什么，動作很快的下了車，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沒想到門開了，凱瑟琳竟然在家。
“你好。”姜華禮貌的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然后跟著凱瑟琳進了房子。
雖然心中略有疑惑，不過，也沒有問出來，兩個人還是那樣，凱瑟琳還是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辦公室里，但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隔三差五的回來住一天。
凱瑟琳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坐在客廳里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正是今天下午的比賽集錦。
沒想到她竟然還看足球，不過，自己也不了解她，也許人家一直以來就喜歡看足球吧，姜華沒多想，而是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便向廚房走去，他現在感到自己餓的厲害。
也許是因為凱瑟琳在的原因吧，姜華草草的做了些吃的，就在廚房吃了起來，同時，心里一直在想著球隊的問題，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心情不好呢？”冷不防一聲讓姜華多少有些受了驚嚇，手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
不用看也知道是凱瑟琳，姜華俯身把面包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土，然后繼續往嘴里放，這才說道，“沒什么，只是想一些事情。”
姜華剛才的舉動讓凱瑟琳眉頭一緊，似乎對姜華把面包撿起來再吃有些抵觸，也就沒再說話，一扭身上樓去了。
眼睛的余光看著凱瑟琳那魔鬼般的身體一扭、一扭的往樓上走去，一時竟然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小腹中騰起一股燥熱，煩躁之下，也沒有心情去吃什么東西了，放下面包，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后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脫下衣服，用涼水來壓制自己心中的燥火，‘這樣下去，會對身體不好的，唉…’
“也許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薪水吧。”走在去訓練場的路上，姜華這樣對自己說，他在這支球隊中沒有什么發言權，基本上就是一個記錄員和傳聲筒，至于那些老油條一樣的球員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一支球隊里還有不少的年輕球員，雖然不一定有多么遠大的前途，不過，能夠進入甲級球隊的，大都具有不錯的潛力。
球隊還是那樣，雖然俱樂部對這場失敗表達了不滿，可是也沒有什么大動作，現在正是聯賽要緊的階段，俱樂部就是想要做什么也要等過了這一時期。
再加上這時負責俱樂部的人也是一個不靠譜的家伙，沃特福德還是死氣沉沉的走向降級之路。
但是，沒人注意到，以前一支習慣待在場邊默默觀察的中國人有了一些不大的變化，他開始喜歡和年輕球員聊天了。
這個變化引起了彼爾的警覺，但是稍作了解后，知道姜華只是和球員們隨便聊什么，有時候對年輕的小伙子略作一些小的指點，也就不再關注了，畢竟他現在可是焦頭爛額。
時間就是這樣，不會因為誰的意志而改變，現在已經到了賽季的最后階段了，沃特福德就在還剩下三輪的時候降級了。
那天球場內的球迷比往日多了許多，他們用盡自己的力氣為球隊吶喊助威，球迷們多么希望球員們能在自己的加油聲中振奮精神，擊敗對手，然后，在保級的路上創造奇跡。
現實是殘酷的，主場2：4輸給了對手，理論上保級的希望破滅了，姜華也親身感受到了球迷們的可愛，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小球迷們，還有眼睛紅紅的英格蘭壯漢，以及趴在自己男友肩上抽泣的女球迷，姜華心中滿是愧疚，也對俱樂部的麻木不仁感到失望。
他相信只要俱樂部能夠決然的把主教練彼爾換掉，沃特福德并非沒有機會留在甲級。
可以說，沃特福德的降級就是因為主教練彼爾的胡作非為造成的，姜華一直懷疑以這種水平他怎么會成為一家甲級球隊的主教練，他曾試圖了解這方面的原因，卻一直沒人肯透露。
倒是一些年輕球員話里話外的說，彼爾根本就沒有教練證書，他能夠成為主教練完全是因為他和俱樂部主席之間的私人關系。
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姜華來了好幾個月了，從來沒聽過彼爾講過什么戰術，也沒看出他對足球有什么獨到了理解，姜華有時就在想，也許傳言是真的。
“姜，主席先生要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球隊降級后的第二天，姜華剛剛來到訓練基地，就被主席秘書絡絲小姐叫住。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他還是一言不發的跟在絡絲小姐的身后走進那棟老舊的小辦公樓。
說起來，這也是姜華第一次見到俱樂部的主席小泰萊先生，這位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
眼里打量著泰萊主席，姜華心中泛起一絲波瀾，‘該來了吧，像我這種人應該是第一被清除的，難道那個彼爾真的就這么穩固嗎？聽說俱樂部的總經理和彼爾勢同水火啊。’
“姜先生，聽說你已經獲得了國際足聯的教練資格證書，是有這回事兒嗎？”沒想到，泰萊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
在和沃特福德簽訂合同不久之后，姜華就報名參加了國際足聯的教練資格證書的培訓和考試。
現在這個時期，英格蘭的教練們還對這種證書不太關心，很多人都沒有這種證書，可是姜華知道，大勢所趨，越早獲得證書就越有利。
聽到主席的問題，姜華點點頭，回答道，“是的，主席先生。”
不過，他有些奇怪，自己獲得證書很秘密的，俱樂部里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因為他是以個人名義報的名，就連證書也是寄到了家里，沒有理由讓眼前的這位主席先生知道的。
“噢，很抱歉，請坐吧，姜先生。”泰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注意到姜華還站在那里，便伸手指了指辦公桌前得椅子，“喝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茶吧。”姜華前世因為身體的原因，幾乎不喝咖啡，基本上都是喝茶。
不一會兒，絡絲小姐就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走了進來，放在姜華的面前，姜華欠身表示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