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
[書號332013]第二卷第19章往事 “沈云悠，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司徒睿冷冷的看著沈云悠，厲聲說道：“你以前瘋傻纏著我也就算了，至少不會給其他的人惹麻煩。可是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你告訴我，你究竟還在打什么主意？嗯？！”
“王爺，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沈云悠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看著司徒睿氣的有些扭曲的臉。“我今天會進宮，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會見到皇后娘娘，也不是我自己所想。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如果你還覺得我對你沒有死心，還在想方設法的想要糾纏你的話，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再糾纏你了，真的！”
沈云悠無比認真的向司徒睿解釋著，想要讓他清楚，自己不會再干擾他和楚玉。可是隨著沈云悠的話越說越多，司徒睿的心情不但沒有平靜，反而越來越急躁了起來。
“不會再糾纏我了是嗎？”司徒睿上前一步，直接站到沈云悠的面前。低頭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司徒睿一用力，就把沈云悠的后背推到貼在樹干上。“不纏著我，改去纏著夜子軒了是嗎？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沈云悠，不要讓我發現你背叛我，否則不單單是你，整個相府的人，我都會殺死。如果你還試圖想站在夜子軒那邊的話，就盡管試試看，我不介意將相府滿門抄斬。”
司徒睿義正嚴詞的警告，讓沈云悠咬緊牙關，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無力的看著司徒睿冷峻的表情，沈云悠忽然無奈的一笑，然后舔了舔唇角，輕聲開口說道：“王爺，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司徒睿沒有回應沈云悠，沈云悠也依然繼續說了下去。“以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也不想記得。我不知道王爺和夜子軒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有過什么糾葛。我只知道，我只是一個平凡的草民，我不會不要命的想要卷入你們皇室的紛爭里。如果王爺真的看我不順眼，那就讓皇上下旨，讓我離開京城好了。到時候你眼不見心為凈，也就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惹什么麻煩了。”
“你想離開？！”司徒睿眸底瞬間閃過一道寒光，猛地拽起沈云悠的手腕，問道：“要去哪里？！”
“如果王爺希望，云悠就到一個你永遠不會見到我的地方好了。只要王爺開口，云悠一定照辦。”
司徒睿慢慢地松開沈云悠的手，然后用力的握緊雙拳。退后一步，司徒睿瞇眼看著沈云悠，低聲開口。“我不會讓你離開，楚玉的事情沒有處理好，你永遠不要想著離開。”
沈云悠看著司徒睿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力的靠著樹干滑坐到地上。剛剛被司徒睿那么一推，她的腰不偏不倚的撞了一下，現在一碰還生疼著呢。始終想不明白司徒睿為什么要發這么大火，沈云悠一直坐在地上，直到有太監路過，她才連忙站了起來，去打聽到司徒流蕓的寢宮方向，然后一個人稀里糊涂的往回走著。
等沈云悠回到司徒流蕓的住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云悠在司徒流蕓關切的注視下，走進了房間，疲倦的坐到椅子上。
“云悠，皇后沒把你怎么樣吧？”司徒流蕓緊張的掃視著沈云悠，小聲的說道：“我見她把你帶走，就趕緊去找了六哥幫忙。”
原來是司徒流蕓把司徒睿叫去的，怪不得司徒睿出現的那么及時…
沈云悠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不過，我覺得皇后人很和藹很好，應該不會對我做什么吧？”
司徒流蕓聽著沈云悠的話，頓時冷冷一笑。這表情是沈云悠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也更加驗證了沈云悠心中的疑惑。
沈云悠早就知道，能夠統領后宮的女人，絕對不會簡單。更不要說是一邊保住自己的地位，一邊又讓自己的兒子無比受寵了。這是很難達到的事情，但是柳心如卻做的很好。
司徒流蕓慌張的舉動讓沈云悠不解，就算司徒流蕓擔心自己會因為不懂規矩惹怒皇后，可是也不至于害怕到如此地步吧？而且還立刻就跑去找司徒睿，讓司徒睿把自己從柳心如那帶出來。難道這柳心如真的是蛇蝎美人？
當然，這只是沈云悠自己的猜測而已。讀過了太多的歷史，見證了太多的后宮慘劇。沈云悠很明白，這皇宮就是個大染缸。任何人到了這里，都會不得不為自己的生計著想，不得不提心吊膽的過每一天，不得不逼自己變強。所以就算她以后被任何一個宮內的人陷害致死，沈云悠都不會覺得稀奇。
“云悠，皇后怎么會認識你的？”司徒流蕓忽然想到事情的重點，皺眉看向沈云悠問道。
“聽說我娘以前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婢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沈云悠的回答讓司徒流蕓瞬間睜大了雙眸，皇后的貼身婢女…？
“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吧。”司徒流蕓主動轉移了話題，然后帶著沈云悠吃了東西，又回到院子里，坐在涼亭里聊了一會兒，等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后，兩人才回到房間。
“云悠，今晚你在我房間睡。”司徒流蕓坐在床上，仰頭看著站在屋里的沈云悠。“我有話要和你說。”
“公主，這恐怕不妥吧…”沈云悠表情嚴肅的看著司徒流蕓，說道：“我只是相府的一個小小的庶女，和公主同睡一個房間，會讓人說閑話議論的。”
“怕什么？誰敢說閑話我要了他的腦袋！”司徒流蕓刁蠻的脾氣又發揮出來，讓沈云悠只能順從。
脫下外跑，摘下頭飾。沈云悠在快速的整理了一番之后，慢步走到床邊，隨意的坐在地上的毛毯上，然后下巴抵在床上，看著已經躺下的司徒流蕓，微笑道：“公主想和我說什么？”
“云悠…”司徒流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怎么辦，以后我都不能輕易去見子軒哥了。”
沈云悠早就料到司徒流蕓的話題會和夜子軒有關系，但是…“公主，云悠可否斗膽問一句，為什么你對夜子軒，這么執著？”
“因為我從小和子軒哥一起長大的啊！”
“可是你和睿王爺他們不是也一起長大的嗎？”
“這不一樣！”司徒流蕓激動的快速坐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沈云悠。只有在夜深人靜，沒有外人在身邊的時候，司徒流蕓才敢肆無忌憚的提起夜子軒的名字。“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其他的人都嫌棄我不愿意陪我一起玩，只有子軒哥肯帶我一起，他還偷偷的帶我出宮去山上玩呢！如果不是發生那些事的話，子軒哥現在一定還住在宮里，一定會是太子的！”
“夜子軒是太子？！”沈云悠驚訝的眨了眨眼睛，“那為什么他現在連皇族姓氏都不能用？”
司徒流蕓一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話，讓她有些懊惱。認真的看了看沈云悠，司徒流蕓垂下眼簾，幽幽的開口說道：“云悠，我現在能信的人只有你，因為我看的出來，你是真心想要幫子軒哥的。所以不管你今天聽我說了什么，都一定不可以說出去。不然，我會殺了你。”
不等沈云悠回答，司徒流蕓又繼續緩緩說道：“子軒哥以前是很受父皇喜歡的，他從小就比別人聰明，不管是學什么東西，他都一定是第一個學會的。所以父皇很早就有意想要立子軒哥為太子了。可惜好景不長，后來因為一些事情，子軒哥和他母后都被關進了冷宮里。再后來…他娘死在冷宮里，父皇就干脆把子軒哥趕出了皇宮，奪去司徒之姓，對他不理不顧。可這幾年不知道為什么，父皇又開始不斷的找子軒哥的麻煩，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把他叫到宮里來大罵一頓。”
“那…”沈云悠咬咬下唇，不解的問道：“睿王爺和夜子軒之間，難道還有什么糾葛？不然他為什么不讓我們和夜子軒接觸？”
“六哥從小就和子軒哥關系不好，因為不管什么事，子軒哥都是比他學的快，比他做得好。所以六哥一直是和子軒哥對立的。就算是到現在，這種關系都沒有改變。我雖然心向著子軒哥，可是有些事情，我卻身不由己…”
“我懂。”沈云悠嘴角噙笑的點點頭，然后爬上了床，坐到司徒流蕓的身邊。皇宮之中人心險惡，站對立場是最為重要的。所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站在司徒睿那邊，明顯會要比站在夜子軒那邊保險的多。更不要說是司徒流蕓這個正當寵的小公主了。
司徒流蕓的話只說了一半，最重要的部分她并沒有說出來。夜子軒和他娘為什么會被關進冷宮里？他娘又是為什么會死的？這些都是事情的關鍵。
沈云悠閉著雙眼，在腦中想象著夜子軒小時候意氣風發的模樣。又想起他現在不論對待什么事，都不爭不搶不理不會的平淡態度。是因為經歷了那樣的起起落落，所以才會如此看得開？還是說，夜子軒幫暗影，是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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