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誰的債
第一百八十五章誰的債 幾盞明亮的八角宮燈將屋子里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屋子里鬟,奶娘都圍在楚梅的身邊,想著法的想要逗小念慈。
“小姐乖,來,喝一口,喝完了病就好了就不難受了”奶娘手里端著藥碗,心疼的道。
“小姐聽話來,吃完了藥,奴婢手里的糖水就給你喝”秋月端著一碗剛調好的蜜糖水也附和的道。
“娘的乖寶,聽話,喝一口,喝了就不難受了”楚梅懷里抱著女兒,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而此時此刻的小念慈,卻害怕的把自己的小臉縮在楚梅的胸前,死活都不肯抬起來。
“娘,不要,不要,怕,怕…”小念慈低聲哭泣著,嘴里含糊的說不清楚。
“乖,不怕,不怕,聽話,來張嘴…”楚梅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望著女兒可憐的樣子,心里把劉氏恨的要死,恨不得立時沖過去扇她兩巴掌,讓她也嘗嘗這種蝕骨的滋味,抱著女兒故作堅強的哄著 “這是怎么了怎么藥還沒喂下去”李煦之大步進了屋,看著哭做一團的楚梅女子幾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三爺,回來了您先坐吧,我讓人去給您沖茶······”楚梅回過頭望了一眼,淡淡的道,看到李煦之,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幽怨。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她怎么會落得這個地步,如果不是他,她的女兒又怎么會生病連個大夫也請不來今日這事這么明顯,可他最后呢,卻只聽婆婆的,竟然只是禁足了劉氏而已,其他的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她心里真的不甘當初明明說好是娶自己過門,可最后劉氏卻是正妻。如今劉氏不就生了兒子嗎他的心卻已經偏了還整日口口聲聲說什么,心是留在自己這里的 “沒事,你先顧著念慈,她怎么樣了燒可退了這不吃藥總歸不行啊”李煦之沒把楚梅的平淡當回事反而是湊了過來,看著女兒在楚梅懷里撒嬌哭泣的樣子,心里也有些難受。
想到今日劉氏的狡辯,再看著眼前的女兒,李煦之覺得心里有些愧疚 “念慈,爹來了,你要乖乖的吃藥哦等你好了爹爹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李煦之想著想著,不由得也加入到哄女兒的行列中來。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嗚嗚嗚娘,娘······”念慈一聽到藥,陣子一抖,反而變本加厲的大哭起來。
“念慈乖,娘在娘在這,別哭,別哭······”楚梅見女兒大哭,忙抱起她,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嘴里不住的哄著。
好不容易等孩子平復了心情,這才哄著她吃了藥,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楚梅把睡著的女兒交到奶娘的手里,揉了揉自己因為抱女兒而有些酸疼的手臂。
“怎么樣,累不累,我幫你揉揉”李煦之心疼的靠了過來,伸出手幫忙揉按。
“沒事了爺怎么過來了到讓您也跟著一起受累了”楚梅搖了搖頭,客氣的道。如果是昨日以前,也許此時此刻她會撲到丈夫的懷里哭泣,祈求安慰。
可是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女兒受了那么大的罪,而害她的人卻安然無恙,而她這個做娘的,竟然連為女兒出口氣都不能,只因為她,比別人低人一等。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恰恰是自己女兒的奶奶,爹爹。
楚梅如今是真的體會到了當年她楚家徐氏對她說的那些話了,可笑當時她哪里能聽的進去,現在想想,妾是什么啊就是如今自己是平妻的身份,可在那劉氏的眼里不依舊是個妾嗎偏生她那會還沾沾自喜 “梅兒,對不起,我知道委屈你和念慈了,可是······”李煦之望著眼前神色有些憔悴的楚梅,心里真的有些內疚,楚梅是他的妻子,念慈是他的女兒,可劉氏依舊是他的妻子,而他還生了自己的嫡長子。
而且,劉氏也已經解釋過了,她不是有意疏忽的,這些天實在是忙暈了,都是下人見她累了自作主張的。
楚梅的心里從來沒這么厭惡過此事此刻,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她怎么從來沒有看清過眼前這個男人是這么的沒用。
倩倩她也是嫁給人家做妾,現在也還是做妾,可是看看她過的日子,再看看人家安王世子,論家事,長相,人品,能力,哪一樣都比眼前的丈夫好。
她那會兒怎么就鬼迷了心竅,非得要嫁給他呢自救雖然是庶女,可是到底是將軍府的長女,就算爹在不喜歡自己,不是也還有祖父祖母嗎她怎么就一步一步把自己逼進了絕境到現在楚梅都想不明白,明明很好的日子,會有很好的前途,怎bk就會變成了如今這樣如果她嫁的人不是李煦之,而是劉承軒,或者其他勛貴,她的情況會不會好一些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女兒,是我沒有盡到當娘的責任,我要是在府里,就算丫鬟請不來大夫,可至少不會拖了那么久······你不知道,大夫說就差那么些許,也許他在來晚半刻鐘,念慈她就會······你不知道,只要一想到念慈會遭受的罪,我就恨自己的不行,難道別的還會有女兒重要······”
楚梅托著李煦之的手,淚眼朦朧,我見尤憐,一滴一滴的淚水滴落在李煦之的手臂上,炙熱的溫度焦灼在他的心上。
楚梅心里冷笑,可面上卻更加的悲傷,劉氏,你以為逃得過這次,還能逃得過下次,你等著,這次的仇我遲早回報越是想到這,楚梅的眼淚便掉的更兇了些。
李煦之面上有些訕訕的,他知道,楚梅每日出去忙,為的都是自己。他們家和安王交好,支持他登大寶,而自己和世子劉承軒也關系不錯,如今他那個妾室弄的那個斂財的法子,是楚梅一起想出來的。
所以世子如今重用她們兩個,而這些說到底都是楚梅為了自己的前途而自我犧牲。可是自己呢,卻連親生骨肉都差點無法保全。
面對著楚梅的淚水,李煦之心里隱隱的對于自家娘親有些不滿起來。
劉氏縱然生了嫡長子,可是她卻有心要害自己的長女,這又怎么說 當年自己和楚梅的婚事,就是娘有意的駁回,這才有了后來的一系列的變故。要不然她們兩個之間哪里會多橫出一個人來,徒增這么多煩惱,甚至連孩子都差點…
越是往深里想,李煦之的臉色就變化的越厲害,對于當年和劉氏的婚事,他的心里就更是產生了幾分不滿。
楚梅冷眼瞅著丈夫的臉色,瞇了瞇眼睛 月色撩人,天空中漆黑一片,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給黑夜帶來蒙蒙亮光,繁星點點的星空,遼闊空曠的感覺。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元勛牽著的手,提著燈籠一節一節的走在上后山的臺階上。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天這么晚了,我們該回去睡了”微微的打了個哈欠,不解的道。腳下卻仔細的很,生怕踩錯了地方。
“噓別出聲,大家都睡了,你總不想吵醒大家吧”元勛手上緊了緊,輕聲道。
“神神秘秘的”無奈只得緊緊的跟著丈夫,不過小嘴一嘟囔的道。
不一會兒夫妻兩個人便來到一處平坦,定睛望去,原來前面建有一所房子,而里面此時有些燈光,卻不知有沒有人。
元勛也不說話,直接帶著走到跟前,推開亮著燈的屋子門就走了進去。這一進去,才知里面竟然別有洞天。
擦得干凈的青石地面,石刻的屏風,還有四周懸掛的帷幔,一時就愣了眼了,順著丈夫的腳步,往里走去,隨著漸漸增加的霧氣,這才恍然,原來這里就是溫泉的所在啊 “愣著干嘛還不過來”元勛走了兩步,回過頭對著還在發愣的妻子道。原來不知不覺元勛已經松開了一直牽著她的手,而她卻尤不自覺。
順著腳步走進,入目的是一處半個房間大的光滑的石頭砌成的池子,池子中間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水。隨著熱水的涌進,熱氣不斷的飄在了空氣中,形成了白蒙蒙的霧氣,似云似夢似幻似真 也許是元勛覺得妻子太慢,終于忍不住回轉,牽著她的手繼續往里面走去,一直來到另一處屏風的后面,才看到,里面放置了不少梳洗的用品,還有干凈的衣裳。
熟悉的東西落入的眼里,心里不僅有些訝然,這些丈夫到底是什么時候放的,怎么她都不知道“今個你累了一天,我想你要是泡一下,舒緩舒緩,晚上也許會睡得更好些”元勛面對妻子的訝異,并沒有解釋,而是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靠近她。不等話說完,已經上手去扯她的衣服了“別,我自己來察覺到丈夫要干什么,臉上一紅,背過身 雖然已經成婚好幾日了,可是面對這樣的親密,還是有些不自然。就是上輩子她和封啟成最親密的時候,兩個人也不曾有這幾日,她和元勛的親密。
一時間的臉上紅霞滿天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