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古老的仇恨
即將完本 檸檬糖說完這句話，王陌也同時從戰場中傳送了出來，系統提示他再次獲得了勝利，并且已經取代了檸檬糖成為史詩級排位賽中的第一。
王陌出現在大廳之中，那些觀戰的玩家們還沒有離場，而王陌也沒有再追問檸檬糖下去，而是轉過身走出了競技場。
其實王陌是很好奇，檸檬糖究竟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連決斗都不打了，但是這個時候只要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不應該再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事情問起來不僅不會知道答案，反而徒惹尷 王陌本來在這里就是打發時間的，只不過跟檸檬糖杠上了以后就多打了幾場，月光傳說早就從永恒堡壘回來了，他已經給自己和飛羽的其他人都消去了時間的裂痕負面狀態，接下來就該去做流沙節杖的任務了。
王陌走到奧爾蘭多的大街上，滿目的玩家都是匆匆忙忙地穿行而過，很多都是向著軍需官和塞納里奧議會使者的方向走去，捐獻物資的狂潮還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不過對王陌來說，越早完成這件事越好。
王陌正要走向傳送陣的方向找月光傳說，這時，他的私聊突然響起了提示音，有人給他發了一條文字消息。
“旋律，你現在有沒有空？”
看著這來自檸檬糖的文字消息，王陌頓時有些錯愕，隨手回了一條。
“什么事？你遇到麻煩了？”
王陌現在還真的沒什么空，他剛剛只是忙里偷閑了一會兒，馬上就要去帶飛羽的眾人去做流沙節杖的任務，這個任務復雜而龐大，王陌要在去星界位面之前交代完所有的事，并且把他們引上任務的正軌。
很快，檸檬糖直接發來了語音私聊。
“不是，我這有個朋友，他說他見過你，現在有一些事情必須找你一下。”檸檬糖語氣有些無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去過那個所謂的星界位面了？”
“啊？”王陌頓時就怔住了，而下一秒，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個他在星界位面見過的少年，那個人類玩家。
王陌還真沒想到，那人竟然跟檸檬糖認識。
“你剛才說的要緊的事，就是跟他有關？”王陌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我的確去過星界位面，而且我大概知道你指的玩家是誰了。”
就是通過那人類少年，王陌才第一次知道符文石的存在，這個被前世諸多神級高手所保護的秘密——王陌可以預見，在未來的游戲中，這符文石的重要性將逐漸提升，甚至最終趕超傳說裝備。
當然，那是在傳說裝備逐漸在神級高手中普及開來后。
“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早進去。”檸檬糖也有些驚奇地說道。
“到底怎么事，你也要進星界位面？”王陌卻越聽越糊涂，不由也站住了腳步。“你解釋給我聽聽，我和那個人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他的ID叫做黑箭，你們兩個應該在星界位面見過了。”檸檬糖敘述道，“我是幾個月之前在做任務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他，他認出了我來，還邀請我一起找一個地方，但是當時我有其他事在身就沒有答應，于是他就自己去做了。”
王陌等著檸檬糖繼續說下去，要是沒猜錯，這個黑箭當時讓檸檬糖一起去找的那個地方，應該跟他能進入星界位面有很大關系。
“不久之前我晉入史詩級以后，才又遇到他，他說他已經發現了一個跟我們現在的地圖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個所謂的星界位面，剛剛就是他發來的消息，讓我和他一起去星界位面。”
“他為什么會叫你一起去。”王陌有些不解道。
在星界位面，王陌可還記得這個黑箭對他這個不速之客很有敵意，這種感覺王陌了解，星界位面再次迎來玩家，對黑箭來說基本跟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窺視了一樣，渾身都不會舒服，現在他卻邀請檸檬糖一起進入，實在奇怪。
“因為他覺得那個地圖最近有大堊事要發生，而且我的能力能幫上忙，而我也很想探索一下未知的世界地圖，所以就答應了，對了，他主要是讓我來問你一件事情。”檸檬糖有些無奈地說道，“最近星界位面有一個NPC被通緝了，他想問你，這個NPC是不是跟你有什么關系。”
王陌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可以理解檸檬糖的想法，畢竟一個全新的，尚未被玩家發現的地圖，意味著無數的機遇和寶藏，對神級高手來說誘惑巨大，檸檬糖才會連決斗都沒打完就跑走了。
然而當檸檬糖說到最后幾句話時，王陌才是猛然睜大眼睛。
“有個NPC被通緝了？有他的名字嗎？”王陌急切地問道。
王陌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不會出現這種事吧？他才剛離開星界位面沒幾天，那個NPC不會就落網了吧？就這實力還想攻擊星空之城？
“有，叫雷克斯頓，好像是個牛頭人。”檸檬糖說道，“黑箭想讓我問你，是不是這個NPC跟你有某種聯系，因為你才剛剛到那里沒多久，那里的NPC城市就混亂了起來，立馬就發布了這個NPC的懸賞令，還全城戒堊嚴了。”
“這…”王陌頓時眼前一黑。
要知道他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接下的這個任務，而這個任務的獎勵也豐厚至極，兩件傳說裝備，一位半神的鼎力相助，一件神話級法杖的任務線索，絕對足以讓王陌冒任何風險。
這幾天王陌也一直在默默地準備跟潛入、綁票相關的道具物品，沒想到還不等他重回星界位面，這個蠻牛人雷克斯頓就暴露了，那任務豈不是…
最主要的是，王陌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被抓了。
王陌有些無語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檸檬糖，他打開任務欄，重新看了看自己接到的那個傳說級任務，然后頭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幫我謝謝他，告訴我這個消息，但是這件事我暫時不能透露。”王陌沉默了許久，才是跟檸檬糖說道。
“這樣吧，你在競技場的門外等我們一下，我們馬上就去找你，黑箭說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這些事在私聊里說不清楚檸檬糖那邊沉寂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商量著什么，很快他就重新在私聊中說道。
王陌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競技場的方向，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又走回去。
同時他也給自己的幾個整裝待發的隊友發去了消息，讓他們稍微多等一會兒，告訴他們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一下。
王陌想看看，這個之前還對他避之不及的黑箭，為什么現在卻要主動找他。
王陌在競技場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接到了來自檸檬糖的臨時小隊的系統邀請，很快，兩個玩家從遠處的街道上步伐匆匆地走了過來，他們都戴著兜帽遮掩臉龐，但是因為在同一小隊，王陌輕易認出了他們。
正是檸檬糖，和上次王陌在星界位面見過的那個人類少年。
兩人快步走到王陌面前，檸檬糖走上前來跟王陌站在一起，轉過身一起看著黑箭，而這披著斗篷背著黑弓的人類少年則是在王陌面前站定，沒有打什么招呼，直接從背包中取出了一本書。
“看看這個吧，你應該會感興趣的。”黑箭將書拿在手上，遞給王陌，語氣中的凝重卻是難以掩飾，“如果不是非常嚴重的情況，我是不想跟你們多打交道的，但你應該要知道自己觸發了怎樣的事件。”
王陌微微有些疑惑地看著黑箭，然后從他手中接過了這本書。
這是一本厚重而古樸的舊書籍，透過塵斑仿佛可以窺見其中蘊藏的古老秘辛，它通體泛著赤紅的黯淡色澤，明顯不是普通的紙質，像是保存了無數歲月，而在封皮上有著幾個仿佛被烙鐵燒紅的字跡，王陌將語種切換成虛靈語才能看懂——《古老的仇恨》。
“我在星空之城的虛靈圖書館中最偏僻幽深的禁書區找到了它，帶它出來還費了一番功夫。”黑箭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在那個蠻牛人雷克斯頓被通緝以后，我就懷疑他的出現是因為你觸發了什么——當時星界位面就我們兩個玩家。”
“然后你就找到了這個？”王陌一邊說著，一邊翻開了這本書。
剛剛翻開第一頁，一行猩紅潦草的手寫字跡便映入王陌的眼簾，這是三個單詞——鮮血，骨頭與仇恨，而在這三個碩大的單詞下方，開始了娓娓敘述。
很快，王陌就漸漸地讀懂了這本書的大概意義。
星界財團，這座屹立于各大位面之間的龐大勢力，通過貿易流通各個世界中的不同物品進行牟利，收集各種各樣的資源，這也是只有擁有超級文明的虛靈能做到的事，它用了無數世紀的時間崛起，并且逐漸享譽各個世界，而在這種市場擴張之中，星界財團的虛靈乃至星空領主本尊，造訪過無數的位面。
毫無顧忌的擴張總會招致阻礙，并不是每一個世界的每一個文明種族都歡迎星界財團的到來，然而想要最大化的利益就必須解決這些阻礙，每一個超級勢力的崛起都離不開血腥與殘酷，星界財團也不例外。
在這個商業聯盟崛起的歲月之中，有大量的文明位面、智慧種族因為抗拒，受到了來自星界財團的非常手段制裁，而書中的描述則更加直白——星界財團屠殺和威懾所有那些不愿合作的種族，甚至是星空領主直接降臨，采取鎮堊壓手段擊殺位面中智慧生物的最強者，乃至于制造過無數慘絕人寰的屠殺與滅絕。
這些歷史，對虛靈來說是不怎么光彩的，他們現在橫亙宇宙的超級文明，是在無數夾雜著鮮血與仇恨的尸骨之上建立起來，因此在無數年的歲月中被掩藏了起來，后代的虛靈甚至本身都不知道還有著這樣的黑暗歷史存在。
而在這本書中，則著重記載了幾個對星界財團造成了巨大阻礙，并且最終被星界財團使用雷霆手段鎮堊壓乃至滅族的位面及種族。
王陌一路翻了下去，這本書中記載的歷史非常詳盡，盡管難以確定其真實性，但其中星界財團的手段卻是盡顯其貪婪、霸道與殘酷的本色，然而在王陌飛快地翻到第二個被著重記載的智慧種族時，他的指尖就微微僵住了。
在書的這一頁，還夾著一張小小的畫像，畫中是一頭強壯、威猛的牛頭人戰士，它有著灰色發黑的堅硬皮膚，一對猙獰粗壯的犄角，最主要的是——它的銅鈴巨目之中完全沒有瞳孔，畫中的牛頭人戰士正在張開大口，奮力發出怒吼。
王陌的指尖掀開這張泛紅的畫像，看向了下方的文字，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名字就讓王陌眉頭皺起。
災厄與不詳之位面——諾利亞。
如果王陌沒記錯的話，不久前他在星界位面跟蠻牛人雷克斯頓商量任務細節的時候，這NPC就告訴過他，自己來自諾利亞位面，而上面那幅畫中的牛頭人戰士，除了長相跟雷克斯頓有出入之外，特征幾乎一模一樣。
王陌指尖下移，逐字讀起了接下來的內容。
王陌已經接取了這個傳說級的任務，但是但凡傳說級這樣超高級別的任務，都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模式化任務，它們都擁有某種背景或者故事，比如安其拉開門任務，而王陌目前只是了解了這個任務的內容與目標。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參與到了什么事件之中。
在無盡的歲月之前，虛靈位面的恒星崩毀，虛靈們建造了星空之塔保護自己的種族，虛靈種族正式進入新紀元，而那時星界財團還是剛剛成立之初，野心勃勃的六位星空領主計劃著將虛靈的貿易遍及空間軸上的所有位面，那時他們甚至親自帶著手下造訪其他位面，以開展渠道 在這個過程中，星空領主阿爾瑞亞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名為諾利亞的位面，他在黑暗之中眺望這個蒼白、灰暗的星球，輕易就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澎湃力量這種力量來自于諾利亞位面特產的災厄水晶。
在蠻牛人的文化中，災厄水晶是不祥之物，盡管擁有強大的力量，然而淳樸的蠻牛人從未想過利用它們，在虛靈們看來，這簡直是一種對暴斂天物的浪費行為，于是星空領主阿爾瑞亞便降臨到了諾利亞位面，向蠻牛人們提出了交易條件一—蠻牛人種族為星界財團開采這種水晶，而星界財團為他們提供一些“先進技術”“高級工具”，以促進諾利亞文明的發展。
對大多數位面的低等種族來說，虛靈們的幫助幾乎就是天賜之物，然而蠻牛人們卻拒絕了這種交易，并且善意地奉勸星空領主阿爾瑞亞，不要試圖打災厄水晶的主意，這種受詛咒的水晶使得諾利亞位面永遠籠罩在陰影之中，若是落入虛靈手中，同樣會使得虛空文明崩潰。
星空領主阿爾瑞亞最終失去了耐性，放棄了交易，但他卻并沒有放棄對災厄水晶的想法，無數的虛靈族人降臨在了諾利亞位面，開始自行開采這些災厄水晶，這直接激怒了蠻牛人，它們再次找上星空財團，試圖勸阻他們開采災厄水晶。
然而星空領主阿爾瑞亞卻癡迷于災厄水晶中的力量，對蠻牛人的奉勸置若罔聞，不僅大肆開采這種水晶，甚至直接將其轉化為虛空能量吸收，這樣的做法和態度終于觸及了蠻牛人的底線。
對先祖的古訓懷有無比虔誠的蠻牛人選擇了以卵擊石地對星界財團發起進攻，它們襲擊了星界財團的商隊和采石場，最終雙方幾乎毫無懸念地—開戰了！
書中對這場戰爭有著極其詳盡的敘述，這場戰爭浩浩蕩蕩地持續了上千年，蠻牛人從此開始一代接一代地投入到了抗爭虛靈的戰爭之中，蠻牛人天生力大無窮，作戰勇猛，都是最精銳的戰士，然而虛靈們卻擁有先進的科技與魔法，雙方的戰爭仿佛永無止境地一代代持續了下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星界財團也一直沒有停止開采災厄水晶，星空領主阿爾瑞亞也一直沒有停止吸收災厄水晶，當最終之戰來臨時，整個位面的災厄水晶都已經被星界財團掠奪一空，心滿意足的星空領主阿爾瑞亞終于有了精力回過頭來對付這群冥頑不靈，自尋死路的蠻牛人。
一擊！只一擊，神靈般的星空領主就擊潰了整個蠻牛人族耗費千年時光建立起的防線，毀滅性的力量猶如災難般降臨，擊殺了成千上萬精銳的蠻牛人戰士，浩瀚的虛空能量撕裂了諾利亞位面的天空，留下一道無法愈合的深紫傷痕。
經歷了千年的戰爭，千年的掠奪，諾利亞位面早已滿目瘡痍，在壓倒性的力量下，蠻牛人族幾乎慘遭滅族，幸存的蠻牛人戰士們只剩下了悲痛和憤怒，在無奈，仇恨與瘋狂之中，無數的蠻牛人詛咒了星空領主阿爾瑞亞。
最終他們毫無反抗余地地被接連屠殺——星界財團殘忍地血洗了整個位面，只有極少數的蠻牛人逃過一劫。
星空領主阿爾瑞亞并不明白自己受到的詛咒意味著什么，然而在他結束戰爭，回到星界位面后，在星空之城中卻是爆發了虛靈族迄今為止最恐怖的浩劫——從星空領主阿爾瑞亞的體堊內分裂出了另一個他。
這個通體由災厄能量凝結的星空領主，蘊含著無數蠻牛人的憤怒、怨恨、哀鳴，它比星空領主阿爾瑞亞更強，幾乎毀滅了半個星界位面，四位星空領主聯手才是最終消耗光了災厄水晶的力量，擊敗了這個詛咒分身。
然而這種血海深仇的詛咒卻并未消散，從那時開始，諾利亞位面幸存的蠻牛人之中，每隔無數年就會誕生一位無法言語、沒有瞳孔的蠻牛人，它們的戰斗能力成長神速，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把無盡的力量不斷注入這具軀殼內，傳聞這些蠻牛人都是帶著詛咒而生，為了向星空領主復仇才存活下來，積攢力量。
在諾利亞位面，這種帶著戰爭和災難而生的蠻牛人被稱為“災厄戰士”，總共誕生過數十個，然而除了第一位成長至真正的神話級并且給星界位面帶來了戰爭之外，剩下的每一位都在襁褓之中便被星界財團扼 在書頁中夾著的那張畫像，就是第一位災厄戰士塔克爾的肖像，而當時這位蠻牛人戰士也有一個搭檔，是一位神話級的女性法師——阿卡莫瑞亞，也就是蔚藍天神之杖的主人，在塔克爾死后，她便消失無蹤。
時光猶如流沙般飛逝消散，時至今日，即便在虛靈族中，都沒有多少人記得諾利亞位面古老的仇恨與災厄戰士的存在。
王陌一口氣看完了整篇介紹諾利亞位面以及他們與星界財團戰爭的內容，渾然不覺時間流逝，只是伴隨著越發的深入，王陌的眼眸也在閃爍不已。
當王陌最終看完了全部的記載，直接是陷入了沉思。
黑箭和檸檬糖一直站在王陌的面前，耐心地等待著王陌看完，直到王陌最終合上了書開始怔怔出神，黑箭才是開口說道：
“我找了很多書，最終才在這里面找到了關于那蠻牛人的來歷，同時我也明白了，他出現在星空之城附近絕對意味著某種征兆，而他被通緝的時間跟你來到星界位面的時間幾乎不分先后，我說的對嗎？”
“嗯，你沒猜錯。”王陌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后抬起頭看向黑箭，“所以呢，你是要來阻止我，還是要干什么？”
知道這次任務的背景，并不會讓王陌放棄原本的計劃，即便蠻牛人雷克斯頓暴露使得任務難度陡增，王陌也不會放棄。
畢竟，那些任務獎勵，每一項都對王陌至關重要。
“我不會阻止你，而且我也沒有那個能力。”這少年笑了起來，“你跟那個蠻牛人雷克斯頓在密謀著做些什么任務，我也完全不知道，而且估計多半跟我沒什么關系，我來找你，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表示誠意。”
“什么誠意？你想加入飛羽？”王陌開玩笑地打趣道。
“不，我可沒信心天天跟一群神級高手混在一起，我只是想要加入這次任務。”少年的雙眸泛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我想就算傻子也可以猜出這次任務的等級不低，獎勵也必然不俗，否則你這個第一高手閣下也不會冒著風險接下任務。”
王陌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同時，從蠻牛人雷克斯頓這個NPC的立場上可以看出，這次任務的危險性恐怕極大，一不小心就會在星空財團達成仇恨聲望，正囡為此，我想你是不會帶上你的隊友們冒險，而是會選擇單獨執行這次任務。”黑箭笑著說道，“而且你的隊友們正忙于安其拉開門任務，也沒人有時間來幫你。”
“這么高難度的一個任務，你一個人恐怕很難完成，你需要幫手來幫助你完成任務——而我就是最好的幫手。”黑箭自信地說道。
王陌靜靜地聽他說完，同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人類少年，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分析得完全沒錯，但是我想你忽略了一點——你應該還只是一個傳奇級的玩家，我不認為你能幫我的忙。”
“傳奇級的我當然不行。”黑箭依然自信地說道，“但是相信我，只要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就能進階史詩級，而如果你愿意讓我加入，我不要什么任務報酬和獎勵，也不要你付出任何東西，我只是想通過它做一件事而已。”
王陌頓時有些意外，他仔細地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如果王陌沒看錯，他應該還沒成年，也就是比從小就光頭和打小就很壞這兩兄弟大一點，然而這股極度的自信，讓王陌不知道他是在吹牛還是真的確有本事。
而且他明知這次任務風險極大，還敢于主動涉險，并且不索要任何報酬，王陌可不信世界上有這種好事。
前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關于這個黑箭的任何信息。
黑箭認真地注視著王陌，等待著他的答復。
如.果你能在兩天之內進階史詩級，我就答應帶上你。”王陌沉默了一下，最后干脆地說道。“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做的事是什么。”
王陌和蠻牛人雷克斯頓有一個七天之約，七天之后就是任務執行的時間，而從王陌回到卡蘭多位面開始，算上今天已經過去了五天，如果黑箭真的能在兩天之內進階史詩級，那王陌就不得不真的佩服他了。
“兩天之后，你就會看到結果。”黑箭認真地說道，“至于我的目的，到了那時我才能告訴你，如果到時你覺得我對你的任務有威脅，可以臨時踢出我。”
王陌沉靜地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檸檬糖。
檸檬糖從剛才王陌開始看書時，就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整個人都發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切出去上論壇瀏覽去了，王陌拍了拍他，檸檬糖才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王陌：“怎么了？你們聊完了？”
“檸檬糖，我也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也跟星界位面有關。”王陌笑著說道。
“星界位面，那里難道遍地都是大美女？你們兩個都對那里這么著迷。”檸檬糖調侃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里是個什么樣子，有什么事說吧，咱兄弟的交情，我還能不幫你給辦妥了？”
“你先想清楚，這是個任務，而且一旦搞不好，是有可能跟神話級的生物敵對上的。”王陌拍了拍檸檬糖的肩膀，然后認真地說道。
檸檬糖瞬間陷入了呆滯，片刻后，他回過神來，默默地轉過身。
“你們聊，我先走了。”
“也別急著拒絕啊。”王陌連忙拉住檸檬糖，“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我會提前提醒你，你只需要逃跑就行了，這件事對我來說的確很重要。”
檸檬糖身形一頓，重新轉過身來看向王陌，在他的記憶里，王陌可不是個會輕易求人的人，連他都需要請求檸檬糖的幫助，那這次任務的難度是真的不低。
“媽的，不就是神話級，咱們什么時候怕過誰！來幾個干幾個，這忙我幫了！”檸檬糖臉色掙扎地考慮了半天，猛然咬牙說道。
王陌點了點頭，再次仲出手拍了拍檸檬糖，然后看向黑箭。
“兩天后，你會看到公告，到時候我會找你。”黑箭說著給王陌發來了好友申請。
王陌接受了他的好友申請，三人再稍微說了一些細節，然后王陌就與黑箭、檸檬糖兩人在這里分別。
看著逐漸遠去，步入人群的少年身影，王陌打開好友列表，接通了奔放的小情迷的私聊。
“情迷，你幫我查一個玩家的信息，我要所有的信息包括現實中的情況，越詳盡越好，他的游戲ID叫做黑箭，照片我會給你發過去。”王陌沉聲說道，“還有，不要讓他察覺我們在調查他。”
“好的。”奔放的小情迷最近做這種事已經駕輕就熟了，干脆地應道。
掛斷了私聊，王陌才重新陷入了沉思。
黑箭說得沒錯，王陌原本還有一個人來做這任務的念頭，但等他知道蠻牛人雷克斯頓已經暴露了的消息后，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原本任務的難度就已經很恐怖了，而現在星空之城加強了戒堊嚴，難度更是倍增。
在這種情況下王陌恐怕會孤掌難鳴，他必須要有至少一兩個玩家同伴來配合他，才能完成這個潛入和綁票的任務。
飛羽的人要么在忙于進階等等重要大堊事，要么就是在做安其拉開門任務，他們自己都忙得回不過神來，王陌沒法從飛羽中再找人跟自己一起去，于是王陌首先就想到了檸檬糖，糖果暴君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做事基本不考慮后果，外加實力強大，跟他一起行動會是個很好的選擇。
當然，一旦任務失敗，王陌也會盡力保證自己這次不會坑到他。
至于這個叫做黑箭的少年，王陌至今不清楚他是什么底細，之前第一次遇到他后沒有特意去查過，但是現在他卻提出了加入了王陌的任務行動，王陌不可能跟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做這么危險的事，所以他才要奔放的小情迷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