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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箭難防 一波又起

夢想島中文    大唐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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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閣下以大乘之身,欺辱我等區區一個早已遁避隱世的小族,并強取豪奪寶物,不覺太有份了嗎,”綠肢族大長老,猶豫了好一會兒,仍不甘心的再說道。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圣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幸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圣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愿意交出圣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于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圣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發,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于是下面的一切簡單之極了。第一卷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后,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只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丑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么。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圣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后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和黑袍大漢卻已經在數萬里之外的高空中了。第一卷(

在長安東北角的各坊里,緊靠太極宮東墻的永昌坊并不是豪門云集之處,因為此處離皇宮最近,有權勢的宦官在宮外建府時多選此坊,高門大戶自然便退避三舍。B小說  只是如今在永昌坊的東街上,前幾年卻修起了一座足足占了半條街的司空別院,正是當今皇后之父王司空的宅邸。如今,王司空已經去世,這府里住著的魏國夫人柳氏幾乎隔日便要去宮中一趟,每當此時,她前呼后擁出門的做派氣勢,倒也給這座多少有些冷清的永昌坊平添了一道勝景。

  眼見明日便是中元節,在司空別院上房的西屋里,榻上一字排開放著十幾個華美精致的盂蘭盆,柳夫人看了半日,挑出了一個鏤翠疊玉的,端詳了一番,點了點頭,“這個倒還不俗。”

  旁邊的婢女笑道,“夫人真有眼光,這還是天竺那邊的珍品,只怕長安也是獨一份的。”

  柳夫人瞥了她一眼,“不如此,又怎么配得上皇后的身份?”說著便又轉身到院子里看了看明日獻到佛前供養的蠟花假樹諸物,這才轉身對婢女道,“什么時辰了?也該去宮中一趟,讓外邊準備著吧。”

  那婢女應了聲“是”,剛剛走到門口,另一個穿著綠色長裙的婢女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兩人差點撞了個滿懷,柳夫人一看,來的正是打發去招待那崇化坊坊正的脂紅,不由皺起了眉頭,“怎么這般毛躁?那事盧坊正辦妥了沒有?”

  脂紅趕忙行了一禮,站起來才道,“啟稟夫人,事情似有些麻煩。盧坊正說那庫狄大娘已經病了好幾日,看樣子竟不是什么好病,只怕是不能入選宮中了。”

  柳夫人臉一沉,冷冷道,“哪有這種巧事?你上回見她不還好好的么?怎么說病就病了?他莫也讓人哄了去!”

  脂紅忙道,“婢子也問了,盧坊正言道,他前日得了夫人的消息,昨日一早就去了庫狄家和那安家,竟是和大夫前后腳進的門。他也怕有詐,還進去看了那胡女一眼,的確是滿面病容。后來他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又特地讓人找鄰里和藥堂打聽了一番,果然她是幾日前就在延醫抓藥了,并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柳夫人冷笑道,“病了又如何,便是只剩一口氣,也得讓她進宮來!這種賤婢,虧我好意幾次三番給她臉面,她竟敢還給武氏那賤人做衣,連楊家那老貨都敢來我面前炫耀,她真當自己是個良家子,我就拿她無可奈何么?”

  脂紅面上露出了幾分難色,“盧坊正言道,他想著若是不打緊的病便這么做,誰知道托人問那大夫,竟有幾分像是霍亂,至少也是個腸辟之癥,是極易過人的病,如何能送往宮中?盧坊正今日來之前又去問了問,那家已是將胡女挪到無人居住的雜物偏院了,家里也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樣子,他不敢多呆,便趕緊過來回報,想請夫人拿個主意。”

  柳夫皺眉道,“這賤婢若是就這樣病死了,雖是有些可惜,倒也罷了,只是怕她過幾日緩了過來,還敢陽奉陰違!”

  脂紅忙用力點了點頭。每次去如意夾纈,都是她出的面,她看那狐媚子般的胡女早就不順眼了,尤其是一想起她那番做了奴婢就是有辱祖宗的話語,更是心里恨得發癢——仿佛她比自己高貴多少似的!聽到柳夫人這話,心頭一動,笑道,“婢子倒有個粗淺的主意。”

  柳夫人瞪了她一眼,“還不快說?”

  脂紅微笑道,“夫人可還記得在那夾纈店留下了五金?算是買下了那庫狄大娘這幾個月的花樣,婢子算著,五金如今還未用完,不如婢子過幾日便去一次,點名讓她畫幾個繡樣,限時讓她交,她若交得上來,自然就能入宮,若交不上來,就借這個由頭,或另指一事,讓西市市令封了那店。那胡女若死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死,一日不來投奔夫人,一日就封著,讓那家子喝西北風去,看她能撐多久!”

  柳夫人眉毛一挑,點了點頭,“這主意倒是可行,只怕她還有后路,你先把情況都打聽清楚了,過了節就去辦!”

  脂紅清脆了應了一聲,又笑道,“也不用再煩別人,這盧坊正定然能知道。”

  大約一刻鐘后,盧湪皺著眉頭出了司空別院,一上外面等候的馬車,便交代車夫趕緊回崇化坊,還沒走多遠,就聽背后那大門轟然洞開,一隊儀仗擁簇著一輛華貴的馬車昂然走了出來,前面清道的老實不客氣的便把他的車轟到了一邊。盧湪挑起簾子,看著那偌大的一個“魏”字一路向西邊的皇城而去,想到剛才那個婢女那番夫人身體不適、無法招待的說辭,臉色不由慢慢沉了下來。他跑了這兩天,竟是這番待遇么?打發個婢女來說話也就罷了,居然還叫那婢女大咧咧的再讓自己去打探庫狄家和安家的情形,她柳氏真當自己這盧氏子弟是她家仆人不成?

  眼見那車隊走遠,盧湪便對車夫道,“去常樂坊。”

  車夫奇道,“阿郎不回崇化坊辦事了么?”

  盧湪冷笑道,“急什么,既然到了這邊,還是去常樂坊打兩角好酒再說。”

  琉璃坐在窗邊的胡凳上,從支開的窗下看著院子里的泥地,除了偶然匆匆忙忙爬過的一隊螞蟻,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這已是她搬到這偏院來的第五日了,每天也就是小檀會進來送一日三餐的飯食和藥水,手里的兩本閑書已經來回翻了三遍,兩輩子加起來她也從來沒有過這么多時間可以發呆。

  這幾日里,她已經把三年來,尤其是最近半年來做的所有事情認認真真反思過一遍,得出的結論是:當她以為自己不再那么白癡的時候,事實上依然白癡如故。好在再過三四天,宮女的秋選就要結束,她也可以慢慢恢復正常的生活。之后她會像那首老歌唱的那樣:時刻警惕著——不能在這個坑爹的時代再次掉到坑里去。

  如今這情況,當然是她活該,光顧著得瑟,差點一頭扎進了史上最著名的宮斗大戲里,若不是裴行儉及時送來的那“秋選宮女,謹防時疫”八個字,若不是三郎和舅父的周密安排,想來她必將悲慘的淪為該大戲的炮灰龍套,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白頭宮女在,閑坐說高宗”…

  琉璃剛剛轉身站起,只見小檀已沖了進來,臉上的神色頗有些異樣,“大娘,事情不妙了呢!”

  沒等琉璃問出一句話,她便連珠炮般說了下來,“適才史掌柜來找阿郎,說是那個魏國夫人的婢女又來了,這次是讓你畫兩個繡樣,限三天內交,若是不交,便叫如意夾纈好看!史掌柜說,看那樣子,不似說說而已。”

  琉璃心里一沉,頓時明白這是來者不善了,對方要她畫繡樣,看來的確是已經知道自己為武則天做衣服的事情,至于那要她三天之內交貨,不就是逼著舅父家要么送自己去應選當宮女,要么就讓如意夾纈賠錢乃至關門…她忙問道,“舅父怎么說?”

  小檀道,“阿郎說,無論如何,等秋選之后再說。”

  琉璃松了一口氣,坐了下來,心里隱隱卻知道,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就結束,沉吟片刻還是對小檀道,“出了此等事情,我心實在不安,如今我也不好出去,你多探聽著些,有什么事情告知我一聲。”

  小檀點了點頭,“你放心!”

  琉璃目送她又一陣風似的出了院門,心里不由苦笑了一聲,她能放心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果然到了三天之后,西市那邊便傳來了壞消息:魏國夫人的婢女午后過來,聽說琉璃病重無法畫繡樣,一言不發就走了,結果沒過半刻鐘,夾纈店里突然來一群人吵吵嚷嚷,那市令竟不由分說將史掌柜抓去當眾打了八十杖,說是買賣不公兼擾亂市坊,夾纈店當場就被封了。

  琉璃臉頓時白了,忙問,“史掌柜怎么樣了?”

  小檀安慰道,“那市坊里的差役原是相熟的,說是八十杖,打得卻不重,史掌柜最多也就躺個幾天罷了。”停了片刻又道,“只是阿郎臉色十分不好看,還是夫人勸了他半日,只道既然已經如此,總不能兩頭都不落好。”

  琉璃嘆了口氣,半響說不出話來。她原本應當感到放心,但想到年紀不輕的史掌柜竟然因此受辱挨杖,安家最要緊的鋪面又這樣被封了,她又如何高興得起來?一想到明日就是宮女采選入宮受檢之期,她的心里更是發沉:只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安靜智似乎也是如此想的,沒多久,那位和安家交好的方大夫便又來了,沒說別的,只拿了一盒琉璃并不陌生的丸藥過來。琉璃二話不說吃了下去,頓時又上吐下瀉的折騰起來,沒半天便臉色蠟黃、形容憔悴。但出人意料的是,直到第二日午時,那盧坊正竟是面也沒露一個。琉璃這才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安靜智也開始張羅著托人打點。過了兩天,待琉璃搬回后院時,安靜智所托之人卻帶來一個令大家心里發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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