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分割
由于多功能搜索儀和萬能指揮儀的存在，在唐上仙說服了朱棣之后就將這個消息通知了大明分頭出擊并遍布整個草原的四十多路神機營部隊。
除了中軍大營留下的1個步兵旅和1個騎兵旅之外，其余神機營42個旅全部灑在了茫茫大草原上，分頭向著各個戰略方向前進，執行唐少哲所安排的每個戰術任務。
而當朱棣完全認可了唐少哲的建議并得到相應保證后，在哈拉和林這個昔年的蒙古帝國圣地舉行一次“天可汗朝覲儀式”的消息頓時飛向整個草原四面八方。
以前朵顏衛、福余衛、泰寧衛所轄屬的各個放牧區，屬于整個東蒙古諸部。其中大半小部落幾乎都受到以前四大部落的宗主式領導，而現在卻是形勢逆轉。
大寧之役后，前朵顏三衛的兀良哈部、翁牛特部、扎刺亦爾部、烏齊葉特部等4族之中的精銳力量幾乎損失殆盡，中堅主體精干青壯的全軍覆滅讓他們遭遇了滅頂之災。
原本這些打擊雖然很是慘重，但各部的實力其實依舊足以讓很多小部落難以項背。可是神機營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唐少哲勒令神機營將幾個部落徹底分割。
凡是在大寧之役中犯下罪過的牧民，以連坐之法將之整個家庭貶斥為賤民奴隸，并隨即把這些奴隸身份的男女老少以極為低廉的價格轉賣給了周邊各個小部族。
對于游牧民族而言，人手就代表著力量。在他們長久的生活之中，奴隸制度的規則被每個人所熟知。大家都知道在戰敗之后，很有可能會就此成為勝利者的奴隸。
只是沒有想到，明廷居然也知道這個規矩。因此眾多被貶斥為賤民奴隸的牧民家庭，在某些有計劃的宣傳中將烏日更等昔時部落首領視為罪魁禍首。
無數被因罪貶為賤民奴隸的牧民們，雖然深深痛恨他們發動戰爭失敗而導致的結果，可最終卻是不得不接受成為奴隸的事實，幾乎沒有反抗的行為或暴動。
一方面是心理因素對于這個結果并不太過抗拒，另一方面則是神機營強大的武力威脅。
在AK47的面前，連鐵器都很少的游牧部落若是反抗就幾乎只能閉目等死；而在全新的搜索體系下，他們甚至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很多人都很奇怪，為什么他們無論怎么逃跑都始終無法擺脫明軍的追逐。這些從中原遠道而來的奇怪明軍們就像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了幾十年，比當地人還要熟悉周圍的環境。
哪里有水、哪里有山、哪里有洞、哪里有溝…幾乎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和這樣的對手玩捉迷藏，根本是一點點勝利的機會都沒有。
當逃跑的族人一個又一個被抓住后，再也沒有人敢于逃走了。因為逃跑被抓回來的人，所受到的待遇還要遠遠次于原本的奴隸身份。要知道，奴隸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不是沒有人想過反抗，只是這些明軍太過警覺。尤其當一名神機營士兵遭到襲擊后，所有被懷疑是兇手的對象都會被牽扯進來。
在這種類似秦代保甲制度的巨大牽連代價下，發生過有限的幾次明軍士兵粗心大意遭受襲擊后，就再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沒有人想要被無緣無故的牽連進去一樁罪大惡極的案情之中。尤其按照唐少哲的安排，這些被貶斥為賤民奴隸的牧民們并非不是沒有和平途徑洗白的可能性。
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勞動，即便是最卑賤的奴隸也有機會還原成良民百姓。雖然這種可能性也許只會出現在未來的后代身上，但沒有任何人愿意放棄這個希望。
尤其是當某個奴隸揭發了某個小團伙準備襲擊明軍聯絡員的不軌陰謀被證實后，原本的奴隸不但洗白為良民身份，更是因此成為了某個小部落的族長。
這種一夕之間一步登天的人間奇跡，大大刺激了所有心懷希望的奴隸們。他們不但每天更加警惕起來，而且還會用各種偽裝姿態來套取別人的內心想法。
當這種行為獲得幾次成功后，嘗到了甜頭的奴隸們徹底愛上了這種滋味。于是接下來就徹底杯具了，再也沒有哪怕一個人敢對其他人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了。
當分散在大草原各地的神機營將士向中軍大營匯報情況后，包括朱棣在內的所有人除某個神奇國師外都被這個效果給震驚了。
甚至就連兩位自詡飽讀詩書的內閣大學士，也被唐少哲這種指導理論所造成的巨大效果給震懾的不輕。他們當然不了解，這些手段其實都是現代監獄之中所經常采取的心理措施。
現代人對于人類心理學的研究已經發展到了一門專業學科，又有無數更加細化的分支理論所組成。唐少哲只不過學來了一點點皮毛，就把對此一無所知的草原牧民們給幾乎玩暈了。
不過朱棣等人現在也已經逐漸習慣了唐上仙的神奇，他所提出來的理論或方法哪怕誰都完全看不懂其中的門道也會嚴格按照要求實施下去。
若說《三國演義》當中諸葛亮是“多智而近妖”的話，那么現在的唐少哲本身就是大家都認可的修真上仙。而《三國演義》之中蜀國文臣武將對諸葛亮尚且言聽計從，那么現在大明遠征軍之中對唐上仙的崇拜幾乎是倒了完全迷信的地步。
而唐上仙所拿出來的辦法，雖然乍看之下不太起眼，可是在實際運用中的效果卻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眼前一亮。之前對于征服草原還心有疑慮的朱棣，也在事實面前放下心來。
哪怕最懷疑唐少哲征服草原計劃的楊士奇和金幼孜，看見具體效果后也不得不承認按照國師大人的設計走下去真有可能讓明廷徹底擁有草原各個部落的支持。
雖然史書中對于明代在東北設立奴兒干都司的行為大書特書，并信誓旦旦宣稱此次行為的意義標志著明廷對于東北的實際控制權和統治基礎。
然而真實情況根本不是這樣，所謂的奴兒干都司其實不過是某種名義上的統治。就像朝鮮國王的繼位有效與否需要明廷確認似的，這種進貢和冊封根本無法讓對方認可自身不屬于朝鮮民族而屬于華夏民族一樣。
就算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南非、印度、喀麥隆、馬來西亞、巴基斯坦…都屬于英聯邦，承認英女王的聯邦領導人身份，可他們卻并非一個國家。
而在唐少哲根據歷史的引導下，神機營派出部隊進入了東北的白山黑水之間，對某些漁獵部落進行了更細致的分割。按照國師大人的指示，幾乎所有女真部落都被再次分割。
最大的女真部落也堅決不允許超過500人組成，否則就會遭到神機營毫不留情的打擊。
在持續的軍事打擊后，幾個頗為強大的女真部落被徹底打散。譬如：蘇克素護部、葉赫那拉部、建州部、海西女真部…這些部落徹底被明軍分割。
這些以漁獵為生的女真部族較之游牧部落還要落后，但是勇猛善戰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再所謂的勇猛善戰遇到AK47之后都變成了一個笑話，而精于騎射的女真戰士們臂力再強大也無法做到用弓箭準確射擊300米之外的敵人。
可這樣的事情對于明軍神機營使用神跡火銃而言卻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因此雙方的戰斗從剛開始就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而女真部族想要鉆進深山老林之中打游擊戰，卻依舊還是會面對強悍神機營戰士不間斷的追殺。擁有星際位面的信息產品，任何地理境況和行動情報都瞞不過明軍。
而此時的女真各部原本就是各自為戰，相互之間本來也是矛盾重重。在唐少哲隨時的指導下，明軍的戰略步驟始終未曾出過任何問題。
在各個女真部落打不過又逃不了的前提下，他們最終也只能接受被明廷關于各個部落最后再度分割的命運。直到這個時候，唐少哲才真正松了口氣。
雖然他也知道按照現在的軌跡走下去，明朝基本上不可能再遭遇原位面中的歷史巨變。可是內心深處依舊忍不住要提前做出一些改變和布局，其實不過求安心罷了。
不過至少經他這樣一番整頓，整個東北甚至包括現今俄羅斯境內的遠東范圍內所有的游牧或漁獵部落統統最徹底的改變成為了明廷治下的基石之一。
之前所謂的奴兒干都司，也正是在唐上仙的指揮下真正變成了明廷在此駐扎中央正規軍的所在。并由此向周圍的村鎮輻射明廷政治影響力，同時以華夏文明徹底融合落后文化。
按照“光偉正”的美利堅合眾國理論：這是先進文明在幫助落后文明進步。
當然天下也準備好了，在冊封大典完成后就派神機營去歐洲幫助哪里的落后民族們完成向先進文明的轉化。或許這種轉化會率先以武力推動，但是以后大可以用紀念館的形式來保證他們的文化古跡都被擺進大明皇家博物館受到最先進的保護。
哪怕殺掉上千萬的印第安人來搶走他們的土地和資源，只需要后來偽善一點就完全可以避免很多“正義之士”的口誅筆伐！
唐少哲想了想，類似的行動他在歐洲是不是也可以搞一搞實驗呢？
唔，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