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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肅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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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肅貪  且不說祁豐年那邊在臆測監察處今晚的行動針對誰。蕭寒這邊箭已經上了弦,準備發She了。

  冷月的消息傳來,段懷遠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倒賣的后勤物資已經運到那碼頭上的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離碼頭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冷月去看了,這批物資一半是食鹽,另外一半什么都有,精米、白面還有各種香料,數量還不小,估計價值至少有一百萬金幣!

  得到準信,蕭寒便更有信心了,只要這批物資在這個倉庫,就算抓不到那個跟段懷遠勾結倒賣的人,這段懷遠盜Qie后勤物資的罪名也算是坐實了。

  這些東西可是應該在玄門的倉庫中的,這一條線上肯定還有不少人,這一次一窩端了。

  “來人!”

  萬綺雯緊張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去祁副門主那兒,將祁副門主和文覺部長,還有后勤處的馬玉虎請過來,另外玄門總部從現在起。只許出不許進,讓護Fa處派出四名護Fa給我帶隊巡邏,一只蒼蠅都不準飛出總部,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門主!”萬綺雯紅著臉應聲道。

  “那就重復一遍!”

  萬綺雯重復了一遍之后,蕭寒確信沒有遺漏之后,一揮手讓她出去傳達命令了!

  隨著蕭寒這樣一道命令,玄門總部立馬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凡是待在玄門總部的人,都被嚴格告誡了,玄門總部今晚戒嚴的命令!

  “大哥,剛接到的命令,齊代門主下令總部戒嚴,許進不許出,沒有回家的都給堵在了總部了!”武綽直接闖進了祁豐年的辦公室,大聲說道。

  “難道他要動手了?”文覺還在跟祁豐年說話呢,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吃驚的朝祁豐年望去。

  祁豐年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同樣的懷疑。

  “還有什么消息?”

  “目前還沒有,不過監察處的所有人員包括江處長在內,全部都不許出監察大樓一步,全體待命!”武綽道。

  “看起來,不是針對玄門總部內的人員。”文覺聞言道。

  “我看也不像是在總部內部行動,可能是對外面的什么人吧。”武綽附和道。

  “總部警戒的是守備衛隊嗎?”祁豐年問道。

  “不,是四名護Fa親自帶隊,發現可疑人員,當場可實施抓捕!”武綽道。

  “看來,門主是怕對外走漏風聲!”文覺判斷道。

  “先不要瞎想。我覺得這一次門主的行動可能早有預謀,看起來,齊門主并非我們想象中的勢孤力單!”祁豐年重重的說道。

  “大哥的意思是,齊鷹飛在門內還有內線?”文覺驚訝道。

  “肯定有,而且級別還不低,至少是管事一級的。”祁豐年道。

  “會不會是卡比拉,他可是跟齊鷹飛稱兄道弟的。”武綽懷疑道。

  “不會是他,卡比拉不過是運輸部的一個管事,平時都不常駐總部,齊鷹飛這個內應應該是非常熟悉總部的人,卡比拉不行!”文覺搖頭道。

  “那會是誰呢?”武綽問道。

  “不知道,這個人也許就在我們周圍,但也許就在我們三個中間!”文覺道。

  “老2,你胡說什么!”武綽勃然大怒道,“肯定不是大哥,你也不會說你自己,難道是我呀?”

  “老三,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別這么認真嘛!”文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個武綽就是一個直腸子。聽不得別人說的玩笑話。

  “老2,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三弟是個直人,還跟他開這種玩笑!”祁豐年也埋怨一句道。

  “大哥,這是一個人,也許不止一個人,齊鷹飛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也許他費心經營就是為了這一天。”文覺深深的擔憂道。

  “你是說齊鷹飛早就在玄門內經營他的勢力,而且就在我們的眼鼻子底下?”祁豐年感覺心頭蒙上了一層Yin(左耳旁的Yin)影。

  “大哥,這現在也只是我們的猜測,也許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畢竟這十年來,齊鷹飛很少出門,除了門內一些任務,基本上跟門內也沒有什么人交往!”文覺道。

  “嗯,現在必須搞清楚,他今晚的行動究竟針對誰!”祁豐年眉宇間稍微的松了一下,指出道。

  “副門主,門主秘書室來人了!”

  “快請進來!”祁豐年等三人俱眼睛一亮。

  一身職業裝的萬綺雯邁著矜持的步伐走了進來,祁豐年這間辦公室他還是第一進來,如果不是時來運轉,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祁豐年這樣的玄門高層人物。

  看到文覺和武綽都在,萬綺雯有些驚訝,不過她倒是很快擺正了心態,給三人行了禮:“祁副門主、文部長、武部長!”

  “有事嗎?萬秘書?”祁豐年微笑的問道。

  “門主請您和文部長去一趟!”萬綺雯微微的一躬身,說道。

  “哦,門主召見?”祁豐年微微一驚,與文覺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這個二弟兼智囊的眼里也閃過一絲驚訝。

  “萬秘書。門主可說是什么事嗎?”文覺素來機智百出,但是碰到了神秘莫測,有不按常理出牌的齊大門主,有點腦子不太夠用了,像這樣的話他以前自負才智的他是絕計問不出口的。

  “門主沒有說,兩位去了就知道了。”萬綺雯臉微微一紅,文覺這樣的人物她以前都是需要仰視的,但是現在她居然有了可以直接跟他對話的機會,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給的。

  “對對,去了就知道了。”文覺略微尷尬的說道。

  “祁副門主,文部長,武部長,我先走了。”萬綺雯頷首告退道。

  “萬秘書,請!”祁豐年客氣的道。

  “大哥,不能去,這一定是那齊鷹飛的詭計!”萬綺雯一離開,武綽就叫嚷一聲道。

  “詭計,什么詭計,這里是玄門總部,我這個副門主可是總堂任命的,沒有總堂的命令,他齊鷹飛也不敢把我怎么樣!”祁豐年道。

  “老三,這里不是他齊鷹飛的家。是玄門總部,他齊鷹飛連PiGu下面那張椅子還沒坐穩,就敢動我們,真以為他一個人就天下無敵了!”文覺說道。

  “老2說的對,我們不但要去,還要大大方方的去,胸懷坦蕩的去!”祁豐年重重的一拳砸在書桌上道。

  “我不管,兩位哥哥要是去的話,我也要跟著!”武綽道。

  “你這個武綽,門主只說請我們兩個過去,你去湊什么熱鬧?”文覺道。

  “我們三兄弟結義的時候說過。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武綽搬出結義的誓詞來道。

  “讓老三一塊兒去吧,門主怪罪下來,我來承擔就是。”祁豐年想了一下,同意武綽一起跟隨。

  按照規矩,先經過萬綺雯的通報之后,祁豐年三人才獲準進入了蕭寒的辦公室。

  蕭寒本意是請祁豐年和文覺,武綽是個武夫,沒什么主見,見與不見沒什么意義,既然都一起來了,他也不介意一塊兒見一下。

  三人再一次見蕭寒的時候都不禁的生出一絲敬畏之心,這從三人那一聲“門主”的聲音中足可以聽出來,先前的那一絲輕視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鄭重。

  “祁副門主,段懷遠是你的小舅子吧?”蕭寒背靠著椅背,招呼祁豐年等人坐下之后,雙手交叉放在小腹部,很隨意輕松的問道。

  “是,這事兒門主也知道?”祁豐年眼神猛然一縮,他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不對勁了,問題出在這小子的身上,今天下去的內部會議這小子說是回去監督修建自家的院子,沒有出席,沒想到齊鷹飛居然盯上了他!

  這小子有點貪財好Se,別讓齊鷹飛抓到把柄,那可就麻煩了,這小子可是知道自己不少事情!

  “呵呵,我嘛,對門內不太熟悉,總要先熟悉一下門內的人際關系嗎,特別是門中中高層的親戚之內的都是我極為需要了解的,這很重要,做事先做人嘛,對不對,祁副門主!”蕭寒微笑道。

  “門主,是不是段懷遠這小子他犯了什么事兒?”祁豐年不由的緊張的問道。如果段懷遠被抓住了,那他可就有煩了,百密一疏呀,怎么就沒有想到問題出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呢?

  現在玄門總部是進的來,出不去,消息嚴密封鎖,他就是想給段懷遠這小子提個醒也不行了!

  文覺一聽蕭寒提到“段懷遠”這三個字,他立馬感覺到后脊梁骨一下子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這段懷遠干的那些事別人不清楚,他身為財務部的部長他會不清楚,那些審批走的賬單還是他向下面打招呼,讓人放行的,但是都在賬面呢上給抹平了,應該查不出什么來的,但是段懷遠倒賣后勤物資的事兒他卻有所耳聞,但那不是他管轄的范圍,就算是想幫忙遮掩,也遮掩不了!

  一定是段懷遠倒賣后勤物資的事兒讓齊鷹飛察覺到了,不然在總部的時候,就直接把段懷遠給摁下了,這是要捉賊捉贓呀!

  段懷遠是祁豐年的小舅子,這只要是走漏一點風聲,這出戲就別想唱成功,但是現在很顯然被人家抓了主動權,齊鷹飛既然能把他們都請過來,那擺明的了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段懷遠這小子完了!

  “祁副門主,你看看吧!”蕭寒指了指書桌上的一摞卷宗道。

  祁豐年站起啦,走上前去,取下一卷卷宗,打開來一看,臉Se立馬變的鐵青起來:“這個混蛋,他怎么能這么干呢,簡直就是玄門的蛀蟲!“

  “這二百年內段懷遠一Gong以多報物資消耗的辦法倒賣后勤處的后勤物資,前后價值超過了二十億金幣,還有每年他一個人超標的賬單就有一千多萬,折合金幣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當然這些錢不可能他一個人獨吞,但凡是幫助他倒賣后勤物資還有報銷賬單的人都有份,這里有一份名單,你們看看吧!”蕭寒從自己面前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張寫滿了名單的紙遞了過去道。

  祁豐年接過名單一看,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上面有一大半是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而且還有好幾個他準備重用的人才,現在都卷入這場風暴之中了!

  “門主,這是我的失職,我請求處分!”祁豐年知道,這些人已經完了,包括段懷遠在內,一下子打掉了他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厲害呀!

  “祁副門主,你有責任,這是肯定的,不過現在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名單上的人和段懷遠捉拿歸案,這些人有的還在總部,有的回到了家中,為了不搞的人心惶惶的,這一次抓捕行動我打算采用秘密的形式,整個抓捕行動由你和文覺部長指揮,卡比拉、武綽部長、馬玉虎和江濤兩位處長四人協助你們!”蕭寒下令道。

  “門主,能不能不讓祁副門主不參與抓捕段懷遠的行動?”文覺知道事情不可逆轉了,齊鷹飛雖然非常大度的把抓捕的大權交給了他們,實際上是逼著他們去面對曾今他們信任的下屬,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但這也同樣可以說成是戴罪立功,他們不去也得去,因為很顯然這些證據已經確鑿了。

  “可以,親屬需要避嫌,這門中有這樣的規定,我也的遵守!”蕭寒點了點頭。

  文覺松了一口氣,如果真要祁豐年面對段懷遠的話,恐怕祁豐年會當場打死這個混蛋小舅子,而很明顯,齊鷹飛這道命令就是要的是活著的段懷遠,而不是一具尸體!

  太Yin(左耳旁的Yin)險了,簡直把所有的圖謀都擺到臺面上,讓你不得不遵從。

  看到兩位哥哥一起變了臉Se,他也知道壞事了,可是他憋著一肚子想要發狠要說的話一碰到蕭寒那如刀鋒的眼神,直接就給堵到嗓子眼了,一張臉憋的通紅,一對鼻孔吭斥吭斥的往外冒著熱氣兒!

  “祁副門主,這些人都是玄門的碩鼠,他們損公肥私,這樣的人害群之馬不容姑息,該抄家的抄家,該殺頭的殺頭,但是有一條,你們給我記住了,禍不及妻兒,你們抄家的時候也需要注意這一點,不可簡單粗暴,給他們家人留一些生活所需,切不可讓這些人無家可歸,咱們錯過錯,但不能失了民心,明白嗎?”蕭寒鄭重的囑咐道。

  “門主,我代這些罪人感謝門主的仁慈!”祁豐年心潮起伏,有點激動的給蕭寒鞠了一躬。

  祁豐年害怕蕭寒手段太毒,這些人落到他的手里,要出來很難了,他們的家人必定會遭到連累生活困苦,但是蕭寒這一道命令卻頓時扭轉了他對他的印象。

  這些蛀蟲他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聽之任之,他沒有理由,也不好反對齊鷹飛這么處置,非常時期用非常之法,這么一來,不禁解決了玄門急需的錢荒,又懲治了門內的這些碩鼠,三嘛,就不可道人也,那就是狠狠的給了他祁豐年一刀!

  這一刀是不是致命,祁豐年心里還不知道,還要看新門主對這些人的處置,雖然這些人最終都會移交給監察處審理,但齊鷹飛的意見還是舉足輕重的,他要下狠手,這些人恐怕一個個的都得蹲大牢,有的怕還是要殺頭,如果網開一面的話,或許這些人退了臟之后,還能有自由的一天。

  最致命的人是段懷遠,這可是他的小舅子,而且很多事他都是交付他去辦的,特別是跟海風的聯絡,這才是祁豐年心中的一塊巨大的心病!

  如果讓上面知道自己居然跟海風做私下的交易,那他這個副門主立馬就得下臺,說不定還會身敗名裂!

  難道齊鷹飛并不知道段懷遠對自己的重要,這是以為抓住了段懷遠,以此逼迫自己屈服嗎?

  沒那么簡單,新門主心機和動作快的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從那一摞的證據卷宗來看,起碼有一個人已經倒向了齊鷹飛,那就是后勤處的那位酒鬼處長馬玉虎,這個人人醉心不醉,可是一個明白人,要不是當年一段情傷,他的位置不僅僅是一個后勤處的處長了。

  “三位,現在是八點鐘,五個小時之后我們行動,人員調配我不熟悉,祁副門主和文部長你們商量著辦,監察處的人不夠,可以調用島上的守備衛隊,我已經給守備衛隊下了二級戰備的命令,他們隨時聽候你們二位的命令,護Fa處負責總部的戒嚴!”蕭寒說道。

  “門主考慮的十分周詳,我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文覺嘆服道,齊鷹飛如此縝密的心思,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漏洞,幾乎把所有人都用上了。

  “那就遵照執行吧,名單上的人如果遇到反抗,盡量的生擒,實在不可以,可以當場格殺!”蕭寒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機,御下之道,寬嚴相濟,既不能太寬,也不能太嚴,這就跟用兵一樣,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是,門主!”

  “都回去準備吧,我在總部等候你們的好消息!”蕭寒微微一笑,很滿意祁豐年三人的反應,“文覺部長留一下!”

  祁豐年和武綽帶著深沉的疑慮離開了,而文覺則右些忐忑不安,他有些摸不準齊鷹飛為什么單獨留下他,難道是想離間他和祁豐年、武綽的兄弟關系?

  那齊鷹飛這么做,就有點小人之行徑了,他文覺看不起這樣的人。

  “文部長,這些年你主持財務部確實功勞卓著,但是財務部出現數量如此多的人員勾結一起貪污門中的財富,數量之大,人數之多,你這個財務部的部長會沒有一點察覺?”蕭寒一改笑容,嚴厲的斥責道。

  文覺頓時感覺到背后冷汗淋漓,那份名單上雖然沒有他的名字,可他知道,如果沒有他的默許,下面的人是不敢這么干的,這點好處他雖然看不上,可對那些坐總部機關的人來說,那至少可以讓他們的家庭生活質量翻上一倍,這人誰不愿意過點好Ri子呢?

  “是屬下失職。”文覺不敢替自己找理由辯解,因為這是徒勞的,人家心里跟明鏡似的,又沒有別人在場,說不定還落下一個虛偽的名聲。

  “玄門內部的監察不能單靠一個監察處,監察處就那么幾個人,能看住你們這七八個部門幾千人嗎?”蕭寒大聲斥問道。

  “監察處的人手是少了點,可工作還是有成績的,這些年也抓了不少人,都是玄門的敗類!”文覺忙道。

  “抓的人我看了,都是些小蝦米,大魚是一條都沒有,這就叫有成績?”蕭寒冷冷的一笑。

  文覺感覺風暴要來了,接下來這位新門主怕是要對監察處下刀了,這齊鷹飛真狠呀,用完了人家,還拿人家開刀,還當著自己的面兒透露這個意思,這不是讓他難做嘛!

  要不要透露這個消息給江濤呢,這小子也算是幫了他們不少忙了。

  “門主的意思是?”文覺小心的詢問道。

  “文覺,在玄門中,我可是最看重的是你的智慧,現在咱們玄門是不是到了該動一動的時候了,整個門內暮氣沉沉的,倒向是一頭老的邁不動步子的老牛,這樣下去等牛倒下來,再爬起來就困難了!”蕭寒語重心長的說道。

  “門主想要怎么動?”文覺感覺有點心驚肉跳,雖然這不是離間他們兄弟的關系,但是這比那個還要狠,這是想要把他硬拽上他的船上呀!

  “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為了玄門的穩定,我不打算動的太快,得一步一步的來,有些部門的力量要加強,而有些部門則需要降一個等級,還有就是新增一些部門!”蕭寒說道。

  “門主,這可是大動作,必須要得到總堂的批準才行呀!”文覺吃驚的說道。

  “玄門的事情我們玄門人自己說了算,總部的意見我們可以參考,就算總部不同意,我也會這么干!”蕭寒斷然說道。

  文覺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可是跟總堂對著干呀,他齊鷹飛這是想要另立山頭不成?

  “文部長,你放心,總堂的命令我們會執行,但我們玄門也必須有我們的自主權,總堂并不了解我們的實際情況嘛!”蕭寒道。

  “門主,此事恐怕風險很大,萬一總堂怪罪下來,您可就有麻煩了!”文覺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勸說齊鷹飛打消這個念頭。

  “能有什么麻煩,大不了我不干這代門主唄,反正這又不是我求來的。”蕭寒哈哈一笑,渾然不在意道。

  “門主還是謹慎一些好,這畢竟跟規矩不符。”文覺道。

  “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不過要施行的話,還得看這一次我們能夠集中力量打通航道,讓我們的船隊順利返回!”蕭寒一揮手道。

  文覺聽蕭寒這么說,懸著的一顆心稍微放了下來,一旦齊鷹飛打通航道,在玄門的威信將會大大的增強,到時候才能以自己的意志來推行他的改革,否則這都就是一座大大的空中樓閣。

  “財務部資金緊缺的事情我想今晚過后就能解決,這筆錢可不是小數字,文部長,你親自查收,監察處的人一律不準觸碰查抄的錢物,明白嗎?”蕭寒鄭重的說道,“我們不是強盜,抄家的時候給我輕拿輕放,我們只抄錢物,家還得暫時給人留下,明白嗎?”

  “門主有此心意,足見對玄門兄弟的愛護,盡管他們犯了錯,您還如此想著他們的家人,文覺感佩之至!”文覺不禁激動的說道。

  “事關我玄門的民心、士氣,這是我們玄門的根本,只要這兩樣東西在,就算玄門總部讓海族占領了,咱么一樣可以重建一個來!”蕭寒信心滿懷的說道。

  “門主話令文覺倍感欣慰。”

  “查抄段懷遠家,你親自去,我知道他家人眾多,給他們留一千萬的生活費吧。”蕭寒平靜的說道。

  文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很明顯,齊鷹飛要的是一個活的能開口說話的段懷遠,這一千萬就是讓他傳遞給祁豐年的一個信號,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如果是還要是一意孤行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雖然沒有直接攤牌,但是意思很明確,段懷遠這個人我要定了,之所以讓文覺去,而沒有讓你祁豐年親自去,那是讓你有個避嫌的機會,還有文覺跟你的關系我清楚,你要他辦什么事,他肯定會照辦的,但是現在我還就讓你辦不成!

  段懷遠我可以直接拿下,但是沒有這么做,也是給你一個大義滅親的機會!

  花花轎子人抬人,你要撕破這張臉,那就不能怪別人了。

  厲害呀,太厲害呀,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近乎妖孽了,文覺心中不由的又增加了一絲復雜的敬畏。

  文覺回到祁豐年的辦公室,武綽和幾位還沒走的心腹都在,沙爾汗護Fa也在,辦公室內鴉雀無聲,一片沉悶。

  “文覺,他都對你說什么了?”祁豐年一看到文覺的身形,就不禁忍不住的問道。

  文覺微微一聲苦笑道:“我被門主狠狠的訓了一頓!”

  “啊?!”

  “財務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門主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要不是看在以往的功績上,這財務部恐怕現在就易主了!”文覺道。

  “齊鷹飛他真敢撤了你?”

  “撤我到不至于,可這責任我卻逃脫不掉,名單上的人多多少少的跟我都有關系,我能清白無辜不成?”文覺苦笑道。

  “哎,老2,這都是我們平時治下不嚴所致,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個把柄攥在人家的手里,這一次我們算是栽了!”祁豐年落寞的說道。

  “我聽齊代門主的意思,他好像想要對門內的機構和職務進行調整,看來這一次咱們是要靠邊站了!”文覺不由沮喪的說道。

  “這齊鷹飛,他還真敢對我們下手?”沙爾汗憤憤不已道。

  “人家現在占這大勢和大義,咱們不占理,能跟他對著干嗎?下面的人能答應嗎?”

  “說的對,民心和士氣這兩樣東西雖然是無形的,但我們之前卻忽略了,齊鷹飛提出來了,那就說明這個人的眼光十分高明,思慮也很長遠,絕非一時沖動的庸才!”文覺道。

  “這么說他這是要踩著我們兄弟的尸骨往上爬了!”有人大為不滿的嘀咕一聲。

  “如果這些人不是自己貪心,其身不正,他齊鷹飛能這么快抓住我們的把柄嗎,我早就說過了,玄門自己的錢不能拿,我平時給他們私下里的獎勵還少嗎?”祁豐年氣惱不已的說道,走Si收益他并沒有單獨私吞,而是按照一定的貢獻和等級,人人有份,可以說比他們在玄門內的薪俸和獎勵還要豐厚的多,怎么這些人的人心就是這么貪婪呢?

  為了一點錢,就把自己個搭進去了,還壞了團體的利益。

  “大哥說的是,門內的錢不能動,這是大哥早就定下的規矩,現在這些人壞了規矩,那就必須嚴懲,可是這也輪不到他齊鷹飛呀!”

  “放屁,現在玄門當家的是齊鷹飛,他沒權力這么做,難道我還能讓他把這些人交給我自己處理不成?”祁豐年一聽這話,氣的是破口大罵。

  “本來就是嘛!”那心腹低下頭嘟囔一句,“大哥早就應該做門主了,憑什么讓那個齊鷹飛來搶了位置!”

  “你是白癡還是抽風呀,這玄門門主是我想做就做的嗎?”祁豐年怒道。

  這話倒是說到眾人心坎上了,仆從營的人在戰堂之中總是被排擠,被人數眾多的戰堂嫡系認為是龍族的走狗,隨著戰堂與龍族利益的Ri益分歧,這種矛盾是越來越突出,沖突也是時有的發生,玄門還好一點,因為祁豐年實際當家,雙方力量也都差不多,祁豐年也不想其他仆從營出來的人那樣敵視戰堂本土勢力,所以在玄門內,沖突還是發生的比較少!

  祁豐年在玄門內還是有很高的威望的,所以手下人難免對其抱有幻想,希望他能夠成為玄門之主。

  但是事與愿違,祁豐年不但沒能上位,反而因為美甲號事件,被總堂狠狠的削了一頓,雖然是背黑鍋,可如果玄門中沒有Jian細透露消息給海族,美甲號怎么會被俘呢?

  這個黑鍋他不背也得背,而且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背!

  底下人為他鳴不平,這他都知道,可這個不平是建立在找到那個Jian細的身上,他雖然跟海風合謀走Si,可這出賣自己人的事情他還是干不出來的,正因為逐浪號上都是龍族的貴賓朋友,他才盡心盡力的安排,誰會想到玄門中會有人私通海族呢?

  如果找到這個人,肯定會被亂刀分尸的。

  祁豐年懷疑唯一逃回來的卡比拉,但是他沒有證據,卡比拉能夠逃回來,那是他修為還算不錯,加上他本人也貪生怕死,躲過一劫也并非沒有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海族私下故意的將他放回來,但是這種可能Xing很小,海族如果要保護這個Jian細,怎么會做出愚蠢之事呢,那不是告訴人,這個卡比拉就是給我們海族通風報信的Jian細,所以我們沒殺他,反而把他放回去了!

  海族的統帥除非是酒囊飯袋,否則都不會干這么愚蠢的事情,這要是換了別人來做這個代門主,卡比拉早就下了大獄了,那還能像現在這般活蹦亂跳的。

  卡比拉是不是Jian細,還有待查證,沒有證據,祁豐年也不能隨意的冤枉人。

  Jian細也許就在美甲號上,一起被海族俘虜了,也許還在玄門總部,跟沒事的人似地,自由自在的活著,繼續當他的Jian細!

  可如果這個Jian細還在,那他一定會設法打探玄門內部的消息,然后繼續不斷的出賣自己的同胞!

  那集中玄門所有力量打通航道的計劃豈不是…

  祁豐年悚然一驚,因為這個計劃他這邊已經告訴了幾個心腹,雖然他有把握這些心腹們會守口如瓶,但是出了一個段懷遠之后,他心里一下子沒底了。

  萬一這幾個心腹中有一個就是海族的Jian細,那可就完了,行動就會完全失敗,這是他祁豐年難以承受的。

  祁豐年的心態十分復雜,他既想擺脫海風的糾纏,金盆洗手,可有擔心齊鷹飛會對他下手,從目前來看,齊鷹飛的手段一環套著一環,讓你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遲早他們都得變成齊鷹飛盆里的那堆菜!

  “大哥,齊代門主說了,抄段懷遠家的時候,可以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千萬!”文覺想了想,最后還是把蕭寒的話告訴了祁豐年。

  祁豐年身軀不由的輕微一震,眼神復雜的望了文覺一眼,那一眼不是對文覺的,是對齊鷹飛的。

  同樣的一句話,對在座的幾個人也是觸動很大,正面、反面的都有。

  正面的自然覺得齊鷹飛這么做算是一種對“禍不及妻兒”的表態,這是仁義的表現。

  反面的自然是人為齊鷹飛這一招是故意收買人心,包藏禍心。

  可是這一招卻實實在在的捅在祁豐年的軟肋之上,讓他進退兩難,本來他可以悄然命令文覺,給段懷遠一個閉嘴的機會,這樣他可以出面保全他的家人,這樣祁豐年還可博得一個好名聲,但是現在,這個好名聲被齊鷹飛直接搶走了,如果他在逼死了段懷遠,那壞人可就全是他了!

  這一招太毒了,毒的令祁豐年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這個對手單槍匹馬的,居然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僅僅兩天功夫就把一切都改變了,錢的問題解決了,敲山震虎收拾了他這個最大的威脅,那空出來的位置,他便可以安Cha親信,一舉就在玄門站穩了腳跟!

  厲害呀,這手段真是真人不露相!

  文覺在等祁豐年的決斷,齊鷹飛的這是招招往祁豐年要害上捅,可又不傷其Xing命,很明顯,齊鷹飛不想玄門內訌,在這個打通航道計劃的關鍵時刻,他希望祁豐年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祁豐年如果選擇決裂,那高興的應該是戰堂總部的那些人,特別是戰小慈,玄門鐵桶一塊兒了,他這個堂主的話也就不太好使了,這是為上著最忌諱的事情。

  但是祁豐年如果選擇決裂,那非但得不到秦虎這個仆從營領袖的支持,反而會令兩者嫌隙加深,而戰小慈肯定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看兩虎斗的一個兩敗俱傷,然后再出面收拾殘局,一舉把玄門捏在手中。

  如果祁豐年選擇妥協或者屈服,那就等于說他把自己命運交到了齊鷹飛這個未知人物的命運的手中。

  齊鷹飛絕不會為戰家所用,這一點他很清楚,否則他只要成為君橙舞的夫婿,很容易得到戰家的支持,坐穩這個位置,而現在,他是靠一己之力坐住了這個位置,只要給他時間,玄門遲早會姓齊!

  戰家這個決定似乎是大錯特錯了,把齊鷹飛捧上位,或許會讓戰小慈后悔的痛哭流涕!

  轉眼,墻上的魔法掛鐘的時針已經走過了十點,祁豐年還沒有任何決斷,辦公室內,也就剩下文覺、武綽還有沙爾汗三個人一起陪著他沉思。

  蕭寒的辦公室空空蕩蕩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坐在舒適的真皮椅子上,腦袋靠著椅背,眼睛微微閉起,臉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是在神游太空,還是思考問題。

  萬綺雯坐在外面,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整個玄門總部都進入一種森冷的靜謐之中。

  稍微有一點聲音,都會驚動很多雙眼睛一起睜開,朝蕭寒那間五層辦公室望去!

  等待是最煎熬的,就連江濤這樣的平素沉穩的人,幾個小時下來,也有些沉不住氣了,頻頻的朝墻上的魔法鐘望去!

  兩百五十五名監察處的人員全部都整裝待發,這樣的行動,那是十年不遇的,年輕的監察員臉上更是浮現起激動的潮紅!

  “待會兒抓捕的時候,給我記住了,要速戰速決,最好是生擒,不可對抓捕對象的家人動手,不準隨意破壞抓捕對象家里的財物,更不準索要或者偷拿抓捕對象家的財物還有親屬給予的賄賂,都聽明白白了嗎?”因為抓捕的人數眾多,所以必須要分散進行,每一隊的隊長都在對自己的隊員進行紀律教育,并且嚴正告誡他們,這一次可跟以前不一樣,誰該違反抓捕紀律,輕者吃板子,趕出監察處,嚴重者直接跟抓捕對象一起蹲大獄!

  “大哥,早做決斷呀!”十二點一過,這文覺的耐心也有點不夠用了,可祁豐年還是如同木雕似的沒有動靜。

  “文覺,就按你的意思辦吧。”一炷香過后,祁豐年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哥,您真要把小段子交出去?”武綽焦急的跳起來。

  “我若不交,你以為齊鷹飛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祁豐年嘆道,“他今天帶回來的五個人都是監察處的高手,是秦副堂主的親信,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文覺緩緩的點了點頭,塔塔爾五人就是壓倒祁豐年心中那最有一絲僥幸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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