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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協同2027如愿

夢想島中文    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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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26協同2027如愿2026章協同  當然。律師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才剛剛往回返,古局長居然就敢帶著人,二次下素波去九龍房地產抓人,這次抓的還是九龍的大老板張兵。

  警車到達素波的時候,不到下午四點,張兵中午跟人喝多了,還躺在賓館里睡覺,猛地接到電話,說鳳凰的警察又來堵門了,一時間大怒。

  “媽了個逼的,你們誰也不許開我的辦公室門,有搜查證就大嗎?”他一邊罵,一邊穿衣服,嘴里還不忘吩咐,“反鎖了機房,保證監控錄像的安全…我現在就去叫趙局長。”

  趙局長是西城分局的大局長,最近在張兵的刻意巴結下,兩人關系發展得很迅速,壓了電話,張總就給趙局長打個電話。說是鳳凰那幫家伙又來了,趙局您得去堵人啊。

  不成想,趙局長在電話那邊干笑一聲,“我剛接了鳳凰警方的電話,他們說,有人舉報你的辦公室里藏有違禁品,要我們配合搜查。”

  “那是胡說,”張兵聽到這話,心里微微地放松了一點,心說只要西城的人在場,就不怕他們亂栽贓…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有點頭大,辦公室里有點東西,也是見不得人的啊。

  “趙局,我那兒有點交易憑證,涉及一些商業機密,不合適被人拿走,”張總小心地提示一下,他屋里保險柜有小賬本呢,雖然都是隱語記錄的,被人惦記上可也不好,“您最好讓西城的人搜,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這個無所謂,”趙局長在電話那邊也聽得明白,姓張的手上有些東西怕曝光,“鳳凰的人說了。還是涉及維穩的事兒,只要你這個上面不出事,其他的問題,鄧局長可以出面接手…你手上沒什么妨害穩定的東西吧?”

  “那哪兒能有呢?”張兵聽他這么說,心里一時大定,不過,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保安隊長呂二麻子,禁不住心頭又是一揪——希望你丫別把安非他命帶到公司吧,要不然我也只能暫時犧牲一下你了。

  他想的是在公司發現毒品的話,這估計就沾得上影響穩定的邊了,可是古昕跟陳太忠搭檔多年,聽其說得那么肯定,自然不會往毒品一方面考慮。

  最影響穩定的,絕對是跟政治沾邊的,古局長很明白,于是,沖進九龍房地產,瞬間控制了局面之后,居然有閑心讓人打個電話給西城——來吧,咱們一同見證某些事情的發生吧。

  當然,若是什么事都沒發生。自然就有人站出來負這個責!

  古昕有恃無恐,西城這邊聽說鳳凰的橫山分局第二次打上門來,也覺得掛不住啊,麻痹的大家一個系統的,你們知道點進退行不行?這是打臉打上癮了?

  所以,這次不但年輕的鄧副局長親自來了,還帶來了刑警大隊,又通過私人關系,讓防暴大隊派了四十多號人過來——今天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對不住了,您來得容易,想走的話…讓王宏偉來領人吧。

  這次,古昕是和師志遠同時出馬的,不過,古局長也是官場里沉浮多年的主兒,自然不肯輕易露面,“為了防止打草驚蛇,老師你先出面頂著,你頂不住了我再上。”

  扯淡吧,等你也頂不住了,責任就推到我頭上了,是吧?師志遠心里不以為然地哼一聲,——要是搶功的話,你就可以沖在前面了,這點事兒誰不明白啊?

  不過,師局長也能確定一點,自己要是不答應,古老板絕對敢撇下他再叫一個頂缸的來,老古這是赤膊上陣了呢。

  而且古局長這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警察分局正職出面,親自跨地區抓人,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聯想了,不方便出面是正常的。

  再想一想陳主任往昔“旺人”的口碑,師志遠終于下定決心博一把了,“局長您這是哪兒的話?其實您站得遠一點遙控指揮就好,我直接上門…有什么事兒您也方便照顧。”

  古局長自是含笑搖頭,不許自己的搭檔這么做,為了維護社會穩定,大家必須同心協力,把這些影響穩定的釘子一一拔除,除惡務盡,我們要對得起組織的信任。

  簡而言之,帶隊而來的鄧局長并不知道對方的隊伍里還有一個大局長在,所以話不是很客氣,然而,師志遠身后有人撐腰,話說得更不客氣。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我們的線報非常可靠,你要鐵下心思不讓我們搜查,你必須負全部責任…當然。你可以認為自己負得起這個責任。”

  我靠,大家都是混飯吃的,你這么得瑟有意思嗎?反正你們維穩的口碑不好,也不是第一次了,鄧局長有點惱火了,才說要請示一下趙局長,是不是把這些人全架回去,張兵氣哼哼地趕來了,“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我的辦公室里,你們要是搜不出影響穩定的東西呢?”

  張總也是聰明人。先說“我的辦公室”就是強調了區域,再說搜不出“影響穩定”的東西,那是強調性質——其他的不算哦。

  “那隨便你們了…”師志遠冷哼一聲,就在這時,鄧局長的電話響起,卻是大局長打來的,趙局長在那邊吩咐了,除了影響穩定的證據,其他的…一律都是咱西城分局接手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搜查張兵的辦公室了,古昕帶了十二名干警來,但是鄧局長帶來的人加上防暴警察,超過了六十,五個人盯一個都夠了,就算是下面兩名盯著張兵窗戶的橫山干警,身邊都站了八個人。

  不用古局長說,師副局長心里就明白,不能一下直奔主題,大家東翻翻西找找,將張兵辦公室里弄得亂七八糟,張總看得惱火,才待說什么,鄧局長給他一個眼神——你且先忍著,找不出來東西的話,我幫你出頭,你當我這幾十號人是白帶了來的?

  嚴格地來說,這件事在初始的時候,是可以剎住閘的,只要鄧局長死活不讓搜,古昕也沒辦法,沒錯,他是分局大局長,但是這里是素波!

  可是張兵有意要出一口惡氣,就放縱他們一下,心說等你找不出來的時候,我慢慢地收拾你們——這事兒不是獨立發生的,是有前科的。我整死陳太忠有難度,把你橫山分局的拉幾個下馬,也算是重重地打臉了。

  現在進行到這一步,剎車也難了,翻了五六分鐘之后,師局長慢悠悠地轉到了里間,左右掃視兩眼,一指豪華電腦桌旁的保險柜,“打開…”

  橫山來的干警們,有幾個知道戲肉當是在里間的保險柜里,順著這話就身子一幌,很技巧地將其他人擋在了后面——這兒是保險柜,你們別瞎搞啊。

  都是警察系統的,受的都是同樣的訓練,一見這架勢,哪里還不知道人家防的是什么?有那不服氣的就上前碰兩下,大多還是冷眼旁觀,等著看笑話。

  張兵可是挺在意這個保險柜,他的小賬本就在里面放著呢,現在拒絕打開是不可能了,說不得上前插入鑰匙慢慢轉鎖,隨著一聲低至不可聞的悶響,保險柜門被打開了一條縫。

  見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師志遠正待上前的腳步就停下了,只是,離他不遠的古昕清晰地看到,副局長腦后脖頸的兩側,有肌肉微微顫了一下,心里不禁暗自感慨,老師這家伙干了這么多年的領導,基本功還是沒有丟下啊。

  這分明就是一個暗自提勁,蓄力待發的架勢,以防止對方突然發力損毀物證,師志遠一個堂堂的副局長,表面工作是必須要做的,但是這根弦無疑繃到緊得不能再緊了。

  倒是有個小警察不知道好歹,見領導站住了,只當該自己出馬了,向前緊走兩步,伸手就去推張兵,“請讓一下,我們要檢查。”

  張兵肩膀微微一側,讓過對方這無心的一推,師志遠脖頸處的肌肉登時又是一顫,而就在同時,張總淡淡地發話了,“這里面涉及很多商業機密,一樣一樣看,無關的…要交給鄧局長代為保管。”

  小警察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角的余光卻是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古昕,見古局長微微地頷首,于是哼一聲,“希望你別玩什么花樣…”

  說話間,又一個警察過來,前后包夾住了張兵,適度地讓開一點距離,那架勢就是嚴防對方損毀證物,鄧局長一看,下巴一揚,兩個西城的警察身子微微一沉,防著那倆鳳凰警察搶了東西走人,一時間小小的辦公室里,真正的劍拔弩張。

  張兵卻也不在乎,蹲在整個身子堵著保險柜,也不將門打開,就從那一條縫里向外掏摸,眼睛還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最先拿出的,是幾疊鈔票,橫山的警察上前接過來,掃視一眼封條,又刷拉拉地過一遍,發現沒什么夾帶,順手交給旁邊西城的警察,“拿好。”

  接著又是兩塊金表,一疊文件,這時候西城這邊已經從外面尋來一個大紙箱子,將接過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里面。

  文件大家就看得比較細了,但是公司就是那么回事,什么證件、執照、通知和信函之類的東西,轉交給西城警方的同時,小警察不無計較地說一句,“這個我們可能還會再細看。”

  “哼,”鄧局長哼一聲,卻也不說話,還會再細看?讓王宏偉來說這話吧,就在此時,張兵摸出了一個小本子,“這個涉及我的商業機密,請鄧局長先保管一下。”

  鄧局長卻是不上前,微微一揚下頜,“鳳凰的同事先看,我只強調一點…舉證要有力度,共產黨人不搞捕風捉影那一套。”

  他手里六十號人,將整個房間圍得水泄不通,哪里還怕對方跑了?

  這次,那小警察翻兩下,就有點疑惑了,將本子遞到師局長面前,“您看…這上面好像是…暗語。”

  “拿給鄧局長,”師志遠接都不接,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本子似乎有點問題,然而正像鄧局長說的那樣,你可以懷疑,但是說服力不夠,暫且…先把本子給了西城好了,反正知道有這么個東西了,不信姓鄧的敢公然否認。

  說話間,保險柜上層就被掏空了,按說,最要緊的本子都到了西城的警方手里,張兵現在大打開保險柜都沒問題了,然而他不想表現得那么明顯,所以繼續伸手向下層掏摸。

  就在下一刻,他身子一僵,面色猛地一變,才待做點什么,不成想兩個警察一直在死死地盯著他,眼見事有蹊蹺,前面的這位伸腿狠狠一頂保險柜的門,死死地夾住了他右臂,后面那位一個擒拿,就將他的左臂扭轉到了背后。

  “干什么呢?”有西城警察就待上前動手,鄧局長手一抬,“等等,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招來,師局長,你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兵已經被扭離了保險柜,另一個警察將門一拉,一支烤藍兀自閃閃發亮的烏茲沖鋒手槍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咝”周圍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說句實話,這種東西大家基本上都沒見過,也就是在軍事雜志或者槍戰片里看到過。

  不帶這么玩兒的啊,鄧局長手里拿著那個挺重要的本子,下意識地抬手用手背揉揉眼睛,沒錯,是槍械。

  他正發怔呢,師局長冷哼一聲,聲音里帶了幾分如釋重負的味道,“呵呵,不知道這槍有槍證沒有,小勞,取證要小心。”

  這才是個十足的冷笑話,國內就算發槍證,也不能發給這樣的武器,不但是沖鋒槍,還是外國的——你當你混中南海的?

  有了這支槍,涉嫌妨害社會穩定這個罪名就勉強可以成立了,最起碼西城的警方再不能對橫山的警察指手畫腳了,尤其是這槍不是土制槍改裝槍,而是實實在在的外國槍——單單說這槍進入國內的渠道,就值得做文章。

2027章如愿  “這是栽贓嫁禍,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這個東西!”張兵已經被扭到旁邊,被蘇秦背劍地銬起來了,但是嘴里卻是在凄慘地尖叫著,“丁小寧,你不得好死”

  他喊他的,別人才懶得管,倒是一邊一個西城警察聽得不耐煩了,沖他一瞪眼睛,“住嘴,嫌自己還不夠慘?”

  這邊折騰,那邊卻還在有條不紊地取證,不過下層里也真沒啥東西了,只是在最底下還有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

  小警察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檔案袋打開,從里面取出東西,一看又是一疊文件,才說要抽出來細細看一看,猛然間臉色一變,雙手恭恭敬敬地將文件遞到師局長面前,“師局,您看…”

  師局長心知有問題,低下頭去看,鄧局長見他們這般做派,也湊過來好奇地側頭一看,一眼掃下去之后,兩人身子同時一震——北京奧申委的內部資料!

  “鄧局,你…現在還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嗎?”師志遠冷冷地一哼,小警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資料有多嚴重,但是師局長不一樣,在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這份資料出現在張兵手里,都不是簡單地影響穩定了,這涉及到了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

  九龍房地產公司能出現這樣的資料,橫山分局上門搜查,那是一點都不冤枉,國安出馬都是正常了。

  “這個…”鄧局長這下真撓頭了,要是只有那支槍,這非法持槍的罪名,倒也是可大可小,能大小到哪一種程度,就要看雙方背后人的意思了。

  可是出來這份資料,他再有傾向性地幫張兵說話,那就是對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負責任了,于是繃著臉搖搖頭,“師局長,大家都是同事,我這趟來,也是維護投資商在素波的合法權益,你說話能不能不這么刻薄?”

  這話頭還算硬,但骨子里已經慫了,師志遠眼見有了這樣的收獲,側頭向身后看一眼,笑著發問了,“古局,您看…”

  “帶回去問吧,”古昕臉上漠然心里也是狂喜,心說這次還真沒白跑,維穩最強調的就是政治性了,現在倒好,已經上升到國家利益了,那這穩定維護得對不對,也就無需贅述了。

  “嗯?”鄧局長側頭看一眼不起眼的古昕,心里刷地就是一涼,敢情橫山的一把手都來了啊,心知自己再不退縮就沒機會了,“我愿意支持橫山的同事,但是這件事我要請示一下領導,大家都是為組織辦事的…相互理解一下,成嗎?”

  “西城還是老趙吧?”古昕白他一眼,哼一聲,“跟著他沒前途的,一個玩克郎棋都要作弊的家伙,這輩子也就那點出息了。”

  合著古局長跟趙局長還有點私人恩怨,不過聽起來也不像深仇大恨的樣子,果不其然,趙局長在電話那邊,聽說古昕都到場了,說不得嘆一口氣,“小鄧,你把電話給他。”

  這種局勢下,說什么都白扯了,古昕占了理背后又有陳太忠的支持,就算趙局長強硬保人,他都敢一個電話打給王宏偉甚至章堯東求助。

  還好,老趙倒也識趣,“古局長,咱們好歹也是校友,這個張兵背后是誰,想必你也知道,你給我個面子,讓他向外聯系一下,這也是對老弟你的前途負責…這種事情,咱倆這種小嘍啰做不了主。”

  “你的副局長都能做主,帶了六十三個人來呢,我這兒滿打滿算十二個人,”古昕豈是那么好打發的?校友歸校友,你的副局長做事太那啥了,沒錯,大家都是小嘍啰,但是一個系統的,這么搞有意思嗎?

  “換個日子,師兄我請你喝酒賠罪,成不?”趙局長一聽,人家把人頭都點清楚了,這心里怨恨肯定大了去啦,說不得苦笑一聲,“一開始聽說是你橫山的人,我就沒親自過去,那啥…我是心里留著一份情分呢。”

  你就胡說八道吧,古昕心里明白得很,這廝是自矜身份才不肯來的——換位思考一下,錯非是陳太忠的事情,他古某人也不可能親自來的。

  不過,若是在這個上面叫真,真是有失校友情分了,說不得他干笑一聲,“一頓酒不夠,幫我解決兩個編制,要不沒得商量。”

  “黑,真黑,”趙局長苦笑一聲,知道人家是借此化解這份恩怨,這嘴也張得不算大也不算小,兩個正式警員的編制不算什么,但是還要經過市局老大孫正平批呢,“要不這樣,我這兒有輛二手面包車,你開走算了。”

  “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就是兩個編制,”古昕聽得就笑,“行了啊,就這么說定了,我讓那小子打電話求助,師兄的面子我能不買嗎?”

  事實上,古局長心里也清楚,讓張兵打個電話并沒有什么壞處——趙喜才有可能借此出頭,但是如此一來,所有矛盾可以在瞬間激化,趁著陳太忠在,一股腦都解決了就算了,也省得丫往歐洲一跑,我這兒沒準又是漫天幺蛾子亂飛。

  我也是盡力了,對得起你姓張的了!趙局長撇一撇嘴,無奈地掛了電話,事實上他跟張兵的交情也見不得光,姓張的往年在素波做的那點事情,老一點的警察里還是有個把人知道的。

  九龍這邊,既然讓張兵打電話,其他人就退了出去,只留下兩個橫山的警察,遠遠地盯著張兵——困獸猶斗,有些話能聽不到就不要聽到。

  鄧局長聽到自己的行為讓趙老大坐蠟了,忙不迭吩咐下去說是要收隊,古昕哼一聲,“別人能做,鄧局長你留下吧,咱們是協同搜查的,這么走了算怎么個意思?”

  外間在折騰,里間也在折騰,此刻的張兵也顧不得計較那么多了,抬手給趙喜才打個電話,趙市長靜靜地聽他說完,輕喟一聲,低聲發話了,“好好配合人家的調查吧…嗯,你只是個投資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什么?”張兵好懸沒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在他印象中,趙市長可是很不買鳳凰人賬的,尤其是陳太忠和丁小寧,簡直就是喜才市長的眼中釘。

  “起風了,”趙喜才在電話那邊緩緩地吐出三個字,沒再說什么,下一刻,“嘟嘟”的忙音響起,竟然就這么掛了電話。

  “啪嗒”一聲,張兵的手機從手中滑落,接著他就緩緩地蹲到了地上,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肩膀微微地抽動著。

  “還有電話打沒有了?”守在窗口的警察發話了,事實上他已經看明白了,眼前這廝,已經被人毫不留情地拋棄了。

  張兵默然地蹲在那里,也不說話,另一個警察微微等了一等,走上前將他拽了起來,干脆利落地又給他來了一個背銬,不過這次倒還算厚道,沒讓他蘇秦背劍。

  “走吧,”窗口的警察一邊走過來,一邊發話了,他冷笑一聲,“小子,敢咒丁總不得好死,你要是能囫圇著出來才怪…”

  鄧局長倒是明白人,見對方執意要帶走人了,忙把一邊的紙箱子抱過來,“這兒也是他保險柜里的東西,古局您看…”

  “我就要那個小本子,”古昕抬手指一指,接著微微一笑,“打擾你們西城分局了,不過我有個建議,這個門,還是封起來比較好一點。”

  “這個我明白,”鄧局長心里苦笑,卻是不得不點頭,心說你把主人抓走了,我還得幫你背黑鍋,這都是什么世道嘛——要知道,這張兵不但是投資商的身份,更是手持葡萄牙護照的。

  然而,今天的事情也實在太詭異了一點,有槍就罷了,居然有北京奧申委內部資料,鄧局長也不得不答應封門,要不然出了漏子他真的承擔不起,“只封總經理辦公室行嗎?”

  “我只是提個建議,”古昕不接這話茬,不動聲色地回答一句,轉身向外走去,“志遠,走,大家回鳳凰了。”

  這事兒,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看著鳳凰的警車呼嘯而去,鄧局長苦笑一聲,抬手又撥通了自家老大的電話,“…局長,您看這個門兒,該封不該封,國安那邊,咱們有必要通知一下嗎?”

  “我已經把情況向孫局長反應了,”趙局長嘆口氣,趙喜才都不肯保人了,這事兒也就沒啥懸念了,“咱等市局指示吧,人先不要撤離,至于說通知國安…你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合適嗎?”

  “我知道錯了,”鄧局長直承了錯誤,這種事情,要通知國安也該是鳳凰警方去通知,要不然素波警方真的難免吃里扒外的嫌疑,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沮喪,因為他之所以請示自家局長,只是不想負相關責任,并不是想不到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趙喜才站在窗口,呆呆地看著窗臺上的金邊虎尾蘭,他站在這里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幫我撥政法委田書記,”終于,他緩緩開口,說的卻不是田立平而是田書記,這是一個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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