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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陽光下的日子 二三七 、久違的亞歷克斯

夢想島中文    傳說的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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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嬌媚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委屈的神情:“因為我想所以特地回來找你了。”她軟軟地挨了過去:“這幾天沒嚇著你吧?”

  曼特寧子爵一個激靈,迅速避開:“你…你不要過來!我不會再被你騙到了!他們說,你是魔域的奸細!是暗中潛入伊斯特圖謀不軌的!”

  珀碧聞言瞇了瞇眼,坐到床邊,慵懶地伸展著腰肢:“真無情!我們的關系這么親密,你居然因為別人幾句話,就疏遠我了。”她用幽怨地眼神望著曼特寧子爵,沒多久,后者就心軟了,原本緊緊握在手中的劍也慢慢放了下來。

  珀碧見狀微微笑了:“不管別人怎么說,我跟你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我絕不會對你不利。你回想一下,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做過一件對你有損害的事嗎?”

  曼特寧子爵回想過往,覺得似乎真是這樣。每次都是他有煩惱,她就替他分析、想辦法,最后的結果也還不錯,至少曼特寧家的聲勢在這一年里恢復了不少,他也差點登上了更高的位置。難道說,魔域的奸細其實也是人,也會有真感情?

  不過他還是不掉以輕心:“是逃走了嗎?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呢,你怎么敢這么大膽地跑回來了?要是你在這里被抓住,我可就洗不清嫌疑了!”

  珀碧卻滿不在乎地道:“他抓不到我地,你就盡管放心吧,我來時也沒被人發現。”

  “是嗎?”特寧子爵總有些心神不寧,“那你來這里干什么?是想讓我幫你出城嗎?”

  “我自己就出城,用不著你幫忙。”珀碧拉著他坐下,笑著問,“你剛才睡不著嗎?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哪有,只不過是有些頭;。”

  “真地嗎?別騙我哦…”珀近了他耳邊。輕聲問。“你是在為明天地事煩惱吧?”

  曼特寧子爵一。飛快地將她甩到一邊。跳開三米遠:“你你你…你怎么會知道?!”

  珀碧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地頭紗:“今晚地集會…你為什么不去參加?難道…你想違反王后殿下地命令?”

  曼特寧子爵只覺得腦中響起一陣天雷。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你…你跟王后難道有勾結?!”

  珀碧輕笑:“別說這么難聽。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我們是合作關系。”她手腕一抖。輕掛上曼特寧子爵地手臂。把他拉了過來:“說吧。為什么今晚不去?”

  曼特寧子爵驚恐地看著緊纏在手臂上地薄紗。無法相信這就是讓他無法反抗地武器。看向珀碧地眼神。已帶了強烈地懼意:“我…我只是頭痛。不舒服。所以才沒去…”說話地同時還避開了珀碧地凝視。

  “那…你明天會照著王后的意思做吧?”珀碧抽出一份卷軸,“出席的人都答下名字了,你也來答一個吧?”

  “這…”曼特寧子爵盯著那卷軸展開的一小片空白,眼神閃爍著,遲遲沒有接過珀碧手中地筆。

  珀碧收起臉上的笑容,將卷軸與筆放到一邊,沉聲問:“你反悔,是吧?不要忘了,你原本就是王后那邊的人!”

  “我不是!”曼特寧子爵反駁道,“我原本以為二王子會成為新王儲,才跟他們親近的,現在國王明擺著不打算更換王儲,我為什么要迎合王后的意愿,讓自己成為國王的敵人?!”

  碧冷笑道:“難道你現在不是國王的敵人?別忘了,你們家之所以會衰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瓦爾弗雷德三世的錯!不服從王后,不會給你和你的家族來任何好處!如果王后失敗了,你就只能任由瓦爾弗雷德三世擺布了!”

  曼特寧子爵打了個冷戰,腦中想起國王拿出地那本手記,還有那疊半人高足可以將他整個家族打落塵埃的證據。他當然覺得不甘心,但是,他又能怎么辦呢?王后不可能會成功的,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他相信與自己處于相同狀況的貴族絕不在少數。

  他想了想,道:“我們家族不會有事的。國王年紀大了,用不了幾年,大王子就會繼位。

  我的小兒子亞歷克斯曾經救助過他,他不會對我們家族不利。”

  珀碧冷哼一聲:“誰說海厄特一定會成為新國王?說不定是二王子呢!到時候,不遵從王后號令的你,會有什么下場?”

  “那我就更不擔心了。”曼特寧挺了挺腰肝,“我已經跟赫達家的艾爾本和解了,同時,還在別人的引介下,與卡多伯爵喝了一次下午茶。亞歷克斯跟他地侄女明娜關系很好,而他的女兒則是未來的二王子妃,我們以后說不定會成為姻親呢,王后一個人能起什么作用?”

  珀碧又瞇起眼:“蕭――卡多家地明娜?你之前不是嫌棄她是私生子的女兒嗎?”

  “現在不一樣了。莎拉公主要跟嘉聯姻,跟亞歷是沒希望了。明娜雖然出身差點,但她是梅頓子爵地獨生女!將來會繼承父親的領地!其他大貴族地女兒也許嫁妝豐厚些,但再豐厚的嫁妝,又怎么比得上一塊領地呢?”曼特寧子爵想想就覺得興奮,“等亞歷回來,我就讓他出面,跟梅頓子爵談談,把通往麥城地商道交給我們來經營,這種事我們更有經驗!”

  珀碧潑他冷水:“賺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你以為自己做過的事真的沒人知道嗎?國王會那么輕易放過你們?”

  曼特寧子爵一僵:“你…是什么意思?!”難道連她也知道那本手記的事了?

在提醒你。”珀碧臉上重新現出笑容,“如果王后  “別說了!”曼特寧子爵越聽越怕,他狠狠地瞪著過去的情婦,腦門上滿是冷汗,“不會有那種事的,他明明答應…”想到國王也許真的是這么計劃地,他就沒法再說下去了。

  珀碧趁機再勸他:“你剛才也說過,你跟二王子也許會成為姻親,所以不擔心他會報復你。那不是再好不過了嗎?只要二王子繼位,你們家族一定會恢復過去的榮耀的,你和你兒子都會得到晉升,梅頓那邊商道也同樣可以到手,只要…你明天照王后說的做。”

  曼特寧子爵苦澀地搖搖頭:“沒用的。國王不會答應。”

  “不需要他答應。”珀微微一笑,“只要有足夠的貴族提出議案就行了,國王不會有機會表示反對的…”

  曼特寧子爵一:“難道…你、你們瘋了?!”

  “我當然沒瘋。”珀碧笑得飽深意,“只不過有人被逼得快發瘋了,干脆出狠招而已。怎么樣?你明天…”

  曼特子爵瞪著她,腦海里在兩個做法間猶豫徘徊。選國王一邊,暫時可以保住名聲,但將來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和家族有可能會被慢慢鏟除;選王后一邊,他曾經犯下的罪行也許會立刻被公之于眾,但如果國王真的沒有這種“機會”,那么,他也許可以擺脫這份威脅。可是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么足夠呢?那些名字同樣出現在手記上地貴族,明天是否也會站在王后那邊?

  他躊躇問:“那其他人…”“不必擔心。”珀碧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們會讓其他人也聽話的…”

  曼特寧子爵猶豫半晌,了口氣:“好吧,那我…”

  他話還沒說完,便有忽然敲響房門,嚇了他一跳:“是誰?!”

  “哥哥,我是羅莎。”

  聽到妹妹的聲音,曼特寧子爵松了氣:“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你不是頭痛嗎?我找出一劑非常靈驗的藥水,哥哥試一試吧。”

  曼特寧子爵皺了皺眉,望向珀碧,后者嫣然一笑,非常合作地飄向窗臺,用厚重的窗簾擋住了自己。曼特寧子爵見狀便點起床邊的蠟燭,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羅莎琳穿著單薄的長裙,卻不是睡衣樣式,一手提著油燈,另一手拿著個黑色的水晶瓶子,臉色蒼白:“晚…晚安,哥哥,你…你頭痛好點了嗎?”

  曼特寧子爵察覺到她在發抖,忙將她拉進房間,關上了門:“怎么不多穿件衣服?現上已經開始刮涼風了,要是著涼怎么辦?你臉色很不好。”

  莎琳勉強笑了笑:“沒事地,我只是送藥水過來,你快點喝了吧,喝了我就馬上回去。”

  曼特寧子爵給了她一個責怪的眼神,接過藥瓶聞了聞,發現是普通的藥味,便一仰脖喝了下去,頓時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喉嚨直升上腦,整個人精神一振,好象頭也不痛了,不由得笑道:“果然靈驗,羅莎琳你從哪里…”忽然眼前一暈,整個人就栽倒在地。羅莎琳慌忙將他扶住,移向床頭。

  珀碧在窗簾后看到這副情景,大為納悶,不知道羅莎琳到底要干什么,但想到明天的事還沒順利完結,不能掉以輕心,忙掀開窗簾,想要出去阻止,卻忽然感到頸上一寒,有利器抵住了她嚨。

  一個黑色的影子蓋住了她的身影,顯然是有人從窗臺進入,制住了她。珀碧眼珠子一轉,軟軟哀求道:“別…別傷害我,你是什么人?”她瑟瑟發抖著想要回頭,右手卻突出利爪,向后抓去,不等她抓到那人的身體,便聽得一聲男子冷笑,利器直接刺破了她頸上地肌膚,痛覺頓時深入骨髓。她這時才驚覺,抵住自己地不是一把普通武器,而是梵阿中央教廷護衛隊專用的銀匕首,這種受過圣光洗禮的利器,足可對她造成致命傷害。

  珀碧不敢再動了,那男人便推了她一把,仍舊用匕首抵著她地脖子,逼著她往房間里走來,窗戶“啪”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立刻被關得水泄不通。

  珀碧心中暗叫不妙,看到羅莎琳已經將兄長移上大床,眼珠子一轉,便嚷道:“你們想干什么?殺人啦――”

  她一開口,身后地男人便將她推倒在地,拿出一支魔杖晃了晃,已在房間內設下了隔音咒,任憑她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了。她狠狠地瞪著那男人,認出他是原本聲稱要推遲幾天才能回家的曼特寧家幼子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對她地眼神毫不在意,徑自朝父親身邊走去。珀碧以為自己逃脫的機會來了,才一轉身,便感到一股大力從頭頂按下,將她死死壓在地上,她掙扎著回頭,才發現羅莎琳手中拿著一把木制地八角星法杖,朝她頭上敲,一邊發著抖,一邊道:“雖然我已經不是教廷的圣女了,但我在那里待的幾十年,可不是白過的!”

珀碧咬牙切齒:“你們究竟想干什么?!”發現亞歷克斯給他父親聞了一個小藥瓶,后者似乎正慢慢醒轉,她目光一閃,便大喊道:“你們要圖謀不軌嗎  歷克斯,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的父親?!還有羅莎下是那么的疼愛你,你怎么可以跟在任性妄為地侄子身后,背叛你親愛的兄長?!”

  “閉嘴!”亞歷克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問父親:“您覺得怎么樣?能聽到我說話嗎?”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曼特寧子爵已經恢復了意識,但手腳還在發軟,無法自行活動。

  他聽到了珀碧的話,不可置信地望著妹妹:“羅莎琳,你…”

  羅莎琳抖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哥,等事情完了,無論你怎么懲罰,我都不會有怨言,但現在,我不能讓你毀滅自己!這個女人,她是個魔鬼,你怎么能相信她呢?!”

  曼特寧子爵張嘴,有些無奈:“我明白了…那你們也沒必要弄暈我吧?剛才那是解藥嗎?怎么我手腳還是沒力氣?”

  亞歷克斯垂下眼簾:“過一兒就好了,現在先讓我審問這個女人吧。”他站起身走向珀碧,問:“你剛才說,明天國王不會有機會反對,是什么意思?王后打算做什么?”

  珀碧中閃過一絲不屑,扭過頭去不回答。亞歷克斯也沒生氣,掏出一個黑色的石頭瓶,打開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

  珀碧臉色的一下白了:“怎么可能?!生命泉水是不已經用完了嗎?!”

  “我一向習慣給自己留后路。”亞歷克斯蓋好瓶蓋,“如果不想我把這些水倒在你身上的話,就給我老實招供吧。”

  珀碧咬緊了牙關,不開口,暗下卻在悄悄積聚力量,打算尋機擺脫法杖的束縛逃走。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應該可以做到。

  羅莎琳有所察,慌忙扭頭看侄子:“亞歷,她…”亞歷克斯點了點頭,也沒嗦,直接用手帕沾了一點泉水,往珀碧臉上一抹,她那張嬌艷麗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條一寸寬、三寸長地血口,痛得她發出凄厲的慘叫。曼特寧子爵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亞歷克斯蹲下身,問在地滾的珀碧:“說不說?”

  珀碧只是慘叫著,仍然沒有回答。亞歷克斯便冷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王后要父親和其他貴族明天提出更換王儲的議案,卻不擔心國王反對,想必是有辦法阻止國王開口。有什么辦法呢?如果不想惹人非議,王后就不可能使用血腥手段,難道…是下毒?還是下咒?不可能是惡咒,梵阿使團還住在王宮里呢,那就是毒了?是今晚下還是明天早上?不會是今晚,因為國王要是今晚就出事,明天也就不會有朝會了。而且聽說國王跟王后已經分居很長時間了,大概王后今晚也沒辦法下手吧?明天,她會在什么時候下毒?”

  珀碧瞪大了眼望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亞歷克斯見她不回答,便自顧自地分析下去:“王后的召集令是前天下的,而今晚則有一個聚會,再次重申明天的朝會程序。你發現父親不在,才會前來,又說會讓其他人也聽話。是什么辦法?時間這么緊,你不可能一個人一個人地去找,難道你有其他同伙?我聽說你只有一個同樣來自魔域的同伴,這是不夠的,莫非還有其他幫手?他們現在在城里嗎?在那些大臣的家里?”

  珀碧喘起了氣:“你…你…”

  亞歷克斯笑笑:“瞧,女士,你對我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光看她地反應,已經猜到許多了。

  碧淚光盈盈地伸手抓住他的袍角:“不要這么說…請你饒了我吧,我什么條件都能答應…”說罷就要爬向他。羅的法杖,早在剛才掙扎時,就偏離了有效范圍。

  亞歷克斯卻伸手接過姑姑地法杖,大力敲向她的頭頂,將她死死壓在地上,然后揮動魔杖,變出一條粗大地精鋼鐵鏈,將她緊緊鎖住。接著他掏出那瓶生命泉水,在珀碧雙眼圓瞪的目光中,握住她地下巴,將泉水緩緩倒進她嘴中。

  珀碧身上緩緩散發出燒焦的氣味,她大力掙扎著,卻無法掙脫羅莎琳念咒加固過地鐵鏈,也無法掙脫亞歷克斯的手,她只能用冰冷仇恨不甘的目光瞪著他,然后漸漸變成焦黑,皮膚開始呈現鱗片與粘液,手腳都伸出了利爪。亞歷克斯飛快地松開手,她卻已動不了了,不一會兒,便連人形都無法保持,很快就成了一截長圓形的深棕色物體,然后化成油狀,最后只剩堆塊狀物。

  羅莎琳軟倒在沙發上,曼特寧子爵則早已惡心得吐出來了,他無法相象,曾經跟自己無比親密的女人,居然是這樣的怪物。他蒼白著臉望向兒子:“你…剛才用的是什么?!”

  “生命泉水而已。”亞歷克斯將那些殘留物用風系魔法卷進一個小布袋,仔細封好,“不過我請朋友加了點魔藥進去,增加了它的功效。”他將布袋交給羅莎琳:“姑姑,接下來就交給您了,您記得路吧?車夫會把您安全送到的。”

  羅莎琳掙扎著站起身,鄭重點了點頭,便接過布袋匆匆離去。

  曼特寧子爵忙問:“你叫你姑姑去干什么?!”

  “去找梵阿使團,他們能徹底凈化這些東西。”亞歷克斯在父親的床邊坐下,“現在,我們來談一談吧,父親。先說說,關于三年前失蹤的安全署署員路瑪,怎么樣?”

  我知道更晚了,我自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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