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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官家

夢想島中文    宋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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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蟋地風濤險惡,涿易二州,一片白地,百姓輾轉于溝憨叢舊一與戰士卒,鋒鏑相交,刃底百死余生之際。汴梁城中,富麗繁華景象,仍不稍減。

  這實在是一座在這個時代,偉大到子極處的城市。

  從來未曾有這么多的財富,這么多的人口,這么多的精美建筑,這么多的奇技巧思,在中世紀匯聚在這一座城市之上。

這里就是這個時代文明的最高成就。就是中世紀天空中最為燦爛的花火  汴河之上,楂椿如云。青灰色的汴梁城墻,逡迤蜿蜒出去,不知道有多遠。城內市集處處,并不如前朝那般在整齊的里弄當中,而是遍布全城。到處都是人聲喧嘩,到處都是冠蓋云集,到處都是胭脂花鈉,到處都是鶯歌燕舞。

守門小卒,緞靴而言談有若宿儒。樊樓當爐,俏媚恍似飛燕  城內城外,揮汗成雨,呵氣如云。如夜色降臨,則滿城燈火,只是沿著汴河兩岸緩緩流動,至于不夜。如果說在這個時代有一處可以稱為人類的天堂,那么毫無疑問就是汴梁!

  在被汴梁繁華市井包裹著的皇城景龍門內,正有一處新辟的皇家園林。方圓可有數里,園林之中。高高聳起一座山岳,約有九十步高,一土一樹一石,都極見巧思。俱是各地供奉而來的怪村奇石,有的個頭大的,一路運過來,不知道拆了多少道橋梁,破了幾處的城門。此山正名艮岳,乃是為當今官家祈多男嗣而建,官家女兒足足有三十多個,兒子就少了一些,豐亨豫大之間,未免有點美中不足。

  艮岳既然開建,那就是不惜工本了。各處應奉局,則是拼命的將東南財富奇珍朝著汴梁的運。上萬民夫在皇城之內勞作數年,才算在宣和四年年頭將這座艮岳建成。在這幾年里,方臘作亂,陜西用兵,乃至于北伐燕云,財賦如流水一般用處去。乃至幾任計相愁白了頭發,也沒有耽擱這艮岳工期半點。

  這個時候,這片皇家園林里頭一片安安靜靜,只有艮岳之上百鳥應和之聲不休口外城市井之聲,隱隱約約的飄進來,更給這人間仙境增添了一點市井乞息口置身其間,身左林泉,身右奇峰怪石,白溝河邊披甲白骨相望,燕云十萬北伐戰士呼喊血淚,哪有半點能傳到這里來!

  一名中年宦官,穿著朱袍,只是急匆匆的從山路上來,一邊低聲喝罵:“官家來了,還不奉云?你們這些朧攢廝,只是朝著外頭望,一個個想滑腳出去覓酒吃,官家伺候不好,醋也沒得喝的!現下北邊事恃多,官家氣不好,一個個都給咱小心伺候著!”

  在山頭一側,早就有幾十個小宦官在那里等著伺候。卻只是一個個按著肩膀墊著腳朝外城那個方向望。任何時候汴梁城里都是最為熱鬧的。官家選艮岳建在此處,也是要沾一點治下年都的繁盛氣息、以利。

  官家還曾笑言,仙境雖好,奈何寂寞以終歲,沒有人間碌碌,哪能襯托出這仙家的妙處?

  聽到那中年宦者喝罵,那些小、宦官一窩蟀頓時打開了蓋著的大塊油布。油布底下是早就燒好的香爐,里頭焚著的都是上好沉香。這個時候七手八腳的就將香爐朝下傾。沉香煙霧只是潑泄也似的朝下滾落,到了半路又開始裊裊上升,將艮岳更是籠罩得如夢似幻。

  這個花樣,還是官家提出的。他本來要這些小宦早上用油布袋子將請晨云霧收起來,到他來玩賞的時候才奉上祥云。可這云霧,豈是能捉得住的?最后還是得用香爐,無非多燒一點上好沉香罷了。

  干完了這些活計,就見云霧當中,有人笑語之聲響動,接著就是靴聲羹襄,一眾緩步登山而來。這些小宦,全都大氣不敢出的隱伏在一旁。還不望將香爐遮蓋好。其實官家也未必不知道這些祥云乃是人造。不過有了這飄飄欲仙的感覺。也就足夠了,其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罷。

  煙霎當中,就聽見一個請朗的中年聲音笑言:“司馬光,這艮岳,只怕還是你第一次來罷,艮岳告成。少不得你的一番心力!每逢登臨,看著汴梁富麗,總是心懷一咖”,這北地捷報傳來,賞契你也見識一下這神仙氣象!”

  這戲稱自己臣下為司馬光的中年,眉請目朗,戴著直腳烏紗璞頭,一身緋衫,大袖飄飄,望之直若神仙中人,也甚是健步,在眾人簇擁之下,走在山道上頭渾不費力,只是邊走邊信口笑言。眉目之間,滿滿的都是喜色,藏也藏不住。

  這中幸,正是大宋帝國君王,北宋第八代皇帝,自號教主道君皇帝的宋徽宗。此時他才四十歲,春秋正旺。神態氣度,俱是閑雅沖淡。只是言笑之間,不管說什么,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在,仿佛什么東西,都難長久吸引他的注意力,長久得到他的歡心。

  登基二十載,這教主道君皇帝可算是享盡了人間應有的榮華富貴。在他身邊臣子口中,大宋也是臻于豐亨豫大的極盛之世口已經至矣盡矣。蔑以加矣。文治既備,當然耍修修武事。正好這些年大宋長年的敵手遼國和西夏,都也顯出了頹勢。

  西夏以邊陲小國,國力其實還比不上陜西四路,養著如許大軍和大宋長年抗衡,已經是難以為繼。大宋西面又連著出了幾代名臣猛將。讓西夏沒討著什么便宜補充國力。反而給大宋西軍逐漸反守為攻。將西夏勢力壓過了橫山,更在青唐諸羌拓邊千里,對西夏形成戰略合圍之勢。

遼國更是不堪,被一個崛起的小小部族女真打得丟盔卸甲,連皇帝御駕親征,都差點給打得不能南旋!大宋也發動了聯合女真滅遼,收復燕云的戰役,雖然前期有小小不順。讓官家本人很是發了幾通脾氣,差點動了換馬的念頭。可是圣天子自然有百靈相助,天降下一個燕地歸人蕭言而來,被童貫收納,此人智勇雙金,更熟悉幽燕山川地勢。童貫知人善任,以蕭言領四百兵北渡白溝河,批亢搗虛,搶下不用說。更是以四百兵與遼國四軍大王蕭干會戰于易州,將蕭干數萬大軍擊退。克復易州,接應遼國常勝軍押都管郭藥師全軍歸降大宋。遼人殘破不堪一擊若此,燕云十六州,看來指日可復。這是藝祖太宗這些雄饃遠烈的開國君主都沒有毗事恃,卻是在教垂鯊君皇帝手中竟此金切,得以告慰兇一,!雜  難怪官家竟然有如此興致,帶著一眾心腹大臣,登臨這艮岳疏散一平前些日子敗報傳來的郁悶!

  被官家戲稱為司馬光的正是參知政事,特進,少宰。現在代蔡京之位而相之的王鞘。官家欲修武事,已經三度出相的蔡老公相卻在這點上頭有點失察,居然反對起聯女真伐遼起來。王鞘雖然當初在蔡京門下奔走不遺余力,這個時候卻瞧出蔡老公相失寵的兆頭出來。聯合起一直被自己爹爹壓制的翰林學士蔡攸,一舉將權傾天下的蔡老公相掀翻!

  上任以來,他一反蔡京之策,正是童貫北伐最有力的支持人。在三省當中設立經撫房,一應兵事,連樞密院都不經過,全盤控在自己手中。天下計口出算,竭盡所能的籌集軍費。

  蔡老公相因看錯風色而再度下臺,他要牢牢把持住相位,只有讓這場北伐戰事順利的進行下去!

  前些日子,北伐敗報傳來,他比前頭的童貫還要惶惶不可終日。汴梁城中,暗流涌動。絕不甘心的蔡老公相正在準備一舉將他們這些新進都趕下臺來。也有風聲傳來。老公相已經聯絡了西軍的老種小、種。繼續給童貫拆臺,誓要將這場北伐戰事變成笑話而后已。

  他和童貫蔡攸書信往來,都有些束手無策,打不了勝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再沒有捷報傳過來哪怕是一場小勝。在輕于喜怒的官家面前,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更惹上了那位老公相,誰都知道老公相對付政敵的手段!

  天幸天上掉下來一個蕭言!

  不僅童貫在河間府歡喜若狂,蔡攸在真定府置酒高會,失態的以他如此身份要舉杯為蕭宣贊壽,王鞘這個身份高貴的參知政事,也是在自己書房里頭手舞足蹈!

  局勢翻過來了,翻過來了!只要北伐大功告成,他們的地位,就穩若泰山!

  王鞘立刻以快馬發出私信,要這個同盟的童貫,務必籠絡住蕭言,將這一場克復涿易,收降常勝軍,擊退遼人四軍大王蕭干的罕見芋功,切實的掌握在他們這一方的手中!蕭言提什么條件,就答應什么條件!再黑西軍一把,讓他們知道厲害。老實的為童貫所用。憑借蕭言搶下來的涿易二州,步步而前,拿下燕京,那么不管前方后方,他們這一黨就都是大獲全勝!

  聽見官家心恃大好的調笑于自己,王鞘趨步上前,陪笑道:“艮岳如此,還不都是官家獨享的福分!官家登仙,吾等這些小雞小犬,還不是衡著官家的寬袍大袖,沾一點仙氣罷了,真不知道是幾生修來的!”

  這王鞘同樣是美姿容,高鼻深目,輪廓很深。

  個子高大挺拔,一身官袍穿在身上,楞有氣度。可這曲背弓腰的上前諂媚,就什么形象都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徽宗斜眼瞧瞧他,笑罵道:“你也是當過贛林學士的,說話直如此不文!

  “縱有一點學問,又焉能在官家面前賣弄?

  王鞘反應極快,頓時接上。徽宗只是呵呵大笑,舉步朝山頂上走。幾個小宦要來攙扶,都被徽宗揮手趕起來興致好到了極點。

  隨侍在徽宗身后的,還有一個梁師成,此人也是宋時名宦。權勢之大,童貫這個死太監在他面前也的低頭。被時人稱為隱相已想仕途一帆風順,想登政事堂,誰都得交接奔競于他的門下!當初蔡京,現在的王粕,莫不若是。

梁師成一臉憨厚的模樣,似乎拙于言辭,只是冷眼旁觀著王鞘諂媚而喜心翻到的模樣,只是低低的哼了一聲。他只穿著一襲道袍,原因無他,因為才被徽宗加封為中太一官,神霄宮宮使,只好這樣不宦不道的隨侍在官家身后口  王鞘竄起太速,這個時侯看來,卻是少了一點老公相的得體恭順。登相位這些日子,顯得有些得意忘形了……看來當初是錯扶了一把他!要不是這個蕭言橫空出世,只怕就早已將他出之汴梁了!現下要是北伐大勝,挾此功績,汴梁里有封郡王的童貫,還有蔡攸和他王鞘連成一氣,外有被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西軍,卻將某家朝哪里擺去!使功不如使過,還不如扶那老公相再度出山,還知曉一些進退!

  想到這里,梁師成只是不屑的將臉轉過去,輕輕一拂袖子,卻沒說話。心下只是恨恨,你蔡老公相閱人無數,如此手腕,竟然連一個蕭言都籠絡不了,卻不知道派的那位童貫生死仇家,你口中的后起之秀,聰明機敏的方某人,怎么直如此無能!

  蕭言的毒章,已經到了汴梁。

  如此奇功,自然有單獨上表的資格。而朝中現在暗斗的兩派,也迫切的需要他發出聲音。

  官家輕于喜怒,蕭言立下如此大功,正是每官家心目當中紅得發紫的時候。他又是沖殺在第一線,這一份奏章,就對官家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蕭言將他取勝的功績,全部歸諸于了童貫的方略。

  更在奏章之中,感念童貫收留重用南歸凄惶之士,甚至于慷慨流涕。若無童宣帥,絕無可能有他這等大功!

  北渡四百健兒,也是童宣帥從直領的楊可世所部,王稟的勝捷軍當中抽調給他。信任寄托之重,難再加之。此次大捷,首賴官家鴻福,次則朝中相公調度,再次童宣帥密授克敵方略。最后才有他蕭言和麾下兒郎拼死血戰的小小微功。

  這些話里頭,也暗地里告了西軍一狀,童貫只能從楊可世和王稟所部里頭抽兵給他,老種小種坐擁北伐大軍當中最為精強的涇源軍和秦鳳軍。卻沒有一卒隨蕭言北渡。其間掣肘親慢之處,安可勝言?

官家覽奏,一則以大喜,一則以大怒。喜則是如此奇捷,實在是合了他的胃口口說實在的,要是大軍緩緩持重而進,隔個三五個月撥一座重鎮下來,慢慢椎進到燕京城下,說不定官家早就無聊得打哈欠了。蕭言此舉,偏偏如石破天驚。實在是耀眼得驚人!對于徽宗這等藝術氣怠濃厚的皇帝而言,蕭言這個功績,實在是藝術得太讓人擊節贊賞了八肖去病,孤家也有此蕭言么!舊  怒則是西軍如此,難道要效五代牙兵故事?竟然敢于如此掣肘于北伐大計,童貫如此重臣,竟然還指揮不動他們!要不是蕭言,這些西軍。將置孤于何處?

  總體而言,官家還是喜多于怒。一時興起,就帶著議事的諸臣,直奔艮岳而來。疏散一下心情。

  一眾臣僚宦者,只是簇擁著徽宗登臨艮岳峰頂,周遭百鳥應和,香氣只是在眾人身邊緩緩裊繞,山風吹來。身心皆為之一澄。入眼之處。東京四水透迤,穿行于繁華的汴梁街市。外城街巷,到處是車馬行人涌涌,市聲渺渺,只是傳入這仙山頂上來。

  徽宗峰頂,負手而望,山風將他大袖高高鼓起,恍若神仙御風。良久良久,徽宗遙指汴河:“在汴河之側,設一座北伐幽燕,斬獲虜酋之京觀若何?

  “天子帝都,設京觀以懾四方不臣,正是重威景象,臣敢請親領此職事!,、王鞘搶前,答得飛快。

  徽宗語調淡淡的,又指著汴河邊上另外一處地方:“在此設侯府,以待遼主,又是如何?

  “遼主狼狽,豈有不感念官家深恩處!

  徽宗淡淡一笑,滿意的點頭:“蕭言此子,如此豪杰。他日御街夸功,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枷…”,文官有沒有入值宿衛的例子?漢武有金日攫,聯甚羨如…”

  王鞘笑道:“讓蕭郎君改了武職也就罷了,入值宿衛,豈不正是理所當然?”

  徽宗卻回過頭來,一臉認真,緩緩搖頭:“不妥,不妥……文貴武賤。聯豈能如此薄待蕭卿?此也不過官家也行不得快意事。還是罷了…”,燕云事了,還是要讓爺卿入居汴梁,為社稷立下如此功績,豈能讓他久鎮北荒,不能享此汴梁富貴!

  王鞘臉色轉得極快,只是深深行禮平去:“官家深仁厚澤,及于枯骨。蕭某人聞官家此言,寧不粉身以報?”

  徽宗呵呵大笑,這個時候,才將滿臉得色完全展現了出來,不住只是點頭。

  周遭諸臣,也只是一陣陪笑。政事堂中,經徽宗幾經汰換,已經全是如王鞘般善看風色,和官家能笑語打渾的人物,往日宋時君王大喜,直臣矯矯詩得的景象,哪里還能在宣和年間看見!

  “發往軍前三路宣撫置制使處諭旨,卿等可有定見?

  展顏良久,徽宗才負手緩緩問出了這個要緊妁話語。

  陪了官家半天,總算到了戲肉。王鞘和幾個臣僚對視一眼,自己搶前一步,深深下拜:“……劉延慶領陜西四路軍都統制,蕭言暫遷中散大夫,以文職宣贊差遣節制伐燕大軍前路都統制,克日再度大苯興師北進,以克燕云,以復舊土。以金官家欽定之偉業!

  如此安排,西軍老種,應聲下臺,再也沒有名義節制西軍四路,能照顧好涇源軍就算不錯。而劉延慶作為童貫心腹,掌握了節制西軍全部的權力。蕭言由從五品文官遷正五品散官,一下少了;年磨堪,對于降人來說,已經是足夠異數。而童貫就將事權歸一,再無掣肘,直至底定燕云,以告全功!

  徽宗卻不甚滿意的一擺手。王鞘在那里一驚,難道官家不滿意他們動了老種小種?難道官家知道老種小種背后,有老公相牽連其間。還留戀幾分舊恃?

  徽宗卻沒讓他擔驚害怕太久。輕松笑道:“如此奇功,才超遷一階打發,你這金睛子未免也太小家子氣度!蕭言遷一個太中大夫,又什么當不得的?將來回返汴梁,聯還要量才器使,覓一個好差遣于他!到時候你們這些相公,可不要吝于不與,斜封了給聯退回來!”

  月色如水,直灑落衙署階前。

  蕭言抱著胳膊,靠在柱子上頭。只是看著庭中浮動的月色。

  自己終于將決定了到底選哪邊的奏章發了出去,照理來說,這等奏章是再秘密不過。可是事實也再度證明了,在中國官場,不管哪個朝代,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城外,原來每日恭謹待命的老種小種遣來的兩營人馬,頓時就桀驁不馴起來口再也不服從調遣,原來每日都會多多少少來一點接濟的老種小種那里的軍資,頓時就不見了蹤影。還在他麾下的那些白椎兵。也神色古怪,雖然沒有不聽號令的舉動,可神色總有一些疏離。刮練起常勝軍降卒來,也有些心不在焉了0

  就連馬擴起來也真丨寺怪,你馬擴已經是童貫心腹宣贊了,怎么這兩天看著老子,也是一副死了老子娘的表恃?

  自己要的,只是快快的結束這場戰事而已,不要給女真人以的機會!老種小種,如果你們真的就是只有這點氣度,那么只能代表我看錯了人,歷史也白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聲名!

  還好現在事恃多,常勝軍整編就是一大攤子事蜻。馬擴袖手,郭藥師裝重傷。一切都得自己來,童貫的支持現在還沒到。靠著韓世忠岳飛還有寥寥幾個牛皋這等沒統兵經驗的,蕭言也只能自己投身進去,和韓世忠岳飛他們索到底怎么消化收編重整常勝軍為好。一天下來,當真是兩頭不見太陽。答應好了給小啞巴說一個故事,現在還沒撈著空閑時間呢。

  自己那份表章,帶來的前線震動變化,應該是馬上就要傳來了吧。不知道局中各色人等,到底會用怎么一種手段來應對這場大變!

  但愿一陣擾攘之后,你們還能想起,這是在為大宋,為漢家北伐幽燕,復此故土!如果你們不干,了不起老子一個人硬著頭皮撐到底!

  蕭言神色冷冷的,只是看著庭前月色,久久的不曾移動身子。院外親兵甲士,正在緩緩巡梭,甲葉碰撞聲音傳過來,清冷肅殺。

  問: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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