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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禁中之亂

夢想島中文    大宋時代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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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出使上京城八十章禁中之亂大宋時代周刊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劉娥從一個四川府歌姬的身份成了權傾天下的皇太后,自然便有不孝的族人外戚仗勢欺人,這事情的緣由便因此而起。

  那寢衛副統領顏秀自小被養父母帶大,養父母去世時便交代他原本乃是成都府人士,親生父母早亡,卻還有一個親生妹妹在世,他得知后驚喜交加,便思量把妹妹接來東京享福,結果親自尋到成都后卻氣炸了肺。

  原來,劉太后有個族侄封做新都侯,在那一方欺男霸女,他妹妹據說被新都侯瞧上,虜進了新都侯府,結果沒幾天便被善妒的侯爺夫人給填井了,聞之情況的顏秀怎肯罷休,在成都府又聽聞了許多劉氏族人惡跡,于是便一腔怒火惡氣全部算在了劉娥頭上,自此暗地下便下了許多功夫,他也是個心機深沉之輩,便拉攏黨羽內外勾結,花了數年時間果然在宮中經營成了氣候。

  這宋遼和談成功趙禎下旨與民同樂,官家是個厚道的官家,便讓那些宮女寢衛們可以分批歸家省親歡聚,禁中頓時便松懈不少,加之宮內請了戲班子之類慶賀,進出的人便雜了,顏秀怎肯放棄這天賜良機,故而有今天的近侍作亂。

  眼前變故突生,禍生肘腋,保羅爺大驚,只是腰間暗藏的軟劍卻不敢拿出來,不然私帶兵刃進出禁中免不得又被人扣大帽子,頓時便赤手空拳和那幾個作亂的寢衛斗在一起,剛一腳踢翻一個,便看見為首那人連人帶刀劈了過來,目標正是劉娥和趙槿。

  說實話,換了個城府深的此刻免不得生出想法。最好劉太后掛掉,正好搬去這尊攔路虎,只是保羅爺卻不肯做那下作的事情,看趙槿母女兩個花容失色,說不準也是什么憐香惜玉的護花心思動了。大喝了一聲狂徒敢爾,飛身便救。

  說時遲那時快,他人剛一竄起,便動了個心思,如此天賜良機,如果不賣弄賣弄哄老太太歡心,日后上哪兒找這機會去?

  這所謂賣弄自然便是得表現得一副忠君愛國奮不顧身才行,最好再帶點兒傷,那便愈發妙了,他尋思一定。頓時腰身一擰改了動作,張開雙臂一個虎撲便擋在了劉娥和趙槿身前。

  顏秀看他動作,獰笑一聲,多你一個刀下之鬼也不嫌多,刀式改也不改,惡狠狠一刀便劈在了保羅爺的背上。

  這連人帶刀如飛而來,力道是何其之大,就算他易筋經護身加上身穿寶甲,也還是感覺到背部似乎被劈斷了骨頭一般疼痛,頓時呲牙咧嘴,借機咬破了舌頭,一口鮮血噴出,盡噴在了劉太后和長公主臉上,趙槿看愛郎被砍了一刀又口吐鮮血,那還了得,宛如自己被砍了一刀差也不多,凄凄慘慘驚呼了一聲情郎地名字,頓時嚇暈了過去。

  眼前也顧不得許多,他眼也不瞧,腿一抬便是一個“虎尾剪”,一腳踹在顏秀胸前把對方踹了出去。一轉身,張開雙臂,大義凜然喝道:“想傷太后和長公主,踩著我尸體過去再說…”心里面卻有些鄙視自個兒,Shit,這也太假惺惺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來自己不是一個好演員。

  幾個作亂寢衛互相看了看,齊聲大呼,同時沖來抬刀便砍。

  “玄冥神掌。”他口中喊了一個極為拉風的掌法名稱,袖下卻暗藏了一管桃花瘴,只見他掌中呼啦一下噴出丈許濃煙,頓時便把一干人等全部籠罩了進去,那些寢衛頓時中招,眼淚鼻涕全來了,什么也瞧不見,一兩個兇悍的拿刀四處亂砍,倒先傷了自家兄弟,亂做一團。

  機不可失,他如風一般竄出去,手上連點,頓時便制住了數人,那賊首顏秀武功卓絕,一把刀舞做雪亮的一團,保羅上去后吃虧在沒有兵刃,而顏秀聽風辨器的本事也的確厲害,一時間倒是奈何不得對方。

  顏秀眼睛無法視物,暗器和聽風辨器的本事還在,他身懷柳葉飛刀絕技,一手舞刀一手便尋著那邊細微的呼吸聲唰唰唰就是幾把飛刀飛出,不曾想自己對手那是號稱八臂修羅玉面俠的,暗器功夫也十分了得,猿臂一展便搶掉了他的飛刀,只是這柳葉飛刀不同尋常飛刀,極短極薄,兩面開鋒,鋒利異常,保羅也是太托大,第一把割破了手指油皮,嚇得出了一頭冷汗。

  “好功夫,奈何做了老妖婆走狗。”顏秀一聲喝,棄了腰刀不用,雙手一展,十指間出現八把飛刀,“看我八星追月…”

  這廝發暗器還叫喚,倒不像太奸猾之徒,保羅嘲笑此刻江湖上發暗器大喝一聲的破規矩,說起來,他很多本事的確是江湖上下五門之人才用的手段,譬如這桃花瘴,正經的江湖人怎么可能用迷煙。

  江湖上許多所謂規矩的確影響了后世,譬如兩人動手比武之前拉開本門武功架勢,蓋因為江湖關系盤根錯節,這個門派跟那個幫會交好,那個幫會又和另外教派交好,動手之前拉個架子是為了互相辨別身份,免得傷了自家和氣,到后世則演變成武術中所謂“出門躺子”,被那些抨擊武術無用論地人士說成“打就打,還擺什么花架子”,也算是花拳繡腿的一個弊端源頭。

  這時候顏秀內功運起十二成,八把飛刀如電一般激射而出,頓時體內內力賊去樓空,突然聽到自己背后衣袂破空聲,暗叫不好,卻已經躲避不及,接著便是一掌拍在了他背上,如排山倒海之力頓時侵入體內,身子一搖,一口烏黑的血污噴了出來,血污中夾雜著許多碎塊,卻是內臟都被那霸道內力給擊碎了。

  這一掌正是老太監趙雅解決了幾個蒙面人匆匆趕來,而保羅面對那八把如電般襲來的柳葉飛刀,一時間也管不得什么私帶兵刃不私帶兵刃了,腰間軟劍一彈而出。達摩劍法幻出八臂佛像。

金剛藏  叮叮叮一陣金鐵交鳴,他擊落了八把飛刀,雖然易筋經在身,也是俊面酒紅頗為吃力,卻還曉得趕緊收起軟劍。

  老太監趙雅看了看四周。這些人居然便都被這陳保羅解決了,那半男半女的聲音便帶了一絲疑惑,“陳侍講好武功啊!”

  那顏秀卻是慘笑一聲,已經連邁開步子的氣力都沒有了,喃喃道:“功虧一簣…”撲嗵一聲倒在地上,口中猶自汩汩涌出血污,看得保羅也是心驚不止,這老太監好霸道的掌力,感情這大內“風雅頌”的功夫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他訕訕笑笑,“這些賊人武功低微罷了。”說著匆匆轉身去瞧趙槿。老太監看著他背影,頓時莫測高深起來,武功低微?寢衛副統領武功能低微么?此人武功當真深不可測啊!一人之力卻能解決如斯多人,怕和大哥趙風也在伯仲之間了。

  劉娥擦干凈自己臉上血污,看保羅抱起自己女兒后掐她人中穴,接著女兒幽幽醒轉,一眼看見他便死死抱住不肯松手,頓時便有些皺眉。

  她到底是垂簾聽政一國太后。眼光那是相當地毒辣,便開口問道:“陳保羅,方才為何以身阻擋?難道你便不怕死?”她已經給保羅下了個“假撇清的奸猾小子”的定論,要她相信保羅愿意以死保護,卻萬萬不肯。

  保羅瞧見她眼中的懷疑神色,當下便說:“臣當時也沒多想,而且臣身上穿著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

  哼了一聲,劉娥心說果然有所依仗,雖然對他地忠心肯定了,若說太大的好感卻沒有。便對趙槿說道:“當著一干下臣太監成何體統?他不是好端端的么!”趙槿聞言又驚又喜,看保羅神色果然沒什么大礙,這才松了手。只是臉上關心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老太監趙雅過來低聲說:“太后,賊勢大,不知官家怎樣?我們應該趕緊去官家寢宮才是。”

  “那這些賊子怎么辦?”

  “太后寬心,老奴已經一人補了一掌,活不成了。”

  顧不得死了些個太監宮女,一行人往官家寢宮而去,一路上只聞那些太監宮女被殺的慘呼,由于擔心皇帝安危卻也不敢停留,不一刻,到了趙禎寢宮所在,瞧見無數宮女太監和一干禁衛守在門外,地上一地的血污和十數具尸體,為首一個披掛整齊地女將,手上拿一把腰刀,倒是威風凜凜,只是年紀卻不大,雖然一臉警惕,但臉上稚嫩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不曉得是何人。

  劉娥和趙槿瞧著俱都松了一口氣,看情形官家應該無恙,只是劉娥看那女將后卻皺起了眉頭,“曹妃,大內后宮怎如此打扮?成何體統?”

  保羅一愣,這…這武將打扮的小姑娘是官家的妃子?

  那曹妃盈盈下拜,司禮大太監趙風便給她解圍,“皇太后,曹貴妃當真是將門虎女,有乃祖之風,宮中騷亂初起,宮人近侍們個個驚惶無措,還是官家和曹貴妃鎮定,這才沒什么大礙。”

  他說話自然是顧全了官家顏面,其實當時趙禎也是慌亂不已,這曹貴妃乃是開國名將曹彬地孫女,今年不過十五,剛剛入宮封為貴妃不久,當時她親自披掛,并且拿繡剪給在場的宮人近侍們剪去鬢發一角,言說憑此日后行賞,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宦侍踴躍起來,救火地救火,守門的守門,雖然死了些人,卻是因此而等到了禁衛來護駕。

  保羅仔細凝聽分辨,這才了解了個大概,對這位小姑娘曹貴妃佩服無比,年紀輕輕便如此氣概擔當,了不得啊,果然是將門虎女,等等…他突然想起來,這位曹貴妃別是…

  所謂有華人的地方便有武俠小說,他歷史不怎么樣,武俠小說卻是看過幾本的,那《天龍八部》上不是說有一位垂簾聽政的曹太后么?別就是這位曹貴妃罷?算算時間,應該沒錯,頓時看曹貴妃便有些異樣,同時對劉太后愈發鄙夷了,動不動便是成何體統,也不想想自己穿皇帝的龍袍成何體統,當真是嚴于律人,寬于律己。

  這時候郭后和張美人一先一后幾乎同時到了,還沒詢問官家怎樣,瞧見對方便互相抨擊起來,當真是女人的度量叫做小肚雞腸,也不瞧瞧地方,就這么吵了起來,趙槿皺起眉頭,卻是對兩人俱都極為不歡喜。

  “吵什么吵?也不瞧瞧現下是什么當口。”趙禎從里面出來,瞧見郭后便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鐵青勃然大怒,郭后先一愣,接著便仗著劉太后在,梗著脖子說道:“臣妾也是心憂官家安危,不顧兵刃匆匆而來,你…你卻如此待我?”

  接下來無非便是爭風吃醋的爭吵,劉太后拉了個偏架,“好了好了,眼下吵這些做什么?王守中…”

  那前來護駕地禁衛統領王守中趕緊出列,“臣在。”

  “即刻帶人四處搜尋賊眾。”

  王守中帶著禁衛匆匆而去,保羅一看,這接下來估計便是官家的家事了,自己在場恐怕不妥,趕緊脫身才是,給趙槿打了個眼色,也不敢吱聲,悄悄就溜走了,他是怕劉太后問起為何深夜入宮不好答復。

  他趁著夜色便往宮外開溜,一路上瞧見禁衛宮人亂作一團,心說這場變故,估計明天又得不少人掉腦袋了,一邊尋思一邊撿黑地兒走,剛走到大內墻根下,聽見似乎有呻吟之聲,頓時警惕起來。

  四下瞧瞧,卻一個人影兒都沒,還不放心,腳下一跺便竄上了大內城墻,上面一片漆黑,兩側的奪樓黑漆漆一片,宛如怪獸張開的大嘴,他小心翼翼往一側朵樓里面張望,冷不防一把短刃從黑暗中刺了過來。

  一翻手擒住那黑黝黝短刃主人的手腕,他一個靠背摔便把那人掄起狠狠摔在了地上,頓時把那人摔得暈了過去,這才去看那人模樣,一瞧之下,卻是個宮女打扮的女子,不是給自己指路的蛋炒飯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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