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屎難吃
“噗~”正在喝水的孫杰克差點沒被嗆死，面紅耳赤的他用手連錘自己胸口，再次看向辦公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那個AA的女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自信的挺直了胸膛，仿佛切掉子宮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罷了。
“我....額個去.....”孫杰克瞳孔顫動，徹底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目瞪口呆。
而此刻遠處的談話還在繼續，“很好，接下來下個問題，你也知道本公司的工作時間很短，工作時間是8個小時，只是常規工作時間的一半。
“所以，你愿意在工作時間時刻處于6級神經亢奮狀態嗎？”
這話聽的AA有些遲疑，“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嗑藥嗎？”
“什么嗑藥！不會上癮的東西，那叫工作補劑！”對方高跟女一拍桌子，頓時嚇得AA噤若寒蟬。“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可是我...沒有錢..而且我還在還貸款...買不起工作補劑....”
女HR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流動的美甲，語氣漸漸的緩和了下來。“這點你放心，公司為了培養新人，準備了低息貸款，等你第一個周的周薪下來，就可以還上了。”
聽到這話，AA雙手死死拽著自己的衣角，表情非常的掙扎。
她在猶豫，孫杰克卻已經站了起來，這么苛刻的要求，逗傻子呢？
孫杰克剛準備找個理由離開的時候，他旁邊的一位黑人忽然站了起來。
他非常亢奮的說道：“我愿意！我不但接受工作補劑，我的松果體跟下丘腦被已經接受了2級改造，我現在可以不需要睡覺，只要您能給我這份工作，我愿意免費加班五小時！”
聽到這話，瞳孔顫動的孫杰克小心向著門口挪去，這里太恐怖，他要回家。
“你呢？相比他們兩位，那伱愿意為公司奉獻多少？”高跟女最終目光撇向了最后一位面試者，孫杰克。
孫杰克停住了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她，向著另外兩人點了點頭，緊接著他把手中紙杯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氣憤的拿手向著HR一指。“我奉獻個雞兒！”
“我靠了，什么就愿意切割子宮啊，什么就借錢嗑藥上班啊？你這什么地獄資本家啊！撒旦身上都得紋你啊！還只敢紋閉眼的，紋睜眼的他怕震不住！有你們這么開公司的嗎？！”
“呵呵，這位先生，大都會是自由之城，本公司有開出條件的自由，你覺得苛刻，你自然有不接收的自由，這很公平。”女HR站了起來，傲慢的打量著孫杰克的打扮。
“這自由？我艸了！！我看你是脖子癢了，是想被吊路燈了！！”
眼看到吵起來了，其他兩人連忙離孫杰克遠點，免得因為牽連，面試不通過。
聽到孫杰克還在說這些，此刻對方也不想再多廢口舌，冷冷的一揮手，“保安。”
伴隨著震顫聲，一位穿著鼓鼓囊囊西服保安，推開門走了進來。
“您的面試失敗了，請離開本公司。”兩米五的保安好似一輛人頭坦克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孫杰克，彬彬有禮的說道。
哪怕孫杰克沒有透視眼，也能察覺到這保安衣服下面武裝到牙齒的的各種戰斗義體。
孫杰克都笑了，他指著眼前的眼前，又指了指眼前的女人。“呵呵，保安？這叫保安，呵呵呵，我服了，我徹底服了。”
憤憤不平的孫杰克從這家公司里面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就用系統檢索勞務局，準備狠狠的舉報，然而大大的404直接懟到他的臉上。
“為什么啊？”難以理解的孫杰克剛說出口，神經系統自動給他檢索出了答案，
理由是大都會是自由之城，每一個公司每一個個體，都有權利擁有最大限制自由。
勞務局這種部門，阻礙了公司的自由發展，所以這種惡意干涉市場自由的部門不應該存在。
“我靠！我靠靠靠！！！這破地方難道就連一個正常人都沒有嗎？”孫杰克都要瘋了。
一旁的塔派走到孫杰克身旁，“怎么出來了？你嫌工資太高，所以你把他給炒了？”
孫杰克懶得搭理他，轉過身來看向這有些窮酸的公司大門。“媽的！我就不信了，塔派幫我找下一家！!3000多萬人我就不信全都是這樣的！”
想要符合孫杰克的條件的工作并不多，挑挑揀揀之下等再次找到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而這一次孫杰克是第一個，表情冷漠的HR打量著孫杰克，冷冰冰的再次拋出一個問題。“你愿意為本公司切割子宮嗎？”
“切個吊啊！你那雙狗眼是瞎了嗎？我特么是男的！！”孫杰克把手中紙杯一甩，憤慨的站了起來。
“啊，不好意思，最近的性別反差流行風讓我的判斷出現了誤判，n0vm，那我重新問，先生，你愿意為本公司切吊嗎？”
“碰！”孫杰克一招鋼鐵直拳就砸在了對方臉上。
兩小時后，臉上淤青一塊的孫杰克，表情萎靡在大雨中一步一步往著公寓走去。
他眼神發直表情木訥，今天經歷的一切對孫杰克的三觀是前所未有的震撼，震撼力度甚至超過了昨天。
為什么朝九晚五上班的工作黨居然能比宋6這種亡命徒還要抽象？
他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世界，怎么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碰”的一聲，旁邊的煙花爆炸聲讓孫杰克扭頭望去，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之前宋6帶自己的來的69俱樂部。
就在這時，俱樂部的門開了，孫杰克看到之前跟自己一塊招聘的AA，失魂落魄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當她走到雨水之中，終于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孫杰克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哪里有精力去管別人，他繼續向著自己的公寓走去。
可聽著身后的哭聲越來越委屈，孫杰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蹲在地上的AA面前，“怎么了？沒事吧？振作點。”
AA哽咽的抬起頭來，顫抖伸出手指指向身后的69俱樂部。“他們....他們說我沒子宮，達不到性工作者應聘的條件！我又沒找到工作....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