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勇闖社會,干趴對方
進入大樓后左轉就是駱垚上次來的大廳。
此時的天才們都照常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這次，他們察覺到駱垚他們的到來。
“老大，準備給我們安排什么任務？”謝爾蓋一看到駱垚，就走了過來。
其他人也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看向了他。
駱垚對謝爾蓋的態度感到了奇怪，他微微一想，覺得應該是彭訊給他們說了實驗室的事情，所以這群人對于他的到來絲毫沒感覺到奇怪。
不過任務？
“駱垚，你稍微等一等，所有人需要簽署一份保密協議，學習了保密條例后，才能正式參加香農實驗室的工作安排。”彭訊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進來，手上還拿了一疊文件。
駱垚一愣，這崗前培訓內容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多的多啊。
“彭總，保密培訓我們不是都參加過一次嗎？”謝爾蓋一臉無語，不明白為什么還要參加。
“這次涉及的項目不是普通項目，大家一定要再次簽訂協議，學習相關條例，如果無法完成，那將不能參加接下來的工作。”
彭訊嚴肅的講話，顯然把現場的年輕人給嚇住了，王野更是跟吳天明嘀咕：“簽保密協議，這是電視上的那種？”
“我家跟土夫子做買賣都沒有簽訂過這玩意，怎么來實習還要簽啊？”
“你少說兩句吧，看到門口站著的那一隊人沒有？專業級保鏢。”吳天明眼尖，頓時認識到實驗室的項目好像比他想象中要牽扯的深。
“專業級，你怎么看出來的？”王野覺得對方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的，和普通人沒啥區別。
“我爸之前接待首都衛生組的領導，當時那領導周圍就有幾個這樣的人。”
“伱看他們的眼神，不是盯著一方，而是像個攝像頭一樣，隨時在掃描。”
王野從來沒有見過這場面，心中怵得慌。
但他還是強自鎮定地問駱垚：“三土老大，這東西我也要簽？”
駱垚看了一眼正在發協議書的彭訊，點頭。
“行，那我就信你！走，天明簽字去！”
他們本以為簽了字就沒他們什么事了，結果彭訊還讓一位猿臂狼腰的大漢給他們開始講起了保密條例。
他們越聽越心驚，再加上那位大漢所帶來的視覺效果，整個氛圍都拉滿了，所有人都打住了精神上課，沒人敢開小差。
“駱垚，差不多五點了，你可以先回家了，大樓門口有輛車，可以直接送你回家。”
駱垚看了一眼正在學習的王野和吳天明，問：“他們呢？”
“他們要在這學習兩天，這兩天，你先不要跟他們提盤古EDA的事情。”
盤古EDA目前涉及整個華國芯片戰略問題，上面對駱垚和盤古EDA高度關注，所以特別叮囑了保密條例學習的事。
“我先讓人送你回去，明早你還要去見半導體聯盟的人。”
駱垚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吳天明和王野，知道學習保密條例對他們本身來說是有利而無害的，于是便跟著彭訊走了出去。
門口停著彭訊的標致308S，彭訊把鑰匙給一個人后，就讓駱垚坐上了車，由拿鑰匙的人開車送他回家。
華記產業園距離綠舟就五分鐘的車程，駱垚很快就到了家。
父母看到駱垚那么早回來都吃了一驚。
“垚兒，你這是提前下班了嗎？這可不行啊，華記公司對我們一家這么好，你不能仗著別人對你好，你就任性。”
駱垚上初中時，覺得無趣，便經常曠課去圖書館，或者提前回家。
孫秀蘭看到時間才17:10分駱垚就回來了，下意識認為他又偷偷溜回家了。
“媽，剛剛公司的車子送我回來的，我們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
“這樣啊，那你坐著，媽給你做好吃的去，媽今天新學了一道菜東城的菜，叫做窯雞，今天做給你們！”
“謝謝媽。”
讓駱垚干坐著是不可能的，他開始上網搜索起了東城半導體聯盟和華國最近的信息…
“小垚，這是你買的電腦嗎？看起來好高級！”吃飯的時候駱珠突然發現駱垚居然有了筆記本電腦，就好奇地看了一眼。
“公司發的，你需要嗎？”
駱珠忙擺手：“彭叔叔給我配了一臺電腦，我平時上課用足夠了，又不用出去。”
“嗯，一會兒我有時間，可以給你講課。”駱垚其實不喜歡幫人輔導功課，但駱珠除外。
“謝謝小垚，這個雞腿給你吃。”
有駱垚這個弟弟在，駱珠覺得她之前吃過的苦都值了！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復讀，爭取也考個好學校。
這樣才不會成為駱垚的拖累。
第二天。
駱垚被饒慧靈接走去見半導體聯盟理事單位，東投集團的人。
路上駱垚收到了王野訴苦的短信。
老大，我們到底參與什么項目，今天還要培訓╥﹏╥
看來昨天的培訓你白上了。
居然在短信里面討論實驗室的事情，駱垚瞬間覺得昨天的培訓不到位，又讓彭訊給加了一天的培訓時間。
到了東投集團，他們碰上了華記的市場總裁余北還有幾位身材筆挺的人，剛剛一見面就有人來把他們帶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此時坐著四五個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們后就站了起來，招呼道：
“喲，饒總余總，大駕光臨啊，來坐。”對方看了一眼駱垚，覺得駱垚就是個助理之類的角色，沒有搭理。
“今天你們兩位都來了，喝茶。”
眼鏡男等到茶水都端上來后，才開始說正事：“你們說你們研發出了一款全流程的EDA出來？”
“為什么啊？現在Synopsys等三大軟件不是用的好好的嗎？”
“怎么還花費功夫自己去研究？”
饒慧靈微微一笑，早就知道對方有此一問：“林總，之前Synopsys軟件有幾次無法使用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林總回想了一下說：“知道，Synopsys他們賬戶數據庫出了問題嘛。”
“那Cadence那次呢？”
“好像是新發布的版本有問題。”
饒慧靈搖頭說：“但我當時特地去調查其他地區對應軟件的使用情況，都沒有出現和我們相同的問題。”
“我們判斷，這不是單純的巧合。”
“饒總啊，你們太緊張了，你說說Synopsys、Cadence為什么不準我們使用他們的軟件？你想想啊，我們華國那么大的市場，他們不想賺錢嗎？”
“這是有多想不通啊！哈哈哈。”林總講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會議室里面的東投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林總，道理其實我們都懂，但正因為如此，他們知道我們完全依賴于他們，無法離開他們。”
“只要卡住EDA，我們的IC工廠就無法設計，芯片廠拿不到設計工程文件也無法制造出來，整個芯片行業都將遭受影響。”余北看對方不當一回事，連忙補充。
林總皺眉，打斷了對方：“哪有這么嚴重。”
“你們其實太杞人憂天了。”
“我剛才說了，Synopsys這些EDA廠商，為什么要卡住EDA軟件？”
“去年Synopsys營收中，華國占了19，這么大一塊市場，他們怎么愿意放棄？”
“商人都是逐利的，我想不明白，他們要卡EDA軟件的原因。”
饒慧靈看向余北，兩人都知道今天想說服對方很難，正在想辦法的時候，從他們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如果是為了更大的利潤呢？”
駱垚其實已經被林總蠢到了，他本來不想再聽下去，但為了讓盤古EDA快點上線，他只能出來營業。
“更大的利潤，還有什么更大的利潤？”
“小朋友，你說來聽聽。”林總覺得可笑，一個小孩居然跟他說還有更大的利潤讓Synopsys做出錯誤的選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駱垚…”饒慧靈怕駱垚得罪林總，想要阻止駱垚，結果晚了一步。
“整個芯片產業鏈的控制。”
林總覺得他在危言聳聽就駱垚繼續說下去。
“目前，Synopsys等三大廠占據藍星市場的四分之三，而水積電作為藍星第一大代加工廠用的也是他們的設計軟件，或者說，只認他們的軟件。”
“一旦有企業拿著其他EDA設計的工程文件到水積電進行加工，水積電都會拒絕。”
“這是一家代工廠的情況，其他的呢？”
“你也許會說我們可以找其他的代工廠加工，為了錢，總有愿意加工的工廠。”
“但事實上，這些不遵守Synopsys等三大廠商規矩的代工廠，能夠拿到晶圓廠最新的測試數據嗎？”
林總嘴角的嘲笑下去了。
“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這些數據都集成到了Synopsys他們的EDA中，晶圓廠要依靠他們得到用戶使用數據，更不可能不和他們合作。”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Synopsys三大頭部EDA控制整個芯片產業鏈的局面。”
“你說三巨頭為了利潤不會卡技術，這句話從邏輯上來說就有問題，利潤有大有小，只有兩相比較，才能取其重。”
“用EDA市場幾十億美元的年收，來控制芯片行業幾千億美元的產業，你說哪邊利潤更高？”
“這么簡單的數學題，應該會計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