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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 心境受損的呂奉先

夢想島中文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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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ixsw趙云回到了涿縣。

  不管怎么說,這也絕對算的上是威震天下的凱旋,一次出手就把黑山賊和并州都給蕩平了。

  再算上張燕也同行而歸,當然是要以最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高的禮儀來接待才對。

  可林墨把這事告訴呂布后,他只是很冷漠的點了點頭,讓林墨自己負責接待便可以了。

  怎么回事,老岳父太不對勁了吧,不就是不支持他打中原嗎,何至于此啊。

  林墨幾次想跟呂布敞開心扉交流,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家人啊,當初也是他說的,一家人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坦誠的,可如今他心里好像藏著不愿訴說的秘密。

  可惜,老岳父只是擺擺手,并不想說太多。

  無奈,林墨只能自己親自出城迎接了。

  “允文?怎不見溫侯?”見面后的第一句話,趙云就是先問的呂布。

  “辛苦了子龍。”

  林墨刻意的岔開了話題,隨后看著滿寵和張燕微微一笑。

  兩人都很上道的作揖,“罪將滿寵,拜見蘭陵侯。”

  “太行山張燕,見過蘭陵侯。”

  把滿寵收服的消息林墨早就知道了,所以,并沒有感到太詫異。

  這一回的戰役算得上是成功的,不僅給了曹操沉痛打擊,斬了夏侯惇,收了并州,還帶回來滿寵和張燕。

  一個是協助曹仁扛住了關羽的猛攻,一個是盤踞太行山十多年,幾路諸侯無奈其何,都不簡單,可以很好的充裕武將中層。

  “早就盼望著與二位相見了,來來來,隨我入城,已為諸位備好了接風宴。”林墨一手扶一個。

  對于林墨,二人也是初見,可大名也算如雷貫耳了,今日見到活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跟隨他的腳步朝著城內走去。

  接風宴上,林墨,趙云,顏良,文丑,郭圖,滿寵和張燕,氣氛還是不錯的,觥籌交錯,豪氣干云。

  聽顏良文丑圍攻夏侯惇的痛快;聽滿寵斬白馬凝軍心的霸氣;聽張燕由衷拜服的內心。

  大家就像久別重逢的摯友在憶當年,在訴豪情。

  其實,林墨和趙云都是心不在焉的,臉上的笑,更像是應付式的。

  從前這樣的場合,什么時候少的了呂布啊。

  趙云幾次發問又被林墨給繞開了,他不明白呂布為什么會避而不見。

  其實,不止是他,饒是精于算計人心的林墨也不知道老岳父到底怎么了。

  明明自己是支持他打中原的啊,怎么還鬧上了。

  所以,酒足飯飽后的散場,已過子時趙云也沒回去,而是要問個清楚。

  如果,他只是一介武夫,這種主公家事他當然不該過問的,可是啊,從頭到尾呂林翁婿就沒拿他當外人。

  他們敢把紅袖招的暗線擺在趙云的面前,千里殺人也點上了自己,不問個清楚,實難心安。

  林墨本來也沒打算瞞他,只是因為剛才有外人在,不方便說太透了,現在廳內就剩下他們兩人,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出。

  “溫侯此舉有些貪功冒進,可允文你也支持了他,為何還會郁郁寡歡,連我們都不愿意見呢。”趙云不解的問道。

  林墨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去試試吧,或許跟你,會愿意說道說道。”

  伱們可是翁婿啊,連你都不說,怎會跟我說呢,趙云心里苦笑了一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是想明白了,林墨當然是高興的,就怕是老岳父心里有什么嫌隙又不說出來。

  時間久了,陰暗的種子是會在心底里生根發芽的。

  所以,云哥還是很有必要跑這一趟。

  當然,這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見到呂布的時候,趙云跟林墨的想法一樣,感覺眼前的男人再無半點昔日人中呂布的光彩奪目,就好像是個沮喪的老人把自己關閉了起來。

  趙云坐下后,就嘗試著用林墨教他的話術去套話,顯然他是個實誠人,不懂彎彎繞,所以套話顯得很蹩腳。

  “子龍,我說你東一句西一句的到底想說什么,有屁快放!”呂布很快就沒了耐心。

  “溫侯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回彭城,我想不明白。”趙云撓了撓頭,好吧,真誠才是必殺技。

  “允文讓你來的?”

  “也是我自己想知道的。”趙云趕忙補上一句。

  聞言,呂布重重的嘆了口氣,好似充滿了無力感,他看著趙云,隨口道:“你不想家嗎?”

  “溫侯,你說過,我在蕭關救下允文和小姐就是自家人了,所以,千里入溫縣殺人才會讓我同行。”

  趙云當然不相信只是因為想家這樣的理由,他認真的說道:“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也該赤誠相待才對。”

  大概沒想到趙云會說出這番話,呂布愣了愣神,微微頷首,輕聲道:“當然,你在我心里就跟稚叔、文遠是一樣的。”

  趙云沒再開腔直直的看著呂布,靜待他的下文。

  “沒騙你是真的想家了。”

  見趙云眉頭一皺,他便從懷里拿出一張帛布丟在了臺案上,“前些日子玲兒送來的,還沒來得及跟允文說,回頭見了他,告訴他吧。”

  信上內容言簡意賅,崔嫻有問題,郭照查的很清楚了,她的底細目前還沒有摸清楚,但可以肯定,這件事是由曹操主導的,若是想完全的挖出崔嫻的身份,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

  崔嫻有問題,也就是說崔家被策反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化肥的經銷權有關,趙云緊皺著眉頭。

  問題是,這件事也不至于讓呂布意志消沉,從而想回家吧,你都沒見過崔嫻呢,又沒什么感情,怎么會受到影響呢。

  許是看出了趙云心中所惑,呂布背靠在帥椅上,仰頭望著穹頂,無力道:“子龍,我們走到今時今日煎熬的大多數都是允文的心血。

  得力的干將里,一個你,一個興霸,文則,子文,甚至是顏良文丑,其實都是因為允文才來到了我身邊。

  在安豐敗走曹軍的賈文和,在廬江穩固大局的劉子揚,在蕭關坐鎮的徐元直,這些也都是允文拉攏的人才。

  還有麾下的千軍萬馬.

  我最近常常在想一個問題,這支隊伍少了我或許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可是少了允文,很快就會土崩瓦解了。”

  這不是一種功高震主的忌憚感,而是身為這支軍隊的主帥、曾經驕傲的人中呂布、令天下武將談之色變的溫侯,如今卻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內心深處的無力感,無人可以訴說,尤其不能跟林墨說。

  “溫侯,縱然是千軍萬馬,也是從溫侯這顆種子里生長出來的,沒有溫侯,允文縱有才,也終究是屈居人下的謀士罷了。”

  趙云還清楚的記得,蕭關城下,典韋就是因為曹操想將林墨收為己用才給了自己救主的機會。

  問題就在于,在曹營里,就算曹操如何的重視他,也不可能壓的過潁川那群人的,因為他們不僅智謀出眾,身后還有世家的底蘊在支撐。

  呂布擺了擺手,苦澀一笑,“你知道為什么曹操會派崔嫻嫁給我,而不是嫁給允文嗎?”

  趙云搖了搖頭,呂布這才自嘲笑道:“因為世人都知道,玩弄心術沒人能拿捏的了他林允文,只有我這一介匹夫才能下手。

  我不知道崔嫻此來有什么手段,可以肯定的是,曹操在離間我和允文。

  他們對付不了允文,怎么辦,拿我下手想來能得手吧。

  所以,我現在的價值,只剩下被人利用來對付允文了。”

  難道,這就是溫侯的糾結所在,他的心境所損了?

  也對,他曾經殺的胡人送了飛將外號,他曾經在虎牢關下傲視十八路諸侯,他曾經在濮陽以一敵六能全身而退,還曾經轅門射戟、智退淮南軍。

  當年,誰聽到呂奉先的名字不膽戰心驚呢。

  可如今,戰場之上不再需要他,戰場之外,淪為了敵方堆砌在林墨路上的絆腳石。

  這種感覺,對于任何一位曾經叱咤沙場的武將都是一種羞辱。

  同時,又是一種無力感。

  因為他不再是烈日當空、讓人無法直視的驕陽,而是日薄西山、被視作負累的棋子。

  趙云看著眼前,曾經被天下人視作橫亙于當世武將面前無法逾越的巔峰,莫名就生出來廉頗老矣的感覺。

  “溫侯,近日我在槍法上有所領悟,可有些地方遲遲無法突破,不知溫侯可否不吝賜教?”

  趙云想用戰斗的熱血去感染呂布受損的心境,可后者充耳不聞,惆悵道:“前些日子我夢見稚叔了。

  他告訴我,當初真的不應該不聽允文的話非要回河內的,如果他不走,也就不會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說完,趙云還想著怎么安慰呂布的時候,他眸子陡然間變得銳利起來,沉聲道:“允文要打司州,我要進攻曹操,子龍你說若是我不聽他言,是不是也會成為第二個稚叔呢?”

  趙云面容一沉,這我是真回答不了你呀。

難道,這才是溫侯內心真正的郁結所在嗎  被呂布說的,趙云自己的內心的凌亂了,一時間語塞。

  “我最近有越來越多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其實,地盤大了,兵馬多了,也不見得就一定會開心的。

  我想回一趟彭城,回到最初的地方,也許那里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說到這里,呂布站起身來,走向一旁的窗臺,望著窗外的烈日驕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背對著趙云說道:“你去吧。”

  “末將告退。”趙云拱手作揖后,退了出去。

  呂布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趙云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導了,聽來好像有些無病呻吟的感覺,但只要真正登頂過巔峰的人能夠理解。

  甚至趙云自己也會想,有一天,自己老去了,常山趙子龍之名,是否還會有人記得呢。

  林墨得知了二人全部的交談內容后,只是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

  他不知道岳父是不是真的老了,但可以肯定,他的心境真的受損了。

  如果是從前,他知道曹操這么耍人,一定會暴跳如雷并且更加的堅定于攻克中原的決心才對。

  可這一回,看到玲兒的信,竟然能如此的平靜,感覺就像變了個人。

  林墨不知道老岳父的心境受損到底是因為曹操,還是因為夢里的叔父,又或者是因為自己與他意見相左。

  不過,林墨知道,自己的岳丈大人并不是極度戀權之人,否則是斷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甘心離開的。

  同時,也間接的說明了一個問題,真的有一天,呂林的大纛插滿了大漢十三州,皇室爭權而血流成河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的。

  這一點,卻讓林墨感到莫名的心安。

  至于崔嫻,腹黑女王干的很不錯,既查證了她的來路不明,同時又沒有掀開這層幕布。

  反正老岳父回去后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查吧,真的能查出一些可以利用的內里。

  即便沒有,對自己也是不虧的。

  興許是因為子龍他們回來了,老岳父覺得涿縣出不了亂子了,所以他很干脆的騎上赤兔馬離開了幽州。

  沒有帶并州狼騎,甚至隨從護衛也沒有帶。

  也對,從前的他就是這么剛,難道,在自己的地頭上,還要帶著一隊兵馬來承認自己老去的事實嗎?

  看著老岳父漸行漸遠,夕陽下的背影,有一些落寞,林墨的鼻頭有些發酸,呢喃道:“其實我從來沒覺得岳丈大人老了,可是身為主帥,已經不再需要親身上陣殺敵啊”

  老岳父離開后,將軍府并沒有因為趙云他們的回來就變得熱鬧,反而是更加的冷清了。

  好像,每個人都心事重重一樣。

  也是在過了好些日子林墨才找來趙云商議攻打烏桓的事情。

  他回來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許是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低落,所以林墨遲遲沒有把這話說開。

  但一聽到攻打烏桓,整個人都顯得非常亢奮。

  “好啊!允文,你不知道,這烏桓盤踞三郡之地多年,不時越境掠奪,百姓是苦不堪言啊,若能一舉攻破,幽州百姓必會對你感恩戴德!”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不是都說公孫將軍的白馬義從戰力無雙嗎,胡騎根本不是對手,可我從各縣報上的表冊上查閱,從中平年間開始,鮮卑犯境掠奪八十五次,匈奴五十二次,烏桓也有三十九次。

  而且,每次掠奪各縣都損失慘重,這是為何?”

  這個問題林墨一直也想不明白,他記得后世無論是看的還是影視劇,不都說漢末捶這些異族就跟欺負小朋友一樣簡單嗎,怎么會如此的狼狽。

  趙云嘆了口氣,眸子里浮現一抹憂傷,“允文有所不知,鮮卑、匈奴和烏桓全民皆兵,軍中人人精于騎射之術,而公孫將軍的白馬義從畢竟只有三千多,架不住他們多路襲擾的掠奪啊。

  而且,我軍的軍士一旦落了單,根本不是這些胡人的對手。

  雖然公孫將軍也帶我們打過一些漂亮的反擊,甚至摧毀了好幾個大的部落,可相比于胡人侵略,遠是不及的。”

  明白了,就是說,如果是對沖型的戰爭,有的打,可如果是單兵作戰能力,漢軍比不過胡人。

  也對,這些胡人各個都自幼嫻熟弓馬,如果玩小股力量的碰撞,漢軍真的打不過,這是事實啊。

  你要想派大軍出去圍剿,人家又不跟你玩正面的,茫茫大草原,哪里不能退呢。

  有朝一日,如果可以殺出關外去,一定要效仿冠軍侯的閃電戰法,打到哪里就在哪里補給才行。

  不過眼下,還是先把烏桓給收拾了。

  “侯爺,城外有人自稱田疇,想入城見侯爺。”

  “帶進來。”

  林墨嘴角勾勒一笑,月前送去無終的信看來有效果了。

  “他是何人?”趙云問道。

  “一個痛恨烏桓的漢人。”

  林墨扭動著有些發酸的脖子,悠悠道:“我們的向導官。”

  烏桓三郡在燕山山脈周遭,本身就是山嶺眾多且崎嶇難行,常人就算是拿著地圖也能迷失于重巒疊嶂之間。

  所以,沒有向導的話,想攻入烏桓三郡,找到他們都得花去半年時間吧。

  歷史上的曹操,就是靠著田疇做的向導才有了奇襲柳城的壯舉,遼神才能有白狼山斬蹋頓的彪炳戰績。

  關于遼神,后世傳唱最高的就是他逍遙津大放異彩,其實白狼山這一戰同樣是以少勝多,而且同樣可以作為載入史冊的光輝戰績。

  其實這一仗吧當然還是遼神去復刻最合適不過了,但林墨也想,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云哥肯定強過遼神的。

  更何況,還有顏良文丑這哥倆,怎么算也比當年曹操的情況要好吧。

  對了,還有滿寵這個酷吏,讓他沖入柳城后,對著烏桓實行酷刑暴政,應該威懾力會很強吧。

  田疇進城了。

  而更遠一些的地方,也有兩個人在靠近。

  兩個身披鎧甲的年輕男子騎著戰馬。

  其中一人指著涿縣驚喜道:“快看,那里就是涿縣了,伯寧在那等我們呢!”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啊,從收到滿寵的信后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當世無敵的呂奉先,白馬銀槍的趙子龍,還有北國無雙的顏良文丑.

  這些人都是他們仰望的巔峰。

  當然,還有滿寵信中所說,手腕通天,一人可當百萬軍的林允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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