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外,易中海正和傻柱說話。
前兩天,三大爺閻阜貴拜托他跟傻柱說道說道,給他們家閻解成做份酒席,易中海抹不開面子,同時也想拉攏閻阜貴,為后面的事情做鋪墊,就應了下來。
“一大爺,這事你讓閻老摳自己來說。”
“這給別人做席面,最少這個數。”
傻柱伸出五個手指頭,“若是閻老摳來說,看在都是一個院的,我給他打個折,一桌四塊錢就行!”
易中海在一旁笑著,“柱子,閻阜貴既然找到了我,那這件事就是我的事,這一大爺的面子你得給吧!”
傻柱立馬笑起來,“看您說的,一大爺的面子我能不給嘛?”
“得了,一塊錢,總得讓我掙點吧!”
傻柱說著,易中海滿意點頭。
恰在此時,廣播里的聲音響起,二人聽了片刻俱是面色難看。
“該死的楊小濤,又得了好處!”
傻柱憤憤不平,易中海卻是皺著眉頭,急忙離開。
等他打聽完消息之后,整個人都呆立當場。
“不能碰,不能惹,不能再惹了!”
易中海嘴里呢喃著,心底里的秘密告誡他,再這樣下去,只會是自找死路。
良久,易中海長出一口氣。
不能惹,就只能躲著了!
劉海中將飯盒放在桌上,隨后扒拉起來,一旁的許大茂坐過來,臉色也是難看。
“二大爺,聽說了嗎?”
“哼,整個廠子都外傳,我又不聾!”
許大茂低頭,楊小濤越優秀,他就越難受。
尤其是婁曉娥的目光,更是嫌棄。
“二大爺,聽說這楊小濤要當研發組的組長,你知道是干什么的?”
提起這個,劉海中就更難受了。
他一直想當個官,可混了這么久還是個工人,現在和楊小濤比起來,更是差了一大截。
他可是問過主任了,這個研發組的組長,地位和副主任一樣。
副主任啊,怎么不是他?
該死的楊小濤!
“不知道!”
“二大爺,伱說這小子…”
四合院,冉秋葉將屋里屋外收拾干凈,隨后看著院子旁邊。
三個孩子拿著掃柱心不在焉的掃地,其中腿腳不利索的那個,就是賈家的棒梗了,每次看向他小眼睛里都是狠厲。
想起楊小濤跟她說的院子里的事,起初在心里也對楊小濤難為一個孩子有些想法,但現在看來,她懂了。
自家男人說的沒錯,有些人,注定是不能親近的。
冉秋葉將院子收拾妥當,至于楊小濤做的臨時豬圈并沒有拆掉,心里想著以后也可以用來養雞。
在楊家莊里,就有不少養雞的,下的雞蛋可以拿到鴿子市里換東西,不少家里孩子用的吃的,都是雞窩里弄出來的!
冉秋葉拍拍手,隨后走到一旁摘下一個熟透的西紅柿吃起來。
清脆中帶著香甜,冉秋葉很滿足。
看了眼熟透的西紅柿,冉秋葉準備今晚做個西紅柿炒雞蛋,便找個盆子在院子里摘起來。
這時,陳大媽走出門,看著院子里不請自來的三個孩子,沒有多說什么,走到冉秋葉跟前。
“大媽,進屋坐坐。”
冉秋葉見此趕緊將陳大媽領到屋子里,兩人進屋關上門。
一旁的棒梗看著冉秋葉吃西紅柿,嘴巴里的口水不斷往下吞咽,但他也怕過去,這楊小濤的院子太邪門,腳趾頭現在還疼呢。
不遠處,賈張氏手上的鞋墊子放下,眼睛一直盯著冉秋葉。
“呸,還老師呢,一點同情心沒有,我看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早晚是個絕戶。”
賈張氏憤憤不平,尤其是看到冉秋葉吃西紅柿心里更是難受。
果然沒有發現遠處和一大媽說話的婁曉娥,兩人聽了之后臉色都變了,隨后各自回家。
一旁曬被子的秦淮茹聽了,低下頭眼中閃過羨慕和嫉妒,最后恢復平靜,對著棒梗喊道。
“棒梗,回家了!”
棒梗一聽,立馬拎著掃柱往家里跑,還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閻解放和閻解曠。
哥倆見此,也不多待,拿著掃柱跑到前院去。
前院,三大媽顧不得哥倆的事,一顆心都撲在老大的婚事上。
經過一番親切友好的交談,閻解成和于莉的婚事終于定下來,就是這個周六。
為了這場婚事,閻家可是大出血了,原本以為二十塊的彩禮不成問題,可在于海棠的竄和下,硬生生的提到了三十。
這可是遠超當前的規格啊。
可誰讓于海棠的知道楊小濤呢?
這一對比,三十塊錢還真不多,起碼一輛自行車就比下去了,更何況還是兩輛,還有一臺縫紉機呢!
要是閻解成出息一點他們也能接受,可誰知閻解成是非于莉不娶,搞得他們倆口子十分被動。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吧。
“老頭子,你再去中院問問。”
“那楊小濤不好說話,可這冉秋葉也是老師,你們都是老師,未必不行啊!”
三大媽說起迎親時的自行車,又是鼓動三大爺去借車子。
閻阜貴一想也是啊,楊小濤摳門可這冉秋葉未必啊。
再說了,都是老師,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吧。
“好,我去看看去!”
說完,閻阜貴就拍拍屁股往中院走去。
來到中院,閻阜貴看著院里的賈張氏,也沒打招呼,徑直走向楊小濤家。
“神氣什么,不就是找個兒媳婦嘛,哼!”
“有什么好得瑟的!”
賈張氏懟天懟地懟空氣,只要是比他們家好過的都是她咒懟的對象。
尤其是閻解成找了個城里的媳婦,比起他們家找個農村的天然上就強了一分,這讓她更加難受。
現在看看,這四合院里也就她家找了個鄉下媳婦,讓她有些抬不起頭。
屋子里,秦淮茹自然知道婆婆的心思,也沒自找沒趣。
閻阜貴敲響楊小濤家門,里面冉秋葉和陳大媽正在聊家常,聽到敲門聲趕緊出來看看。
“閻老師!”
冉秋葉看著閻阜貴,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稱呼為三大爺,畢竟她還沒過門,不是這個大院的。
“哎,冉老師,忙呢?”
“剛收拾完!”
冉秋葉說著,閻阜貴一副往屋子里瞅的樣子,冉秋葉大方的邀請閻阜貴進去。
不論如何,上門都是客,何況閻家不是賈家。
在楊小濤潛移默化中,冉秋葉已經接受跟賈家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但院里其他人,能夠說話的都不會冷臉。
兩人進屋。
“他陳大媽也在啊!”
閻阜貴眼中閃過狐疑,這陳家跟楊小濤走的太近了,不是好苗頭啊!
“三大爺來了!”
陳大媽說了句,也沒起身。
冉秋葉倒水遞到閻阜貴跟前,還有的禮道一個不缺,看的閻阜貴心里點頭,不愧是讀書人。
他也算是讀書人!
不能跌份!
“冉老師,冒昧登門拜訪,確實有事和您商量。”
閻阜貴開始咬文嚼字,“我家解成這周六就要結婚了嘛,有些事情還是要大家幫幫忙。”
冉秋葉聽了,不動聲色的說道。
“閻老師客氣了,我雖然在這個家里,但有些事還是要當家的拿主意,有些事,我說了也不算。”
“您先說說,能幫的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能,肯定能,小忙的!”
閻阜貴覺得有戲,起碼冉秋葉表現出來的不像楊小濤那樣不盡人意。
隨后,閻阜貴就將結果時需要自行車迎親的事情說出來,冉秋葉聽了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年頭結婚嫁娶都會借輛自行車,讓新娘子坐在上面,一路上也算是風光一會兒。
“這沒啥問題,周六我自行車不用,到時候借給你們就行!”
閻阜貴一想,女士自行車也行,而且更金貴,也有面子。
當即心理得意,這算計,成了。
“冉老師,謝了您嘞…”
聲音落下,不等繼續說,突然又有聲音傳來。
“請問這里是楊小濤同志家嗎?”
冉秋葉聽到陌生的聲音,連忙出門看看。
閻阜貴覺得事成了,也不想多生變故,跟陳大媽打個招呼就要離開。
結婚就看到門口一輛二八大杠上掛著綠皮袋子,推車子的人穿著郵局的衣服,不用看就是郵遞員。
來人他認識,就是這一片的郵遞員。
“三大爺也在那!”
“啊啊,小張啊,你這是啥事?”
“這不有個件要送到楊小濤同志手里,需要他接收簽名!”
小張拿出一個信封,上面還有一張簽名單。
冉秋葉聽了便上前說道,“這位同志你好,楊小濤同志現在上班,沒在家!”
“您是?”
“你好,我是冉秋葉,楊小濤的對象!”
閻阜貴投桃報李,趕緊介紹起來,“對對,這是楊小濤同志的對象,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找她一個樣!”
“那太好了,我也不用再跑一趟!”
“那么,冉秋葉同志,這是郵局轉遞來的楊小濤同志的物品,請您簽收一下!”
隨即將信封和單據遞到跟前,順便又遞過來一支鋼筆。
冉秋葉接過后簽上名字,就要放起來。
哪知郵遞小張又說了。
“冉秋葉同志,這是特殊物品,還請當面清點下!”
冉秋葉一愣,閻阜貴也是疑惑,不過很快想到什么。
一般的轉遞物品并不需要察看,只有涉及到錢財的時候才會當面點清,難道?
閻阜貴看向冉秋葉手上的信封。
冉秋葉沒想那么多,聽到郵遞小張的話便打開信封取出里面的東西。
一張紙,下面還有幾張灰色印紙幣,閻阜貴一看就知道是五元人民幣,眼中頓時火熱。
冉秋葉卻是看了眼紙上的信息,頓時明白這是楊小濤上次投稿的稿費。
既然高產玉米的事情曝光,那沒道理論文不被發現。
只是,這稿費好多啊。
冉秋葉點了點,和數字對的上,三十塊錢,唉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都多了。
閻阜貴看的心癢癢,從一旁瞅了眼,也知道這是楊小濤的稿費,更是震撼。
“同志,數目對,沒有問題。”
“好,那就行。”
小張說了兩句,便推著車子離開,院子里的小孩跟在后面,滿是新奇。
冉秋葉將紙和前裝進信封里,等楊小濤回來了在給他。
閻阜貴見沒事便回到前院去。
中院賈張氏皺著眉頭,不知道郵遞員來這干嘛。
其他幾個大媽都看到郵遞員也是打聽消息。
前院,閻阜貴將看到的一幕告訴三大媽后,很快四合院里就知道楊小濤稿費掙了三十塊錢。
眾人已經麻木了。
比起一頭老母豬,這三十塊錢不多,但依舊讓人眼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