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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垂釣閑話,開年第一大案

夢想島中文    半島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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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劾無效!”

  “永遠支持魯武玄總統!”

  “國會全是國賊,反對彈劾…”

  又一次去上班的路上,看著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游行群眾,許敬賢只能感慨:“難道這他媽就是天命未盡?”

  不然魯武玄這運氣沒法解釋啊!

  連他都有可能死而重生。

  那有天命這東西在反而更合理。

  但或許正因為魯武玄好幾次都有這種逢兇化,躺贏的好運氣,所以才養成他狂妄倔強,自以為是的性格?

  所以說運氣太好不一定就是福。

  沒栽過跟頭,就永遠都不會吸取教訓,等栽大跟頭時就爬不起來了。

  隨著全國范圍內爆發游行,魯武玄和以鄭東勇為首的親魯的開放讜支持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國家讜和民主讜及自民聯等反對派都傻了。

  靠,這也能行()?

  不是形勢一片大好,打得魯武玄節節敗退嗎?怎么突然就急轉直下?

  下個月就要國會選舉,要是這么下去的話還有他們幾個讜派什么事?

  所以為了平息民怒,爭取選票。

  國家讜黨首崔烈彬公開道歉并辭職由高木惠接任其位,民主讜黨首趙橫順同樣道歉辭職,由秋愛梅接任。

  畢竟作為黨首,承受了榮譽那出事時就得為了全讜利益而犧牲自己。

  但縱然如此。

  效果依舊可以說微弱到不計,畢竟滾起來的輿論沒那么容易掉頭。

  4月15號國會大選如期開始。

  開放讜獲得了152個位置,這個新建黨一舉成為國會第一大黨,國家讜獲得121席,自民聯只剩下4席最后并入了國家黨,而昔日與國家讜各半壁江山的民主黨從61席下降到9席。

  在親魯派重新在國會占據上風的情況下,5月14號彈劾案被憲法法院正式判定無效,魯武玄恢復權力。

  他恢復權力后,代行總統職權的總里高間就辭職了,回家準備競選下一屆的總統,因為他實在被魯武玄搞得心累,這家伙就知道浪,一點手段和魄力都沒有,最后全靠運氣躺贏。

  據許敬賢所知,其辭職的時候沒忍住心中的怨氣和怒氣當面指責了魯武玄的執政無能,魯武玄與之在總統辦公室爆發爭吵,兩人也徹底翻臉。

  從這以后,高間每次在外面都會鞭尸魯武玄,可見對其怨念有多深。

  不過無論如何,隨著魯武玄重新恢復權力,以及親魯的開放黨在國會占據絕對優勢,這次持續快小半年的風波終于降下帷幕,只要今后魯武不再搞騷操作,政壇會平靜一段時間。

  在四月份還發生了一件事,只不過被彈劾案的熱度給掩蓋住了,那就是首爾原東西南北四部檢察支廳已經正式升格,成為了四部地方檢察廳。

  首爾地方檢察廳也因此更名為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名義上東西南北四部地檢和中央地檢平級,但實際上首爾中央地檢的地位肯定是最高的。

  5月20號,許敬賢跟早物色好的下一任隊友李青熙在漢江邊上釣魚。

  沒戴頭盔。

  兩人自然也聊起了最近的風波。

  “我們這位總統閣下…他真的有些邪門啊!”李青熙一臉復雜的說道。

  說實話,理智告訴他不能迷信。

  但老魯的經歷讓他不得不迷信。

  從競選總統以來,到選上總統之后魯武玄經常作大死,但最終又莫名其妙因禍得福,起死回生成為贏家。

  難道他看起來是靠運氣,但其實一切都在他算計和掌控之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未免也太深不可測。

  許敬賢遠遠的把鉤拋出去,一邊隨口回應道:“這就是現實,總是變幻不定的,只能說他運氣真的很好吧。”

  穿越之前只偶爾看些新聞,對此感觸不深,但穿越過來后親身經歷才更體會到魯武玄的好運有多么逆天。

  在游戲里都會被質疑開掛那種。

  “哪有不定,每次都變得有利于他好吧。”李青熙無語的評價道,接著把此事拋出腦海,說道:“有件事你給參謀一下,我準備把漢城改名為首爾。”

  書里一直寫作首爾,那是因為漢城二字的韓語發音就是類似于首爾這兩個字,所以南韓人對漢城的日常口頭稱呼多年來就是“首爾”,但其實這個時候首爾的官方名稱還叫做漢城。

  “可以啊,由你主持改名,那么以后國民提起漢城改名的原因就必然繞不開你。”許敬賢表示支持,畢竟原時空里這件事就是李青熙明年干成的。

  李青熙雖然后來被人詬病是財閥的傀儡總統,但當政期間還是有不少政績的,給漢城改名也是其中之一。

  李青熙點點頭承認道:“我就是這么想的,不過要找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由頭,比如減弱華夏文化影響,提升國民文化認同感和凝聚力?伱覺得這個借口怎么樣?如果可行,那我推行這件事應該不會受到多大的阻力。”

  他們兩人屬于因臭味相投而狼狽為奸,說什么話都不需要顧忌,所以獨自相處的時候反而是難得的放松。

  “挺不錯,國民就喜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那滿足他們好了,我們得實利,各取所需嘛。”許敬賢感覺底層民眾很容易滿足,而南韓的首都叫什么他也不關心,隨意點點頭就換了個新話題,“高木慧任國家讜黨首,其人野心勃勃,下一屆她可能會參選。”

  鄭孟純已經不足為懼,高木惠成為了李青熙在黨內的最強競爭對手。

  李青熙如今已經對競選下一屆總統很有信心了,不以為意道:“她威脅不到我,你注意到沒有,自從國家渡過金融危機后,這兩年經濟增速又開始放緩了,依我看這種情況還會日益嚴重,到時候國民應該會期待由一個前商人執政會給經濟帶來一些變化。”

  許敬賢還真沒注意過這些,畢竟經濟再差也影響不到他這種上層,所以根本就沒感受過生活有什么變化。

  但他相信李青熙的眼光和判斷。

  畢竟仔細想想原時空里李青熙參選時他的選票是對手的兩倍,創造了歷史記錄,經濟不好,影響和感觸最大的就是體層的國民,由此可見那時國民確實是對當下不滿,人心思變。

  而李青熙作為一個草根逆襲的成功商人從政,他的確符合國民對于經濟振興的期望,并且原時空里在他執政期間南韓的經濟確實發展得不錯。

  他看著對南韓經濟問題侃侃而談的李青熙,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復雜。

  一開始,李青熙簡直是無數人的偶像,他小時候連家都沒有,靠著撿垃圾度日,但學習成績很好,最后成功進入現代集團,并通過出色的表現一路高升,直到以壓倒性的優勢成為總統,在這時候他都還是正面形象。

  可后來他干了幾件惡劣的事,比如從鎂引進瘋牛肉事件使得他的支持率從61降到了16,并人人喊打。

  前期和后期簡直是兩個極端,只能說人心易變,權力讓人面目全非。

  許敬賢很好奇,如果其知道未來的命運現在又會做出什么選擇?不過很可惜,他是不可能告訴李青熙的。

  “敬賢,你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李青熙察覺到許敬賢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抬手摸摸臉問道。

  許敬賢回過神來,“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重要,既然你對自己有信心,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對政治不了解,總之你需要時,我隨時都會為你撕碎一切敢于攔路的家伙。”

  當然,你要是攔我的路。

  那我也肯定會連你一起撕碎。

  “你我攜手,必將在南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李青熙內心升起豪情萬丈,把手搭在許敬賢肩上,不過又說道:“不過你的視線應該放得更長遠一些,不了解政治可不行,光搞司法是當不了總統的,還沒有直接從檢察官跳到總統的呢,以后也不會有。”

  許敬賢表示尹卡卡不同意這話。

  仔細想想,南韓好像很多總統在上位之前都不錯,都算是榜樣級別的勵志人物,但是在當上總統后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當了總統就不當人了。

  這位置是受過什么魔法詛咒嗎?

  許敬賢不信這個邪,他將來還非得坐上去試試,看看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只知道荒淫,享受權色的昏君。

  顯然他對自己很沒有逼數。

  他不用變,那叫繼續本色出演。

  “叮鈴鈴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們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拿出接通。

  “喂。”x2

  “大人,夫人她受傷了,正在峨山醫院治療!”周羽姬語氣焦急而驚慌。

  “什么!”x2

  “我馬上過來!”x2

  隨即兩人同時掛斷電話,對視一眼后李青熙先開口,“你也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許敬賢很詫異。

  他老婆受傷,李青熙怎么知道。

  李青熙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這可是開年第一大案,一起去現場吧…”

  許敬賢正聽得迷糊的時候,他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趙大海打過來的。

  “檢察長,剛剛我打你電話正在通話中。”趙大海先解釋了一句,然后才語氣焦急的說道:“江南區一家銀行發生搶劫案,現場發還生了爆炸,初步估計死傷數十,警察已到現場,受傷人員的正在組織送往醫院搶救…”

  “阿西吧!”許敬賢這才知道李青熙說的啥事,打斷趙大海的話,語氣低沉的說道:“隨便讓一位次長先去現場看看情況應付記者,我稍后就到。”

  銀行被搶是很嚴重,但搶的又不是他的錢,可老婆卻是他的,他當然是先去醫院看老婆,再去犯罪現場。

  做官可不能因公廢私啊。

  掛斷電話后,許敬賢和李青熙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連漁具都顧不上收了,一言不發的向各自車走去。

  二十分鐘后,許敬賢的車抵達峨山醫院,剛一下車,他就看見一名名受傷的患者被抬下救護車推進醫院。

  一群記者烏壓壓沖了上來,許敬賢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包圍了。

  別人是被美女包圍了。

  而他是動不動就被記者包圍。

  “許檢察長,請問您是來醫院看望傷者的嗎?您又怎么看待這次劫案?”

  “這算是2004年第一大案嗎…”

  “案發第一時間檢察長大人不是到現場查看情況,而是趕到了醫院關心傷者,真是以人為本的暖心舉動呢。”

  許敬賢這才明白,原來是銀行劫案里受傷的人也被送至了這家醫院。

  “抱歉,我現在不接受采訪。”他沒心思應付記者,直接憑自己超強的身體素質“殺”出一條血路擺脫他們。

  現場直播的記者面對鏡頭一臉動容的說道:“首爾中央地檢檢察長許敬賢第一時間趕往醫院探視傷者,牽掛著受傷國民的他無心接受采訪,強勢而狼狽的推開記者沖進了醫院,他慌忙的背影,急促的腳步,凝重的神態都無一不在表明內心深處的擔憂…”

  許敬賢沒有聽到記者放屁,進醫院后直奔病房,推門而入后看見了周羽姬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妙熙。

  “大人。”周羽姬立刻起身相迎。

  她也好不到哪兒去,秀發凌亂一身狼狽,胳膊和小腿上都包著紗布。

  許敬賢關上門走到病床邊上摸了摸林妙熙的臉,隨即扭頭臉色陰郁的看著周羽姬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針對。

  “今早我陪夫人去銀行辦理個人存款業務,沒想到正準備出門,就看見兩輛車在門口疾馳而停,幾個戴著頭套的人拿著槍下車,然后還沒反應過來就又突然莫名其妙的發生了爆炸。”

  “幸好我們當時距離尚遠,才沒出什么大事,夫人傷到了腳上,剛剛做完手術,醫生說等麻藥過了后她就會蘇醒,只要休息得好不會有后遺癥。”

  周羽姬把事情經過簡約的描述。

  “那就好,那就好。”聽見純粹是意外,且并沒有傷太重后許敬賢松了口氣,確定老婆沒事后他又有心思想劫案的事了,皺起眉頭,“你說當時是突然發生爆炸?劫匪引爆了炸彈嗎?”

  “不是。”周羽姬搖搖頭,表情也有些古怪,“爆炸的是劫匪停在銀行門口的車,更像是他們車上的炸彈突然被意外引爆,我看見有兩個劫匪好像被炸死了,當時的情況很亂,爆炸發生后我就扶著暈倒的夫人躲到了大廳深處,剩下幾個劫匪明顯也慌了,顧不上正事,搶了一輛出租車后跑了。”

  她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爆炸后還帶著林妙躲避既是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二次爆炸,也是防止劫匪為保證順利逃跑而抓走幾個無辜者當人質。

  所以先躲起來,等劫匪走后再第一時間駕車把林妙熙送到醫院救治。

  “你是說,劫匪沒搶到錢?”許敬賢捕捉到了關鍵點,皺著眉頭問道。

  周羽姬點點頭,“沒有,他們的炸彈應該就是要拿來炸銀行柜臺用的。”

  許敬賢聽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本來是要發生一場罕見的銀行大劫案,但是出意外了,匪徒的炸彈突然爆炸,除了留下一地傷者之外,他們連一毛錢都沒搶到,就匆匆而逃。

  槍支彈藥可以買,但軍用的炸彈卻很難買到,所以許多匪徒都是自制炸彈,而自制的穩定性肯定沒有專業生產的好,有的會無法引爆,有的會突然爆炸,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況。

  這伙劫匪也算是夠倒霉的。

  “你沒事吧?”許敬賢看了一眼她身上進行包扎的地方,表示了關心。

  周羽姬活動了幾下,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不過是磕著碰著了。”

  就這點小傷,算什么?還沒有許敬賢偶爾玩得變態時把她弄得疼呢。

  “照顧好夫人,謝謝。”許敬賢丟下一句話,隨即便轉身離去,前往探視這次爆炸中受傷的其他群眾,反正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只看自己老婆。

  畢竟很多記者可當他是來探視受傷群眾的,但要是最后發現他只是來看自己老婆的,傳出去會有損名聲。

  “許檢察長,嗚嗚嗚,你們檢方一定要抓到那群喪心病狂的家伙啊…”

  “節哀順變,請放心吧,我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給,擦擦眼淚。”

  “好好養傷,好好休息,其他的是交給我們,相信我們,相信政府…”

  許敬賢安撫了傷者和死者家屬的情緒,表現了一番檢民魚水情,隨即就離開了醫院,前往爆炸案的現場。

  江南區。

  等許敬賢抵達現場的時候,銀行外面已經圍了一大群人,有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也有聞訊而趕到的記者。

  為了防止被現場的記者圍堵。

  多名警察提前來到車旁護駕,然后許敬賢才下車,在他們的擁護下殺穿蜂擁而至的記者,越過了警戒線。

  “檢察長。”提前趕到現場的中央地檢第三次長檢察官楊次長上前微微鞠躬行禮,隨后介紹起情況,“根據現場監控和多名目擊者的證詞,爆炸的是匪徒所乘車輛,劫匪一共有六人。”

  “上午十點二十五分駕駛兩輛寶馬三系在銀行門口急亭,二十六分,兩輛車上各下來兩名戴著頭套,拿著手槍的匪徒,二十七分,先下車的四名匪徒還沒邁入銀行大門,他們身后其中一輛車先發生爆炸,旁邊第二輛車緊隨其后爆炸,兩輛車內各剩下的一名匪徒當場被炸死,多名國民受傷。”

  “二十九分,同樣被炸彈爆炸掀翻在地的四名劫匪狼狽起身,接著交流了幾句什么,便顧不上搶劫,沖到馬路上挾持了一名出租車司機后逃跑。”

  “這就是爆炸案的全過程,根據查看監控我們還發現個細節,先爆炸的那輛車上的匪徒手里提了個袋子正準備下車,袋子里裝的應該就是炸彈。”

  “被炸死的兩名匪徒已經面目全非,從他們身上和車上都沒發現什么線索,另外,逃走的四名匪徒中有一人目測傷得不輕,必須接受治療。”

  許敬賢緩緩點頭,他在現場沒看見李青熙,估計是已經離開了,畢竟其作為柿長來露個臉意思意思就行。

  “有做出什么緊急應對嗎?”他從遠處收回了目光,看向楊次長問道。

  “已經將被挾持出租車的車牌和型號通知全城警署,出城的路口也已經進行了封鎖,相信很快就能抓到逃跑的劫匪。”楊次長面色嚴峻的回答道。

  至于那名可憐的出租車司機。

  多半已經是兇多吉少了,畢竟這伙匪徒一看就是窮兇極惡的狠人啊。

  狠起來連自己都一起炸。

  “這個案子具體的就交給刑事部負責吧,總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抓不到人,那部長帶頭向我請辭。”許敬賢語氣平靜的說道。

  他當檢察官的時候,最煩上面用這種方式施壓,但是現在他學得有模有樣,終于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但他喜歡。

  楊次長低頭應道,“是,大人!”

  反正又不用他請辭,畢竟到了次長和檢察長這個級別都已經不用親自具體的負責某個案件,掛個名就行。

  許敬賢這才向一眾記者走去,不等他們開口就抬手示意閉嘴,然后擲地有聲的說道:“從去年年中以來南韓治安得到顯著提升,今年開年以來更是無一惡劣案件,今天的爆炸案死傷數十,人神共憤,這是對南韓法制的挑釁!是對司法尊嚴的挑釁!請廣大國民放心,也請廣大媒體監督,我們檢方一定會盡快的將劫匪緝拿歸案!”

  話音落下后,他不再接受記者的任何提問,在警察護送下上車離開。

  丟失的出租車當天下午在城南被找到,出租車司機的尸體在后備箱。

  至于四名劫匪暫時還沒有下落。

  畢竟他們當時戴著頭套,并沒有露臉,只要摘了頭套,再換身衣服就能混入人群而無法被輕松辨別出來。

  所以想找到他們還得廢番力氣。

  全城的醫院,藥店,黑診所都已經被盯死,因為根據監控來看,當時這四名劫匪也是被炸彈給炸傷了的。

  其中一個還傷的比較重,完全是被另外三個人攙扶著才離開了現場。

  他們肯定要找地方處理傷口。

  當天晚上,江南區銀行大門外的爆炸案就通過新聞傳得全國皆知,總統魯武玄也表示對此案會繼續關注。

  “啊啊唔唔唔”

  深夜11點,龍山區某民房內傳出陣陣痛苦的哀嚎,但叫了幾聲后就被人捂住了嘴,變成含糊不清的聲音。

  客廳里,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見沙發上躺了一名滿頭是汗的男子,胸口已被鮮血浸透,眼中透露出痛苦。

  一名青年用手捂住他的嘴,看向了旁邊抽煙的一人,“日珉哥,快點想想辦法啊,他身上的傷如果再得不到治療的話,肯定就必死無疑了,而且再讓他這么叫下去可能會暴露我們。”

  他根本不敢去看被自己捂住嘴的人的眼睛,因為他也不想這么做的。

  “現在別說醫院,就連小藥店都被警察盯著呢?怎么治?難道讓大家去自首嗎?”車日珉煩躁的狠狠抽了幾口煙后起身,一把推開青年,將半支香煙塞到受傷的人嘴里,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遞給他了安心的眼神,看向站在窗邊的皮衣男,“大哥,怎么說?”

  這伙人的年齡都不大,看起來頂多三十歲左右,為首的皮衣男目測也不超過三十五歲,身材高大而挺拔。

  “兩個辦法,第一,給他個痛快讓他免受折磨;第二,聯系雇主給我們提供幫助,但事情沒辦成,雇主肯定會很憤怒,甚至會滅我們的口。”皮衣男話音落下,轉過身來,目光緩緩掃過兩人,“以前都是我做決定,今天交給你們來做選擇,是選一,還是二。”

  房間里瞬間沉默下去,安靜得只剩下人的呼吸聲,沙發上重傷的青年艱難的抽著煙,等著其他人做決定。

  但他眼神深處藏著一絲渴望。

  那是對活著的渴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論做出哪個決定,對于兩人來說都很艱難。

  “我選二,我不希望下一次我跟他一樣躺在這里的時候被拋棄,沒有人想死。”車日珉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剛剛捂住重傷男子嘴的青年緊隨其后表態,“我…我也一樣,無論如何總得試試,真救不了,再做打算。”

  顯然,他們的感情看起來不錯。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能一起干殺頭的買賣,就算原本沒有感情,一起出生入死多了,感情也積累起來了。

  “那就選二,以前都是你們幾個聽我的,今天我聽你們的。”皮衣男臉上沒什么波動,拿出手機,拆了電池換了一張卡,卡剛插上去,就有好幾條未接來電顯示,他撥通上面唯一一個號碼,默默將手機拿得離遠了一些。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肯定要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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