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武這兇悍一擊之下,目前能夠站得起來的天庭天兵,絕對不超過二十個!放眼望去就能夠見到,此刻…還能夠稀稀散散站起來的天兵,加起來,也就只有十幾個而已!她們每一個的臉上,都寫滿了驚駭的神色,那一雙雙目光,都投在范武的身上。因為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一個對手!
是的…范武,絕對是這一百多個天庭天兵在成仙之后,遇到過最為強大的對手。因為自從她們飛升成仙,或者是,被天庭賜封為神仙,就來到了天庭里面了。而天庭里面可謂是無比的安全,沒有什么不長眼的家伙會襲擊天庭,這種情況下就導致他們沒有什么對手。
雖然她們被稱之為天庭這種非常精銳的天兵,可是真正讓她們出手的機會卻無限接近于零。她們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處理一些仙人與仙人之間的小糾紛、小爭斗。像是今日對戰一個,闖入天庭的凡夫俗子,還是頭一次。
她們還以為,自己的頭一次出手,絕對會技驚四座,輕而易舉就能夠讓那個凡夫俗子束手就擒,或者將對方給拿下來。如此一來,天庭就沒有什么仙人,會小看她們這些天兵了。
畢竟…連兩個金甲天將都解決不了的凡夫俗子,被他們這些天庭的天兵解決掉,這不是,很長臉的一件事情嗎?
理想是很豐滿的,可惜現實卻是十分的骨感,他們根本就不是范武的對手!
這一擊,甚至都不是范武本人出手!
“咳咳咳咳…”一個天庭天兵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當場咳出了好幾口鮮血,這是她成仙的幾千年以來,受過最嚴重的一次傷勢。她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的狼狽,身上的銀色盔甲殘破到,就像一身乞丐服一樣。此時的她,得用手中的銀色長劍杵著地面,如此才能夠勉強站起來,不至于狼狽地腿軟摔倒在地。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如此狼狽的一個天兵,張口就是吐出這樣的一聲極為驚駭的言語。確實…范武這一擊確實像是一個驚人的怪物。畢竟她們可都是天上的仙人,一擊之下將上百個仙人都給擊飛了出去,并且一個個仙人,都受到了重創,這不是怪物還是什么?
旁邊,一個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的天兵,斷斷續續地虛弱道:“麻煩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他要是想要殺死我們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動用什么功夫。恐怕只需要隨手幾劍,就能夠將我們的脖子給抹掉了。”
這一句話落下,在場的一眾天兵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呼吸都變得沉重了些許。誰能想到,她們這些天兵在這天庭之中,竟然會陷入,這樣的一種絕境?說出去都被人笑話!
不遠處。本以為一群天兵,就算無法拿下范武,也能夠將范武困住的何鞭與何劍。見到了這一幕之后,她們兩個也是看呆了。
因為她們兩個本想趁著這個機會,跑去別的地方,搬救兵過來,鎮壓住范武。
結果還沒有走,上百天兵就被擊潰了。
嗒嗒…輕微的腳步聲,落在這一群天兵們的耳中,就像是催命的鐘聲一般。只見范武,扛著斷魔雄劍,身后跟著煞鬼道,不急不緩的走到了,一個還能夠勉強站著的天兵的面前。雙方這么接近之后,就可以見到范武的身高,居然還比這個天兵,高了一個腦袋。這個天兵想與范武對視,她還得需要抬起頭來。
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讓這個天兵眼神都有些顫抖…沒想到活了好幾千甚至近萬年的自己,居然會怕一個不知有沒有一百歲的凡夫俗子。這樣的一種恐懼感、以及荒謬感交雜在一起,讓她無可適從。甚至感覺,自己有些不敢與,面前的凡夫俗子互相對視。
“不好!他…他怕是真的還想在天庭里行兇!”后方的一眾天兵非常急切,想要將范武面前的那個天兵,給救出來。可是以她們現在的狀態,別說是救人了。能夠爬起來,走兩步,恐怕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范武手持斷魔雄劍,劍身一轉,用斷魔雄劍的劍身一面,輕輕拍了拍面前這個天兵的臉頰,他調侃笑道:“打人都沒有力氣,當什么神仙啊?回去,再操練個幾千年吧!”
說完,范武竟然繞開了這個天兵,直奔何鞭、何劍,這兩個金甲神將而去。這也就是說…他并沒有對這個天兵動殺手。
畢竟,他范武又不是什么殺人狂魔,這些天庭天兵,也沒做什么大奸大惡之事。
她們只是神仙,當久了過于倨傲。
以至于,連一個凡夫俗子的解釋都不太愿意聽完,這樣的一種行為也不至于致他們的死罪。當然,范武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又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所以這些天庭天兵,一個個都遭受到了重創,有的連身上的銀色盔甲以及仙器法寶,都破碎了。為她們的那點所謂倨傲,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
眼睜睜的看著范武…朝著自己二人這邊靠近,同樣是遭到了重創的何鞭與何劍兩個神將,立刻湊在一起,警惕看著范武。其中,何劍更是暗吞唾沫,急忙質問:“你可知這里是天庭?你殺死了一個仙人,已經是大罪過,你要是再動手,就是洗不干凈的死罪!”
從她說話的語氣就可以聽得出來,此刻的她,心中還是頗為驚慌的。畢竟沒有人會愿意死,哪怕是一個仙人也不例外,在天上當一個金甲神將,當的這么的瀟灑快活,怎么可能想死呢?反正,她何劍是不想死的。
“你為何會出,我要殺你的想法?”范武的這一句反問,卻是讓何劍愣住了。只聽范武的聲音,繼續響起:“雖然說貧道確實是想將你殺掉,但是這顯然不符合貧道我的性格。”
如果自己的想法跟隨著自己心中的貪念走的話,范武早就已經痛下殺手,將這些天兵以及這兩個金甲神將,全部都解決掉了。
畢竟…這么多力屬性突破兩百的天兵,以及這倆力屬性破五百的金甲神將。
能夠給范武,帶來多少的自由屬性點?
不過很顯然,范武并非是那種渾身都是貪念之人,他更不會,因為想要獲得自由屬性點而大開殺戒,什么人都殺。那顯然是有違他的性格,也有違他的行事作風,更有違他的道德觀。說出那樣幾番話的范武,語氣頓了頓,然后,繼續開口說道:“但凡你讓貧道我多說幾句話,也不會造成現在的這種局面。”
于是乎,范武就在這種詭異的安靜氣氛之下,將自己…為何會闖入天庭的原因說了出來,并且還將蛟大仙之中在人間所做的一些事情,給說了出來。末了,范武甚至還這樣補充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貧道我的話就是這么說了,你們若有心思,查一查便知。”
他所說的那些話,聽得這兩個金甲神將以及后方一眾天兵,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說實話,其實她們不太相信范武的說辭,但是這樣一個不取她們性命之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也沒有必要,說什么話去忽悠她們吧?
對方隨隨便便就可以取她們的性命,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忽悠她們呢?難道說這個凡夫俗子,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他之所以上來天庭,只是為了懲戒一個惡仙?
抱著一種將信將疑的態度,何劍暗吞一口唾沫,她對著范武說道:“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天庭自然是會查一個明白。”
“但你在天庭之中…傷了這么多天兵天將,也是一個,鐵打的事實。”
“你這般做,已經是違背了天…”
她的一句話還沒有的說完,忽然之間她的語氣,就停頓住了。因為在這一刻,她察覺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氣息!緊接著,何劍急忙回頭,她就見到了一道祥云,朝著這邊快速趕來。見到了這一道祥云的一剎那,她就認出了對方是誰,因為對方在天庭實在是太過于大名鼎鼎,幾乎沒有什么神仙不認識對方。
“水德星君!
”何劍震驚地吐出來者的名諱,顯然沒想到這位品階如此之高的天庭神仙,居然會來到此地。當水德星君落下來的那一刻,何劍勐地反應過來。她拉了拉自己旁邊兄弟的胳膊,強忍著身上的傷勢疼痛,急忙朝著對方,行了一禮:“下官見過水德星君!”
來者穿著一身十分華麗的仙袍,這一身打扮看起來,十分的奪目炫璨。同外表看起來就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男性。容貌看著跟一個中年人差不多,且留著十分長的黑色胡須。其左手,拿著一個拂塵;右手,拿著一個銅碗。
“二位神將,這是一個誤會。”水德星君一來,說話的語氣頗為和善,沒有什么大仙的高架子。她掃視一眼四周,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頓時,一道湛藍色祥光,閃爍而過。
就見到何鞭與何劍兩個金甲神將,以及那上百個天兵,身上破損的盔甲、以及破損的仙器,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并且…她們身上的傷勢,也在快速的愈合,沒過多久,就一副完全沒受傷的樣子。
就連毀掉的仙宮府邸都恢復了過來。
只不過…已經被范武斬殺,死掉的蛟大仙,卻沒有辦法,能活得過來。也不知道是這位水德星君沒有這種能力,還是她并不想讓對方,復活過來。緊接著,就聽水德星君開口說道:“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即可。那范武沒有說錯,蛟仙人確實做了那種惡事。甚至比范武所說的,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范武?莫非將她們傷成這個樣子的凡夫俗子,就叫范武?一眾天兵以及兩個金甲神將都在面面相覷,她們沒想到水德星君這種級別的大仙,居然會出面為這個凡夫俗子背書。而且這種級別的大仙出來背書,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叫范武的凡夫俗子,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誤會?其實雙方根本,就沒有必要打起來?只不過是她們這些當神仙的,太過于著急,也太過于倨傲,不愿意讓一個凡人,在她們面前解釋什么。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后,一群神仙,頗為尷尬。
“沒想到,只過去了這么些許的時日,你竟然已經,變化如此之大。”水德星君無視了一眾天兵天將,將目光投在范武的身上,并且發出,這樣的一聲感慨。
同時,她也將目光放在了范武身后,那煞鬼道身影之上。巨大的煞鬼道身影,不可能不吸引,水德星君的注意力。
水德星君更是驚嘆:“我當初復制給你的一個煞鬼道,竟然被你煉制成了這般水平。”
“你這,未免也有點過于夸張了吧?”
水德星君和范武也算得上是老熟人,雖然雙方在此之前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卻因為大尊者的原因,有過一段時間的交集。之前大尊者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侮辱了水德星君的一尊凡間神像,激怒了水德星君。可偏偏那一尊神像又沒有什么力量,讓水德星君只能無能狂怒。
那個時候,范武出手將大尊者的分身解決掉了,贏得了水德星君的好感。也是在那個時候,水德星君贈予了范武煞鬼道虛影。這么多年的時間以來,“范武”可能是水德星君記得住的…唯一一個凡人的名字。
剛才突然感受到煞鬼道復制品的氣息,在天庭出現的時候,水德星君還以為自己感知錯了。然后稍微算了一下,發現情況非常不對勁,繼續深算下去,頓時就明白了。
她這種級別的大仙,認真算一下的話,蛟仙人所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了她水德星君。
“貧道,在此,見過水德星君了。”范武挺有禮貌的問候了一句。
畢竟,人家當初給了他一個技能。
這個技能…還是給了他范武,很多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