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的皇城司們,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也并不足為奇。因為他們能夠隱約明白,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斬殺了巨大蠱蟲。這個風頭正盛的囚龍觀范武,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觸碰其霉頭。沒看到血蠱教的巨大蠱蟲究竟是怎么死的嗎?對方都被斬成漫天的碎肉了,這些碎肉現在還落在他們身上呢!
而且面前這個囚龍觀范武,還是和嚴大龍與嚴大虎那兩個瘋子兄弟混跡在一起的,能夠與那兩個瘋子兄弟混聚在一起的人物,他們覺得,應該也不是什么太過于正常的。面對這樣的一個人物,他們極為擔心,隨便一句話都可能,惹惱對方。這樣的人物,如果在應天城這個地方,突然大鬧起來的話…
嘶!他們簡直就是難以想象,那究竟是一副,怎么樣的畫面?不過…既然這個囚龍觀范武,能夠這么輕松的解決掉如此恐怖的巨大蠱蟲,那么他在應天城之中鬧起來所造成的破壞,絕對比這巨大蠱蟲要大得多。甚至,將偌大的一座城池攪得天翻地覆,將整座城都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應天城這個地方,他們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皇城司的風度,他們覺得自己只需要避免那樣的事情發生,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確的。現如今,在這個囚龍觀范武面前保持這么卑微的態度,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們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緣由的,并非是因為怕了眼前這個囚龍觀范武。
沒辦法,他們如今也只能夠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在心中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靈了。如果不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自己安慰自己,讓他們承認自己懼怕了眼前這個囚龍觀范武,恐怕他們這幾個人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平日里,在應天城都算是大人物,現如今,居然怕了一個小輩、一個外地人。傳出去,簡直丟大臉!
當然這樣的一種想法,他們只是在心中稍微過了一下大腦,不敢從口中吐出來。一雙雙目光,都投在范武的身上。他們非常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至于硬僵僵的,而是露出一種,自認為比較和善的表情。雖然露出這樣的一種表情,不至于能夠逃得了這個囚龍觀范武的好感,但對方應該伸手不打笑臉人吧?
然后…他們就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正確的,因為面前這個囚龍觀范武,并沒有露出什么敵意、與惡意。在他們幾個人的情緒都有些緊張的時候,只聽范武忽然之間,開口道:“原來都是過來專程感謝貧道我的嗎?嘖嘖,舉手之勞而已,一件順手的事情罷了。沒必要這么興師動眾,過來感謝我。”
范武能看不出來這幾個皇城司,是怎么樣的一種心理想法嗎?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對方的心里想法可能隱藏的非常之深,但是在范武的眼中,卻無法遁形。不過范武現在的心情很不錯,所以他并沒有惡趣味的戳破對方的偽裝,而是饒有興致的配合一下對方。
“你們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情的話,那貧道就走了。”范武撂下的這樣的一句話,然后用一雙平靜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這幾個應天城皇城司。在幾個皇城司大人物的眼里,范武現在這種非常平靜的目光,居然給他們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雖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一種壓力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明明面前這個囚龍觀范武,也并沒有為難他們。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夠強行扯出一副笑容,急忙回應:“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只是過來感謝一番,其它就沒事了。”
“哦!”范武稍微點了點頭,然后他就真的走了。值得一提的就是從天而降的漫天蠱蟲肉碎,居然沒有一丁一點落在他的身上。那些蠱蟲肉碎,在即將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就好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壁壘,給擋了下來似的,以至于范武,身上看起來十分的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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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范武,從數千米的高空之中墜落而下的話,他們屬實是難以相信這樣一個,渾身干凈得有些驚人的人…居然在剛才,與血蠱教的怪物,展開了那樣的一場大戰。當范武的身影逐漸在他們視線范圍內消失之后,他們所有人都是大松一口氣。
每個人的身心都是如釋重負,一般懸在心頭之上的一塊萬斤巨石,也終于是安安穩穩的落了下來,沒有濺起太大的水花。這幾個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了一下,都能夠清楚的見到對方臉上,露出的一種心有余悸的表情。沒想到他們這幾個人,竟會如此的狼狽。
皇城司的上一指揮使,抹了抹臉上的蠱蟲碎肉,無視了蠱蟲碎肉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腥臭之味,他對著另外的三個人開口說道:“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說出去。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商武王朝皇城司的臉,恐怕都要被我們四個,給丟盡了!”
皇城司的上三指揮使能夠當上這樣的一個職位,自然是非常機靈的一個人,也能夠聽得出上一指揮使說出這幾番話的警告意味。于是乎,他立即說道:“剛才我們過來,只是見一下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結果,似乎是來晚了一步,我們什么人都沒見到。”
“嗯,正是如此。”皇城司的上一指揮使很顯然,非常滿意這樣的一個借口,他點了點頭后,再次說道:“等手下的人…來到這里之后,讓把整個應天城翻個底朝天!必須,把應天城里面的血蠱教教徒,全部都揪出來!”
“是!指揮使大人!”三人的聲音,齊齊響起。其實他們應天城皇城司也是心中憋著一口氣,因為他們發現…今天城里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從事件的開始到事件的結束,他們這些人,好像什么都沒做。
現在必須要找到一個宣泄口,將心中的憋著的那一口氣給發泄出去,而那樣的宣泄口自然是…隱藏在應天城里面的那些血蠱教教徒!把那些血蠱教教徒全部都揪出來,還能夠得一分功勞。既然如此,何樂不為呢?
“乖乖…這么厲害的一只蠱蟲怪物,就這樣被范武兄臺,給解決掉了嗎?雖然范武兄臺能贏,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但完全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嚴大龍掰著手指頭:“好像,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沒過去吧?”
“特奶奶的,人和人比起來,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嚴大龍有點喪氣,他還以為自己和那個蠢貨弟弟嚴大龍加起來,已經足夠厲害了。畢竟幾乎能夠在商武王朝里面橫著走,只要不是被數萬大軍包圍,那就不算什么事。
他更是覺得比他們兩兄弟,還要年輕,還要厲害的存在,在商武王朝里面基本是不存在的吧?甚至可以說在整個修行界之中都不存在吧!結果范武兄臺的出現,讓他嚴大龍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說什么邪神的什么妖魔了,單單是剛才那只巨大蠱蟲,就算是他們兩兄弟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夠讓那一只巨大蠱蟲的腿掉下一根。可是范武兄臺呢,居然直接將那巨大蠱蟲,給分尸了!乖乖,太兇殘了!
嚴大龍旁邊的嚴大虎,伸手抓了一塊蠱蟲的碎肉,然后把那大大的舌頭給伸了出來。然后,就將自己手中捏著的一小塊蠱蟲碎肉,放在自己,伸出來的舌頭之上,輕輕一舔。
“嘔!yue!呸呸呸!”嚴大虎急忙將口腔之中的口水,給吐了出來,滿臉都是晦氣惡心的表情:“特奶奶的,還以為這個蠱蟲的肉是能吃的,結果這玩意是不能吃的。”
看著這個蠢貨弟弟的操作,嚴大龍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偏過腦袋,裝作不認識這個家伙。因為他覺得認識這樣的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弟弟,實在是太丟人了!
“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至今都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說出這樣一句,呢喃感慨的話語的人,是皇城白家的那個白勝。他確實沒想到,巨大蠱蟲這么輕易就被解決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他總覺得…那位范武道長,好像并沒有動用全力一樣。就像是一種戲弄的姿態,去對付那樣一只,血蠱教的巨大蠱蟲。
而躲在暗處的一群血蠱教,早就已經徹底傻眼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匪夷所思的表情。很顯然,這些血蠱教教徒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
在他們的眼中,剛才那一只巨大蠱蟲絕對是,無可匹敵的存在。整個應天城里面,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那巨大蠱蟲的對手。因為…那個是足足十一只蠱神!
一個人吞服進去十一只蠱神…是什么概念?這樣的壯舉,整個血蠱教這么多年的歷史之中,也就只有這一例了吧?
按理來說,吞服了十一只蠱神蠱蟲的血蠱教教徒,絕對能夠在這應天城之中,大殺四方,無人能擋,無人能敵!
可是他們現在見到了什么,他們見到吞食這么多,蠱神蠱蟲的人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漫天落下的碎肉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算是他們在怎么難以接受這樣的一種真相,可是眼前所發生的畫面,以及鼻腔能夠聞到的味道,都讓他們沒有辦法去反駁。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本來已經十拿九穩的事情,怎么會這個樣子?精心策劃這么久的時間,莫非失敗了嗎?”
崩潰喊出這樣一句話的人,是隱藏在暗處之中的一個血蠱教教徒,他已經崩潰到無法繼續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體了。
他這樣的一聲叫喊,把旁邊的同伴嚇了一跳,旁邊的同伴急忙想要將他的嘴給堵住,但是這種時候,再堵嘴的話就已經遲了。
因為這樣一聲叫喊,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還有人聽不見的話,那絕對是耳朵聾了!
很顯然,不管是云九卿等人,還是皇城司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耳朵聾了。
這樣的一道聲音,也讓他們立即從那震撼的情緒之中,驟然回過神來。
“那邊!”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立即命令一批手下,朝著那個方向殺去。
而他則是跟著另外的一批手下,繼續守著這幾輛囚車。
其實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守著,這幾輛囚車了。
因為血蠱教,能夠使用的手段,全部都已經,使用出來了。
哦不對,他們應該還剩下最后一個手段。
那就是請求他們的蠱神大人神降而來。
不過他們卻并沒有動用這種手段。
要么就是這一群血蠱教的教徒,沒有任何一個人懂得這樣的一種手段,該如何動用。要么就是,他們的蠱神大人,此刻正有別的事情要做。畢竟現如今的大周王朝,依舊被血蠱教霍亂著。沒準…他們的蠱神大人,此刻正神降于大周王朝,與大周王朝當地的一些仙人斗法。這樣的一種可能性,還是非常之大的。
此時…位于囚車之中的那個血蠱教的老者,已經如同呆傻了一樣。整個人就好像是失了智似的,呆愣愣的抬著頭,看著天上不斷落下的蠱蟲肉碎。那樣的一種表情,就像是整個人的信仰,都瞬間崩塌了一樣。他的嘴唇在顫抖著,口中更是不斷的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的,這…這絕對不可能的…”
可即便,他再怎么的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都沒有辦法…去能夠改變現在發生的事實。忽然之間,他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一般的動靜似的,立即就扭頭看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然后他就看見了,他最不想看見,又最想看見的一個男人。這樣的一種想法不是一般的矛盾,可這種想法就是存在于他的腦子里面。
出現在那個方向的人很顯然就是范武!范武已經回到了這樣的一個位置,并且他的出現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在場的一群,押送囚車的皇城司成員,以及一些跑過來的商武王朝修道者。他們在見到范武的那一剎那,就立即認出了范武。畢竟,這個男人可是能夠將巨大蠱蟲,硬生生舉起來的猛人!
而且對方不僅僅將那巨大蠱蟲硬生生的抬舉了起來,甚至還將那巨大蠱蟲拋飛至很高的高空之中,那樣的高空起碼得有個數百丈高吧?然后他們還見到蒼穹之上閃過了一道道劍光,這樣的劍光,應該就是這個男人斬出來的吧?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把那巨大蠱蟲撕成碎片的存在,就是這個囚龍觀范武?
“咕咚!”一個商武王朝的修道者,不受控制的暗吞了一口唾沫,如此近距離的見到范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緊張得頭冒冷汗,明明自己又不是那蠱蟲。他急忙往后面撤了好幾步,就是為了給范武讓出一條路來,免得因為自己的存在,擋了范武的路。
其實,他很想要開口詢問范武,為何能夠這么快的解決掉那巨大的蠱蟲?為何能夠擁有這么厲害的修為道行?這是怎么做到的?這真的是修道者能,夠達到的一種境界嗎?可是那樣的一個個問題,剛到喉嚨里面就沒有辦法能夠吐得出來,因為他根本就不敢問!
顯然,范武強勢斬殺巨大蠱蟲,給他們帶來的一種威懾力,至今都沒有消散。哪怕范武的這種威懾力,并非是針對于他們這些商武王朝的修道者,可是他們依舊是膽怯了。沒辦法,這種情況下,何人不膽怯?如果有不膽怯之人,那此人絕對是神經過于大條了。
“那一只蠱蟲已經解決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隨隨便便…就能夠抓起來的雜魚而已,那些雜魚就算全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個人。”來到云九卿等人跟前的范武,開口說道:“趁著天色還早,完全可以在天黑之前離開應天城,去往下一座縣城。”
范武在應天城里面逗留了這段時間,只不過是為了收獲自由屬性點而已。現在自由屬性點的最大頭,已經被他收獲了。剩下的一些阿貓阿狗,就算是全部宰掉,加起來也得不到零點零一自由屬性點。范武已經沒有什么心情去針對,隱藏在暗處的那幾個血蠱教教徒了。
“啊?哦!確實!”云九卿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她立即點了點頭,附和說道:“現在,還只是上午的十分,連正午都不到。確實是能夠離開應天城,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然后,范武等人就出發了。因為,這樣一個臨時搭建起的小團隊,自然是以最強者為核心。毫無疑問,范武就是這個小隊隊里面的最強者,他基本說什么,就是什么。
眼睜睜的看著范武等人離開,就算是知道這一群人…里面其中有兩個,是朝廷的通緝犯。另外的幾個,和通緝犯的混在一起,其實也算得上…是通緝犯的幫兇了。
可他們卻不敢阻攔這樣一伙人,離開這個地方。要是說他們慫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能夠反駁什么。因為他們確確實實是慫了,面對這樣的強者,沒有人能夠不慫。
“大人!隱藏在附近的血蠱教教徒,已經全部緝拿住了!我們還特地在這處區域搜羅了兩圈,都沒有見到別的血蠱教教徒。也就是說,應該就只有這幾個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皇城司下二指揮使派出去抓捕躲在暗處的血蠱教教徒的幾個人,此刻,正壓著幾個血蠱教教徒走了回來。
不過這幾個人,很快就發現,現場的狀況有些不太對勁,氣氛的有些不太對勁。咦?怎么感覺,好像少了很多人一樣?
“大人。”一個皇城司的曹司長,愕然的問道:“那個…那個囚龍觀范武,和那一對瘋子兄弟,怎么不見了?!”
皇城司下二指揮使,緩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內心之中那種復雜的思緒,然后,他開口回答說道:“走了,剛剛走的。”
走了?皇城司曹司長一愣,他撓了撓頭詫異道:“大人,那里面可是有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啊,如果把他們抓到的話…”
他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皇城司下二指揮使臉都綠了,他綠著臉說道:“他們幾個剛走不遠,你要是想抓,現在可以去抓。”
“呃…那,那還是算了。”皇城司曹司長尷尬一笑,因為他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好像說了幾句屁話。抓?那什么抓?!
就算是給他一百條命,都抓不住回嚴大龍和嚴大虎,這兩兄弟啊!更別說那兩兄弟的旁邊,還有一個囚龍觀范武!
那個囚龍觀范武,簡直就是怪物,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這么生猛,就像是披著人皮的一頭妖魔一樣。
嘶!那個家伙,該不會真的是披著人皮的一頭妖魔吧?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猜測,好像更加的離譜。
如果對方是一頭妖魔,為什么要幫助他們,這些人類?
完全說不過去呀!
隨著時間的流逝,眨眼之間,就已經過去了,兩三日的時間。應天城里所發生的事情是被萬眾矚目的,這樣的消息,是完全藏掖不住的。消息在短短的兩三天時間之內,就席卷了整個城池,甚至連周邊的很多縣城,都有所耳聞。
于是乎,在這一座,名為應天城的城池里面,范武再一次引起了一波巨大轟動!因為他做的事情,被太多人目睹了,也被太多人得知了。
不僅皇城司知道,就連一些雜七雜八的修道者也知道,甚至就連一些應天城的百姓都知道。
這種情況之下,范武強勢斬殺血蠱教巨大蠱蟲的消息,自然傳了開來。
引起了各方的震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