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在他們眼前的畫面,是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然后他們就看見那些人,如同下鍋的餃子一般,狠狠地摔落在地。
簡直就是看一眼都會渾身酸痛,也不知道這一摔,這些人到底摔到了多少根骨頭?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何,這些人會突然飛散出來?
什么力量把他們打飛了出去?
原本還好好的一座客棧,為何又會頃刻之間,轟然坍塌?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縈繞在每一個圍觀百姓的心頭,讓那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一臉懵逼的表情,每個人的心中都是無盡錯愕。
有一個圍觀的鐵山縣百姓,被撲來的一陣煙塵,給嗆得連連咳嗽。他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說道:“咳…咳咳咳…這一家客棧怎么突然就倒了?那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簡直是大白天見鬼了,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什么大白天見鬼?這是神仙顯靈!”旁邊有一個人,語氣興奮地反駁道:“這些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一個個都是活該!他們平日里做了這么多的惡事,現在是他們遭報應的時候。”
“沒錯!這肯定是神仙顯靈了,神仙都看不下去,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哈哈哈!活該啊!”
“話說客棧里面那四個‘反賊’呢?”
“有沒有這個可能,這是那四個‘反賊’,弄出來的動靜?”
“啊?你腦子是不是燒湖涂了?這種仙神手段…怎么可能,是幾個外鄉人做出來的?”
“那可不一定啊!”
“只能說這些狗腿這么好死!真是大快人心,看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哈哈!今日回去,老夫定要痛飲三大碗酒!好好的慶祝一下!”
“要是那個狗肉知縣,也能夠遭到這樣的報應就好了,蒼天什么時候為我們出頭啊?”
“嘖嘖嘖!”
如今的一幅畫面…不僅讓這些圍觀們的百姓很是震驚,也讓這些百姓們非常的幸災樂禍,這樣的一幕簡直就是喜聞樂見啊!
他們無時無刻都幻想著,這些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有朝一日會遭遭報應。
只可惜幻想只限于幻想,這些狗腿子們一直都沒有遭到報應,也沒有遭到天譴,這些人依舊是逍遙快活,依舊是欺壓百姓。
不過…他們的幻想在今天好像是顯靈了一樣,狗腿子們終于遭到報應了!
怎一爽字了得?
尤其是看著那些狗肉直線的狗腿子們,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哀嚎,那種心情的舒暢感,別提有多么爽了。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們恨不得上前補上幾腳。
只可惜他們并沒有這個膽子,如果他們有這個膽子的話,早就已經反了,還用得著等到今日,才在這里幸災樂禍嗎?
不過在這一群雀躍的百姓之中,有一個人的心情,是最為復雜的。
那個人就是那一家客棧的掌柜。
“我…我的客棧…”客棧掌柜呆愣愣地呢喃著:“我的客棧沒了…”
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一家客棧,現如今直接被夷為平地,就連一面墻,都沒給他留下來。
怎么說呢?
客棧掌柜并沒有憤怒,因為能夠造成這么大破壞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他有資格去憤怒的。如果這真是仙神的手段,他要是憤怒的話,那豈不是,對一尊仙神憤怒嗎?
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究竟該用何等言語去描述?
遺憾?
高興?
傷心?
好像都有。
“也對…也對…無論如何,我的客棧都是保不住的,與其落在那個狗肉知縣的手里,便宜了那個狗肉知縣,還不如就就此毀了。”客棧掌柜如此低聲安慰一下自己。
而且這也算不上是安慰吧,畢竟他覺得自己,說得也沒有錯。
因為…這家客棧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狗肉知縣肯定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肯定想要借此大做文章,然后一文錢都不用花就奪走他的客棧。
而再加上他也要逃離鐵山縣,那么那個狗肉知縣,更加不可能放過這一家客棧了。畢竟,這可是一塊放在眼前的肥肉。
只要,是一個有腦子的正常人,都不會放過。
這么一想,他心里就舒服多了。
而且客棧之中的所有金銀,全部都被他拿出來了,他甚至還順走了一部分的稅銀。再加上,家中的一些家當,他的家人應該也拿出來了。
有了這些銀子,自己找另外的一座縣城再盤下一家客棧,繼續做客棧的生意也不是不行。
他還是有從頭再來的資本的。
雖然略微有些心疼自己的客棧,但倒下來的是自己的客棧,而不是自己的小命,就足夠了。
還有這樣的一批人,心情并不是特別的好。
或者說心情非常的痛苦。
且肉身也是非常的痛苦。
這一群人,很顯然就是狗肉知縣派過來的,一群狗腿子們。
“哎喲…哎喲…”一個鐵山縣捕快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不斷地左右翻滾,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的表情。
而且他不只有自己這一條腿痛,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不痛的,只是捂著的這一條腿是最痛的而已。
如果有人將目光挪到他這一條腿上,就會震驚的發現,這一條腿竟然折斷了!
并不是那種骨頭的斷,而是那種骨頭和肉,都斷了的那種斷裂!
只剩下一點皮連著!
“啊啊啊!痛!好痛!
”也有一個游俠浪蕩子,正在發出凄厲的慘叫。他的左手插入了一根木棍,一看就是某張椅子上的一個零部件。
這樣的一根木棍…直接洞穿了他的手掌,而他整個人也是爬不起來的狀態。
因為他是被一股沖擊波掀飛出去,然后再摔落在地的,相當于一個人從二樓直接摔下來。
那種肌肉的挫傷和骨頭的挫傷,不可能這么快就緩和得過來。
“怪物!那個人是怪物!”一個衙役驚恐大叫,他的雙手雙腳不斷的掙扎,想要已經坍塌的遠離客棧,可是掙扎了老半天,都沒有辦法挪出幾米的距離,因為他的雙腿雙手都軟塌如泥。
不僅是因為有外傷,也是因為有恐懼在作祟,內心之中的莫大恐懼,已經侵占了他的身心,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副被嚇慘了的模樣。
臉上一片煞白。
面無血色!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啊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有沒有人能夠救救我?你們這些刁民,快來救救我啊!快點過來把我抬去醫館啊!你們愣著干什么?快抬我去醫館啊!”
“他們不是人,那幾個反賊,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怪物,他們是惡鬼…特別是那個大個子,他…他是妖魔!他是妖魔啊?”
“怪物…怪物!不要過來啊!不要靠近我啊!”
“捕頭…捕頭大人好像死了!
“別管什么捕頭大人了,管好我們自己再說吧!”
“誰的梭鏢捅到我身上了?!”
連綿不絕的慘嚎猶如一片人間煉獄,這些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一個個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頭破血流的那種傷勢都是最輕的。
尤其是那個鐵山縣的捕頭,模樣是最為凄慘的,整個人的腦袋都被削下了一塊。
就像是頭部被什么利器給撞到了一樣。
他的四肢,更是呈現出不同程度的詭異扭曲,白花花的骨頭,都已經刺破血肉顯露出來。
腹部更是被一把鋼刀給刺穿,腸子什么的全部都流了出來。
一雙眼睛可謂是瞪得老大。
那種極為絕望的表情,凝固在了他那一張臉上,不在動彈的眼眸之中,寫滿了恐懼的神色。
堂堂一個鐵山縣的捕頭,在這鐵山縣之中,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
尤其是那個狗肉知縣,養了這么多的狗腿子,基本就是這個捕頭在管理的。相當于他這個鐵山縣的捕頭,比其他縣城的捕頭都要權力更大,因為他管的人都是好幾百個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鐵山縣的大人物,死得這么的不明不白,死得這么的凄慘至極。
當然…并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他的死狀感到惋惜,有的單純只是幸災樂禍。
而且,死掉的并不僅僅只有一個鐵山縣的捕頭。
就算范武的力量控制的再好,也抵不住有些人的運氣,太過于倒霉。
一大片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昏迷過去,還是已經嗝屁了。
范武這平平無奇的一拳,輕描澹寫就將這一幫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全部都給解決掉了。
這些狗腿子們沒有一個能夠站得起來。
恐懼的情緒,早就已經讓他們的身心,都盡數崩潰了!
一陣徐風吹拂而過,將彌漫著的煙塵都給吹散了。
范武等人顯露在了一眾人的面前。
范武已經從破爛的客棧之中走出,他先是瞥了一眼拴在客棧門前旁邊,毫發無損的老青牛、以及天機棺…然后再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
面對這樣魚肉百姓的家伙,范武從來都不會以手軟,也不會升起任何的憐憫之心。
這一切都是這些人罪有應得罷了。
既然…老天爺不會給這些人降下什么天譴,那他范道長并不介意當一次降下天譴的老天爺,也算得上是他做了一件好事了。
至少范武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至于其他人是怎么看的…
關他屁事!
“快看!”一個眼尖一點的百姓,見到了范武等人之后,臉上寫滿了震驚的表情,急忙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張口喊道:“客棧里面,有幾個人走出來了!那幾個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傷…哦不對,有一個人好像受傷了。”
其他人立即將目光,全部都放在了范武等人的身上,頓時,就發現了有些不太尋常的地方。
“狗肉知縣的狗腿子們,不是都已經倒下了嗎?為什么還有四個人還站著?難道他們是屬于比較幸運的那四個,所以他們沒有倒下來嗎?”
“我怎么感覺他們看著,不太像咱們大炎王朝的人的樣子?咱們大炎王朝的人應該沒有,他們的皮膚這么白吧?”
“是啊!除了那個個子看著長很高的人之外,其他幾個的個子并不是特別的高。”
“等等!”忽然有人反應過來:“這幾個人該不會,就是狗肉知縣說的所謂反賊吧?”
“啊?他…他們就是那幾個外鄉人?”
“嘶!如果他們就是那幾個外鄉人,我記得之前,里面有很亂的喊殺聲。這是不是意味著,被兩三百個人圍攻的他們沒有一個人折損?”
“狗肉知縣的這些狗腿子們變成這個樣子,該不會也是他們干的吧?”
“怎么可能?那都是仙神手段了吧!”
然而接下來的一聲驚叫,卻將這些百姓們給打臉了——發出驚叫的人是一個鐵山縣的捕快,或者說…是一個副捕頭!
這是鐵山縣唯一的一個副捕頭,因為之前的一個副捕頭運氣倒霉,被波及到之后嗝屁了。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這個副捕頭的兩條腿都骨折了,他的額頭之處也是血流如注,但身上的這些傷勢,都抵不過他內心的恐懼。
這個鐵山縣副捕頭驚恐大叫:“你…你不要靠近我啊!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知縣逼的,我不是故意與你們為敵的!你們不要過來!”
“嗚嗚嗚,求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這里好幾口人全部靠我一個養活。”
這個鐵山縣的副捕頭那叫一個痛哭流涕。
臉上那種恐懼表情、以及語氣之中的那種顫抖,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
這樣的真情實感是裝不出來的。
“怪!怪物出來了!”一個游俠浪蕩子也是驚恐大叫道:“那個怪物…就是那個怪物一拳下去,把整個客棧都給移平了!就是他殺了這么多人,就是他讓我們變成這個樣子!”
也有一個衙役滿面恐懼,嘴里不斷的念叨祈禱:“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更有甚者,單單是看到了范武的身影,就已經被嚇尿了出來!
空氣之中除了彌漫的血腥味之外,還彌漫著一股尿腥味。
甚至還彌漫著一股屎味。
因為不僅有人被嚇尿了出來,還有人被嚇得…連屎都出來了!
他們這樣的一種反應,把遠處一幫圍觀的百姓,都給看愣了。
而且他們這驚叫出來的一言一語。
更是讓這群百姓目瞪口呆。
不是吧?
真的是這幾個被狗肉知縣,打成反賊的外鄉人,造成這么大的一個破壞的?尤其是其中的那個很大個子的外鄉人,他一拳把客棧打塌了?
開什么玩笑?
認真的嗎?
面對著一道又一道目光的注視,范武全部將其無視掉了…他屈指輕輕一彈,將落在自己肩頭之上的一點灰塵給彈開。
旋即。
只聽范武開口說道:“看來…這個鐵山縣的知縣,非常歡迎我們。”
范武咧嘴一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可不能夠虧待,他對我們的這一波‘款待’,凡事終歸,得要講究一個禮尚往來。”
聽到了范武這樣的一句話后,云九卿好奇一問:“范道長,我們…要去鐵山縣的衙門嗎?”
“嗯。”范武說道:“去一趟。”
鐵山縣的衙門,具體在什么地方范武不知道,但是他卻能夠感知到一個大致的方位。
因為,憑借著他驚人的嗅覺,可以清晰嗅到一些氣息蹤跡。
這一群鐵山縣知縣狗腿子們,肯定是有人從衙門那邊過來的…尤其是那一個個鐵山縣捕快。范武只需要追尋著這些鐵山縣捕快們的氣息,就能夠鎖定住衙門的位置。
鐵山縣衙門。
“已經過去這么久的時間了,為何還沒有人回來?”
鐵山縣知縣皺了皺眉,他覺得今日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將幾個外鄉人殺雞儆猴而已,用得著拖延這么久的時間嗎?
要知道,他可是派了很多人出去,就算對方是修道者,也能夠將對方的人頭,給取下來吧?
“知縣大人,莫要被影響了心境。”知縣旁邊的老道士,開口說道:“現如今是知縣大人您,感受氣感最為關鍵的時候。倘若您這時候,心境出了問題,會大大影響后續的進展。”
“嘶…呼…”鐵山縣的知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了出來,讓自己的思緒平息一下。
他搖了搖頭:“確實是不應該想太多,十拿九穩的事情,沒必要過于操心了。”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
鐵山縣知縣,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張口問道:“道長,有一個問題,藏在本官心頭數年之久。只不過之前,一直都不太好意思問出來。”
“現如今本官也算是,即將就要感受到氣感,即將就要踏入修道者的行列。同時,也即將要修煉道長您給予我的一門功法。”
“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刻,本官覺得這個問題,是時候該問出來了。”
“畢竟本官覺得咱們已經算是一條船上的了。”
“哦?”老道士好奇的問道:“什么問題呢?”
鐵山縣知縣說道:“道長,您信仰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老道士笑道:“自然是三清。”
鐵山縣知縣搖了搖頭:“道長,您還是不愿意,向本官袒露心思。信仰三清,那不就是名門正派嗎?可是有哪一個名門正派在煉丹的時候,需要用人命來煉丹的呢?”
“老道我的法門比較特殊而已。”老道士解釋道。
鐵山縣知縣說道:“我不信。”
他嘆了口氣:“我們的關系都已經到了這種亦師亦友地步了,可是道長您還是不信任我。”
老道是一只手抓著拂塵的手柄,一只手輕輕的摸著拂塵。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
這才開口說道:“老道我信仰的確實是三清。”
還沒有等鐵山縣知縣露出失望的表情,這個老道士就繼續說道:“只不過,并非是知縣大人您,認知之中的三清。”
“哦?”鐵山縣知縣一愣,旋即,他升起了無盡的好奇心:“那又是哪門子的三清?”
老道士說道:“名門正派所信仰的是三清道尊,老道我信仰就是三清妖尊。”
他這樣的一個回答,讓鐵山縣知縣瞪大了一雙眼睛:“三清妖尊?!”
“沒錯。”老道士說道:“賜予老道我修道之法,并且,將老道我引導上修道一途的存在,就是三清妖尊。”
接著。
老道士將所謂的三清妖尊,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年輕的時候,意外撿到了一尊神像。那一尊神像非常的古怪,神像是三個很怪異的“仙神”。
她們穿著的衣服…就像是神仙穿著的衣服,她們的身軀…也是和人的身軀一模一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哪一處道觀里的三清神像似的。
唯獨的不同,就是她們的頭顱并非是人的頭顱,而是獸類的頭顱!
“獸類頭顱?”鐵山縣知縣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向眼前,這個亦師亦友的老道士的時候,眼神之中,都帶著一種驚悚的意味。
老道士正色道:“知縣大人…莫要以為三清妖尊乃是所謂的邪神,如果您是這樣想的話,那您的格局未免也太低了。”
老道士說道:“三清妖尊,她有著通天徹地的大神通,邪神二字根本就配不上她!因為,她麾下…就有邪神!”
鐵山縣知縣:“!
麾下有邪神…
是什么概念?
說實話,鐵山縣知縣其實并不是特別的懂,但是他感覺聽著這描述就很厲害。
他興奮了!
像是鐵山縣知縣這樣的人,對于信仰的存在,到底是邪神還是正神,他其實沒什么感覺。
因為他就屬于那種利己者。
只要是對自己有好處的存在,管她是正神還是邪神!
如果那位三清妖尊,能夠讓他擁有更多的壽命,能夠讓他成為一個修道者。
那說實話…
他并不介意墮落!
就在鐵山縣之前,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陣聲音打斷了他。
他眉頭一皺。
今天他說話的時候,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打斷了。
“外邊怎么…”鐵山縣知縣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他就忽然見到一道黑影朝著這個方向飛了過來,那一道黑影狠狠的撞在了后方。
他被嚇得急忙朝著那個方向一看,就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人,緊貼在一堵墻上。
飛過來的那一道黑影居然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穿著衙役衣服的人?這家伙緊緊的貼在墻上,而且渾身都流血的樣子,估計,整個人都成了一坨爛肉了吧?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貧道我對你們兩個說的三清妖尊很感興趣。”十分陌生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頻道我說一說她嗎?”
鐵山縣知縣和他旁邊的那個老道士,瞬間將目光,投在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們見到了一個人。
很高大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