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范武 命:205+(+20%)
力:205+(+4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88.8
范武稍微看了一眼自己的個人屬性信息之后,就知道那88.8的巨額自由屬性點已經入賬了。
他已經落在了破碎的大地之上,這一片大地,幾乎沒有一處地方可以落腳。
可想而知…此地究竟被他和巫仙,摧殘到了,一個什么樣的瘡痍地步了。
堪稱得上是一處死地!
比大魔禁地還要離譜!
“老對頭沒了一個啊!”說實話…斬殺巫仙后,范武還是有些許患得患失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感覺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
大概是巫仙一旦嗝屁了之后,她就沒有任何能力,能夠繼續發展信徒和部下了吧!
也就說明…
信仰巫仙的那些信徒,以及信仰巫仙那些部下,已經成了一個固定數。屬于是殺掉他們一個,他們的數量就會永遠少一個。
并且不會有別的替補上來,如同即將就要陷入滅絕境地的一群珍稀動物一般。
這么說雖然非常的怪。
但也確實是如此!
不過…那些所謂的患得患失感覺,在范武又一次看向自由屬性點余額的時候,就已經是徹徹底底蕩然無存了。因為巫仙死才是好巫仙,可以給他帶來88.8自由屬性點的收益!
要知道,范武當初就是把一尊土地神給斬殺了,都沒有獲得這么離譜的收益。
偏偏殺了巫仙可以!
對此…
范武在高興的同時還是會有一點點小遺憾的,因為巫仙其它的伴生詭物、以及巫仙的一些部下、還有巫仙的一些信徒,都不在夾縫小世界。
如果他們全部都在夾縫小世界里邊,然后讓范武,直接把他們給一窩端,那么沒準范武這一次爆出的自由屬性點,不會低于100這個數字!
仔細一想。
真驚人!
也真遺憾!
當然范武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一個道理,他這種頗為遺憾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已經被他直接給拋之腦后。
在范武的視線之中,巫仙那龐大巍峨的身軀,變得極為殘破不堪。上面布滿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坑洞,也遍布著一道道瘆人至極的劍痕!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莫過于被寂滅白光轟出來的一個大洞,這樣的一個大洞把巫仙的眼眸都給盡數破壞殆盡,并且將巫仙身軀直接洞穿了。
就算是一些經過大量人工開鑿后的山體隧道,恐怕都沒有寂滅指這一指轟出的大洞完美。
“滿打滿算,第三個了吧?”范武呢喃自語著。
他所說的第三個,指的是殺掉的擁有“神”這個稱呼的存在。
土地神。
典獄。
巫仙。
第一個是天庭的正神,第二個是地府的陰神,第三個是一尊鄉野邪神。
很好。
湊齊了!
“結…結束了?”云九卿不由得暗吞了一口唾沫,她感覺十年時間都不如今天這一晚上過得漫長。因為,單單是今天這一晚上的時間,她就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險些瀕死之旅!
具體的次數就連她自己都有一點記不太清了,反正今天晚上,比起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更加的令她難忘。
至于今后,會不會也發生這樣更為難忘的事情,云九卿也不敢保證。
畢竟,跟隨在范武道長的身邊,那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
此時此刻的云九卿,正在遙望著遠處的畫面,她發現那龐大無比的巫仙,好像不再動彈了。
而且,她也發現巫仙那種,隔著這么遠都能夠讓人覺得十分滲人的氣息,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是巫仙這個邪神,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仿佛被人徹底抹除掉了。
如果不是這一座山巒,還呈現在她的面前。
云九卿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為此她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結果大腿傳來的那種疼痛感,告訴她自己并不是在做夢。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范道長真的和巫仙干了一架,而且從目前的狀況看來,好像是范道長贏了,而巫仙邪神,則是死了。
“嘶!”想到這里之后,云九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要見識過范道長前兩次弒神的人,都能夠清楚巫仙比上一次那兩尊神,都要更加的強大。
而就是這樣強大的一尊邪神,現如今仍然不是范道長的對手。
這是何其驚人?
何其恐怖!
“不過…”想到自己當初在應河府之中所遭到的那些事情之后,云九卿臉上頓時就寫上了激動的喜色,甚至高興的拳掌交擊:“死的好!”
她當初,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生死危機,就是被巫仙的信徒給埋伏了!
好啊!
現在可不就風水輪流轉了嗎?當初讓信徒過來胡亂殺人,現在…她就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不錯!
對于巫仙的死亡,云九卿沒有覺得有什么可惜的,她有的僅僅只是幸災樂禍,她甚至都巴不得巫仙能夠早一點嗝屁。
可惜在今天之前,她就算是把自己的嘴皮子給詛咒破了,都沒有辦法,能夠傷及巫仙的分毫。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
范道長直接就把巫仙給解決掉了,以后也不需要她,念念叨叨的詛咒巫仙了。
沒錯!
“呼哧…呼哧…”后面聽見云九卿這么說話的劉風,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一般大口喘著粗氣,他心頭之上壓著的一塊萬噸巨石,在這一刻,終于是煙消云散了。
劉風甚至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一種不太真實感,一尊鄉野邪神就這樣被那位范武道長給殺死了嗎?這樣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要知道一尊鄉野邪神,就算是再怎么的鄉野,那也是一尊邪神啊!
而那位范武道長,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人吧?
人真的有能力能夠屠殺一尊邪神嗎?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向他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劉風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可能!你當那些神仙,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嗎?區區凡夫俗子,甚至連神仙都傷不了,更別說殺死一尊神仙,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發生?
甚至連見一尊神仙的本體一面,都是難如登天的事情啊!
可放在今天之后,他的回答恐怕就會變得有些模湖了。可能每次想說不可能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會回憶起今晚所發生的事情。
也因為范武所做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讓他這接近三十年的世界觀徹底崩碎。
以至于他現在的神情都有些許的呆滯。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大地的瘋狂顫動,讓他呆著的神情,瞬間回過神來。
劉風好不容易如釋重負的心態,頓時之間再一次懸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再一次變得驚慌失措,急忙驚聲叫喊道:“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說那一尊邪神已經被殺了嗎?為什么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云九卿也不清楚,感受著腳下地面的瘋狂顫動,她急忙穩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搖了搖頭,表情非常的凝重:“不太清楚,但肯定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咕冬!”劉風暗吞了一口唾沫,說不慌張,都是假的。
其實他覺得,自己也確實不需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對于他來說,在這種地方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得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逆來順受,然后看能不能,靠著運氣活過去。
僅此而已。
“這個夾縫小世界是巫仙開辟出來的,相當于巫仙邪神,就是這一處夾縫小世界的主心骨,就是一座大房子里面的頂梁柱。”
就在這個時候,行風子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現在巫仙死了之后,夾縫小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支撐了,相當于一座房屋的頂梁柱倒了。”
年紀輕輕的他知道的東西還挺多。
只聽,行風子繼續開口說道:“如果小道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整個夾縫小世界將會陷入坍塌之中,被人間與陰曹地府夾縫之間的萬千空間亂流,給瞬間碾碎。”
行風子以最為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驚悚的言語,把云九卿和劉風兩個人都給驚住了。
那豈不就是說,這個地方即將就要被毀滅了?
如果這個地方要被毀滅,那么他們這些還在這里的人,豈不是要完蛋了?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不會這樣吧?”劉風感覺自己的心情一直在跌宕起伏,從來都沒有平靜過。
他感覺自己這一段時間,就是在生與死之間,不斷的徘回。
讓他滿臉都是絕望和心累。
恨不得當場就擺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邊,響了起來:“你們看起來還是挺幸運的,這么大的戰斗余波竟然只是受了一點傷。”
三個人頓時都愣住了,他們立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是范武!
“范武道長!范武道長!”行風子和云九卿兩個人還沒有說話,劉風倒是搶在兩個人的前面,對著范武急忙開口喊道:“不好啦!范武道長不好啦!出…出大問題了!
“這…這位行風子小道長說,這個夾縫小世界很有可能就要崩塌了!”當說到這里的時候,腳下的大地的顫動就更加劇烈了,劉風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一條條裂縫在地面出現。
其中有一條極為細小的裂縫,都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腳下,嚇得他趕緊把腳給挪開。
他滿臉都是驚駭的神色說道:“如果這個小世界突然崩塌的話,那很有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會葬身在這個地方。”
劉風的語氣不是一般的悲切,因為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兩行眼淚都從眼睛流了下來。
在這一刻,他想到了遠在大炎王朝的妻女,內心之中,全部都是后悔的情緒。
早知道,就不該來探親的。
探親的過程確實是非常的順利,但這回去的過程,就很痛苦了。
這種事情…
誰能夠想得到啊!
“哦?”范武掃視了一圈四周,雖然他對什么夾縫小世界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是眼前的這樣的狀況,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夾縫小世界確實是搖搖欲墜了。
卡察!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讓在場的幾個人。
皆是一愣!
“什么聲音?”已經被嚇得有些神經衰弱的劉風,急忙左顧右盼。但是卻什么東西都沒發現,直到他抬起頭,看向了頭頂上的天空。
他的童孔頓時收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匪夷所思,然后,他勐的發出了一聲驚叫:“上…上…上面!天空!天空碎開了!”
什么?
眾人立即抬起頭看向頭頂著天空,然后就看見天空之中,出現就好像是琉璃破碎一般的裂痕,那一條條細密的裂痕,看得讓人心驚膽顫。
這四個人里面也就只有范武的表情是最平靜的,他見到裂開的天空之后,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并且開口說道:“看樣子,天總是沒有絕人之路的,一條求生之路不就出現了嗎?”
“啊?!”
范武這一句顯得頗為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
求生之路?
在哪兒?
等等!
云九卿勐地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一雙眼睛,對著范武詢問道:“范道長,您應該不會是說,求生之路,就在頭頂上的天空之中吧?”
“是啊!”范武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云九卿有點懵:“可是…可是我們好像都不會飛呀,以我們的輕功也跳不上這么高的高度。”
其實,她更想說的一句話就是——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條求生之路啊!
“無妨。”
范武隨手一招,就將遠處的城皇令給招了過來,將城皇令插在腰間之后,范武再一次開啟了“煞鬼道”,他的煞鬼道今天還有半分鐘時限!
半分鐘。
足夠了。
當巨大的惡鬼虛影出現在范武的身后,云九卿等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見這樣的一尊惡鬼虛影。不,不對!已經不僅僅是看見了,他們甚至都觸摸到了這惡鬼虛影!
或者說,范武道長喚出來的這一尊惡鬼虛影,體型實在是太龐大了,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他們。
但是讓人奇怪的就是,之前能夠給巫仙造成如此大傷害的惡鬼虛影,在觸碰到他們這幾個人的時候,他們就感像是碰到了一團空氣一樣。
頂多就是一團比較陰冷的空氣,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別的感觸了。
“真是驚人至極…”行風子已經夸張的把頭抬起來,卻沒有辦法看得見惡鬼虛影的全部樣貌,這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莫說是范武道長本身了,單單是范武道長背后的這惡鬼虛影,就已經駭人異常了!
行風子甚至覺得…就這樣的一尊惡鬼虛影,都能夠將他們地祖觀給夷為平地!
而且這樣的想法并非是空穴來風。
而是親眼見識過惡鬼虛影的厲害。
所以他才會往方面去想。
“范道長…這是要?”就是云九卿有點錯愕的時候,他忽然看見眼前的范道長動了,而范道長身后的惡鬼虛影,也跟著一起動了。
只見范道長手持斷魔雄劍,竟然隔空一劍朝著頭頂上,已經碎裂而開的蒼穹…斬了過去!
斷魔雄劍所迸射而出的一道璀璨劍芒撕裂空氣,那刺目的白光更是讓云九卿等人的一雙眼睛,都快點被刺瞎了。
以至于下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也沒有看得清楚。
他們只聽見了,好像有什么人把萬千瓷器給狠狠的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裂聲音不斷作響。
“開了。”然后就是范武道長說出的這兩個字。
行風子剛想要用術法,緩和一下自己的雙眼。
然后就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給抓住了。
這么大的一只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范武道長。
還沒等行風子詢問范武道長抓住自己干什么?
他就忽然察覺到自己被提了起來。
等等!
行風子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熟悉!
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落下的時候,行風子感覺一股巨力,將自己給拋飛了出去。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在沖天而起,速度快到,讓他臉上的皮膚都有些發皺。
也讓他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強烈的眩暈感,這樣的一種眩暈感行風子很熟悉。
他記得,自己在踏入這個夾縫小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感受過了。
莫非?
“嘶!”行風子察覺到自己狠狠地摔在了一處結實的地面上,他忍不住伸手往屁股后面的地面一撐,然后整個人就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一只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樣的觸覺好像是…
草?!
夾縫小世界之中哪來的草?
慢著!
行風子強行睜開自己那非常不適的一雙眼睛,然后他就看見了眼前的畫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似乎已經不再是夾縫小世界,而是一處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的地方。
“這里是?龍河寺后山!
”行風子忍不住驚聲道:“我…我這是回來了?我被范武道長,直接給扔回來了?!”
還沒有等他站起來,他就聽見了另外兩道聲音,從自己的旁邊響了起來。
“哎喲!”——他聽出來,這是云九卿的聲音。
“啊啊啊啊!
!”——而這則是劉風的聲音。
行風子急忙扭頭朝著那邊看著過去。
他就發現云九卿和劉風都回來了,他們已經,從夾縫小世界里脫身而出了。
“咦?我們出來了?”緊接著響起來的就是云九卿的聲音,只聽云九卿語氣極為驚喜的喊道:“我就知道,范道長一定會有辦法的!”
“啊啊啊…啊?”還在驚恐慘叫之中的劉風,也是愣了一下,他也發現自己好像回來了。
“我,我活下來了?我沒有死?哈哈哈哈哈!”劉風比云九卿還要激動興奮:“我活下來了,我沒沒有死!哈哈哈!范武道長是我的大恩人啊,范武道…誒?范武道長呢?”
劉風面色一變:“他該不會,是為了救我們三個人,選擇自己犧牲了吧?”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之后,他就發現無論是行風子還是云九卿,他們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都帶著些許古怪。
劉風頓時訕笑道:“抱…抱歉,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行風子搖了搖頭:“并非是劉居士你說的話不吉利,而是你還是不夠了解范武道長,范武道長他,是不可能出事的。”
“你們還要蹲多久?”范武的聲音,在他們三個人的身后,悠悠響起。
他們三個人急急忙忙身后回頭一看。
他們就看見赤著上半身的范武,正在不急不忙地將斷魔雄劍,給歸回劍鞘之中。
并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著他們三人。
劉風發現行風子說的沒有錯,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這位范武道長。這位范武道長就連一尊邪神都能夠斬殺,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死在夾縫小世界之中?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還是自己的見識太過于淺薄。
劉風有點小懺愧。
也有一點小尷尬。
三個人陸陸續續爬了起來之后,他們跟隨著范武,回到了龍河寺的寺廟里面。
此時天已經要亮了。
而寺廟之中,那些被綁起來的和尚們,一個都沒有逃跑掉。
因為…被范無解救出來的那些被關在囚籠里的人,他們在幫著范武等人看管著這些和尚。
“恩人!是恩人!”其中一個,看起來瘦的皮包骨的老者,見到范武等了之后,用嘶啞的聲音,急忙大喊道:“恩人,您們總算是回來了呀!昨晚有幾個邪僧想要逃跑,不過都被我們給摁住了,有我們在,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另外一個,曾經被囚禁的中年人,也是說道:“多謝諸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您們及時出現,我們這些人恐怕就要遭了和尚的毒手,被他們給抓去當豬一樣殺了!”
“是啊!是啊!我當初只不過是碰巧過來上一炷香而已,然后向那群和尚討了一杯茶,結果人就被迷暈過去,醒來之后就被這些和尚,給逮起來了。”
“唉,這世道越來越亂了啊,放在幾十年前,哪有這些事情發生啊?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啊!”
“恩人吶,救命大恩人吶。”
“可惡,看著這些和尚老子就來氣,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全部都給宰了。”
“別,如此一來,我們跟他們又有什么區別呢?”
“還是把他們押到官府吧!”
這些被解救了的人,一個個都在七嘴八舌,基本上都是在感激范武、都是在唾罵和尚。
很快。
太陽就升起來了 到了第二日。
一群人,浩浩蕩蕩將這一些被綁起來的和尚,給押送到附近的欽天司之中。這樣一個前所未見的畫面,把一群欽天司人…都給驚住了。
而且這些欽天司也認出來,這些和尚好像是,龍河寺的和尚。這龍河寺的和尚,怎么被一群面黃肌瘦的人,給抓起來了?
這一群面黃肌瘦的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土匪,畢竟如果是土匪的話,他們為什么要來欽天司呢?
一個欽天司總旗官,不由得皺著一對粗眉毛,他對著那一群面黃肌瘦的百姓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無緣無故抓這些和尚?”
一個個曾經被囚禁起來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訴說著,自己的那些經歷。
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推敲,且沒有任何的漏洞可言,并且沒有任何的作假,聽起來…就非常的真誠。
而他們的每一句話也讓人觸目驚心,讓一眾欽天司成員都是目瞪口呆。
在他們欽天司駐地不遠處的龍河寺,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一種事情?
而且他們居然不知道!
“這些百姓所說的可都是真的?”欽天司總旗官一把揪住一個和尚,眼眸之中閃爍著危險的神色,喝聲說道:“你這和尚最好是給本官實話實說,倘若你的回答被本官發現有任何的謊言,就讓你見識一下欽天司的一些手段!”
一個并非是修道者的和尚,哪經得住一位,欽天司總旗官這樣的嚇唬?
這個和尚被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就開口回答:“大…大人,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只是一些小卒子而已。”
“都…都是住持和幾位師叔干的啊!我們也只是,被他們逼著做這些事情而已,我們其實,也是受害者啊!”
話都已經說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了,欽天司總旗官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肯定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讓他的表情變得極為不好看,甚至忍不住唾罵出聲:“一群邪僧!
“來人啊!把這些邪僧全部都拿下,把這些百姓,都通通安置好!”欽天司總旗官命令道。
“是!大人!
面色難看的欽天司總旗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幫下屬,將這些該死的和尚都給呀進大牢里面之后,他這才十分解氣似的吐了一口濁氣。
然后對著那些面黃肌瘦的百姓們,滿臉都是慚愧的神色,他拱手道歉道:“沒想到在我附近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大意,也是我們欽天司的沒有負責。”
“我們欽天司會幫你們備好一些車馬,讓你們能夠安全的回到各自的家中。路上一些錢糧什么的,我們也會給你們備好。”
“對了…”欽天司總旗官非常的好奇:“是你們,將這些和尚逮起來的嗎?”
“大人,您可是高估我們了,像我們這些人,怎么可能能夠逮得住那些吃的肥頭大耳的和尚?”面黃肌瘦的一群百姓之中,一個老者,開口說道:“自然是有人,把他們給逮住。”
老者開始更為詳細的描述,他們等人在龍河寺之中的一些經歷。
包括他們是怎么被抓起來的,以及他們是怎么被囚禁起來的,還有被囚禁起來的時候究竟是有多么的凄慘的。
以及,范武等人是怎么出現將他們給救出來,成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感激涕零的大恩人的。
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談吐有方,并且邏輯十分的自洽。
并沒有任何的胡言亂語。
可想而知…這個老者肯定是有些學文化的。
聽完老者的敘述后。
欽天司總旗官呢喃自語道:“范武…范武道長?怎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很熟悉的樣子?”
突然!
腦海之中閃過的一抹靈光,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位欽天司總旗官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急忙向著那個老者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范武道長是不是一個身高八尺的魁梧壯漢?身邊還跟著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子?”
老者也是一怔:“啊…這位欽天司大人,您也知道范武道長嗎?”
豈止是知道,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皇城之中的騷亂的消息,也傳到了這一邊了,身為一個欽天司的總旗官,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甚至…一些比較詳細的細節他都能夠知道。
譬如說太子殿下遭遇大危機,甚至即將就要被殺死!然后就是這位范武道長,出手救了太子殿下,并且還把皇宮給保了下來。
還有,那位范武道長還將在皇城之中作亂的血蠱教教徒,給一網打盡了。
有關于范武的種種事跡,他都從情報之上見到過。
如果,這不是從皇城那邊傳過來的情報的話,他估摸著這該不會又是什么人胡言亂謅的傳言?
但是,既然是從皇城那邊傳遞過來的一份情報,那基本上就說明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那位范武道長真的非常厲害!
他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他們不幸嘛,就是因為他們被一群和尚給抓住了,還被囚禁了這么久的時間。
說他們幸運嘛,他們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范武道長,并且很有可能,他們和那位范武道長,互相說過話。
要知道,他這個欽天司總旗官,都沒有見過人家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
竟然有了些許的小羨慕!
與此同時。
大周王朝的一條較為寬敞的官道上。
劉風只能夠和行風子一起擠在同一輛馬車上,還好皇宮之中的馬車非常寬敞。就行風子駕馭的這一輛馬車,其實馬車里邊坐三四個人,都不是什么問題。
現在兩個人擠進去還是輕松,并不會有任何的擁擠之感,甚至還覺得里面,仍然挺寬敞的。
劉風坐在馬車上,時不時回頭,看向了身后。
他并不是看身后的云九卿。
而是看云九卿那一輛馬車后面,拉著的一樽,帶有兩個輪子的棺槨。
他不太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雖然這玩意表面上是一樽大紅棺槨,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像范武道長他們這個組合,怎么會隨便拉著一副普通的棺槨?
這棺槨肯定不簡單啊!
“這是天機棺!”旁邊的行風子,好像見到了他眼中的那種疑惑,然后主動的向他解釋說道:“如你所見,這并不是普通的棺槨。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應該算得上是一只詭物。”
“別看它現在沒有什么動靜,實際上就連小道我,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至少它跟隨范道長以來,都沒有受過什么損傷。”
要知道,不管是云九卿還是行風子,在這一段時間里面,或多或少都會受不少的傷。
畢竟范武道長,和強敵對戰時候的那種戰斗余波,實在是過于恐怖了,他們這兩個人想不受傷,都非常的困難。
但是天機棺卻不一樣,行風子就沒有見天機棺上面,有什么損傷,除了它那兩個破輪子。
足以說明,天機棺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無害。
它絕對是有點東西的!
只是它沒有顯露出來。
時間。
流逝。
在接連不斷的趕路之下,眨眼之間就已經是五天之后。這五天的時間也并非是日夜兼程,范武還是會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的。
畢竟這些拉著馬車的高頭大馬,就算是再怎么的健碩,那也是有一個極限的。
不想把這些馬給跑死的話,那就讓它們歇息一下。
現如今。
察覺到拉著馬車的高頭大馬,已經開始在劇烈喘著粗氣的時候,范武稍稍拉了一下兩根韁繩,讓兩匹高頭大馬停了下來。后面的行風子、和云九卿等人,也立即停了下來。
范武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而正前方不遠有一座縣城。
大概走個兩三百步就到了。
云九卿在遙望著不遠處的一座縣城,她覺得這一座縣城很眼熟,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忍不住震驚道:“那…那不是谷源縣嗎?”
沒想到,這一趟返回的路程居然比過來的時候,走得更加的快。
仔細一想,好像也正常。
畢竟他們返回的路程之上,并不像過來的時候,遇到那么多的事情。
沒有那么多的瑣事干擾。
那自然是走得更加快了。
“那說明我們已經離開了大周王朝中郡的地界了,我們已經回到了大周王朝的南郡里面了!”云九卿興奮道:“因為谷源縣就在南郡的邊界之處,過了谷源縣就是大周王朝的中郡!”
“谷源縣…”行風子詫異問道:“就是云居士你跟我說過的,范武道長斬殺了一尊土地神的地方嗎?”
“沒錯!”云九卿回答道:“我當時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范道長將一尊土地神給斬殺了!”
回憶起當初那一幕幕恐怖畫面,云九卿心中,還是有些許感慨的。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發生一樣。
而且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也是范道長的第一次弒神!
“啊?”夾在這兩個人中間的劉風一臉懵逼:“什么…什么土地神?!”
云九卿特意為他解釋了一遍。
她的解釋并沒有什么添油加醋,沒有特意把范武說得天花亂墜。
因為不需要任何的添油加醋。
單單是正常的描述…就已經能夠感受到,范道長的那種強大!
簡直無人能夠媲美!
“嘶!
!”聽完之后,劉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驚駭的神色:“范武道長他…他不僅殺過一尊邪神,他還殺過一尊天庭正神,殺過一尊谷源縣土地神?!”
“對呀!”云九卿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說出這樣的一種謊言來忽悠你嗎?”
“…”劉風人都麻了!
這位范武道長路子這么野的嗎?居然連天庭的正神,都敢殺?
那可是土地神啊!
不是阿貓阿狗啊!
也不是邪神啊!
范武道長斬殺了一尊邪神后,像是傳說中的天庭什么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能會褒獎范武道長吧?
可問題是范武道長還殺過一尊土地神,一旦天上的天庭還知道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那會發生什么?
簡直不敢想象!
“放心。”云九卿說道:“那一尊土地神其實是被巫仙給污染了的土地神,你不用擔心跟著范道長,會被天庭盯上。”
劉風:“…”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這樣的事情一旦攤上,誰不害怕?
此刻。
拉著馬車的一匹匹高頭大馬,正在以一種散步的速度,朝著谷源縣走去。等一輛輛馬車進入谷源縣之后,太陽已經徹徹底底的落在山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范武等人在谷源縣之中,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客棧,打算在這個縣城里面歇息一晚。
然后。
“范…范道長?!”同樣身處于這一家客棧的一個欽天司,見到幾個人涌入客棧里面之后,她的一雙眼睛都瞪 了:“您…您怎么在這?”
范武見到了這個欽天司。
也是愣了一下。
“沉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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