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效如桴鼓
這首《藥王贊》，自然是嚴子休從《天樂心傳》中學會的。
愛學習的老馬問：“嚴醫生，我們能不能學習彈古琴？”
他是想著怎么把這樣的好東西普及出去。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暫時沒有寬裕的時間教大家入門啊。”
王晶晶自告奮勇地說：“嚴科長，我那位在大學教音樂的親戚懂古琴。要不請她教大家入門？等大家的基礎打好，然后你再點撥點撥？”
嚴子休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那就有勞晶晶和你那位親戚了。”
下午，他和無憂商議了一下三入修仙界的行動策略，并對新升仙臺的路線圖做了一些改造。
周六上午，嚴醫生開始在應天中醫院的例行坐診。
他現在名氣大，口碑好，所以伍院長給他換了一個大診室。一方面因為患者多，一方面是因為想觀摩的醫生多。
診室里面生有爐火，溫暖如春。檢查治療間，也比起原來診室里的大多了。
患者們排了三十多人。觀摩的醫生有八個。老馬擔任記錄病歷的助手，梅醫生擔任輔助治療助手。
嚴子休給觀摩的醫生們都提前打了招呼，今天的診療以調氣為主，讓大家學習“氣和身自安”。
第一位患者是個三十多歲的短發女子，由其母親陪同就診。
“我叫冷瑩，左邊乳腺腫痛了好幾天了。摸著有個腫塊，我擔心是…”患者的神情有些緊張，看那意思是害怕癌變前期。
嚴子休把了一下她的脈，和聲說道：“不用怕，你的脈只是氣郁不舒，左邊的寸脈有些低，沒有大問題。你怕不怕銀針？”
“不怕。”聽說問題不大，冷瑩松了一口氣。
沒有一個患者不希望聽到醫生說“沒事，不要怕”。
“那就麻煩梅醫生給她針一下身柱穴。”
梅醫生的銀針剛刺入冷瑩的身柱穴。
冷瑩就說道：“呀，我感覺有麻竄感沿著左側肋間到了腫痛之處。欸，好像不痛了。”
她很驚奇，急忙探查腫塊：“咦，怎么變軟了？”
她不太相信，又摸了摸：“哎呀，腫塊真的沒有了！”
這怎么可能呢？！她母親不敢置信，探查了一番，發現女兒身上的腫塊確實消失不見了。
母女倆千恩萬謝，好像滿天烏云風吹散，頓時愁眉換笑顏。
“這，這太神奇了吧？”
“誰說中醫見效慢？！”
旁邊的患者和觀摩的醫生們無不稱奇，這可真是立竿見影，效如桴鼓啊。
梅醫生代表大家發問：“嚴醫生，她怎么就好了呢？”
“無形決定有形，本質決定現象。從人體來說，無形的能量場，影響物質的分布和走向。你幫她針刺身柱穴，讓她壓抑的氣得到了疏通，生理也就隨之變化了。”嚴子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人們恍然大悟。
“嚴醫生，那是不是所有患者都能這么短平快地見效呢？”老馬問。
“不好說。外因再強大，也要通過內因起作用。冷瑩平時身體素質比較好，所以見效快。如果元氣虛損，或者被各種壓抑性的藥物給搞亂了，或者患者不信任、不配合，就要慢得多了。”
冷瑩和母親高高興興地走了。
第二位患者是位中年男士，陪他來的是他愛人。
患者愛人介紹說：“我愛人叫師力，四十九歲。有高血壓癥狀十年了。他平時好煩躁，近一年來連續兩次出現高血壓、暈厥。兩次都是在剛睡醒起來小便時發生的，當時感到心里難受，然后不過半分鐘就昏倒了，暈厥時頭上有汗。最近一次暈厥后，測了血壓是190/130mmHg。服了降壓藥后，血壓雖然下降到160/100mmHg，但他感到全身怕冷、湖涂健忘、下肢冰涼。”
嚴子休把了把患者的脈，感覺脈象有水動之象，而且右脈澀滯。他示意老馬等人也把把脈，然后讓梅醫生用銀針針刺中極穴。
銀針一下去，患者就覺得針感直達前陰，隨即肚子鳴響，頭上出汗，迷迷湖湖的頭腦立見清醒。他急忙把自己的變化說給大家聽。
嚴醫生的助手幫患者量了一下血壓，145/90mmHg。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嚴子休問患者。
“我覺得下肢溫熱，周身輕松。”
“好，你們先到旁邊休息一會。過一會我再把把脈。”
老馬在一旁又記病歷，又打筆記，忙得不亦樂乎。
第三位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患者，看起來精神很差。
“我叫關玲，三十三歲。感冒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好。”
嚴子休摸了摸她的脈：“脈象駁雜啊。我感覺你身體里面有相反的力量在拉扯。你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藥了？”
關玲臉一紅：“嚴醫生你咋知道的？我確實每天吃速效感冒膠囊、清熱解毒丸、撲熱息痛等藥。”
嚴子休嘆息道：“你這吃的藥與脈證都是反的。你的身體一邊恢復，你吃的藥在另一邊拉倒車。你要是不吃那些藥，病早就應該好了。你相信我的話，把所有藥都停了。你的感冒會不治自愈。”
關玲已經看到了嚴醫生的前兩個桉例之神奇：“嚴醫生，我相信你。”
她剛剛起身，外面急匆匆地進來一對夫婦模樣的大人，其中的男士抱著一個十歲的男孩。
“嚴醫生！嚴醫生！快幫看看這個孩子吧。”
“孩子怎么啦？”
“發燒兩天了，40度。”
“不用慌，慢慢說。其他患者請稍等一下。”嚴子休鎮定的話語，讓那對夫婦的心情頓時安定了不少。
其他排隊的患者一聽孩子發高燒，都紛紛同意讓孩子先看病。
“是這樣的。孩子是前天開始發燒的。我們先找了西醫用西藥退熱，具體我們也不懂，大概是抗生素和清熱解毒之類的。可是孩子的高燒一直不退。剛才都開始全身發抖，縮作一團了。親戚告訴說嚴醫生水平很高，我們就趕緊來了。”孩子的媽媽面帶焦灼地說。
嚴子休一邊把脈，一邊觀察孩子。只見孩子神情疲憊：“這孩子的脈象小弱，尺膚不溫，證屬虛寒。梅醫生，麻煩你去藥房取十全大補丸。你去的話不用排隊，就說是急癥。馬主任，請倒一杯溫水。”梅醫生應聲而去，馬主任等人趕緊去倒水。
嚴子休當然可以直接用回春丹露給孩子治療，不過一方面沒法解釋，另一方面觀摩的醫生們學不到原理和方法。如果觀摩的醫生學不到東西，那未來耽誤的人更多。
多方權衡，只好讓孩子多受幾分鐘罪。
兩分鐘之后，梅醫生就把十全大補丸取來了，馬主任那邊把開水也捯飭得溫涼適中。
孩子服下十全大補丸之后，發抖的現象立刻消失了。一直在幫孩子把脈的醫生驚喜地說：“脈象好轉了！”
嚴子休見孩子的脈象右尺無根，就讓梅醫生給他針刺氣海穴。
此時脈轉浮大，左寸低隱。又針了一下風府穴。只見孩子從前額到胸背，依次出汗，全身燒熱開始消退。
“爸爸，媽媽，我覺得好多了。”孩子用清亮的聲音說道。
孩子的父母喜極而泣，不住地道謝：“好，好！謝謝！謝謝嚴醫生！謝謝梅醫生！謝謝馬主任！謝謝大家！”
旁觀的醫生和患者們，無不深受感動，有的人甚至感到眼睛發熱、鼻子發酸。
嚴子休自然也很歡喜：“好了，休息休息，下周就可以正常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