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喜歡有錢最怕有病
嚴子休把自行車扎穩，問：“奶奶，你吃了水靈梨，感覺怎么樣？”
“好得很。我這肺氣腫，都感覺輕多了。”奶奶笑著說。肺氣腫患者平時經常悶氣，冬天就更嚴重。有時候奶奶悶氣時難受得很了，就哀求老天爺給點氣吧。當時嚴子休聽了也是很難受。現在聽說奶奶的病輕了，心里很開心。
“再用水靈梨煮水喝一段時間，保你好得利利亮亮的。”
“那當然最好啊。”奶奶很高興；“到時候也能幫忙干點活了。”她一生要強，最怕的，就是變得沒用。
母親在廚房里說：“家里的水靈梨，連送帶賣，快沒了。”
嚴子休道：“我這還有，回頭我放到西屋。”對他來說，那可不是還有嘛，仙府里面要多少有多少。
嚴子休問：“都沒回來？”指的是父親，大哥大嫂二哥。
“都沒回來。對了，脫粒機租的和賣的錢，你大舅都給我了。”母親說。
“你都放著吧。”嚴子休現在不在意這些小錢，又開始從自行車上的布袋里掏東西，水靈梨，益智茶，寧神香，把有關詳情告訴了母親，然后都搬到西屋里。他又給奶奶，母親和父親各拿了一套仙府的衣服，說是京城買的。這個事奶奶和母親很喜歡，因為絕大多數女性都比較喜歡新衣服。母親從廚房出來，和奶奶一起欣賞衣服，越看越開心。
嚴子休說：“這衣服冬暖夏涼，還免洗。”更多的功能，說了估計她們也不會信，就暫時不說了。
母親在欣賞衣服，也顧不上做飯了，就讓嚴子休去廚房。嚴子休到廚房看看，其實午飯已經做好了，雞蛋面條。他灑上一些增味靈液，幫忙把飯端出去，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兩位女士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新衣服。
奶奶當然覺得今天的面條特別好吃，一邊吃一邊夸母親做飯的水平高。母親很聰明，知道這事和嚴子休回來有關系，也不說破，只是笑笑。
嚴子休問：“奶奶，您這今年八十歲了，有沒有經歷過什么特別奇怪的事？”
“有。”奶奶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給人家拾小孩（助產），遇到過。”
“那您說說。”
奶奶說：“有一回，一個女的生小孩，我在旁邊等了半天，出來一股紅氣，然后飄飄地從窗戶出去了。再看看肚子，平了。”
嚴子休覺得天方夜譚，生小孩生出一股氣來，還飄走了。不過這是奶奶作為當事人親眼所見，也沒有必要騙孫子。
嚴子休也不知道咋接這個話了，就換個話題：“奶奶你覺得人最喜歡什么？最怕什么？”
奶奶：“最喜歡有錢，最怕有病。”母親聽了點頭稱是。
嚴子休覺得這話和自己目前做的正吻合，助人致富，助人健康。誰不喜歡呢？他想想現在的村子里，有哪些地方可以幫助大家致富？有哪些人身體不太好？現在育苗基地還沒弄好，大規模的果樹暫時還不行。唯一可行的是寧神草，可是寧神草也屬于賦能型的，需要和文明基金同時進行試點。給了親友不要緊，以后村里再搞試點就亂了。
給的時候是好給，到時候再讓親友讓利，那就可能會有意見。這也是他這次回來沒有給親友寧神草的原因。脫粒機，可以給個幾十臺，因為那不是賦能產品。
吃完飯，嚴子休幫忙收拾好。打算回房間學一會中醫精髓。只聽得外面有汽車駛來，停靠在院外。有村里的小孩喊：“小包車，小包車。”
嚴子休知道，鄉下喊吉普車是小包車，喊轎車是小臥車。他正猜想是誰，只聽有人問：“請問這是嚴子休家嗎？”
“誰呀？”這又是誰來了？還趕家里來了，真是不讓清閑。
嚴子休迎出門去，果然是一輛吉普，停靠院外。里面下來四個人。這四個人，嚴子休認識一個，是十河集支書單明堂，龐大魁梧，六十多歲。
嚴子休小時候，單明堂就在當支書，也是老資格村干部了，大人們都喊他老單。
老單說：“子休，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寶弓鄉李鄉長，這是咱村坐隊干部凌助理。”開車的司機是李鄉長。
嚴子休一一上前握手：“李鄉長，凌助理。歡迎歡迎，請進。”大家也各自握手回應。
眾人進院，老單一點也不怯生，沖奶奶就喊：“哎呀，老嫂子，大鳳把你接到這來了啊。”母親排行老大，都叫她大鳳。一句話給兩個人都打了招呼，還顯得老人有福，媳婦孝順，這也是老單說話的學問。
奶奶也會說話：“單書記來啦，歡迎各位領導。”母親給大家點點頭，去搬板凳。嚴子休去拿水壺泡了益智茶，放在廚房，只是拿了一些空杯子放在小桌上。客人們也都大娘好，嫂子好，寒暄一陣。
大家落座，嚴子休和客人們在院子里圍著小桌坐。奶奶母親見他們要談公事，就回避了。
等眾人坐定，嚴子休問：“單書記，今天這是…？”老單兩頭都認識，屬于牽線搭橋人物，所以問他比較合適。
老單心里納悶，怎么也不讓煙，也不倒水。但忍著沒說，因為現在是求人，不能挑禮。回答道；“我也是才知道你做了很大的事。具體還是請李鄉長來說吧。”
李鄉長三十多歲，人很挺拔：“小嚴，這幾天你的名字，可是把我的耳朵都灌滿了啊。我聽說你在梨園鄉做的試點，想去那邊去找你。結果打電話說你回家了。這不，大家一起找你來了。小嚴呀，這個親不親家鄉人，美不美家鄉水啊。我可是很指望你這個本鄉人士嘞。”好嘛，直接上來套感情。
瘦瘦的凌助理也幫腔，他和嚴子休平級，雖然大幾歲，也不敢托大：“嚴助理，我在十河集時間也不短了，天天都在想怎么幫村民致富。沒想到貴人就在眼皮底下。我這需要檢討啊。”
重外者內不足，內足了就不那么重外了。嚴子休現在仙府隨身，內在足得很，所以可以說是寵辱不驚。他不看來者說得好聽不好聽，只看能不能符合條件。當然，也不會驕傲自大，因為他本來性格就很和善。
“李鄉長，凌助理，單書記，幾位領導的意思，我都領會了。我的老師們開發出的這一系列高端產品，出發點就是為了讓大家共同富裕。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肯定不會把家鄉落下。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想，是不是等梨園鄉那邊試點好了，再與本鄉和本村聯系。你們現在來了，那就正好了。大家稍等哈。”他起身去廚房，把那一壺沏好的益智茶提了出來，給大家的杯子里倒上，每人一杯，“我剛才沒讓煙，沒倒水，就是想現在請大家先品嘗一下。”
眾人有點恍然，紛紛端起杯子，聞一聞，品一品。其實剛才倒茶的時候，怡人的香氣已經開始四溢了。現在，大家都好像到了一個春天的花園里，雨過天晴，鳥語花香，清新宜人，一時間忘了說話。嚴子休又去洗了幾個水靈梨，切到盤子里端過來：“請大家再品嘗這個水靈梨。”
大家一吃水靈梨，又是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李鄉長感嘆地說：“小嚴啊，不瞞你說。開始我聽說這個高端農產品，其實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現在完全沒有疑慮了，一定要抓緊，這個前景絕對是廣闊的。”眾人紛紛點頭。
嚴子休說：“大干快上，我也想啊。不過還得一步一步來。育苗基地正在落實，大家吃的水靈梨，喝的益智茶的茶樹，最快也得明后年見效。最可行的是寧神草。”他拿出幾棵寧神草，一包寧神草種，一筒寧神香。請大舅找個蚊香底座來，他抽出一枝寧神香點燃，請大家感受。
又是一片安靜。這都安靜三回了。
嚴子休道：“現在寧神香的效果大家也體驗到了。這個香，準備在內地賣兩塊一枝，香港賣十港幣一枝，美國賣十美元一枝。”
“這一枝，十美元？一百塊華夏幣這就沒了？”李鄉長驚訝地問。其他人看起來也都相當吃驚。
“對。所以這個草，才值一塊錢一斤。”嚴子休拿起寧神草讓大家傳看。
“這個草，都一塊錢一斤？”老單看看這個寧神草，也不怎么起眼嘛。和河里那種陰陽草，小孩子拿來預測天氣的，也就是多一些清香，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