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屠龍之王
終于出現了嗎？還以為你要躲到徹底確定安全，又或者是讓維魯多拉先來見他的姐姐呢。
見到季星出現的那一刻，維魯葛蓮多就快速從紅龍形態還原回了人形。她的姿態依舊優雅，身上并無傷痕，似乎剛剛進行的戰斗完全沒有對她造成過影響。
為什么突然出現‘幫她’的人不是達姆拉德，而是一個她并不了解的福特曼，她也并不在意。
她的目標始終堅定，聲音清冷地開口道：“你的屬下做得的確很不錯，我以為這次前來除了我那個弟弟外，不會遇到其它麻煩，但她們確實給我造成了些困擾。”
得到季星治療的希瓦娜也恢復人形，臉色略微蒼白地站在季星身邊，并不太覺得那是夸獎。
兩名模樣狼狽的女惡魔亦閃身到季星附近，米薩莉恭敬道：“您回來了，季星先生。請您小心，我們對付的應該只是灼炎龍的分身，不能確定她的本體是否會來。”
哦？這樣的態度？不僅僅像是按照奇伊的命令來幫忙的？
維魯葛蓮多心中思考。
事實上早在發現希瓦娜的戰斗力超乎預計、甚至得到了究極賦予的技能后，維魯葛蓮多就有所猜測了，技能商人季星的力量可能比她最初估計的水準要強。
只能說魯德拉有先見之明，帝國中恐怕也確實只有我親自出動才能將其斬殺了，那么…
就先試試他的水準吧！
沒有進行更多的交流，維魯葛蓮多向著季星微微張開了嘴巴。
體內殘余的魔力最大化調動，閃耀的光芒在她的喉嚨中醞釀！
還是灼熱吐息，而人形態的吐息在覆蓋范圍方面會有所削減，卻會在單點打擊方面進行增強！
不止如此，正在醞釀的吐息中似還含有一種格外不同的力量，那不詳的感覺讓希瓦娜和兩名女惡魔在同一時間警覺，呼道：“小心！”
吐息卻已在那之前噴發。
超越百倍音速的恐怖速度讓短短百米距離成為瞬間，如一道照射過來的激光，直印向季星心臟！
不過同時讓人無法看清的還有季星移動的手指，以及那并攏雙指向上方一抬帶起的虛像！
嗡——
于是就在與季星身體剩下一只手臂的距離時，那吐息驟然向天空方向折射，并迅速貫穿了大氣，在昏暗的宇宙中帶起一束輝光！
嗯？怎么可能？！
這一下就連維魯葛蓮多都面露震驚，因為這次的灼熱吐息確實不一樣。不計較魔力消耗的她這一次使用了自己的究極技能，救恤之王拉貴爾，其的效果是‘加速’。
破壞力和溫度的促進與加速！
這和之前希瓦娜三人面對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在漫長的生命中，只有與她屬性剛好相反的姐姐白冰龍維魯莎多才能夠接下這一招！
其它人能做的只有閃避，哪怕是全盛時期的魯德拉。
可今天，它被人類接住了！
哦，準確來說是折射，但那也和接住沒什么區別了。
某種究極技能？
就在維魯葛蓮多內心驚疑猜測的時候，一抹寒光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中，她內心一驚，想要閃躲，但先前激戰的消耗與剛剛究極技能的超負荷使用已確實讓她這具別體來到了極限，動作遲緩了一絲，那迸濺的寒光也比她預估得快了太多！
噗——于是在利刃入體的聲音中，維魯葛蓮多眼中的神色先是驚愕，后轉為淡然，頭顱拋飛，美麗的面容上卻波瀾不驚。
“倒還是第一次被人斬首。技能商人，你的劍很厲，也很快。”
季星則回應道：“你的龍血也很有效果，謝謝了。”
維魯葛蓮多眼神一轉，發現季星手持的劍刃上沾染著蘊含她強大能量的龍血，那血液流轉，快速給原本晦暗的劍身上帶起明亮輝光！
在從傳說級向神話級進階嗎？
“原來如此。”
先前的隱藏不是膽怯，而是在尋找這種機會嗎？兵器從傳說級晉升到神話級，給主人帶來的增幅截然不同，一只魔王種得到神話級兵器的認可，都有很大概率能夠戰勝沒有神話級兵器的覺醒魔王。
而且剛剛這一劍刨除速度和力量，精準度也高得驚人，帝國的最強劍士近藤似乎也不如他。
技能商人季星，真的很強。
種種思緒流轉間，尸首分離的維魯葛蓮多淡化消失，遠在東方帝國的本體猛地皺了下眉頭。
她看向身邊半睡半醒的魯德拉，輕聲道：“魯德拉，我恐怕要分給別體更多力量，你這邊…”
“沒關系，如果奇伊真的趁這個時間來襲，我會強行讓天使大軍降臨。”魯德拉睜開眼睛道。
“天使大軍？不是說還要一兩年時間…”維魯葛蓮多驚訝道。
沒錯，傳說中每500年降臨一次、專攻先進城市的天使大軍正是屬于魯德拉的究極技能，是他為了統一霸業而對西方發動的打擊！
因為其‘威力’太強，只有間隔很久很久發動一次才能不給魯德拉的身體帶來太大損傷。
“只差一兩年時間，對于寡人來說已經沒什么區別了。我們必須要在這一次取得勝利，寡人已經撐不到下一個五百年了，而這次形勢對我們很有利，不是嗎？”
維魯葛蓮多沉默。
魯德拉的力量給他帶來了太大的負荷，再加上一次次轉生，他的靈魂始終在不可逆地殘破。
正因如此，當維魯葛蓮多確認技能商人季星很可能成為影響魯德拉和奇伊之間的勝負手時，才會毅然決然地選擇投諸更多的力量。
這樣的魯德拉也讓維魯葛蓮多十分不忍心，她遲疑著問：“你還剩下多少時間？魯德拉。”
“這件事你用不著擔心。至少寡人可以向你保證，在征服全世界之前，寡人不會倒下。”
征服全世界嗎…維魯葛蓮多的眼神快速堅定起來：“那你自己小心一些，魯德拉，我這里只會留存本體一成的魔素！”
換句話說，刨除被季星斬殺的將會在24小時中慢慢恢復的一成能量的別體，以及遺留下來的一成能量，她將會拿出八成的能量和季星戰斗，這已經基本等同于完全體的戰力…她要確保萬無一失！
竟然一瞬間…
另一邊，親眼見到季星出手的米薩莉和蕾茵震動中放下了最后的心，確定季星可能真的是和奇伊、米莉姆一個層級的強者，至少也有著和龍種爭鋒的力量，安全了。
希瓦娜則一直都知道季星的強大，但遠處的優樹和達姆拉德三人卻不禁僵直在了那里。
強烈的沖擊讓他們的大腦短暫空白，甚至就連福特曼的異樣舉動都忘了一會兒。哪怕維魯葛蓮多大人的別體能量已消耗殆盡，但只憑龍種的肉身也比一般的覺醒級魔王更強，竟然被一劍…
作為老牌圣人，達姆拉德不能理解季星的力量來源，在他的感知中，季星明明還只是一個在圣人階段走了一小段路的人，距離完全轉化成精神生命體還很遙遠，按理來說應該還遠不如他！
到底是什么技能？又或者是怎樣的技量？才能讓他輕易跨越如此巨大的先天差距！
“蒂亞！達姆拉德，你們盡快撤離！這是命令！”下一刻，優樹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愣神，隨即優樹的身形便猛地射向那個方向。
“優樹大人！”蒂亞驚呼，想要跟隨，卻被達姆拉德伸手攔截。
優樹不會看不清差距、也不可能會察覺不到危險。但先有行動莫名的福特曼，又有狀態詭異的‘卡嘉莉’，都是優樹所珍視的同伴。
達姆拉德知道優樹的性格，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他覺得情況走向也未必會那么糟糕，因為只有他知道維魯葛蓮多剛剛被消滅的別體只是一個試探用的弱小別體。
戰斗還遠沒有終結。
奔走過去的優樹并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人還在遠處，就高聲試探問：“福特曼，你在干什么？！卡嘉莉，是你嗎？這是怎么一回事？”
季星斬殺維魯葛蓮多別提的動作很快，但從季星現身到現在也已過去了一分鐘。換句話說，福特曼和卡嘉莉的對峙已經持續了超過一分鐘，期間卡嘉莉多次詢問，卻始終無法得到福特曼的一句回應。
優樹的聲音似乎終于激起了福特曼的反應，他僵硬地轉過頭，邪惡的氣息淡化下去了幾分，可只是兩秒，又猛地陰森下去，口中吐出沙啞的話語：“小子！你竟然敢反抗我？！低賤的蟲子！”
“…你是誰？！離開我的身體！”接著是福特曼的聲音。
就像是人格分裂，兩個人格之間正在抗爭與糾纏，卡嘉莉顧不上優樹，擔心地望著這個追隨她兩千年的最忠誠的騎士：“福特曼！到底怎么回事？你還好嗎？！”
話落她求助的望向季星，這個動作也讓優樹的心中一懸。
不像是威逼脅迫，卡嘉莉背叛了我？不，我們原本就只是合作關系，技能商人或許給了她更多，比如說她現在明顯暴增過的力量…
季星道：“看起來他的身體里被人注入了一個邪惡的靈魂，正在和他爭奪身體操控權。”
邪惡的靈魂？卡嘉莉一驚。
‘福特曼’則暴怒道：“低賤的蟲子！你竟然這樣稱呼偉大的魔導大帝？！還有你，卡薩利姆，竟敢拋棄老夫賜給你的‘名字’和‘容貌’！”
什么？！卡嘉莉大腦一空，刻在靈魂深處的恐懼浮上心海。
“魔導大帝？杰西爾？”原初之藍蕾茵則驚訝道：“怪不得感覺有些熟悉，這不是當年召喚奇伊大人的家伙嗎？他竟然還活著？”
許多人都曾聽到過魔王奇伊的故事。不知多少歲月之前，奇伊還在惡魔界做他的始祖、原初之紅。
但當時這個世界兩個最大的國度起了爭端，其中超魔導帝國的皇帝為了取得勝利，耗費大量的資源犧牲無數的人民進行了惡魔召喚。
召喚出來的就是奇伊。
那名魔導大帝憑借契約，態度傲慢，甚至想要讓奇伊成為他的實驗品，結果自然招致了禍患。
不止是超魔導帝國，連同那個與其發生爭斗的大國，都被奇伊摧毀。奇伊也是因此獲得了足夠的人類靈魂，進化成了第一位魔王。
而能夠召喚出奇伊的人類自然也不簡單，其乃是神祖創造出來的第一個人類，也是神祖的首徒——魔導大帝杰西爾！
“等、等等？”蕾茵的話卻讓卡嘉莉從恐懼中短暫脫離：“你說他是召喚奇伊的…可那距離現在有四五千年了吧？但杰西爾明明是我的父親，是兩千年前的…”
超魔導王國和超魔導帝國名字很像，實質卻是在帝國廢址上、蒙其余蔭建立起來的王國罷了。
“看到這一幕還不明白嗎？你的父親為什么會突然‘發瘋’，為什么會自稱杰西爾？”季星道。
卡嘉莉神色驀然恍惚，兩秒后苦澀一笑：“原來如此。”
這個疑惑困擾了她兩千年。
并不是我的父親變了，而是他被杰西爾奪舍了。我的父親始終是那個慈祥的君主，但…他死了。
無邊的怒意從心中迸濺。
卡嘉莉盯著福特曼，一字一頓道：“給我從福特曼體內滾出去！”
“大膽！卡薩利姆！老夫是一直想矯正你的軟弱沒錯，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忤逆老夫！現在立刻跪下祈求老夫的原諒，否則你忠誠的小騎士就要魂飛魄散了！”
卡嘉莉一滯，面露無措：“不要！別傷害福特曼！”
優樹神色一凝，快速理清了現狀，思索從哪里出手為好。
季星卻已隨手甩出了一只虛幻的章魚觸手，刺進了福特曼身體！
‘靈魂試煉！’
福特曼身體一僵，倒地，伴隨著一道蒼老丑陋的虛影靈魂被季星從其體內抽離！那靈魂面容僵硬在丑陋扭曲的片刻，下一刻驚叫道：“這是什么？！蟲子！”
“你來處理吧，卡嘉莉。”
季星隨手將杰西爾的靈魂甩到一邊，瞬身過去拎起了福特曼，而后扔給了優樹。
優樹連忙雙手將昏迷的福特曼抱住，看著季星欲言又止，最終卻只點了點頭，轉身飛快離去。
是卡嘉莉‘換來’的嗎？他的心里有這樣的猜測，于是沒有看卡嘉莉一眼。卡嘉莉則有些復雜、輕松地望了優樹背影兩眼，將目光鎖定在了杰西爾‘落單’的靈魂。
按照常理來說，靈魂是肉眼無法看到也很難被感知的，但杰西爾的透明靈魂卻始終清晰可見。
卡嘉莉知道這是季星做的，她也理所當然會珍惜季星給的機會！
“做個了斷吧，杰西爾！”
這對杰西爾來說不太公平，雖然他已經到了不需要肉身、靈魂就能長久存活的境界，但沒有肉身，他的實力也便十不存一。
他的表情在憤怒和驚恐中不斷切換，吼道：“費爾德維！你還躲在哪里看戲？！快出來吧！”
嗯？費爾德維？那是七天使之首的名字？！蕾茵和米薩莉頓時警覺，環顧四周，卻未見其蹤跡。
是了，還沒到天使大軍降臨的時間，但…如果是卡薩利姆的‘父親’的話，也就是說他在兩千多年前被暴走的米莉姆干掉過。
存活下來是費爾德維的原因？
“奇怪，費爾德維應該聽命于魯德拉，他拯救這種邪惡的家伙干什么？”蕾茵不禁輕喃。
“我對此也很疑惑。”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遠方飄來。
熟悉的音色、恐怖的氣勢。
剛剛平緩下去的氣氛瞬間歸于凝重，一股熾熱的氣息讓這片火焰剛剛熄滅的森林仿佛又化身火海！
“維魯葛蓮多…”
她們側首看去，果然，又一個維魯葛蓮多完好地出現在那里，而這次其能量波動規模與之前截然不同，這難道是…本體？！
維魯葛蓮多緩步從三百米開外走來，目光打量著杰西爾。
因為從本體向別體轉移能量花費了她一點時間，所以她在暗處看全了這場好戲，原本只以為是一場意外，知道杰西爾喊出費爾德維。
這是魯德拉的布局？
為什么連我都不曾知曉？
我記得當年魯德拉提到杰西爾是很不屑一顧的，他和奇伊那奇妙的友誼也不該讓他做出這種事！
怪了…疑惑翻滾間，維魯葛蓮多似乎隱隱想起了什么，但那些東西卻只一閃而逝，當她想要抓住時，早已經沒了蹤影。
算了，為這種事不值得叫醒休眠的本體分心，回去再問魯德拉。
先辦正事！
“技能商人，讓我見識一下沐浴我鮮血進階的寶劍如何吧。”
季星笑了笑，反手將劍插回劍鞘，將其扔給了希瓦娜：“不給。”
啊？？？
在漫長的壽命中，維魯葛蓮多也沒見到過這樣的畫面，她甚至想解釋一句‘我說要見識不是說讓你把劍拿給我看，而是戰斗的宣言’，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那屬實有些愚蠢。
“你想說你擅長的不止劍術？”維魯葛蓮多回憶著之前的吐息。
“我是想說殺死你別體給我帶來的不止是劍的進階。”季星抬腳向她走去：“希瓦娜，蕾茵，米薩莉，你們盯著點，別讓杰西爾跑了就行。卡嘉莉，把杰西爾‘吃掉’。”
杰西爾投來怨毒的目光，也因那‘群狼環視’而繃緊了靈魂。
“費爾德維！費爾德維！你在干什么？還不出現？！枉老夫還對你有些感激，你在謀害老夫？！”
但終究無人回應。
而與赤手的季星越來越近的維魯葛蓮多則已無心思去理會杰西爾了，她從季星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好像屬于…龍種？
不，還不到龍種的程度，但要比所有像希瓦娜那樣的劣種龍魔物精純，那是龍的血脈，巨龍之威！
這股氣息激起了她深深的厭惡之感，就好像季星曾經獵殺過無數頭龍甚至龍種一樣。
但那怎么可能，強大的龍類魔物可是稀罕物，除了幾個特定的環境能找到幾十只，外界也就能零零散散地看到幾只，沒聽說過曾有某個族群被人清剿過。
龍種就更是荒唐了，因為星王龍死后，只剩下他們三姐弟。
他從哪里得到的龍的力量，難道只是擊殺我別體一次，就能夠領悟對應的技能？太荒謬了！
轟隆——
就在她和季星的距離拉近到只剩下一百米左右時，音爆云驀然在維魯葛蓮多所處的位置拉起。
她的身形跨越空間，頃刻出現在季星身側，右手立起手刀，以恐怖的力量速度劈斬向季星！
咚——
肉體交碰聲中，那手刀被季星抬起的手臂招架，二者腳下的地面短暫定格，方圓百米的土地就化作一模一樣大小的方塊破碎。
這幅畫面維魯葛蓮多見過，就在剛剛的那場戰斗。季星的屬下希瓦娜也是用同樣的動作招架住了她的手刀，可希瓦娜用了究極賦予的技能，但眼前的季星…沒有。
只憑肉體？！或者說…再加上那皮膚表層的一點點鱗片？！
維魯葛蓮多目光一掃，白皙的大腿從旗袍中撩出，美麗中伴隨著能將人踢成碎肉的威力，卻依舊被季星提起的膝蓋擋在了中途！
維魯葛蓮多能夠隱隱捕捉到，季星的骨骼有因和她的碰撞而產生輕微的磨錯，但那點傷勢隨著季星魔力的流轉直接就消失了。
不是希瓦娜那種憑借技能，也不是兩名惡魔始祖那樣擁有天賦。
這個本質上還是一名孱弱人類的家伙，真的在和我肉搏？作為一個人類，和強大的龍種近戰？！
想明白了這一點，維魯葛蓮多心中泛起怒火，于是她的攻擊開始如驟雨一般迅疾，拳、腿、肘等所有部位都化成了狂暴的武器，但每一擊都被季星穩穩地招架防御！
二者的動作越來越快，碰撞的魔素風暴也越來越狂躁，從地面廝殺到天空，又從天空打到地面。
天空的云朵被完全震散。
大地已綿延出數公里的溝壑。
這種硬碰硬總會給旁觀者帶來更多的震撼，米薩莉和蕾茵沒想到季星會選用這樣的戰斗方式，龍種力量有多強，剛體會過的她們最有發言權，那是輕松就能將她們的力量碾壓把她們一次次打飛的軀體！
而雖然力量速度跟不上，但作為始祖級別的惡魔王，她們的眼力卻是足夠的，她們分明能看到季星這樣硬碰硬是吃虧的，那手臂上技能帶來的龍鱗已開始脫落，許多部位碰撞中已出現難愈的淤痕，更被紅蓮烈焰熏染出幾處焦黑！
這太奇怪、太笨拙了，他的技能呢？不會自負到覺得能用近戰肉搏來戰勝灼炎龍大人吧？
“喂！希瓦娜！快把劍…”
“一切都在主人的計劃中。”希瓦娜輕輕搖頭，面色平靜。
計劃？什么計劃？希瓦娜其實也不清晰，但見過季星與米莉姆戰斗的她知道季星的技巧之強。
但眼前季星什么都沒用，始終在瞄準維魯葛蓮多的身體撞上去！
這更像是鍛造，是在打磨。
這讓希瓦娜想起了最初遇到季星時，季星讓自己放松警惕所使用的那種與龍十分相近的力量！
那種力量，在破繭而出！
《宣告，獨有技能‘屠龍者’挑戰進階究極技能…失敗。》
《宣告…失敗…》
在季星的腦海中，這樣的世界之音在不停地回蕩，從用劍斬殺維魯葛蓮多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技能屠龍者會因斬殺龍種而進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從知道維魯葛蓮多來殺自己時季星已有籌算。
先讓希瓦娜迎敵，一方面是鍛煉希瓦娜，另一方面也是要讓希瓦娜勤用他究極賦予的技能，給季星帶來正向的反饋！一場生死廝殺級別的戰斗，希瓦娜帶來的反饋甚至比米莉姆使用技能帶來得還多。
再加上將卡嘉莉化作英魂，也給季星帶來了一小波反饋，讓他的靈魂容量恰好解鎖至能再容納一個究極技能的程度！要知道這離獲得探索之王后才剛不到一個月！
這一次，季星沒打算獻祭任何技能，也沒有合適的技能能幫助屠龍者進階。而強行進化，自然會迎來更大的挑戰，但這一個個難關一定也會被維魯葛蓮多趟平！
因為維魯葛蓮多是世界上最強的龍種之一，和她的持續性廝殺戰斗，如何能不算屠龍呢？！這場戰斗持續的每一分種，都會換來強大的能力注入到屠龍者中！
隨著時間流逝，季星接應維魯葛蓮多的攻擊略微吃力。但從宣告挑戰都得到失敗結果的時間，卻也在同時越來越長！
直到某一刻，季星靈魂深處的光輝又被點亮了一顆，閃耀的從三種究極技能十種獨有技能，變為了四種究極技能九種獨有技能——
《宣告。獨有技能‘屠龍者’挑戰進階，成功，進階為究極技能‘屠龍之王杜南·伊斯巴德利’！》
呼——
季星與維魯葛蓮多拳腳激蕩的狂風驟然舒緩，季星體內的魔素量級拔升了一個小臺階。
在維魯葛蓮多震驚的神情中，她揮出的白皙拳頭被季星的手掌牢牢扣住，不得寸進，甚至連其上的紅蓮之火都被季星的肉掌捏滅！
啪——隨即她撩起的右腿腳腕也被季星扣住，二者以略微別扭的姿勢懸浮在天空中。
“你…？！”
“謝了。”季星說。
然后迅猛頭錘！
咚！！！
極端洪亮的碰撞聲中，維魯葛蓮多如一顆導彈般砸入大地，一抹龍血殘留在天空飛濺！
在兩名女惡魔和遠方達姆拉德震撼的注視中，季星抬手摸了摸微微破損的額頭，面露微笑。
龍種級別的體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