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克雷曼的‘前生今世’
‘失憶’10秒鐘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其它魔王不敢管或隨米莉姆玩，但兩名當事人那里卻理所當然地無法忽略先前的情況。
“喂…喂！季星，你和米莉姆認識？”逐漸反應過來的利姆魯磕絆道：“什么時候？去獸王國的時候？米莉姆沒有被克雷曼控制，而是…在演戲？卡里翁呢？！”
米莉姆兇狠的氣勢一泄，果然不行了嗎？她擠出嘿嘿的笑容。
克雷曼卻在這時暴怒了起來。
“你這白癡低能兒！米莉姆！你在干什么？！沒有聽清我的命令嗎？快去把那個人類和那頭烈焰龍干掉！聽到了沒有？！”
他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不能接受。這怎么可能呢？米莉姆戴上的可是那位大人、咒術王卡薩利姆大人給的吊墜，明明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傀儡，為什么會這樣？！
米莉姆撇了下嘴。
既然不裝了，她當然不會再任憑克雷曼謾罵侮辱，就在這時，她靈光一現，又心生一計。
下一個瞬間，米莉姆嗖得消失在座位上，驚人的移動速度讓其中幾位魔王都只能隱約看到些軌跡，而未覺醒的克雷曼，很可悲地完全沒有反應，就被一掌按在了臉上！
轟隆——
劇烈的震蕩聲中，克雷曼撞擊到宴會廳大門處，發出了一聲凄慘痛苦的呻吟，面露驚恐。
這一下終于讓他徹底放下了那種‘只是意外偶然’的希望，但想要求援、想要反抗卻都再無能為力。
撲上去的米莉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他打到鼻青臉腫，昏迷過去，然后拖著他走出了宴會廳。
利姆魯咽了口唾沫，她發現米莉姆好像還要比她預料中更強大一些，就連身為魔王的克雷曼都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如果真的對上，自己恐怕也撐不過太久，但…
嚇我一跳、讓我這些天膽戰心驚的事可不能這么過去！
罰蜂蜜，一定要罰她蜂蜜！
還有季星，他參與了多少？！
就在利姆魯心中抓狂、其它魔王以為這場鬧劇終于要結束了的時候，宴會廳大門處忽又走進一人。
猖狂的笑容，神經質的步伐。
那帶著無法形容的氣質走進來的身影讓所有人再一次震驚了。
克雷曼？怎么回事？他不是被米莉姆抓出去毆打了嗎？為什么克雷曼回來了，而米莉姆沒有回來？
“哇哈哈哈——哼哼哼。”克雷曼口中發出怪異的笑聲：“請大家見諒，出了一點意外。不愧是遠古魔王，米莉姆看似呆拙，但內里卻還有些智慧。這樣一來，我就只能讓大家看到我真正的實力了！”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而后充滿惡意地看向利姆魯與季星希瓦娜，道：“你們很不幸，這次就要換我親自出手了。米莉姆已經被我收拾掉，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米莉姆被克雷曼收拾掉了？利姆魯忍不住望向門外，這不可能！
智慧之王：《…》
不對，不對。好在吃一塹長一智，這次利姆魯反應快了些，對于妖氣的解讀能力也給了她提示。
“不對，這個克雷曼…”她呢喃道：“雖然妖氣波動和之前一模一樣，但量強了太多，而且恰好和米莉姆的妖氣強度…一樣？”
‘克雷曼’一滯，有些心虛。
其它魔王亦紛紛反應過來，芙蕾無奈一笑，瓦倫丁身后的女仆面露頭疼之色——不是吧，米莉姆有變化容貌甚至模擬妖氣的能力？本來就是問題兒童，這次更給人一種不妙的預感，不會惹出大事吧？
就連奇伊都忍不住坐直身體，目光投向季星：“你…賣的？”
“我去看看米莉姆。”季星從容轉身，走出了宴會廳門。
一個轉身，再開門時他已變成了臉頰有點淤痕的米莉姆，氣勢洶洶道：“不錯嘛，我小瞧你了。這次我要認真了！哇哈哈哈——”
氣質，笑聲，乃至身上那妖氣的波動都100還原，足以亂真！
‘克雷曼’都怔了怔，才陰沉低笑起來：“這才有趣，有趣！你們一起上吧，利姆魯，米莉姆！！”
“別上了，早露餡了。”季星搖頭一笑，回歸原貌道：“我只是給大家演示一下——我賣的技能不說完美無缺，但漏洞也不會那么大。米莉姆只是還沒用熟練，不然是可以100還原和模擬的，氣味、妖氣波動、聲音容貌，全部模擬。”
“是、是嗎？”米莉姆也撓頭還原回去，沮喪道：“果然不行了。”
利姆魯和身后紫苑瞇著個豆豆眼，看看季星，又看看米莉姆。
魔王們默默無語。
奇伊忽然間長長嘆息。
一場鬧劇終于落下帷幕，克雷曼本人都被米莉姆輕描淡寫地打暈了，他的隨從更加不值一提。
那兩名來為克雷曼做偽證的冒險者都是被克雷曼以性命威逼，畢竟克雷曼稱號就是‘傀儡人偶師’。
先前在魔國聯邦攪動混亂的魔人繆蘭就是一例，如今繆蘭身上的操控已被利姆魯解除，而季星想要解除這東西自然也不費力。
做完之后，他就隨手將兩人傳送到了西方諸國的一個有冒險者公會分會的小鎮，也不需要聽他們的悔悟與辯解，季星對此也不生氣。
性命大過天，公平交易，季星沒想著他們能為自己寧死不屈。
而米莉姆則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就是這樣，我跟芙蕾做了約定，假裝受騙上當。
這是因為克雷曼曾經說過奇怪的話，他想把利姆魯等人塑造成人類的敵人，策劃人魔戰爭。要是被他得逞就不好玩了，所以我才出面干涉！利姆魯，我可全都是為了你哦…被克雷曼毆打的時候我要偷偷吃青椒才能維持住面無表情！”
說到這里，她昂首挺胸，就好像做了什么大好事一樣邀功。
于是利姆魯也面無表情：“所以之前你都已經暴露了，還說什么想和我‘玩’的話，甚至變身成克雷曼來彌補，也是為了我好嗎？”
米莉姆頓時心虛，梗著脖子辯解道：“那、那不是…對了，那是為了讓你能成為名副其實的魔王，你要表現實力給大家啊！”
利姆魯無言，我謝謝你哈！
“都怪克雷曼那蠢豬！”說到這里，米莉姆還是很生氣：“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明明計劃是對付利姆魯你們的，卻偏偏臨時改成了對付季星和希瓦娜，煩死了！”
“嗯…”利姆魯又看向季星，問：“所以你也陪她胡鬧，季星？”
季星笑了一下：“售后服務。”
…售后服務才有鬼！
利姆魯半點都不信，她漸漸發現了季星‘看熱鬧怪不嫌事兒大’的本質，米莉姆則哇哈哈地笑道：
“我和芙蕾去獸王國的時候是聽克雷曼的命令，為了不被克雷曼發現，我得和卡里翁打一架嘛。結果季星變成了卡里翁的樣子，代替他和我打了一架。所以想繼續演下去，我就只能拉他和我一起啦。”
米莉姆倒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風范，直接把責任都攬了過去。
“代替卡里翁，打了一架？”
“哈，這個人類還活著，米莉姆你這次倒是挺有分寸。”
“不是哦，是因為季星很強，很強很強！”米莉姆強調道。
眾魔王一寂，神色游移。
利姆魯則震驚確定：“所以你說自己完全不敢攔米莉姆什么的，也是在騙我了？不對…這樣說起來，從你去獸王國之前就…”
“可惡啊！”這時比她更生氣的尖叫聲傳了出來，是拉米莉絲。
她揮舞著小翅膀飛到了季星身邊，繞著季星腦袋轉圈道：“米莉姆那里都有‘售后服務’，我為什么完全沒聽說過這回事？！為什么不讓本魔王加入你們，有了本魔王的智慧就一定不會露餡了，到時候利姆魯…唔唔唔…”
捏翅膀捂嘴一氣呵成，利姆魯面無表情地終止了拉米莉絲添亂。
她現在只想靜靜。
季星則沒有持續這個話題，而是道：“諸位不要在意我，反正大家能看得出來我并不像克雷曼污蔑的那樣想要帶領人類消滅所有魔王什么的，我只是個商人。
只要我能賣，不管是誰、什么種族找我我都賣。也不瞞諸位，反正諸位都能猜到，我賣技能是有些收益的，簡單來說就是買家越用我技能掌握得就越好，這是對雙方都有益的事，至于什么通過一個技能控制誰的，想想也不可能。
現在…諸位不想知道克雷曼背后有誰，又為什么突然把目標從利姆魯轉移到我身上了嗎？”
“那種事倒可以放放。”迪諾嘟噥道：“我更想知道為什么魔王盛宴變成了比拼演技的舞臺和人類的演說會？什么時候才能開飯啊。”
“飯桶迪諾！”
拉米莉絲掙脫了利姆魯的手，大叫道：“你只知道吃和睡，明明是真相（熱鬧）更重要吧？！”
米莉姆雙眼閃亮：“對，我也很想知道克雷曼背后的那些小丑是什么人，讓我們來審問他吧！哇哈哈哈——季星，你有沒有適合審問的技能？不行就只能我出手了！”
喔，完全不用我說話呢。利姆魯感覺自己這個主角變成了打醬油的，但她倒也樂得清閑，看看諸位魔王的樣子，思索道：“就像之前克雷曼說的季星和希瓦娜‘罪證’一樣，我想大家都不會容忍有什么組織向魔王里安插間諜吧？”
其中幾位魔王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作為最古老最強的魔王，真正魔王盛宴主事人的奇伊發話了：
“克雷曼意圖控制米莉姆，造謠新晉的魔王利姆魯和希瓦娜，已經可以從魔王中除名了。”
在這場盛宴之前，他就已經定下了清理無用魔王、也就是未覺醒魔王的打算，如今只是順手推舟。
而從魔王中除名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接下來隨你們處置。
季星點點頭，轉身走出，很快拎著鼻青臉腫的克雷曼走了進來。
“大家想不想一起看？”季星將手放在克雷曼的額頭：“那就請不要抗拒我的靈魂鏈路。”
獨有技，許愿家發動，讓在場所有人實時觀看到我在克雷曼身上探索到的東西，然后是究極技能探索之王，探索目標，克雷曼！
在晉升到究極技能之前，探索者只能探索一樣死物的來歷、用處等一切，但晉升究極技能后，就連米莉姆的星粒子都能解析，也能解析出一個人的‘前生今世’。
剎那間，一副古老的畫面在所有人的面前展開。
那似乎是個閱兵儀式，又似乎不是。因為除了整隊整隊的騎士之外，還有穿著古舊下人服飾看起來是侍女身份的女人，以及一些目光狂熱的平民。他們整齊地排列在一切，望著最前方的一個丑陋男人。
那男人丑陋到了極點，如果說是造物主所造，簡直像是把所有有關丑陋的內容堆砌在了他身上。
如此有特點的人頓時讓老牌魔王們想起了身份，雖然他行動時多數戴著面具，但也是曾經參與了幾十次魔王盛宴、擔任魔王時間跨越了1700余年的覺醒魔王！
“咒術王…卡薩利姆？”
而今天的他不是主角，主角是人群中一個目光狂熱的平民青年。
隱隱約約的，大家能辨認出幾分克雷曼的面貌，而在這時，隨著卡薩利姆的抬手，一層層奇異的血繭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妖死冥產！”
拉米莉絲嘰嘰喳喳道：“我有聽說過這個，妖死族都是這樣誕生的。嗯，克雷曼和卡薩利姆都是妖死族，看來克雷曼是卡薩利姆親手制造的妖死族，不過這個背景建筑風格…有點像是超魔導王國？”
活得久就是見識廣。
超魔導王國這個名字了對于年齡尚小的魔王來說都很陌生了，但有些人可不會忘記。
“嗯？是米莉姆那個…”
“對，就是那里。”奇伊道：“哼，卡薩利姆竟然和那個王國有關？這倒是連我都不清楚的事。”
米莉姆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因為就是那個強盛的王國國王想要控制她，殺死了她的寵物伙伴，導致她暴走，一夜之間滅絕了王國，成為魔王的。
“喂，你們就不驚訝我們能看到兩千多年前的畫面嗎？這是究極技能吧？一定是吧？”迪諾吐槽：“再加上賦予技能的技能，這個人類、商人就至少掌握著兩種究極技能了，太夸張了吧？”
隨之眾人腦海畫面轉動，那血繭破裂，原本的人群消失無蹤，出現的只有赤裸裸的三個人。
似乎命運公平地安排，他們中一個平民、一個騎士、一個侍女。
卡薩利姆也似乎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難看的臉上扯出笑容，將三件衣服和三個面具丟給他們。
“恭喜你們獲得了新生，你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三人茫然沉默，只有那侍女似乎有些印象，低喃道：“我、我是蒂亞？你、您是…公主？”
喂，公主？這個丑陋的男人哪里像公主了，哈哈…轉化成妖死族竟然會失去之前大部分記憶嗎？
只見卡薩利姆沉默了兩秒，一一說道：“穿上衣服，戴上面具，從今天起你們只是我的親信，中庸小丑連的一員。嗯，那你就叫蒂亞好了，你們是福特曼、克雷曼，而你們要稱呼我為卡薩利姆大人。”
“…是！卡薩利姆大人！”隨著克雷曼的應答，畫面漸漸消去。
“這就是小丑團的根源？”
利姆魯現在對季星做到的事已經有了些抗性，問道：“卡薩利姆是誰，大家好像都認識？”
“是曾經的魔王啦。”拉米莉絲道：“后來我記得是被小雷昂…”
“我擊敗了他。”雷昂開口。
奇伊哼笑：“這件事我有聽雷昂解釋，是卡薩利姆因為嫉恨雷昂的美貌而先對他出手的。這并不奇怪，我也很欣賞雷昂的美，而卡薩利姆在這一點上，格外缺失。”
“是擊敗，不是殺死？”達格里爾確認道：“也就是說…你只是迎戰而已，并未確定他的死亡？”
雷昂不置可否，他沒起殺心，只是卡薩利姆太弱了而已。
看到之前的畫面，眾魔王已都有所猜測，如果是小丑連自發的行動，群龍無首很難團結配合，所以卡薩利姆多半是沒死。
果然，之后探索之王帶來的畫面證明了這一點。
包括克雷曼在內，四個小丑聚集在一起——除了之前看到的三個人外，又多了一個陌生的。
“那副面具。”跟隨拉米莉絲的隨從樹妖精插嘴道：“是在豬頭帝與利姆魯大人戰爭時出現在鳩拉大森林的人，好像叫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操著奇怪口音：“窩不相信。卡薩利姆大人被勇者雷昂擊敗就算了，占據一個剛召喚過來的人類少年身體，怎么會失敗？”
人類少年？利姆魯心中一沉。
畫面中的克雷曼則暴躁道：“那種事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現在卡薩利姆大人只能和那個少年協商生存，我們也只能期望他信守承諾，等為卡薩利姆大人找到合適的身體就放他離開！”
拉普拉斯默了默，又道：“那窩們現在怎么辦？等？”
“當然不能白白等著！”蒂亞攥拳道：“我們要向雷昂復仇！”
他們安靜了一會兒，拉普拉斯發現其它三個小丑都看向了自己。
他連忙搖頭：“不行的，窩不行的，雖然窩是副團長，也很強，但連卡薩利姆大人都不是對手，窩去了也一定會被他砍個稀巴爛！”
“卡薩利姆大人的意思也是慢慢復仇…”福特曼道：“他讓我們先選出一個人成為魔王，接管他的地盤和勢力，盯住雷昂。”
四人相互對視，克雷曼緩緩摘下了面具，沉聲道：“那就只有我合適了。我是我們中最弱的，也只有在這種事上，才能出一份力。”
“克雷曼確實能讓人放心…”
“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潛入那些魔王中，一個不慎就…”
“要小心啊…”
“放心吧，沒問題！”
這個時候的克雷曼不得不說還頗有幾分帥氣，和在季星掌心下的豬頭形成鮮明對比。
第二副回憶畫面也漸消去，這次眾魔王的目光逐漸聚焦到了雷昂身上，利姆魯嘴角抽搐吐槽：“原來克雷曼他們的真正目標是你，我們只是擋了他的路？替你擋災？”
智慧之王：《…》
我分析得不對？感受到這份欲言又止，利姆魯心里連忙問，吃一塹長一智的她再也不會忽略智慧之王拉斐爾老師的一舉一動了。
智慧之王：《告知。主體本次分析合情合理，可見主體是具有一定的事物分析能力的。》
“…？”利姆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她沒什么證據。
雷昂則好像對被人盯上這件事也沒多大興趣，而沒過幾秒，連續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包括克雷曼成為魔王后做的一系列事，與東方帝國交易，和米莉姆、卡里翁一起策劃新魔王誕生導致的豬頭帝事件，暴風大妖渦的復蘇，然后是籌劃控制米莉姆…
這中間少不了其它小丑的參與和出謀劃策，這沒什么新鮮的，唯獨不同的是一個人類少年的出鏡。
“優樹…”
自由公會會長，召喚者神樂坂優樹，利姆魯的朋友。
雖然從自己被坂口日向奇怪地誤會開始，利姆魯就有些懷疑優樹了，但真的看到這副畫面時，利姆魯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畫面中，克雷曼和優樹在酒吧對飲，很多行動都是優樹在給他出謀劃策，包括針對利姆魯的行動。
眾人自然也知道了，卡薩利姆想奪舍卻失敗的，就是這個少年模樣的召喚者人類，而小丑連也早從從剛開始的敵視，變成現如今的合作，甚至隱隱以優樹為主了。
“有沒有可能…優樹已經被卡薩利姆控制了？又或者別的什么人在控制優樹？”當這次的畫面消失，利姆魯忍不住問季星。
“這我查不出來。”季星道：“除非把神樂坂優樹抓起來。”
“…我會找機會，到時候就拜托你了，季星。”利姆魯還抱著萬分之一的期待。
季星示意沒問題，魔王瓦倫丁則道：“所以克雷曼背后的人就是這個人類？想要激起人魔大戰，這種家伙確實該嚴加管制！”
奇伊隱晦的看了瓦倫丁身后的女仆一眼，輕輕挑眉，道：“那么就到這里…”
“還沒完。”季星說：“只查了克雷曼對付利姆魯的根源，還沒有找到他突然調轉槍口針對我和希瓦娜的根源，事實‘藏了起來’。”
“嗯？”
“什么意思？”
奇伊瞇起眼睛，他很確定季星的這種探查能力是究極技能，而能對付究極技能的只有究極技能。
難道說…
超凡的韻律在季星身上波瀾而起，獨有技，飛升者發動！加持著探索之王，一副畫面緩緩凝聚！
克雷曼正面對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那男人輕哼道：“區區一些魔法金屬的交易，你一個魔王竟然親自出動？被人發現，無論對你還是對我們，可都不是好事！”
“我有足夠小心。”克雷曼則以輕巧的語氣帶過，笑道：“畢竟是第一次和你們帝國交易，不親自來的話，我可不會放心！”
這副畫面之前出現過，是克雷曼與東方帝國交易的‘罪證’，但上一次只是到此為止，這一次卻有了后續的發展，只見那帝國軍人露出不屑的笑意：“不愧是那位大人，連魔王會親自出動都有所預計。”
“那位大人？”克雷曼一怔，忽然猛地轉身。一顆金色子彈在他的視線里極速放大，他剛露驚恐，就被那枚子彈擊中了眉心！
畫面停滯了十秒，隨后克雷曼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地回頭道：“錢款清點完畢，希望接下來的交易都能如此順利…”
咔嚓——
蛛網裂紋延展，這幅明顯未完的畫面忽如玻璃一般碎裂。
和之前不同，這是被動取消。
季星對看過來的魔王道：“那顆金色的子彈是究極技能，我被它的主人發現了。得到的信息其實已經夠用，克雷曼除了背后有卡薩利姆和小丑團，還在和東方帝國交易的時候被對方給悄悄控制了。
針對我和希瓦娜的行動大概起源于東方帝國的操控方，真是…我也沒招惹過他們，是因為我沒去那邊賣過技能嗎？”
果然…這是你的出招？魯德拉，手段也未免太無聊了，區區克雷曼而已…奇伊心喃。
與此同時，東方帝國，熟睡的近藤達也則猛地坐起，神色陰晴。
“竟然有這種技能？麻煩了。”
他的意圖是讓季星和希瓦娜在魔王中、西方諸國處無容身之所，只能逃來東方帝國，再想辦法慢慢招募或控制，現在看來…不單失敗，我控制克雷曼的事還暴露了。
不過還好，對方無法確定我的具體身份，如果敢來帝國調查…
正想到這里，近藤達也又一次面露震驚：“這是…什么？！”
盛宴場地，季星笑道：“沒看到人沒關系，我記住了那顆子彈的氣息，他跑不掉的。”
“命運！”
隨著他的輕念，他的頭頂驀然浮現命運輪盤般的物體，這是英雄聯盟中卡牌大師崔斯特的大招，顯示出所有‘敵方目標’的所在！
高度集中著剛剛那子彈氣息，季星的視野跨越半個世界，讓所有魔王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近藤達也！
“嗯，就是他，給了克雷曼一子彈不知不覺控制他的。這家伙很危險，大家快記住他長相，說不定他也能控制你們。”季星提醒道。
呵，得罪了方丈還想跑？
魔王們視線聚焦。
這一瞬，東方帝國最神秘的情報局局長，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