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短兵相接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的蜿蜒！”
凄厲的防空警報聲中。
隨著一聲斗志昂揚的怒喝響起。
洶涌的火浪化作漩渦火柱，從地面上沖天而起。
哪怕樓蘭城內還有不少使用‘炎之呼吸’劍招的陸軍士兵。
但這道火柱的聲勢卻依舊格外的浩大。
因為施展它的主人。
正是有著‘炎柱’之名的男人。
現任陸軍本部中校的煉獄杏壽郎！
轟轟轟.......
碩大的螺旋火柱恍如氣勢洶洶的火焰龍卷。
頂著道道紫色光球的轟擊。
轉眼間將夜空中的灰黑色身影吞噬其中。
“嗯？傀儡？”
半空中的杏壽郎驚訝地發現被自己切碎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塊塊殘破的金屬機關。
對于傀儡，他并不陌生。
因為曾經鬼殺隊也有一個名叫‘緣一零式’的機關傀儡。
他能通過六把刀模彷出當年繼國緣一的‘日之呼吸’的劍招。
除此之外，作為一名主戰軍團的陸軍中校，自然也會收到關于砂隱村和樓蘭國的傀儡情報。
所以杏壽郎第一時間掃視四周，試圖找出對方的傀儡師。
可他發現在這空曠的夜幕下根本找不到什么人呢。
隱身？
與此同時，附近的傀儡，已經從不同方向朝他攻來。
煉獄杏壽郎只能踩著‘月步’快速閃躲各種攻擊。
這些有著四條手臂，身材纖長的傀儡，并非只有從手上發射紫色光彈的能力。
它們擁有類似‘長手族’的兩個肘關節，所以手臂顯得特別細長。
除此之外，這些細長的手臂，還可以進一步脫離出去，僅靠一條查克拉線互相連接，試圖抓取杏壽郎的四肢，卻被杏壽郎用手中燃燒著火焰的日輪刀輕易斬斷。
奇特的傀儡們見近戰完全不是杏壽郎的對手，宛如有靈智般不再試圖接近。
有的繼續用四只手掌制造出紫色光球。
也有的打開手腕處發射出密密麻麻的銀色千本。
甚至有的從口中噴吐出紫黑色的毒煙。
關鍵這些傀儡的飛行能力比起‘月步’的腳踩空氣，更加靈活迅捷。
這讓煉獄杏壽郎在多名傀儡保持距離的圍攻下。
只能較為狼狽地用各種‘炎之呼吸’的劍招左右抵擋。
像這樣的情況。
此刻在樓蘭城的空中比比皆是。
上校，中校級別的戰力，雖然能在近戰中占據上風，可一旦拉開距離就很難追上去。
而且這些傀儡也不知是自身就有‘學習智能’或是受到什么人的操控。
它們在損失不少傀儡后。
開始能夠有模有樣的應對呼吸法的劍招和各類體術的招數。
不過對嵐腳，雷之呼吸等超高速的招數，仍顯得很是吃力。
與此同時。
反應過來的陸軍和cipherpol方面。
對這些傀儡的手段和性能，同樣在快速了解。
首先將事先布置好的全城燈光打開。
令整座城市內外的黑暗徹底驅逐。
緊接著本就嘈雜的槍聲變得更加密集。
‘噠噠噠噠噠’的開火聲完全覆蓋尖銳的防空警報。
其中時不時夾雜著‘砰砰砰’的重型狙擊步槍的槍聲。
它們每一次響起。
總能當空打爆一具試圖發射紫色光彈的傀儡。
不得不說，槍械這東西，有時候的確好用。
中央高塔大門前的薩卡斯基全程沒有出手。
哪怕之前有幾個傀儡試圖向他攻擊也任由希留負責解決。
薩卡斯基在沉思，這些傀儡究竟是哪來的？
根據他們事先得知的情報和抵達后收集到的各方信息。
忍界應該不具備這種成建制展開空襲的能力。
哪怕是砂隱村都是在克洛克達爾的幫助下，利用‘樓蘭傀儡’，‘電話蟲’和‘守鶴查克拉’的組合，才擁有超視距操控傀儡部隊的能力。
其他的忍村......
好像也就據說在十年前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被木葉村毀滅的空忍村有空襲能力。
不過情報上說他們不是靠傀儡，而是用一種以忍者的查克拉為能源啟動的單兵飛行載具。
所以他們陸軍在占據這座樓蘭城后就沒往防空上面多做準備。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所有襲來的傀儡被全部消滅。
樓蘭城再次恢復之前的安靜。
只是那些炸裂的道路，城墻，空橋，甚至是尖塔外壁都在證明，剛才這里的確發生過戰斗。
這種情況下薩卡斯基也只能放棄前往巖隱村的打算。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空襲。
他一邊讓人將那些傀儡收集起來，讓正在地下宮殿研究龍脈的煉金術師們看看。
一邊通知‘星門’另一端的‘巨人世界’堪培拉大陸方面，盡快送進來一批防空導彈和高射炮。
至于這些傀儡的來歷，薩卡斯基感覺需要上報海星本土的世界政府。
或許他們能用那種神秘的預知能力給自己一個說法。
另一邊，地下宮殿內。
只見來自‘帝具世界’，阿爾克米王國，真理煉金學院的艾薩克院長。
不知何時緊閉著雙目，盤坐在封印祭壇邊上。
身后還站著他在‘零魔世界’收的小弟子。
今年只有十歲的達米安。
他還是老樣子，手里抱著形似樂器薩克斯的‘上古煉金圣物’。
一雙湛藍的眼眸，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環境和來來往往的身影。
而周圍經過的各部門成員，也會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一眼這個金發碧眼，模樣可愛的小男孩。
他們疑惑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時盤坐足足近一個小時的艾薩克院長睜開雙眸，眼中充滿驚奇之色。
“萬界，萬界，真是無奇不有！”
他原以為自己在‘零魔世界’受到的驚訝已經足夠多了。
沒想到這‘忍者世界’又帶來更大的驚訝。
艾薩克院長之前有一段時間其實很郁悶。
因為不知什么原因。
他的‘圣痕煉金術’突然無法在‘海星世界’使用。
而正常的煉金術卻可以，這個情況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研究很長時間后，因為沒有任何頭緒，只能選擇暫時放棄。
直到在有‘風之煉金術師’稱號的休先生邀請下，前往‘零魔世界’見識到神奇的魔法，還收下達米安這個天賦異稟的弟子后，心情才終于愉悅起來。
“艾薩克院長，請問您是有收獲了嗎？”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級研究員走過來輕聲詢問。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名西裝革履的黑衣人默不作聲。
達米安也將好奇的目光放到自家老師身上。
“嗯......”
艾薩克院長沉吟片刻，在腦海中捋了捋與‘龍脈’的交談內容。
“首先，‘龍脈’的確是‘地脈’，也就是我們煉金術師們常說的‘地殼運動之力’。”
只見他停頓一下，露出笑容調侃道：“當然，按照你們那位科學院的貝加龐克院長的說法。”
“也可以說是星球地核內的巖漿以脈絡狀向表層放射，導致星球內應力引起的地殼結構改變的構造運動......”
“這么解釋，你們這些科學家，應該能更容易理解吧？”
那位高級研究員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他的確覺得貝加龐克院長的說法更科學一些。
隨即用手中的電話蟲記錄下來。
艾薩克院長也不在意，本來就是個玩笑。
經過之前的接觸，他還挺喜歡那位對未來充滿美好想象，似乎還有能力將其實現的大科學家。
“但關鍵在于這‘龍脈’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地脈’，只是它的能量太過強大，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量，導致大部分煉金術師在用煉金術突破這層所謂的封印術后，與其進行精神層面的交流時，大腦很容易受到強烈的沖擊，有點像是你們海星的霸王色霸氣......”
“原來如此......”
周圍的幾名科研人員和煉金術師們聽得連連點頭。
“所以您和‘龍脈’已經交流過了嗎？”
“對。”
艾薩克院長看著腳下的祭壇繼續說道。
“根據‘龍脈’說法，大概在千年前，當時有一棵奇怪的通天巨樹扎根在此處，用無數粗長的樹根吸取這顆星球的自然能量。”
“‘地脈之力’當然也被包括其中，它就是在‘痛苦’中誕生懵懵懂懂的自我意識。”
“后來正當它漸漸心生，后來才知是名為‘絕望’的情緒時，那棵樹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了。”
“這自然令它很高興，可它卻又無奈地發現，那棵樹之前的吸取行為，已經嚴重傷害到這個世界的自然，原本綠意盎然的大地變得枯黃沙化。”
“為此它與當時的領導人，也就是樓蘭民族的初代女王訂下契約，只要樓蘭幫忙恢復自然，它就愿意聽從女王后裔的命令。”
聽到這里，那么高級研究員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我們要想利用‘龍脈’，就必須找回那位樓蘭女王？”
“應該不是吧。”
這時小正太模樣的達米安抱著懷中的‘大薩克斯’，抬頭看向艾薩克院長。
“老師，您之前提到契約，可從現在樓蘭的環境來看，歷代的樓蘭女王顯然沒有完成約定。”
“沒錯。”
艾薩克院長摸了摸達米安的一頭金發，稱贊道：“你真是個聰慧的孩子。”
達米安一臉無奈。
他不喜歡被人摸腦袋，可誰讓對方是自己認下的老師呢。
“按照‘龍脈’的回憶，雙方簽訂契約后，歷代的女王確實有領導樓蘭人民，在變得枯黃的大地上種植樹木，這讓周圍的環境在短時間內有了很大的改善。”
“可他們發現種植下去的樹木，或許是因為缺少雨水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越來越大的風暴，總之都沒有存活太長時間。”
“但他們沒有放棄，仍不斷找來新的樹苗種上，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一棵棵樹木枯死，看著更遠處的綠色大地漸漸變成紫色沙漠，最后流干眼淚，絕望地選擇放棄，誒......”
艾薩克院長連連嘆氣，他現在只是口頭言語。
可當時‘龍脈’給他看的卻是‘回放’。
那位第七十八代樓蘭女王在大概六百年前，匍匐在這地下宮殿中嚎啕大哭的場景，他覺得自己終身難忘。
達米安聽后也是心情沉重。
不過畢竟只是聽聽，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觸。
“原本想要阻止土地沙漠化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更別說還是在‘地脈之力’受到嚴重損失的情況下......”
“所以‘龍脈’與樓蘭女王的契約，應該算是失效了吧？”
艾薩克院長點點頭。
“對，‘龍脈’說過，它其實已經不需要再聽從樓蘭女王的命令。”
“只是樓蘭一族畢竟盡心盡力，所以對于她們的請求，還是會予以回應。”
那名來自科學院的高級研究員卻是雙眼一亮。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與‘龍脈’簽訂契約？”
“可以是可以，但我們有能力履行契約嗎？”
艾薩克院長疑惑地看向對方。
后者聽后，同樣疑惑地反問道：“您的圣痕煉金術做不到嗎？”
艾薩克院長頓時無語。
在這‘忍者世界’，他的‘圣痕煉金術’確實可以使用，可是......
“這位研究員先生，樹也是生命體，而從無到有的煉成生命屬于煉金術師的絕對禁忌，所以就算老師和我能做到也不會做的。”
一旁的達米安站出來代替老師解釋道。
“這......”
研究員皺起眉頭。
他覺得這種禁忌，放到世界政府內部，簡直可笑至極。
要知道生化科學院那邊，可是每天都在玩弄生命。
“不過我們可以幫忙將沙漠變成適合樹木生長的土壤。”
達米安察覺到氣氛變化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艾薩克院長聽到這話眉頭一挑。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就是這風之國的沙漠如此浩瀚，光靠我們師徒倆，也不知要干到什么時候。”
“老師，我們可以用您之前提到過的‘國土煉金陣’，通過改變地貌在大地上畫出大規模的煉金陣，再用我們的‘圣痕煉金術’將這里的大部分沙漠轉化成土壤，甚至我們可以讓‘龍脈’幫忙承擔需要消耗的能量！”
達米安很是興奮地將自己的想法一口氣說出來。
“這....倒是可行，樹木的話，等有了土壤，再讓世界政府派人種上就是......”
艾薩克院長摸著下巴說道。
從本心出發他當然很愿意幫這片沙漠恢復千年前的景象。
根據‘龍脈’的說法。
只要風之國內的環境恢復，就能產生大量的自然能量，讓它在幾年內補足千年前損失的‘本源’。
“樹木方面，可以請陸軍本部的荒牧上將，他是自然系的‘森森果實’能力者，這種事情應該輕而易舉。”
那名高級研究員平靜地提出建議。
他剛其實有想過，如果艾薩克院長不愿意幫忙，就向上申請荒牧上將出手解決沙漠問題。
只要多施展幾次‘森森果實’的覺醒能力。
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制造出成片成片的樹林植被。
不過既然這兩位‘圣痕煉金術師’愿意幫忙，倒是不需要請荒牧上將使用覺醒。
他只要隨手在土壤上制造出樹木就能使其自我生長。
起到類似自然系能力者開覺醒后永久改變環境的效果。
“那么老夫現在就和‘龍脈’簽訂契約......”
艾薩克院長轉過身準備再次盤坐下去。
“請稍等。”
可就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阻止了他。
所有人轉頭一看發現是那位黑衣人開的口。
“與‘龍脈’簽訂契約的人選，需要得到世界政府高層的決策，請艾薩克院長和您的弟子，暫時與我們先回到‘巨人世界’等待消息。”
“可這有什么必要呢，‘龍脈’是‘地脈之力’，由作為圣痕煉金術師的艾薩克老師掌控，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啊！”
達米安不解地大聲說道。
“想想看，一名有著整個星球地脈能量支持的圣痕煉金術師在這個世界會有多么強大？”
簡直相當于手握近乎無限的‘賢者之石’。
只要‘龍脈’的能量充足，他完全可以隨意改造整片大陸。
比如將‘忍界大陸’的大地統統變成黃金或者鉆石......
那名黑衣人冷眼瞥了眼達米安：“所以需要上面的同意。”
“好吧。”
艾薩克院長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欲望和沖動答應。
什么沖動？
就是直接與‘龍脈’簽訂契約。
再以整個‘忍界世界’的力量，抗衡世界政府。
倒是不用太過強硬，逼世界政府妥協，接受現實即可。
可一想到這么做，很有可能會失去自己的故鄉，還有學院的大家，最終理智將沖動壓下去。
這就是屬于圣痕煉金術師的強大理性。
哪怕是面對一整個世界的誘惑也能控制住自己。
“那么這邊請......”
可就在黑衣人準備帶艾薩克院長和生著氣的達米安返回‘巨人世界’的時候。
上方突然開始傳來陣陣爆炸的轟鳴聲。
緊接著尖厲的警報聲響起來......
“這是敵襲？”
那名高級研究員驚訝地抬頭望向時不時閃過黃光的頂部。
“無需慌張，上面有赤犬大將坐鎮，艾薩克院長，請......”
黑衣人平靜地伸出手指向‘星門’。
在他看來‘龍脈’的簽訂問題更加重要。
軍方有軍方的職責。
他們cipherpol也有自己的職責。
各司其職就好，這就是世界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