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哈,無上的艾露恩,我是來談條件的
192.哈，無上的艾露恩，我是來談條件的！
192.哈，無上的艾露恩，我是來談條件的！
世間萬物都存在平衡。
這是個非常奇妙的過程，它們并不總是對立的，比如最耀眼的光往往誕生于最黑暗之地，最冰冷的心也可能在最炙熱的巖漿中冰封。
但幸運的是，大多時候，光暗，正邪，善惡這種力量都是對立且平衡的。
天平兩端能不能對齊完全取決于兩側的砝碼重量，當布萊克·肖感覺到自己即將被推入最可怕的黑暗時，他果斷的選擇了向光明求助。
話說，他一直留著自己的信仰甘愿成為一個無信者，不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候準備的嗎？
在海盜的虔誠呼喚下，一縷皎潔的月光在瞬間就回應了他的呼喚，大概是因為艾露恩女士也在等待著布萊克奉上自己的信仰成為真正的月神神選。
畢竟讓一個無信者擔任神選什么的，這種事光是聽一聽就足夠覺得褻瀆了。
然而，月神女士終究是對自己這個報以厚望的神選的底線太樂觀了。
底線？
海盜根本就沒有那玩意。
當他被月光籠罩的時刻，那股將布萊克不斷拉入混亂的力量也被秩序之光所制衡，但隨后，艾露恩女士就發現了布萊克情況的不對勁。
這家伙絕對不是被古神偷襲玷污...
他是自己主動這么做的！
他是為了冒險掌握通往虛空原力的奧秘才把自己置身于險境之中，而身為月神的上級，就是他在做了很壞很壞的事之后，把他自己拯救出混亂深淵的最后辦法。
在明晰了這一點后，艾露恩氣的牙癢癢，真有心立刻抽離月光，任由這個混蛋落入毀滅者的地獄。
但一想到在這里任由布萊克墮落為一個可怕的混亂邪惡的反社會暴徒會引發的結果，實在是艾露恩女士無法承擔的。
這里可是奧杜爾，這里是造物之地，這里藏著可以毀滅世界的力量。
以艾露恩女士對布萊克的了解，這家伙肯定早已知曉了啟動那份力量的方法，該死，他把地點選在這里就是為了要挾自己？
但月神可是真神！
她能受這氣？
算了。
毀就毀了吧，反正還有其他時間線的希望...
“不是您想的那樣！”
眼看著月光一點一點稀薄，海盜立刻大喊到：
“我發誓，我沒有任何要挾您的想法，只是事情碰巧在這里發生了嘛，我也不想的，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貪婪的家伙，這是天性。
更何況我奉上信仰的心情絕對發自內心，實際上，我已經決定要在這里開啟屬于我的月夜戰神的職業生涯。
不信您看！”
布萊克拉開自己的戰甲，露出自己的肩膀，他指著肩膀上紋的漂亮又神秘的黑色月亮，信誓旦旦的說：
“我都把您的徽記紋在了身上，這個記號會跟隨我一生的，您應該相信我才對啊。”
這一幕讓旁觀的瑪維徹底破防。
因為那個黑月徽記明明是十幾分鐘之前在布萊克教她開飛船的時候，后者閑來無事便花言巧語的要求瑪維花了幾分鐘親手給他紋上的。
這混蛋！
在那會就計劃好了！
喂，月神陛下，千萬別信他！
這家伙在騙人啊。
瑪維的內心在咆哮。
但她最終選擇了一言不發，你要問為什么...還能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愛情了。
當然，艾露恩也沒有那么蠢萌到會相信布萊克的花言巧語。
月光的暗淡速度變慢了，似乎是在月神在思考，在難熬的十幾秒之后，布萊克眼前的人物卡上跳出了一行字。
一行讓他緊皺眉頭的字：
艾露恩女士決定原諒你的冒犯，因為她覺得是時候將你必須承擔的職責告訴你了，群星的六原力在失衡，原力的失衡將帶來無盡的劫難，那不是艾露恩女士希望看到的。
她需要你為她乃至這片群星終結混亂，在源頭終結這毀滅一切的戰爭，讓六原力重新恢復到平衡的時代。
她知道，你能做到。
“該死！”
海盜翻了個白眼，心里吐槽道：
“所以現在換成艾露恩女士在要挾我了嗎？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呢。”
但眼前不斷落向混亂陣營的力量偏向讓布萊克不能再猶豫了，他雖然并不介于化身為混亂的邪惡，但那對于他而言毫無好處可言。
沒有利益而且充滿危險的事情為什么要做？
在權衡利弊之后，布萊克在月光中點了點頭，他發誓說：
“我會做到，月光見證我的誓言！但我有個要求...”
“這種時候你還敢提要求？信不信我一劍砍死你！”
一聲憤怒的呵斥在布萊克的靈魂層面炸響。
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艾露恩女士第一次用聲音而不是文字來和他交談，呃，這個聲音怎么說呢？
不愧是鐘愛精靈的神，連語氣都和那些精靈軟妹子一樣呢。
但來自月神的呵斥并沒有改變布萊克的想法，在月光中他看了一眼旁邊黑暗里滿是擔憂的瑪維，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請求。
但他相信艾露恩明白他的意思。
幾秒的沉寂之后，在布萊克眼前的人物卡上，艾露恩女士的文字再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多少帶著無奈：
只有你能救她，我的選民。
你們的命運之圓已經形成，一切互為因果，外力強行介入的最好后果就是瑪維徹底遺忘你，從這災難的命運中擺脫。
只有你，布萊克。
你既是這場命運的塑造者，也是這場命運的終結者。
但我保證。
我會竭力讓你們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
“真是像極了渣男語錄呢。”
危在旦夕的臭海盜這會還有心情吐槽道：
“是你主動挑起了我們的孽緣，我只是不想傷害你所以要離開你...昨晚的一切都很美好，讓我們把它保留在共同的記憶中...那個孩子只是一場錯誤的相遇凝結的錯誤結果，但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相信我，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什么事情都要我做，那神靈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面對海盜的這個問題，艾露恩很快給了回答：
我存在的意義即是保證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而且我是神，不是你的許愿機。
嗯，這個帶著憤怒的回答多少帶點個人恩怨了。
海盜知道自己再鬧下去絕對會惹艾露恩生氣，畢竟月神已經解釋清楚了，祂幫助瑪維的結果就是瑪維徹底遺忘布萊克，從兩人的孽緣中解脫。
但這可不是布萊克想要的。
這個貪婪的家伙從不想放棄任何到手的寶貝，誰也不能偷走他的寶貝，他自己都不能！
“嗡”
在月神和祂最不像神選的神選達成協議的下一瞬，更明亮的月光從天而降，在瞬間照亮了整個昏暗的宮殿，仿佛將此地的一切都置身于夢幻的星月之中。
瑪維眨了眨眼睛，眼前這一切她很熟悉，因為她經歷過同樣的事。
布萊克在進行月夜戰神的轉職。
他將成為一名守護月神秩序的神選戰士。
但瑪維又看向已經再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的亞雷戈斯，后者在守望者囚籠里呆滯的維持著咆哮的姿態，它身上的傷正在戈霍恩的神孽寄生蟲的作用下飛快的愈合。
那代表著布萊克使用戈霍恩的詛咒力量，成功的寄生了第一頭宿主，那意味著海盜已經掌握了一名上古之神的拿手絕活。
這是不是可以說，布萊克也將成為一名行走的上古之神？
見鬼！
秩序和混亂兩種截然對立的道路在這一刻同時為海盜打開了大門，而且最離譜的是，他居然真的可以同時行走這兩條道路。
這就是他所說的“卡bug”嗎？
海盜沐浴在月神的流光中，他眼前的人物卡也已從之前那種“中毒”的狀態恢復到了正常，但依然有跳動的文字在向布萊克表明這件事還沒結束：
混亂力量入侵...陣營屬性偏離中...目前為混亂·守序邪惡...
秩序力量入侵...陣營屬性偏離中...目前為中立·絕對中立...
不同的文字不斷的刷動，就像是兩股力量在海盜的身體里來回拔河，一道要把他拉入絕對混亂的黑暗，另一道則要把他從混亂的世界里再拉回秩序之中。
這毫無疑問讓布萊克非常難受，然后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或許他可以在這兩股對立的力量作用下，自己選擇自己的傾向。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人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嗎？
那么，理想中的布萊克·肖該是個什么樣子呢？
海盜開始了暢想，或許是因為他的意志介入，讓兩方爭奪變成了三方混戰，在這個間隙中，那些跳動的星月之光開始朝著海盜的軀體匯聚。
屬于月神的力量奧秘對他敞開了大門，那是通往生命原力的至高之門。
布萊克貪婪的跳入其中，開始汲取那些神靈的知識，而黑暗的月相也在他周身展開：
外來神力接入...
神力辨別路徑：蒼白女士、荒野之主、月之神艾露恩...
更高級神力路徑：生命原力。
黑暗月相儀式最終階段開啟...月夜戰神傳承開啟！
秩序/中立生靈，符合...
半精靈血統，符合...
月神信仰·神選者，符合...
守望者職業·高階典獄官，符合...
生命形態·傳奇者·神力纏繞，符合...
神話職業月夜戰神就職開始！
生命原力注入...
“稍等！”
海盜這一瞬驚醒，朝著天空大喊了一句。
下一瞬，他抬起手張開五指，面對已經被寄生的亞雷戈斯，在稍顯冷酷的五指合攏的一瞬，這個新宿主在瞬間“垮塌”。
就像是流沙鑄就的沙堡被推倒，構建出亞雷戈斯生命體的所有能量在頃刻間被神孽寄生蟲全部吞噬。
巨龍的龍骨龍鱗包括它的存在本身都化作漫天飛舞的血色液體爆炸開。
在這恐怖的一幕中，一只胖嘟嘟的和戈霍恩的形態很像的怪異蟲子嗷嗷叫著撲過來。
這本是心能力量在吞噬宿主之后臨時形成的獨立個體大約是知道自己若是不趕緊找到新宿主，自己就要完蛋了。
于是它也不顧眼前恐怖的月光，一頭扎進了布萊克所在的區域中。
就像是跳進了硫酸里。
那家伙的全身都開始燃燒起火焰，它尖叫著撲進海盜手心，如融化成血水滲透到了海盜的皮膚之下。
連帶著它從亞雷戈斯那里吞吃的所有力量都反饋給了布萊克。
下一瞬，在海盜周身的黑暗月相中，屬于虛空的無垠群星的倒影也被張開，那沉浸在幽紫色光暈中的黯淡星海是那么的安靜，就仿佛蘊藏著無盡的知識等待著他人攫取。
布萊克和剛才一樣，幾乎毫無猶豫的一頭扎了進去，在禁忌知識的海洋中暢游。
于是，在人物卡上又出現了新的轉職信息：
外來神力接入...
神力辨別路徑：血之神、感染之主、未命名神孽寄生蟲...
更高級神力路徑：虛空原力。
光暗感應性寄生共生體融合開啟...上古之神傳承開啟！
混亂/中立生靈，符合...
術士職業·虛空之手，符合...
生命形態·傳奇者·神力纏繞，符合...
神話職業上古之神就職開始！
虛空原力注入...
兩個神話職業同時就職帶來的后果就是布萊克腦海里仿佛瞬間炸開了兩枚炸彈。
他感覺自己的意志以一種很奇特的方式同時遨游于兩個不同的力量維度。
他在生命原力的溫暖海洋中遨游，也在虛空群星的靜謐真理中漫步。
他在秩序的光中起舞，也在混亂的海里狗刨。
他就像是一架天平，在不斷的微調中終于趨于平衡，但海盜并不打算做一個絕對中立的家伙，那就太無趣了。
于是在最后的時刻，他在那天平上輕輕一點，讓它向黑暗一側稍稍滑落：
陣營屬性偏離結束...
目前為中立·中立邪惡...
“這就是我想象中完美的布萊克·肖。”
臭海盜在暗淡的月光與虛空群星的消隱中站起身，就如完成了人生中一個重要的儀式，他還是原來那樣，但脫胎換骨的兩顆種子已經埋下。
晉升半神和晉升傳奇不一樣，前者代表生命形體的終極變化。
這是個需要點時間的過程，但海盜等得起。
他回頭對向他走來的瑪維伸出手，在他手中纏繞著月光與星光的交映，他對典獄長女士輕聲說：
“我將是一個自私的家伙，我將不會被任何規則或傳統束縛，我也不會被邪惡或瘋狂所妨礙。我會為了一切我可以得到的利益所驅使，我也會向每一個需要我的力量效忠。
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破壞規則并且不會因此感覺到內疚，而若我選擇維護秩序，那一定是因為秩序的存在讓我有利可圖。
我沒有主人。
我也不想有主人。
我認為我的命運只能由我自己主宰，我是月夜戰神，也是上古之神預備役...等我和薩拉塔斯分享名為尤格·薩隆的美餐之后，我就將擁有屬于我的名號。
我親愛的瑪維，你覺得我應該叫什么名字才能顯得我更有魅力？”
“千舌之魔怎么樣？”
瑪維走上前，上下打量著布萊克，她說：
“或者如你的下屬們那般稱呼，叫你謊言王子？”
“拉倒吧，上一個叫這破名字的家伙已經瘋了，還是自己給自己搞瘋的，我可不想落到那個結局。”
布萊克伸手挽住眼前的瑪維，在地面肆意橫流的血色液體中，他將自己的妻子抱入懷中。
他說：
“我突然有個很棒的點子，不如我們毀滅世界吧？看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在烈火中哀嚎著湮滅...那一定很有意思。”
“你在開玩笑，對吧？”
瑪維將頭靠在布萊克肩膀，她閉著眼睛說：
“你知道我會阻止你。”
“我知道我們會爭吵，會戰斗，但你最終會默默的站在我身邊，看著我攪亂這個世界。”
布萊克低聲說：
“我知道那么做會讓你和塞菲爾以及那些關心我愛我的人很難受，薩拉塔斯倒是或許會歡呼著幫我點燃這個世界，但...
還是改天再說吧。
你該回去休息了，薩拉塔斯要來了，她看到你在這里一定會鬧脾氣的。”
“嗯。”
典獄長女士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她狐疑的看著布萊克，說：
“你是不是把自己變高了？”
“沒有啊，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海盜低著頭看著瑪維，一本正經的說了句。
原本瑪維的身高比他要高一些，但現在瑪維想要吻他還得踮起腳尖，這讓布萊克非常得意，他喜歡這種可以讓他得到心里滿足感的身高差。
而在長情的深吻告別之后，瑪維隱入黑暗，在離開時，影歌女士還有些不放心的問到：
“你不會在我離開之后毀滅世界吧？我親愛的千舌之魔。”
“不，不會。”
布萊克滿臉笑容的揮手告別，他在黑暗中站的筆直，如一名海盜紳士一樣，他認真的說：
“只要你們在，就不會，我保證！”
目送著瑪維離開，海盜低頭看著左手，在血光跳動中一只肥嘟嘟的寄生蟲探頭探腦的看著他。
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海盜歪著腦袋盯著這小家伙。
幾秒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咧開惡意滿滿的笑容，說：
“你好啊，德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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